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被殘刀的豪爽性格感染,也不再文縐縐的,直接開口道:“我叫夏侯皓月。”


    在殘刀與夏侯皓月二人互通姓名時,林峯感受到了一道灼灼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隨之望去,見花熏然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此時的花熏然雖說因為被裝在布袋裏而衣衫、發絲淩亂,俏臉上也被弄的髒兮兮,不過仍然難掩其絕世容顏和妖嬈的身姿,特別是一襲緊身勁裝下的那一雙修長美腿,以及那稍稍螺露在外的一截如蓮藕般白皙細膩的小腿更是惹人遐思。


    林峯沒有過多的注意她的絕世風姿,淡淡的開口道:“姑娘可是落花穀的花熏然?”


    “額,”花熏然俏臉微紅,急忙將目光轉開他望,略帶羞澀的道:“我是花熏然,公子你認識我?”


    “嗬嗬,不認識,隻是之前聽說過而已。”林峯微微一笑道。


    “原來如此!”花熏然的神色恢複了正常,隨後又眉頭微皺,道:“公子能否告訴我,我為何會在此地,記得我是跟隨聞鐵他們前往三門幫的,當時走到一半時突然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哈哈,我說姑娘啊,你怎麽說也是八大門派出來的人,咋連這都不明白呢,那聞鐵聞鋼兩兄弟是特意騙你出來的,目的就是將你交給煙雨閣請功。”


    殘刀是個耿直的人,當即將之前的見聞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顧風岩這個混蛋,沒想到他竟然敢帶著三門幫背叛我落花穀,虧得我師父對他這麽看重。”花熏然聽完殘刀的敘述後柳眉倒豎,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恨不得生吃了顧風岩等人。


    這種事情是人家落花穀的家事,林峯等人都不好說什麽,一個個都隻看著怒氣衝衝的花熏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熏然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請受熏然一拜。”花熏然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隨後朝林峯盈盈一拜。


    林峯微微欠身,隨後放出一股柔和的龍氣將她扶起,微笑著道:“花姑娘不必多禮,我等修煉者路見不平……”


    “哈哈,公子。你…你……”


    殘刀突然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故事一樣,竟然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笑了一陣,稍稍抬頭,見林峯與夏侯皓月都迷惑的望著自己,特別是林峯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不善,殘刀強忍住笑,開口道:“那個公子,你這稱唿不對。這稱唿他……”


    說道這兒殘刀又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卻見林峯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心神一震,不敢再惹林峯,怕他真生氣了,當即不敢再笑,訕訕的道:“東瀛國的那些浪人在調戲女子時都喊花姑娘。”


    林峯猛然省悟,這個他也知道,他老爹可是常年跟東瀛倭夷打交道的人,他怎麽會不知道這些,隻是一時沒注意而已。


    有點不還意思的朝花熏然投去了一個歉意的眼神:“花…花小姐,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說完朝殘刀丟去了一個你給我等著的眼神,嚇得殘刀心裏直冒寒氣。


    “嗬嗬,這不怪公子,要怪也隻能怪那些東瀛國的畜生,是他們毀了我們花姓女子的一個好稱謂。”花熏然倒是坦然,一點都沒有見怪的意思,隨後笑笑道:“公子也不要叫什麽花小姐了,若是公子不嫌棄的話,可以像熏然師門長輩們一樣喊我熏然就好了。”


    花熏然這幾句話說得落落大方,毫無扭捏之態,這倒是讓林峯對她有點刮目相看了。


    “嗯好,”林峯點了點頭答應一聲,隨後眉頭微皺,開口問道:“熏然姑娘,你知不知道煙雨閣的人為何要抓你?”


    “不瞞公子,這個我也很想知道。按理說我落花穀與煙雨閣從未有過什麽仇怨……”花熏然的眉宇間升起了一股疑惑,突然似想到了什麽一般,氣憤的道:“我想他們肯定是想拿我威脅我師父,想要搶我落花穀的血晶石。”


    “嗯,這個也有可能,不過……”


    “哈哈,你們別猜了,這個問題我知道。”


    林峯的話沒說完,卻聽旁邊的夏侯皓月的聲音響起,見三人都望向自己,夏侯皓月爽朗的開口道:“我之前潛伏在那個山洞的時候聽到了一點司空淩與他手下幾個長老的談話,好像是說抓熏然姑娘是為了要給一個叫什麽鳴公子的人報仇。”


    “鳴公子?”花熏然眉頭微微一皺,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麽,驚叫道:“難道他們是為司空鳴才抓我的?可這…這…這也太不講理了吧。”


    林峯見花熏然這了半天,知道這裏麵有文章,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與自己無關,他隻要知道煙雨閣抓花熏然是為了私仇就夠了。


    “難道熏然姑娘與這個司空鳴之間有什麽誤會?”然而他不問,並不代表別人都不問,就在他沉思時,夏侯皓月已經開口了,那樣子好奇中帶點八卦,甚至在林峯看來還有點賤賤的。


    “此事說來話長。”花熏然的俏臉上帶著三分怒氣,臉色有點複雜的道:“,三年前的一天,我帶著一眾宗內師弟師妹們來這長崎山試煉,正好碰到了當時剛剛突破先天三重的司空鳴也來試煉。”


    花熏然說著頓了一下,接著道:“這司空鳴是煙雨閣閣主司空淩的獨子,彼此也曾見過麵,當時司空鳴就提議大家一路,我們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也就答應了。不想他卻因為修為剛剛突破,就欲進入二區試煉。我沒有同意,畢竟二區太過危險,我當時才先天二重的修為,不敢進入。後來他就自己進去了,卻在裏麵遇到了七價兇獸爆炎虎,最後被兇獸吃掉。”


    “啊,這跟你們完全沒有關係嘛,又不是你讓他去二區的,是他自己裝逼找死,怨得了何人,司空淩這混蛋竟然要找你為他兒子報仇,這真是豈有此理。”


    夏侯皓月在聽完花熏然的話後一臉的怒意,憤憤不平的為她鳴起冤來。


    一旁的殘刀也是一樣,滿臉的怒意,唯有林峯依然表情平靜,雖說他也挺同情花熏然的遭遇,不過這種事情他見的太多,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本就是誰的勢力大,就誰說了算,你實力不如別人,那就隻有吃虧受冤的份。


    “各位不好意思了,我突然想起來了,三門幫叛變,我必須的盡快趕迴去通知師父做好準備,我就先走了。”花熏然說完又朝林峯行了一禮:“公子的救命大恩容熏然以後再報。”


    “熏然姑娘客氣了,你有事就先走吧!”林峯迴了一禮,也不挽留。


    “各位,再見!”


    花熏然說完一句就轉身急急離去。


    “夏侯兄弟,要不要我幫你撿眼珠子?”


    殘刀的一句話讓林峯想笑,看不出來這夏侯皓月還是多情的種兒,才見第一麵,似乎就已經對花熏然動心了。更絕的是殘刀這個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家夥還有這等幽默潛質。


    “什麽眼珠子,殘刀兄你說什麽呢?”夏侯皓月顯然還沒有明白殘刀的意思。


    “老弟啊,人家熏然姑娘都已經走遠了,你這眼珠子還瞪這麽大盯著有什麽用啊!”殘刀這次沒有再調侃夏侯皓月了,他也看出這小子動情了。


    “額,殘刀兄你說笑了,說笑了!”夏侯皓月猛然醒悟,俊臉一紅,訕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好了,不要說笑了。”林峯淡淡的為夏侯皓月解了尷尬,隨後臉色一肅:“夏侯兄弟,你之前為何見了司空淩如此激動?我看你們的功法氣息非常相似,你們之間應該也有故事吧,能不能給我們說說。”


    林峯本不是喜歡探聽別人**的人,但此時形勢複雜,自己身在個大勢力的夾縫中,隨時都可能有以外發生。所以他必須要搞清楚夏侯皓月的情況。


    “司空淩,他就是個畜!”一聽到司空淩的名字,夏侯皓月隨即滿臉憤恨,雙目開始泛紅,恨聲道:“我與這畜生勢不兩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哦,這麽大仇恨,能說說為什麽嗎?”林峯的眼神猛然變的犀利,在夏侯皓月臉上掃了一眼,見他似乎有點為難,不過從他眼神中湧起的洶洶仇恨之火來看,他與司空淩之間確實是苦大仇深。於是接著開口道:“若是不方便說就算了。”


    “也沒什麽不方便的,”夏侯皓月猶豫了一會後,恨恨的開口道:“十五年前,司空淩這畜生乘人之危,殺我二叔,搶了我家傳修煉功法,我夏侯一家與他仇深似海,我父親找了他十五年都沒有找到,昨日我在長崎山外圍偶然遇到他們,感受到了他們的功法氣息,所以才一路追蹤到那個山洞。”


    “原來如此,怪不得夏侯兄一見到他就如此激動。”林峯一直盯著夏侯皓月的眼睛,見他說話時眼神並沒有過多的閃爍,知道他所言屬實,卻也有所隱瞞,不過也不想再追根問底,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那夏侯兄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如今煙雨閣勢力強大,就憑你一個人,恐怕很難殺掉司空淩吧。”


    “我暫時也沒有什麽打算,先盯著他們,走一步算一步吧,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殺掉這個畜生為我二叔報仇。”


    對於林峯說的這個問題,夏侯皓月也很清楚,不過他也有他的打算,隻是同樣因為對林峯二人不甚了解,也不會過多暴露自己的計劃。


    “哦對了,兄弟你救了我一命,我還不知道兄弟你姓甚名誰呢?”


    “我叫林峯。”


    “林峯!”夏侯皓月輕輕的重複了一遍,隨後拱了拱手道:“林兄弟對皓月的救命之恩容後再報,那皓月今日就此別過,再見!”


    “公子,這夏侯皓月怕也不是普通人呐!”夏侯皓月走後,殘刀沉聲對林峯說道。


    “嗬嗬,這是自然,能如此年輕就達到凝魂境初期修為的人,其背後必定會有一個大勢力在支撐著,隻是不知道這又是一個什麽大勢力,看來元武大陸的水還挺深。”


    夏侯皓月的出現,讓林峯敏感的意識到大陸上淩駕於八大門派之上的隱世勢力恐怕不止修羅殿與北冥教,隻是不知道還有多少。


    那麽對千雪洛離他們動手的又到底是哪方的勢力呢?


    林峯突然覺得迷霧越來越重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至尊戰龍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龍楠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龍楠哥並收藏至尊戰龍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