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也不是沒有勝算,隻要付老先生肯幫一把,和我們這些小勢力聯合起來,鏟除掉這三股勢力,殺了姓黑的父子,不僅得到地盤和財富,還有大量亞洲及中東的軍火商訂單,到時候付老先生拿大頭,我不們敢居多,隻要三成,付先生七成,怎麽樣?”

    佟冠楠講完後看著付洋,付洋依然不作聲,佟冠楠又加了一句,“付先生在日本擁有最大的地盤,可是難道您不想把觸角伸到國內去嗎?那裏的市場前景可是很大……”

    付洋抬手打斷,“你不用說了,這些事在下就當沒有聽過。今天我們隻品茶,不談這些。”

    如此豐富的條件付洋居然不為所動,佟冠楠再好的心理素質也吃了一驚,“為什麽?難道您就打算這樣放了黑司曜嗎?他可是侮辱了您最愛的小女兒,把川澤家族的臉麵踩在腳底下,整個日本明天都會知道……”

    “佟先生。”付洋打斷,“我年老體邁,已經過不得你們年輕人打打殺殺的日子,你體力旺盛,有膽有謀,相信以後你會成功的。送客!”

    話說到這裏,佟冠楠心知再說無益,滿腹疑惑地站起來,究竟付洋是想繞開他獨吞黑氏父子的地盤,還是真的不想追究這件事。

    然而,他此時還不知道黑司曜切了一根無名指來一解與川澤組的恩怨,他隻知道黑司曜帶了鍾未昔出現在日本,他馬上搭了飛機過來,卻是錯過了,看黑司曜毫發無傷,安然無恙走出川澤總會。不甘心之下他才會進來遊說付洋,想不到會得到這樣的結果。

    等佟冠楠走後,付洋一個貼身屬下走過來,“您真的不打算參與嗎?戰利品看起來十分豐盛呢。”

    付洋從桌子下拿出棋盤,慢慢往上麵擺上棋子,“好棋要和懂的人下,佟冠楠不懂下棋,他注定要成為一枚被吃掉的棋子,你說這樣的棋子我能要嗎?”

    看那屬下似懂非懂的樣子,付洋沒有了說下去的欲-望,佟冠楠想拿他當棋子去衝鋒陷陣,他要是上當,這半輩子也就白活了。

    **********

    青州私人醫院門外

    馬路對麵街道的大樹下停了一輛不起眼的車,車內兩個男人已經蹲守大半夜,餓了啃麵包喝礦泉水,困了就輪流換著眯一會兒。

    “頭兒,我看這下半夜他們應該沒動靜了吧?”副駕座上的趙利是個小年青,此時打著哈欠,眼睛盯著燈火通明的醫院大門口。

    嶽峰喝了口礦泉水,擰上瓶蓋說,“這可說不定。”

    “頭兒,你說我們蹲在這裏守著醫院也不是個事啊,他們總不能在醫院進行什麽犯罪活動吧,殺人放火?”

    趙利剛進刑警大隊沒多久,是個好奇寶寶,每天問的問題特別多,組員們執行任務特別不願意帶上趙利,嶽峰隻好親自帶著。

    “你說呢?”

    趙利直撓頭,“我說啊,應該不會,我們查到的資料是這家醫院屬於他們私人的,他們再在裏麵做犯罪活動,那不是找死嗎?要我說,那姓黑的就是生個病,誰一年到頭沒個頭疼發熱的,你說是吧,頭兒。”

    嶽峰搖頭,“你沒看到上半夜這裏的情況嗎?這是家私人醫院沒有錯,但是他們平常可是對公眾開放的,賺錢最重要,可是傍晚十分這裏突然不接待病患,並且門口有大量不明身份的人看守,那個鍾未昔想進去,被攔在外麵,很久之後才被放進去,你認為這樣算頭疼腦熱的小事?”

    經頭兒這麽一提醒,趙利弄懂了,“說到那個鍾未昔我認識。”

    “你認識?”嶽峰嗤笑。

    “我真的認識,頭兒,你不信?”趙利趕緊說,“大約四年前她就是你抓進監獄的,當時這個案子可轟動了,她爸爸叫鍾柏龍,是頭兒您以前在小城刑警大隊的頭兒。”

    這下倒教嶽峰另眼相看,“喲嗬行啊,小子,記性不錯,你當時還在警校沒畢業呢,怎麽就關心這事。”

    “我有一個師兄叫錢旭,事情發生後他找我出去喝酒,他說他的頭兒出事了,就是鍾柏龍,他說不相信他頭兒的女兒會販毒。他還說他和你在幫著出手,想查出真相,到最後沒有什麽結果。”

    原來是這樣,嶽峰側目,“你是錢旭的學弟怎麽不早說?”

    “我這不是避嫌嘛,怕進了刑警大隊被人家說成是靠我師兄的關係進來的,再說你以前和我師兄同在鍾柏龍手下做事,我一想不如不說。”趙利憨厚地笑著。

    嶽峰點點頭,趙利想起了什麽,問,“頭兒,咱不是刑警大隊嗎?怎麽連這黑幫的事也要管?是不是他們犯了什麽事?”

    “下個月要進行全國性的掃黑打黑活動,局長特別派了任務給我,要我盯著這幫人,別出什麽岔子。”長夜漫漫,嶽峰掏出一根煙來抽。

    趙利更不明白了,“不對呀,頭兒,馬上要打黑,局長不應該叫我們借機會除掉這批人嗎?怎麽成了要我們盯著,不能讓他們出岔子。”

    嶽峰猛抽一口氣煙,“以後你慢慢就會懂了,聽說過艾哈邁迪?內賈德嗎?”

    “新聞上不老有他嗎?伊朗總統。”

    “他是一個國家的偶像人物,也是靈魂人物,黑司曜也是,在他們那個圈子裏,在他們一幫生死兄弟中,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這樣的人物注定會有一大批追隨者,老虎屁股摸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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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利若有所思,點點頭,“我好象懂了,可是我還不明白,這與咱們局長怕他們出岔子有什麽關係?”

    嶽峰看了看天色,盯著醫院緊閉的大門,“一會你就知道。”

    幾十分鍾後,兩輛車一前一後來到醫院門前,裏麵小跑出來一群人,大門徐徐打開,看樣子這些人是出來迎接的。

    等兩輛車駛進去,大門關上後,嶽峰開口說,“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兩輛車裏一個叫鄭卓,英文名叫奧西裏斯,另一個叫向愷默,他們都是黑司曜在美國上大學時結交的死黨。三個人在大學的時候就混黑社會,鄭卓的養父是美國有名的黑手黨,後來畢業黑司曜迴國,從一個小混混逐漸拉大旗幟,身邊簇擁了一幫人。黑司曜、鄭卓、向愷默幾年前開創了一個神秘組織,叫熾闇,前一個字不用我解釋,後一個字是繁體字,翻譯成簡體字就是暗的意思,熾代表了光明,闇代表了黑暗,它的意思就是跨越黑與白,任意馳騁,可見當初他們起這個名字時的野心。這個組織專門搜集和販賣情報,一條情情報少則上百萬,多則上千萬,上億都有。他們查到的絕密不少,連美/國/聯/邦/調查局查不到的情報他們也能詳細提供,這麽些年下來,手裏掌握著全球各個國家元首,達官貴人的隱私,別說我們了,任何一個國家的警察也不敢輕易動他們。局長悄悄告訴我說,上次那個棘手的案子,他們實在查不到有力的證據,就和熾闇聯係了,對方二話沒話,馬上把資料送來,而且一分錢沒收。”

    “這算不算是與黑社會勾結?”

    “熾闇不屬於黑社會,正確來說屬於私人偵探那一類。局長和他們接觸,頂多算是信息共享,沒有實質的金錢往來。”

    “我看呀,他們真會和我們警察套近乎,不就是認識上頭的人嗎?有什麽了不起,頭兒,你太膽小了。”趙利嘴快,表達出自己的鄙視。

    嶽峰倒也不生氣,又抽了幾口氣說道,“我是這樣的人嗎?就算他上麵的人能隻手遮天,我身為人民警察,抓犯罪是我的本職,在我眼裏沒什麽顧忌不顧忌的,有證據我就抓。可關鍵是現在沒證據。”

    “頭兒,不對吧。”趙利嘿嘿一笑,“我前天幫你整理辦公桌抽屜的時候發現在抽屜底有一個資料袋,裏麵是這些年你搜集的一些資料,全是這黑司曜的,有在小城別墅的槍戰資料,別墅院子裏死了好多人,那大門經過勘察是重新換過的,也就是說當時罪犯犯案的大門是被人硬鑿開的,對方為了掩人耳目特別換了一扇新門,還有在……”

    “停!”嶽峰截斷手下的話,皺眉瞪起眼,“誰教你亂翻我東西的?懂不懂尊重二字?不像話!”

    趙利根本不怕嶽峰,“頭兒,你就不要小心眼了嘛,我這也是好奇,說真的,你搜集的這些雖然疑點重重,但是沒有有力的證據……”

    “我說了你不懂,你小子還說是不是?”嶽峰火氣上來了,“那不是我搜集的,是當年我還在鍾柏龍手下幹的時候去現場勘察得搜出來的一些線索,由於證據不足,雖然死了一些人,這件案子卻成了懸案,沒有繼續查下去。我從小城調到青州,一直帶在身邊,這是經過上級批準的,你有問題嗎?有問題去跟上麵說去!”

    “是!是!是!”看頭兒真的火了,趙利趕緊順坡下,“是我嘴賤,亂講話,下次不敢了。”

    嶽峰又抽了根煙,火氣也下去了,趙利小心翼翼問,“頭兒,我們在這裏要蹲守到啥時候?”

    “等這家醫院真正接收病患為止,也就是這幫人真正散掉的時間。”

    衝著趙利這些句,嶽峰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投黑勢力給鏟除掉,這些年他和錢旭雖然不在一處工作,卻一直為頭兒的死耿耿於懷,也一直在致力查找兇手,苦於沒有頭緒。頭兒說黑司曜是自己的小舅子,可是他有一種預感,頭兒的死與黑司曜就算沒有直接的關係,也間接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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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雖然都是配角,但對下麵的情節推動很大哦。月末啦,有月票的親表忘了撒哦,今天更新完畢,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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