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葉藏緊擰起眉頭,將紅光稍弱的珠片用力的撚在手中,蒼白的臉上升起一絲擔心,難道若兒真的在闕騰那裏遇到了什麽危險?可以他的人品應該不會強迫若兒做不願意的事才對,所以他才會這麽放心的來此尋找那件東西來做為與他交換的籌碼的呀!

    還是說他錯看了他?正想著突然聽到一名黑死士興奮的叫喚聲,“主子,我抓到了。”

    終於,西葉藏焦急的起身往那名黑死士的位置走去,接過他手中的琉璃瓶,仔細確認了一遍才輕鬆開緊皺的眉頭,是這個,終於找到了,若兒等等我,我馬上就來帶你離開這裏。

    西葉藏小心的將琉璃瓶放入早已經準備好的布袋中,對身旁的黑死士點了點頭,便提氣向山腳下飛身而去。

    嗬嗬~!嗬嗬~!誰?誰在那裏?迷糊中似乎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女人的嬌笑聲,慢慢走出身旁的煙霧,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在煙霧中舞動著肢體,長長的水袖隨著她的動作在風中飄舞著,裙擺飛紗,在嫋嫋輕煙的繚繞下顯得格外出塵,隻是她的舞風似乎與我頗為相似,緩緩的向她走近,我想要看清楚她的樣子,可是不管我如何仔細確就是看不到她的樣子。

    突然畫麵一轉,我看見兩個微醉的老人搖搖晃晃的將白衣女子推進了一個黑洞裏,我忍不住尖叫了一聲,“不要。”

    “沒事兒了,別怕!沒有人會再來傷害你了。”突然聽見一聲輕柔的安撫聲靜靜的敲入我的心裏,感覺到有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撫過我的額頭,緩緩的撫摸著我的臉頰,一種安心的感覺湧上心頭,原本不安的心漸漸平緩了下來。

    “嘶~!痛。”感覺到一道刺眼的光,我本能的抬起手想要擋去,確不想扯動了腹上的傷口,我忍不住輕唿了一聲,睜開眼望向熟悉的房間,又是這裏,上次醒來也是這裏,好像是闕騰的房間吧!我怎麽又到這來了?

    “我說丫頭,你沒事兒吧?”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擔憂的聲音,才發現原來房間裏還有人在,抬頭看向一臉擔心的明總管,輕輕堆起一絲笑容道,“在公子這兒,應該是死不了吧?”

    越來越佩服自己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心情玩笑。

    “還能說笑,便是沒事兒嘍?不過也是,主子若出手根本就沒有那些小鬼差站的地兒,看來我也是白擔心了。”明管家打趣的笑著說。

    “哪有嘛!胭脂知道明伯對胭脂最好了。”撒嬌的看向已來到我床邊的明管家,一臉嬌嗔的道。

    “你喲!哎!真沒想到雪夫人居然會……,瞧你,小臉蒼白的,這才幾日啊!居然就消瘦成這樣兒了。”明管家看著我憐惜的道。

    “對了,雪兒她怎麽樣了?”我好像記得她是被明管家給製服了吧?是不是被關起來了?還是趕走了?想到昏迷之前闕騰乖唳的眼神不忍擔心的問道。

    “哎!死了,不過她也算是自作自受。”明管家輕歎了口氣,他雖然不喜歡雪夫人,倒也沒厭惡到想她死的地步,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才雙十年華確……,哎!隻能怪她不該傷了主子最在乎的人。

    其實主子並不是無情之人,他雖然做事狠決,可確並不是黑白不分的人,這次要不是她傷了丫頭,主子該是會放她一條生路才是,也不會死得那般淒慘了。

    “死了?怎麽……。”我抓住胸口的絲被,心恨恨的抽動了一下,是因為我嗎?來古代這麽久了,可他們這種隨意便可取人性命的處事方法,我依然無法習慣,又是一個因我而死的女子。

    又?我怎麽會用又來形容呢?還有什麽人也是因我而死的嗎?是誰?這種好似有什麽被我遺忘了的感覺又來了。突然覺得胸口一痛,我閉上眼皺起眉頭,有些痛苦的低泣了起來。

    “丫頭,你沒事吧?我去叫主子來,你等等。”見我突然哭了起來,明管家有些慌亂往門口走去。

    睜開眼,我有些緊張的阻止他的腳步,“不要,明伯伯,我沒事,我不要見到那個殺人兇手。”我不知道該拿什麽樣的心去麵對他,是要感激他還是要恨他。

    他用他的方式救了我,我發現自己即無法去感激他又沒辦法去恨他,可是仍然氣惱他,如何能如此絕情的對待一個對自己癡心一片的女子?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與雪兒怎麽說也曾有過一段情意啊!

    “丫頭,我不許你這麽說主子,他並不如你想得那般絕情。”明管家有些責備的看著我道。

    “他還不絕情嗎?每天都笑得一臉陰險,不僅對身患重病的患者見死不救,現在又隨意取走一個花樣女子的性命,而且還是一個如此愛他的女人,這樣還不能稱為絕情嗎?”在現代他早已經被拉出去槍決了,即使不死也非被道德的輿論給批鬥死不可。

    “丫頭,我說過了,不許你再說主子絕情,你看到的都隻是表象而以,主子他心裏的痛又有幾個人能懂?你以為主子是天生就如此嗎?不,他也曾經善良美好過,可是主子的善良確在那一天被他最信任的兄弟親手毀去了。”明管家看著我激動的道。

    表象?難道那個陰沉的家夥也有過傷心的往事?抬手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不太置信的看向明管家,輕喃喃道,“是誰啊?”

    “這件事我也是聽已故的老主子說的,聽說主子在沒有被老主子收為徒的時候,曾有一個傾心以對的兄弟,可是不知為什麽,兩人居然會打了起來,那人打傷了主子,大概是以為他已經死去,所以才會將他丟棄在荒野之中,當時還下著大雨,若不是老主子正巧經過那裏,隻怕主子早已命喪多年,唉!如今雖已親手報了仇,可留在心底的傷確永遠不會消逝。”明管家語重心長的道。

    “後來他被老神醫收為入室弟子,而性格便變成這樣了?”又是一個被自己兄弟出賣的故事,沒想到那個動做優雅,一臉陰邪的男人也有過這樣不堪的經曆。

    “嗯!這些年他也很苦。”仇是報了,可性格也從此變得不再輕易相信人,對人也沒有了當初的熱情與善良了。

    “他很苦?”他或許曾經受過傷,可我實在看不出他有哪裏苦耶!

    “你不會明白的,一個人身上的傷很快便可以消失,可劃在心底的傷確很難消除,他隻是在掩飾自己而以,你還不夠了解他啊!”輕歎了一聲,看了眼有些失神的我,明管家緩緩的往門外走去。“你好好休息吧!他很在意你啊!”說完身影便消失在門口。

    在意我?為什麽我感覺不到?閉上眼想著明管家的話,思緒開始迷糊了起來。隱約間好像聽到耳邊傳來一句輕歎聲。

    “誰?誰在那裏?”我警覺的睜開眼大喝了一句。

    “嗬嗬~!還有力氣吼人,看來已經恢愎得差不多了呢。”闕騰像無事人一般,一臉邪魅的緩緩自門口走來。

    剛才是他在歎息嗎?看他的樣子,實在不像,一定是自己聽錯了,我抬起頭看著他,臉上升起一絲憤然,難道殺一個人對他來說就那麽微不足道嗎?“為什麽殺了雪兒?”

    “她該死。”雲淡風清的睨了我一眼,便一派悠然的走到椅子上坐下。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該死的,你又不是官,你憑什麽主宰一個人的生死?”生氣的瞪著他吼道。嗚~!肚子又有點痛了,好像太激動了點,我有些難過的皺起了眉,真的好痛哦!輕輕掀開身上的絲被,低下頭才發現原本潔淨的棉布上又透出了點點纓紅。

    “你這個笨蛋,別動,你想害死自己嗎?”還沒反映過來,便見一道紫色的身影一閃,闕騰已經一臉緊張的坐在了床邊,小心翼翼的伸手準備拆開纏在我腰間的棉布。

    “你走開,我不要殺人兇手碰我。”用力拍開他伸過來的手,賭氣的伸手將絲被重新蓋在身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為什麽要說出這麽傷人的話來傷害他,看著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受傷,心也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他伸手狠狠的捏住我的下巴,目光中帶著濃重的唳氣,突然噙著一抹殘忍的冷笑鬆開了手,微俯下身緊盯著我道,“殺人兇手?嗬~!這個名字我喜歡,你想知道我這個殺人兇手是怎麽殺掉雪兒的嗎?我先用刀一刀一刀的劃開她美麗的小臉,然後喂她吃下我最新研製的毒藥,看著她的生命在我麵前一點一點的消逝,嗯~!那種感覺還真是不錯呢!”

    看著他殘忍的笑容,突然感覺到胃裏不斷的往上翻騰,我瞪著他用力的吼道,“你是個魔鬼,你滾,我不要看見你。”

    “嗬嗬~!我是魔鬼?你不要忘了,雪兒可是因為你才死的,如果不是因為你,她現在可能還安穩的呆在我的降香樓裏,舒舒服服的享受著我的疼龐呢!”闕騰意一臉嗜血的望著我輕笑了起來。

    因為我?是因為我嗎?是啊!如果不是因為我她現在還是那個美麗雍容的雪夫人,原來我才是惡魔啊!“原來一切都是我的錯啊!”我神情有些迷離的望著他輕輕喃喃了一句。

    突然捂住耳朵,開始有些歇斯底裏的吼了起來,“不是的,不是的,我不要聽,是你,是你殺了她,是你殺了她的。”

    不對,是誰?到底是誰殺了她?是因為我嗎?是因為我雪兒才會死的嗎?是因為我嫣心才會死的嗎?對了,嫣心?嫣心也死了,是我殺了她嗎?

    我抬起早已經是流淚滿麵的小臉,突然很平靜的看著他道,“雪兒是我殺的嗎?還有……還是嫣心,還有嫣心也是我殺的,對,我是殺人兇手,我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突然垂下頭,望著絲被輕聲的呢喃著,我想起來了,是因為我嫣心才會死的,因為我雪兒才會死的。

    “是我……,是我……”安靜的呢喃著,突然覺得脖子一痛,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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