“公子,你就這麽把曾義他們三個丟在山洞中修煉不太好吧,這裏隨時都有高價兇獸出沒,還有那麽多來奪寶的人,萬一有人或獸誤闖進山洞,他們且不是很危險。”


    “放心吧,我在洞口布置了一個小陣法,他們在裏麵很安全。”對於殘刀的擔心,林峯隻是微微一笑了之。


    “哦,那就好!”殘刀雖不懂陣法,不過他相信林峯,思慮間又想到了一件事兒,隨即開口問道:“你在洞口布置了陣法,那他們怎麽出來啊?”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多愁善感了,這種小事我自然早有交待,你就別瞎擔心了。”林峯正在思考下一步的找人計劃,見殘刀像個娘們似得喋喋不休的發問,沒好氣的說了他一句。


    “好吧,那咱們現在去哪?”殘刀似乎沒感覺到林峯的不耐煩似得,接著又問了一句。


    林峯都感覺有點醉了,也不知道殘刀這是抽的什麽風,無奈的道:“現在去八大門派那邊看看情況再說,對了,你一會多注意一下魔魂殿的人。”


    “魔魂殿?為啥?難道魔魂殿的人會抓千雪姑娘與加多寶前輩?這不合理吧!”


    “你今天問題太多了。”林峯隻覺得頭頂被無數烏鴉包圍,滿頭黑線。為了讓殘刀不再囉嗦,當即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公子,你等等我啊,別跑那麽快嘛,我還有一個問題……”


    “公子…我總算…追上你了…那個……”


    見殘刀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還要囉嗦,林峯朝他瞪了一眼,狠狠的道:“閉嘴,你要是再說一句,我現在就打暈你。”


    “額。”殘刀急忙捂住嘴巴,委屈的望著林峯,卻不敢再說話了。


    “走。”


    此時已經到了離礦洞不足兩裏地處,附近到處可見八大門派弟子活動,修為有高有低,林峯二人也不與人交談,徑直朝礦洞行去。


    一路上兩人還是按照昨天老辦法找人,可惜依舊一無所獲。


    “咦,八大門派這是要開會嗎?”來到礦洞口兩百丈左右,見礦洞外百丈方圓的空地上此時人山人海,他們身邊更有一群群的八大門派弟子在往那邊趕去,一個個行色匆匆的樣子,有些臉色激動,而有些則是滿臉憂慮。


    林峯轉頭望了一眼身後的殘刀,見他依然捂著嘴巴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似得跟在後麵,不由一陣好笑。


    “今天這是第五次大會了吧?真煩人,還談不下來!”


    “哎,誰說不是呢,咱們來這裏也有好幾天了,每天爭來吵去的,真沒意思!不如大家一起進去隨便挖就好了,看誰運氣好。”


    “你們懂什麽呀,這血晶石可是關係到各門派的未來發展,各派宗主自然都要慎重。要像你這麽說,那還不亂套了。”


    “哎,本來按照天明宗申屠宗主的提議挺好的,卻被落花穀穀主給攪黃了。”


    一路上聽到了各種議論,林峯忍不住微微搖頭,這八大門派之間的關係看來挺複雜。


    待到了近前,麵對摩肩接踵的人群,林峯微微運轉一下龍氣,將之放出體外少許,麵前之人被龍氣輕輕一推,情不自禁的往兩邊稍稍退了一步,麵前隨即出現了一條小空隙。


    林峯嘴角微微一翹,朝背後的殘刀使了個眼色,兩人順利的朝礦洞空的空地邊緣擠去。


    “司空淩,你今天說什麽都沒用,你必須當著這麽多道友的麵給我說清楚為什麽要抓我徒兒。”


    一道憤怒的女聲傳進了林峯的耳朵,此時他與殘刀已順利的擠到人群的前邊,抬頭望去,見人群中間空地上起碼站了數百人,男女老少都有,個個修為基本上都是先天三重境。


    這數百人又圍成了一個幾十丈方圓的圈子,裏麵此時正有一看上去三十多歲,著一襲白色道袍的女子在指著一個中年男子怒罵。


    在她身邊尚站著十來個跟她一樣穿著的女人,花熏然赫然也在其中,此時也是滿麵寒霜,狀極憤怒。


    “嗯,這個司空淩是假的?”林峯一眼就看出正在被罵的男子並不是昨天晚上看見的那個司空淩,雖說兩人的樣貌一模一樣,但氣質完全不同,且此人的修為也隻有先天三重,而不是昨晚見到的那個先天四重中期的司空淩。


    “不是易容的?這世上還有長得這麽像的人?可能是雙胞胎。”林峯尚在猜測時,場中的假司空淩已經開口反擊了。


    “沈千尋,我已經說過無數遍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昨天晚上我煙雨閣弟子也盡數在此,不曾有人離開過,這一點,剛才魔魂殿的羅殿主已經做了證明,你不要再胡攪蠻纏了。我等還是先討論該怎麽分配血晶礦的事情要緊。”


    “好你個司空淩,既然你不肯承認,我也就豁出去了,大不了不要落花穀的臉麵了。”沈千尋說著轉身對身後喝道:“給我把人帶上來。”


    “是。”一道嬌喝後,在林峯正對麵位置的人群一陣騷動,隨後人群中出來十多個白道袍女子押著三個中年人走了上來。


    林峯認出這三人中有兩人就是昨晚暗算花熏然的聞鋼、聞鐵,另一個估計就是三門幫的幫主顧風岩。


    “跪下。”


    隨著一聲嬌喝,聞鋼等三人急忙噗通一聲跪倒在沈千尋背後。


    沈千尋對著司空淩冷冷一笑道:“司空淩,你買通這三個叛徒抓走我徒兒的事情已經暴露了,此時他們就在麵前,你還有什麽話說。”


    “沈千尋,我看你還是不要再拖延時間了,你麵前這三人我根本就不認識。”假司空淩的樣子依舊平靜,不過林峯卻在他眼神中看到了一絲不屑。


    “很好,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待會我看你還怎麽狡辯。”沈千尋冷冷的說完,隨後一轉身,對地上三人喝道:“聞鐵、聞鋼,你二人給我說,昨天晚上你們都幹了什麽?”


    聞鐵聞鋼二人聞言先是一震,隨後微微抬頭,偷偷的朝站在對麵的假司空淩瞄了一眼。這一眼非常隱秘,除了場外的林峯,場中竟無人發現。


    林峯當即也朝司空淩望去,正好見到他嘴角微微一動,急忙轉迴目光望向跪在地上的聞鋼聞鐵,見二人正微微點頭。林峯見狀隨即心中明白,落花穀有麻煩了。


    果然。


    聞鐵聞鋼二人同時抬頭望向沈千尋,老大聞鐵開口道:“迴穀主的話,小的兄弟二人昨晚什麽都沒幹。”


    “什麽?”正準備好好數落一番司空淩的沈千尋聞言大驚,震怒的爆喝一聲:“聞鐵你個混蛋,你竟然敢說你昨晚什麽都沒幹?”


    “是啊,小的兄弟二人昨晚真的什麽都沒幹,請穀主明察。”


    “混蛋!”沈千尋暴怒了,伸手朝身邊的花熏然一指,喝道:“你們昨晚來帶著熏然去三門幫的事很多人都看見了,你竟然敢說你們什麽都沒幹?還不給我從實招來。”


    “額,原來穀主說的是這事兒啊,”麵對暴怒的沈千尋,聞鐵竟然臉色都沒有變一下,依然平靜的道:“昨晚我們兄弟二人確實奉顧幫主之命前去請花少穀主,不過……”


    聞鐵說到這裏突然停下不說了,似乎很為難般欲言又止。不過林峯卻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陰厲。


    “不過什麽?快給我說。”沈千尋沒注意到聞鐵的眼神變化,出言催促道。


    “既然是穀主的命令,那小的就如實說了。”聞鐵裝作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還直起身,伸手朝一個方向指了指,隨後緩緩的開口道:“昨晚我兄弟二人帶著花少穀主走到那邊樹林的時候,有個年輕人突然出現,然後花少穀主就跟他一起走了,直到剛才,我們才見到花少穀主。”


    “混蛋,你說什麽?”這次的怒喝聲卻不是沈千尋發出的,是她身邊的花熏然。此時的她柳眉倒豎,震怒中帶著幾分驚愕的望著一臉坦然的聞鐵。


    “額,”聞鐵突然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哆哆嗦嗦的道:“花…花少穀主…這…這是穀主讓說的,小…小的不得…不說啊!”


    “哈哈,沈千尋,你這是鬧的哪一出,你就算實在不願意同意申屠宗主的提議,也沒必要搞出這樣一出鬧劇來浪費大家的時間吧!哈哈!”


    “鬧劇?”聽著司空淩這嘲諷的話與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沈千尋的臉色氣的發青,不過下一刻她明白了,這又是司空淩的詭計。


    不僅是她,花熏然也明白了,可明白了又能怎麽樣?現在已經沒人能幫自己證明了。


    “對了,還有救自己的恩人,若是他在就能幫自己證明了,可他人在哪裏呢,額,該死,好像之前忘記問恩人的名字了。”


    就在花熏然想得入神時,又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


    “沈穀主,既然你無法證明煙雨閣抓走花熏然的事,我看咱們還是繼續談談比武的事吧。”


    林峯隨聲望去,見說話者是個麵若重棗,額下留著一縷長須,年約五十多歲的人,正自暗忖此人身份時,又一道聲音告訴了他。


    “申屠宗主說的對,沈穀主你就不要再鬧了,咱們來這兒都好幾天了,這世間耽誤不起啊。”


    這個說話的是一個矮小猥瑣的中年人,說話時那一雙帶著幽亮yin光的雙目肆無忌憚的在沈千尋豐腴成熟,凹凸有致的玉體上來迴掃視,同時喉結滾動,顯然是在猛吞口水。


    “艸,此人如此猥瑣,怕就是天照宗的宗主安倍晉山吧。”林峯心中暗忖。


    沈千尋明顯也感覺到了此人的眼神,狠狠的朝他瞪了一眼,隨後轉身斬釘截鐵的對申屠非凡說道:“申屠宗主,你應該知道我沈千尋並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此次確實是煙雨閣太過分了,他們竟然買通叛徒來抓走我的徒兒,此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必須為我徒兒討迴公道。”


    申屠非凡一派道貌岸然的樣子,伸手撫了撫額下長須,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沈穀主,非凡也相信沈穀主的為人,隻是司空閣主說的也不無道理,咱們任何事兒都得講個證據,不能光憑你徒弟的一句話……”


    “看不下去了,實在看不下去了,要證據是吧,小爺來給你們證據。”


    一道突兀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打斷了申屠非凡的誇誇其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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