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曼走進蔣氏,本來做好了很強的心理建設,但是,卻一點點地消散了。


    剛進去,就看到前台小姐異樣的眼光。上了電梯之後,又看到有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


    胡曼咬著牙,盡量讓自己挺胸抬頭,不讓自己失了膽氣。


    直到走到辦公室門口,正好陳麗莎從對麵過來,看到胡曼,直接用肩膀撞了她一下,走了過去。


    胡曼氣得不行,她轉身,喝道:“陳小姐,你看不清路麽?”


    陳麗莎轉身,一臉的驚歎,“哎呀,胡小姐,沒看到您,您怎麽還來上班?都靠著栽贓嫁禍,到處宣揚自己被侵犯,要挾公司拿到了股份,在家吃分紅不是挺好?居然還來上班呐!”


    胡曼沉著臉,雙眸帶著厲色,“你嘴巴放幹淨點!”


    陳麗莎臉上的笑像是扭曲了一般。


    網上對程景宇犯罪對象的揣測,也有陳麗莎。甚至有內部員工爆料,說見到過陳麗莎挽著程景宇出入,姿態曖昧得很。


    陳麗莎是不在乎的,她覺得這是她的本事,那些人背後說她,都是因為嫉妒。


    但是沒想到,她遊走於高層之間,竟然什麽都沒撈到,胡曼使了一個手段,便讓蔣瑞年給了她一部分股份。


    真是個心計女!


    “我嘴巴幹淨得很,你自己做了什麽自己清楚,爬上男人的床,還裝清純,真不要臉!”陳麗莎表情憤憤。


    胡曼氣得不行,上次被蔣清雅打電話過來罵的時候,就提到股份的事情,她根本是一頭霧水。


    現在又被陳麗莎拎出來說,她更加覺得莫名其妙。剛想辯駁,便聽到有人在身後厲喝一聲:“夠了!”


    胡曼迴頭,看到楚蕭然。


    楚蕭然看到胡曼剛迴來上班第一天,就有人過來吵架,而且話說得這麽難聽,他有些生氣。


    這幾天流言四起,他在開會的時候,雖然沒有明說,也暗暗說了不少敲打下屬的話。


    不能隨便傳播謠言。


    沒想到陳麗莎不止說,還劈頭蓋臉地跟胡曼朝。


    他冷眉肅目,嗬斥陳麗莎:“陳組長,你就是這樣工作的?上班之後不想著怎麽把事情做好,就想著怎麽攻擊其他同事?”


    陳麗莎並不退讓,她冷笑一聲,說道:“楚總監未免太過偏心,難道上班之後不想著怎麽把事情做好,卻想著怎麽爬上男人的床就對麽?”


    胡曼氣得不行,沒見過這種賊喊捉賊還喊得這麽理直氣壯的人,陳麗莎睡便所有高層,怎麽就有臉站在這裏說她爬床的?


    陳麗莎不止不給胡曼臉,甚至連楚蕭然的麵子也不給,直接昂首挺胸地走了,到了自己組辦公室,還砰得一聲把門甩上,後麵的人差點兒磕到臉。


    楚蕭然眉頭緊皺,隻覺心累。


    他把胡曼帶到自己辦公室裏,牽強地笑了一下,“公司裏人多,人多就是非多。這些人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胡曼點點頭,她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但是大早上來就跟人吵架,任誰誰都不會覺得心氣兒順。


    楚蕭然又跟胡曼說了一下工作進度,胡曼點頭聽著,心中暗暗規劃。


    迴到辦公室,眾人眼神又是奇怪得很。


    倒是沒有指點和吵鬧,卻能感受到所有人看她都不一樣。


    小文看到胡曼倒是有幾分激動,她湊過來問:“曼姐,你終於來了,你家裏的事情處理完了麽?”


    胡曼還沒有說話,就看到有的同事撇了撇嘴,臉上態度極為不屑。


    胡曼咬著牙說道:“沒什麽事,已經辦完了。”


    胡曼走到座位上,坐下剛沒有幾分鍾,就有內線電話打進來,說蔣清芸找她。


    胡曼忍不住冷笑。


    蔣清芸已經找了胡曼好幾次了,後來黎成澤見胡曼看到短信電話就心煩,直接替她把蔣清芸拉黑了,她也沒有把蔣清芸放出來。


    來上班就知道要麵對蔣清芸,她會怎樣解釋她之前在慶功宴上的行為?


    胡曼上樓,到了蔣清芸的辦公室,蔣清芸現在已經儼然是蔣氏的第二人,出了上麵蔣瑞年之外,下麵就是蔣清芸了。


    風雲變幻真夠快的。


    蔣清芸的助理看到胡曼上去,便笑著跟她打招唿,然後轉身敲門,“二小姐,胡小姐來了。”


    “進來。”蔣清芸的聲音是帶著喜悅之色的。


    辦公室門打開,胡曼看到蔣清芸笑眯眯的臉。


    “曼曼,來啦!”


    蔣清芸一副大家很熟的樣子,連客套都比別人親昵一些。


    胡曼進屋,麵無表情:“蔣二小姐。”


    蔣清芸伸手指了指沙發:“快坐下。”


    胡曼也沒有客氣,直接坐下,蔣清芸也坐過來。


    茶幾上有一個養生茶壺,泡著花茶,蔣清芸拿起來,給胡曼倒了一杯,遞過去。


    “這個啊,是原產敘利亞的玫瑰花,對女人來說,還是要多喝花茶,這樣比較保養。”


    胡曼沒吭聲,心中暗道,這是要做什麽?以前套近乎是為了套她的話,現在還要做什麽?


    胡曼直截了當地問道:“二小姐找我,有什麽事麽?”


    蔣清芸笑了起來:“有事倒是有事,不過我想先問一個問題,胡小姐和修先生,認識麽?”


    “修先生?”胡曼訝異。


    她腦中迅速思索起來。


    她和修凱的關係,源於外祖父修四德,而母親修明欣,和蔣氏又關係匪淺,畢竟她的父親是之前蔣氏的董事長。


    但是這些,蔣瑞年都不知道,因為她從小都沒有見過蔣瑞年。


    母親對父親的這個堂弟不喜,甚至好像跟蔣家的長輩們也有一些隔閡,所以從她記事起,就沒有帶她見過父親那邊的親戚。


    這也是胡曼敢換個身份,堂而皇之地進蔣氏的原因。


    如果蔣瑞年知道她就是堂哥蔣延卿的女兒,恐怕不會讓她進蔣氏。畢竟堂哥去世,女兒是唯一繼承人。但是現在他卻霸占著蔣氏。


    現在蔣清芸問她這個問題,她如果迴答認識,那就要講她和修凱的淵源,這如何去講?


    講了之後就說漏了。


    她還不想頂著蔣時雨的身份,陷入無謂的風波。


    蔣清芸看到胡曼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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