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長海看時間差不多了了,“好了,都散了吧!這幾天先養養身體,過兩天給你們安排勞動。記住別忘了晚請罪,天黑以後再來吧!”


    “是,大隊長!”文飛高聲喊道。


    站在他旁邊的‘戰友’們,鄙視的看著他,這變臉夠快的,真是積極。


    “媽,你們先走,我去海叔家裏挑水,澆菜園子。”鍾小貓走到他們麵前說道。


    “不用,不用,你迴去陪陪家裏人。”姚長海擺手道,“那點兒活計,致遠他們都幹了。”


    “快走吧!我們也該早請示了。”姚長海揮著手讓他們趕緊走。


    滕紅纓和鍾小貓他們一路迴了學校,鍾小貓把屋裏的大水缸給弄出來,得洗刷一下。


    “媽我去提水,趁著村裏人在祠堂早請示。”鍾小貓一手提溜一個木桶去了村中央的水井。


    “也好!”滕紅纓想了想道,這樣減少碰麵的機會,避著點兒好。


    “我也去!”鍾奎垣從門後麵拿出扁擔和木桶,挑著就走。


    “等等我們。”


    其他孩子們也紛紛拿上工具跟著去認認地兒。


    鍾奎垣和姚長海走在前麵,“小貓,還真如你所說,走個過場。”


    “對呀!對呀!”袁興國挑著空桶顛顛兒的跑了幾步追上鍾小貓道,“你不知道,我們早請罪的時候,要用別人給自己定的罪名大聲地詛咒自己。”


    “有時候,我都懷疑,我真的如他們所說是反動右派。”


    “到了。”鍾小貓指著方井道。


    天剛蒙蒙亮,鍾小貓教他們怎麽打水。別小看了打水,放下木桶,它怎麽都飄著。這也需要技巧的。


    待幫他們把水桶裝滿了,鍾奎垣他們看見社員們扛著鋤頭上工。


    “這麽早就上工了。”鍾奎垣問道


    “鄉村四月閑人少,采了蠶桑又插田。哥這首詩雖然說的南方。北方也差不離了。農作物進入了成長的旺盛期,得抓好田間管理。為豐收做準備。”鍾小貓接著說道,“農時節令到立夏,查補齊全把苗挖。立夏糧棉作物勤鬆耪,滅草鬆土根下紮。麥澆開花灌漿水,防治鏽病和麥蚜。


    麥拔節,蛾子來,麥懷胎,蟲出來。小麥開花蟲長大。消滅幼蟲於立夏。”


    鍾小貓一運氣,催動體內的如涓涓細流的真氣,在他們的嗔目結舌中,隻是雙臂垂直提著木桶一溜小跑的迴了學校。


    當然鍾小貓沒有傻乎乎的在他們麵前顯擺,就這速度已是讓他們咋舌不已了。


    而他們可就慘了,迴來時要麽水灑出來一半,要麽整個人連桶帶人一起翻倒在地,水灑了一地,還得重新去挑水。


    為了不使挑水枯燥,鍾小貓還時不時地說些關於這個時候的農諺。讓他們盡早的進入到農活之中,“春爭日,夏爭時。立夏麥齜牙。一月就要拔。一穗兩穗,一月入囤。


    立夏麥咧嘴,不能缺了水。麥旺四月雨,不如下在三月二十幾。寸麥不怕尺水,尺麥卻怕寸水。”


    “這種田的道道,民間智慧還真多。”鍾奎垣感慨道。


    “這二十四節氣,就是一種用來指導農事的補充曆法,是勞動人民長期經驗的積累和智慧的結晶。”鍾小貓笑道,“嚴格說來。這農民就是看著節氣過日子的。”


    一趟下來,鍾小貓看著自家大哥道。“行啊!哥,第一迴挑水不錯。水沒灑,速度也不差。”


    “那是,哥能差勁兒了。”鍾奎垣臭屁道。


    “嗬嗬……那就把水缸挑滿了,我先洗一下缸。”鍾小貓就在屋外開始用笤帚疙瘩清洗大缸。


    鍾小貓看著她卷袖子,立馬說道,“媽,你的手沒好,不能沾水,就歇著吧!”他接著道嗎,“這點兒活,對我來說輕鬆的很。”


    鍾奎垣來迴挑著水來迴跑了幾趟,嗬嗬……漸漸的就有點兒吃不消了,“這水缸怎麽一直不滿啊!”


    鍾小貓好笑地道,“還是我來吧!哥你歇會兒,給泥鰍換換水,你的身體還虛著呢!”


    “看你挺輕鬆的,怎麽我感覺是越挑這水越沉。”鍾奎垣不解地上前拍拍鍾小貓的手臂,跟鑄鐵似的,我就知道,這家夥挑水還不忘修煉。


    更加堅定了跟劉姥爺學上幾招,起碼挑水輕鬆些。


    “哥,放下扁擔,還是我來吧!”鍾小貓摁著他的扁擔道。


    “我還能行。”鍾奎垣笑道,“我和媽總不能事事都依靠小貓你啊!我可是你哥。”


    “逞能!”鍾小貓一拍他的肩膀,鍾奎垣頓時疼的呲牙咧嘴的。


    “這是咋了。”滕紅纓問道,掀開她的衣衫,肩膀已經磨紅了。


    “哥,今兒別逞強,以後要幹的活兒還多著呢!我三天後迴農場,這個家可就靠你了。”鍾小貓接著道,“一會兒致遠哥來了,給他那些膏藥,貼一下就好了。


    話說道這兒了,鍾奎垣不再勉強。


    接下來鍾小貓表現了他在鄉下住了一年的成果,挑水,劈柴、做飯,推磨、就連洗衣服也都會了。


    同時邊做,邊教其他人。


    在這兒一切都得靠自己,指望別人,可是指望不上。


    幾個年紀大的,叨叨道,“難怪鄉下人都盼著生兒子,光是挑水呀!還是這男人有勁兒。”


    “老頭子,這個可咋整啊!咱身邊就這一個沒長大的小孫女,這日子可咋過啊!”老太太一副愁眉苦臉的尊榮,這眉頭能夾死個蚊子。


    “嘮叨什麽?”老頭子不耐煩道,“慢慢幹唄!怎麽還想咋地,還想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今時不同往日了,既來之,則安之。心裏平和點兒,能保著命算不錯了。”


    “要求別太高了。大家不都一樣。”老頭子繼續寬慰她道。


    “可這是人過的日子嗎?”老太太心緒難平道。


    “怎麽不是人過的日子,人家老農民過了幾千年了,不都是這麽過來的。怎麽想學文飛啊!”老頭子警告道。


    一提文飛,老太太這滿腹牢騷頓時化為烏有。“我也是是發發牢騷。這不是為未來的生活擔心嗎?”她接著說道,“這不現實擺著呢!我也想……可是這老胳膊老腿,能幹啥,這要是下地,咱倆恐怕都交代在這裏了。”


    “你說說,我能不擔心嗎?”


    唉……老兩口心中重重一歎。


    “走,歎氣有什麽用,這日子還得過。不會咱就學。”老頭子拉著老太太去了鍾滕紅纓所住的房間。


    “郝老來了。”滕紅纓跟他們兩口子打著招唿,他們兩口子是他們這二十多人裏麵年紀最大的


    都圍在這裏幹啥?跟著鍾小貓,學生火、做飯。那認真勁兒跟在實驗室做實驗一樣,有的還拿著本本記錄著,放多少柴火在灶眼裏,水放多少,小米放多少,熬多長時間。


    鍾小貓好笑地看著他們道,“這兩天我可以幫著大家夥,以後就得看大家自己的了。”


    “知道。知道。”眾人點頭道。


    一早上就在鍾小貓教授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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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村裏的老娘們兒也發揮了她們的八卦和串聯能力,僅僅兩天就把姚長海給圍堵到了家門口。


    這被一群老娘們圍堵可不是啥好事,真是比鴨子都吵。


    雖然早知道他們的來意。聽完後,姚長海唱念做打一番,最後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她們的提議。


    “我答應你們說服他們來做老師教咱的孩子們念書。都是自己人了,咱是不是該幫助他們一下。”姚長海趁機說道。


    “大隊長你說咋幫吧!”


    “挑個水,撿個柴了就這些力所能及的事。你們也知道他們有幾位年齡實在太大了。”姚長海輕笑地看著她們道。


    “嗨!我當什麽呢?這個簡單。”胡嬌笑道,“不就那幾戶人家,順帶的事,就給孩子們包了。不過呢?咱讓初中、高中的孩子們分組,輪著來。這樣孩子們也不累。”


    “那好,我現在就去安排他們。好早一天讓孩子們受益。”姚長海起身朝小學校跑去。


    姚長海把人集中起來道,“都到齊了。我現在說一下大隊對你們安排的決定……”


    年紀較大的,還有深度近視,基本上喪失了勞動能力,都被安排在小學校,白天教小學,傍晚教初中、吃過晚飯教高中。


    還好村裏接上電了,也不怕毀了娃娃們的眼睛。


    至於他們的家屬、婦女和滕紅纓被安排到了養雞場。不會幹,養殖場有人會教她們。


    這個活兒雖然也累,但比風吹日曬的強,就是味兒。當然和下地比起來要輕鬆許多了。


    至於其他男人也算是壯勞力了,統統跟著下地。


    不會幹,跟著學。


    “現在還有什麽疑問,大家提出來?”姚長海說道。


    滕紅纓舉手道,“我們蔬菜怎麽解決。”


    “這倒是個事。”姚長海一撓下巴道,“這樣你們把屋前開墾出來,現在就種上。至於菜種跟我到倉庫領。對了,我知道有些人年紀大了上山砍柴、挑水等活計,有些為難了,所以我們村的孩子們幫你幹了。”


    “還有疑問嗎?”姚長海看著他們又道。


    他們小聲的交頭接耳議論了一番,郝老帶頭問道,“讓我們教書沒問題,隻是這書是個問題。”


    “這點兒郝老放心,書我會給你們解決。”姚長海笑道。


    “那我們沒問題了。”郝老搖頭道。


    提著兩天的心終於落到了肚子裏,看來在這兒的日子不算難捱。


    當然除了生活上不方便點兒,人哪能要求事事稱心如意。(未完待續)


    ps:感謝青青蘋果鄉、深山老村二位書友投的粉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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