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毓心虛地垂著腦袋,迅速啃食。他想,騙騙自己的配偶應該沒事吧?他是真的不想被謝宸摸尾巴,那樣真的好..羞恥。兩人用完餐後,薑毓便去練習了。他與c.l合作第一張專輯的時間暫緩,這一個星期內他都隻能待在這裏,謝宸為了讓他不那麽無聊,特地讓人改了間房做練習室。因為時間匆促,練習室更像是個半成品,但也勉強能滿足薑毓的練習需求。他站在窗前,托腮望著遠處的風景。層巒聳翠,綠樹成蔭,偶爾掠過的白鳥驚起一群林中雀。他想,因為求偶期的原因,迴海底的計劃又得推遲,但下次有空休息,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念此,薑毓歎了口氣。天邊卷翹的雲隨著徐徐清風緩緩南移,正午的太陽分外毒辣,薑毓隔著窗都能感受到外邊冒騰的絲絲熱氣。他正想轉身開始練習,身體深處的那股熟悉燙意卻猛然來襲,薑毓沒有防備,倏地一顫後便沿著牆蹲下了。求偶熱來勢洶洶,薑毓重墜火海,額角的汗隨著他的喘息緩緩掉落,他環抱住自己,意識模糊地墜入了夢中。仍然是海邊的那個小男孩,小男孩望著海,周身悲沉。但與不同以往的是,小薑毓遲遲沒有出現。小男孩身上傷痕累累,衣服殘破著,他沉默片刻後,正想跳入海底,就被匆匆趕來的幾個高大黑衣男人給製止住了。薑毓急著上前幫小男孩,但在他的手驟然穿過他們後,他才卻驚想起夢中的他是無形的。小男孩奮力掙紮著,眼底盡是狠厲。“別再妄想自殺或者逃跑了,就這麽乖乖地待在這,不好嗎?”為首的高大男人抬起小男孩的下巴,陰惻惻地說。小男孩狠聲道:“做夢。”“這樣的話,我就不能保證每天給你的藥用量是合理的了喔,我加大後,你就會變得像條狗一樣,每天可憐巴巴地求著我,讓我給你吃你現在最討厭的美食。”男人不怒反笑,神色瘋狂。小男孩猛地踹了下男人,他目若冰刃地盯著男人,“你們王家人真令人惡心。”男人笑意更甚,他拍了拍褲子上的灰,笑著說:“這都是拜你們謝家所賜...”“薑毓!薑毓!”“薑毓!薑毓!”耳邊的叫聲,令夢境瞬時扭轉,薑毓意識鬆散,視線模糊,但卻靠著那股熟悉的薄荷香,猜到了擾夢人。“你怎麽了?”謝宸抱起他,出了練習室。薑毓貼在他的懷裏,帶著顫迴答道:“我的求偶熱好像又來了,好奇怪。”謝宸動作一頓,隨後加快了腳步,“忍一會。”“我好難受。”薑毓糾緊他的襯衫,又一股熱浪來襲後,他意識不清地呢喃著,“謝宸,不要怕。”打開房門後,謝宸就將薑毓放在了床上。他仍然眯著眼,揪著床單呢喃著,“謝宸,不要怕。”謝宸本人站在一旁,隻覺得該害怕的是這條即將遭受暴風雨的小人魚才對,他解開襯衫領處的扣子,欺身壓下,試圖讓薑毓鬆開手。“鬆手好不好?”他話音一落,薑毓立即哽咽道:“嗚嗚嗚,小可憐謝宸,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薑毓這番話實屬詭異,謝宸聽著,眼底暗色翻湧,一雙眸子似幽潭般黑不見底。他握住薑毓的手,輕柔的吻從額間緩緩下移,直到吻上那柔軟香甜的唇後,他再也壓抑不住般,變得兇狠起來。他想,小人魚想做小可憐,那就讓他如願好了。戰鼓奏響,戰況愈發猛烈,偶爾響起的哭吟聲,掩了一室春光。*薑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全身酸疼,雖然已經清洗幹淨了,但還是覺得渾身黏糊。“醒了,要不要再睡會?”謝宸箍著他的腰,饜足問。薑毓嗓子幹澀,聲音低啞,“我想喝水。”興許是將人欺負的有些過分了,謝宸的耐心也多了幾分,他垂眸親了親薑毓的眼角,“好,我去拿。”說完,他便掀被起身走向桌櫃。薑毓立即捂住了眼,他忍著羞問,“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謝宸倒完水,舉著杯子朝床上人走來,他前胸後背的撓痕,似乎在無聲地控訴著薑毓的罪行。“先喝水。”薑毓半闔著眼接過水,奮力讓視線盡量集中在被上。謝宸瞧著他這副模樣,心中一動,“你還記得你前幾個小時說過什麽嗎?”薑毓驀地被嗆住,他迅速將水放在旁櫃上,緊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