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凱帶著胡曼和寧可心出去,直接開車去了郊區,寧可心有些驚訝,她問道:“這是去哪兒?”


    修凱笑著說道:“去吃素齋。”


    a城城郊觀緣寺的素齋很出名,胡曼小時候跟媽媽來吃過,修凱提到吃素齋,果然胡曼眼睛亮了一下。


    到了觀緣寺,三人下車,直接去寺廟裏麵。


    修四德常年信佛,即便是退居香港多年,依舊每年給觀緣寺不菲的香火錢。


    寺廟主持親自出來迎接修凱,修凱和主持兩人互相見禮之後,便領著胡曼她們進去。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寺廟裏拜佛的人不多,修凱並沒有讓主持領著參觀,而是自便。


    主持也沒有多留,施了一禮便離開了。


    胡曼步入大雄寶殿之中,佛像威嚴,帶著莫名的氣勢。


    寧可心很虔誠地跪下三拜,嘴裏還念叨著,求找一個好的男朋友。


    修凱笑道:“寧小姐倒是實際,比一般人強,一般人恨不得升官發財求個遍。什麽都想要。”


    胡曼笑了笑,她知道寧可心現在急著戀愛,每天看電視劇對楊洋花癡,估計又快要換老公了。


    修凱笑道:“你不去拜拜?”


    胡曼抬頭,心情複雜。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當年爸爸生病的時候,媽媽帶著她來拜過,極其虔誠,但是爸爸最終還是去世了。


    胡曼想了一下,還是拿了三炷香,修凱幫忙點上,胡曼跪在蒲團上,很虔誠地參拜。


    拜完之後,修凱問道:“求的什麽?”


    胡曼笑了一下,說道:“身體康複。”


    修凱看著胡曼額角的紗布貼,眸光深深。


    胡曼並不是替自己求的,她是替黎成澤求的,她希望黎成澤的身體趕快好起來。


    三個人在廟裏參觀,寧可心見到菩薩就跪,也拉著胡曼一塊兒,嘴裏還嘀咕著:“都拜一下!這就跟投簡曆一樣,要海投!萬一別的佛或者菩薩比較忙呢,你求的他來不及管,正好哪個有時間,哪個可以幫你解決,所以,要多拜。”


    寧可心說得一本正經,胡曼失笑之餘,卻也跟著她一路跪。


    到了一個菩薩麵前,兩人依舊跪了下去,修凱笑道:“這是送子觀音。”


    寧可心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我以後是想生女兒的!”


    胡曼的臉卻是瞬間通紅,她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到底是拜,還是不拜?


    拜了,好像是自己想要生孩子似的。那麽跟誰生?


    顯然她沒有選擇,隻能跟黎成澤。可是跟黎成澤生,她又沒有做好思想準備。


    但是寧可心依舊參拜了下去,嘴裏念叨著:“既然我都求了,讓我嫁一個像楊洋一樣的美男子,那就求我和楊洋生一個長得像他的女兒吧,爹的顏值比我高,請一定保佑我啊!”


    胡曼失笑。


    她低著頭,想了一下。


    有句老話怎麽說來著,來都來了。


    來都來了,跪都跪了,還能不拜一下麽?


    胡曼依舊虔誠得很,心中默念,若是我和黎成澤能走下去,請給我們一個孩子,讓我們家庭美滿,一生平安。


    胡曼樣子專注,修凱忍不住蹙眉。


    他覺得胡曼並不是像寧可心那樣跳脫玩鬧,這三拜,她極其認真。


    難道她竟然想要給黎成澤生孩子?


    修凱臉色漸沉,腦中思緒過了一遍又一遍,想著對策。


    胡曼和寧可心站起來,兩人拜了一圈,算是結束。寧可心拿著手機要去拍拍照片,寺廟風光靜謐,讓人心生喜悅,寧可心文藝青年之魂瞬間又冒了出來。


    胡曼和修凱在涼亭裏坐著。


    她想著如何開口問修凱,是不是他告訴媒體,黎成澤受傷的事情。


    修凱卻首先發話:“這次你外公來,給我交代了一個任務,讓我帶你迴香港,上次我問過你意思,你不想迴去。現在我再問一次,你願意迴去麽?”


    胡曼秀眉微微擰了一下,說道:“還是不去吧。”


    修凱點點頭,像是知道她會這麽迴答似的。


    “我能問一下,是為什麽麽?”


    胡曼抿著嘴唇,沒說話。


    為什麽?她的家就在a城,即使父母不在,她也是a城人,從小在a城長大,已經習慣了這裏的一切,她的朋友不多,但是也在a城。


    不僅如此,現在她喜歡上了一個人,那個人在a城,她應該不會去別處。離開黎成澤,她一定會不舍得的。


    胡曼張口說道:“我家在這裏,親人朋友都在。香港我沒有認識的人,去了也隻有外公。”


    修凱挑眉,“你不是還有我麽?”


    胡曼咬咬嘴唇,又說道:“我怕我不適應,畢竟香港和內地不一樣,我怕不習慣。”


    修凱卻是說道:“一樣都是城市,現在國內城市也都是這樣,商場林立,人們的生活就是圍繞著經濟活動,香港一直是如此,去了隻會更適應才對。”


    胡曼又道:“我不會講粵語。”


    修凱笑了:“粵語又不難學,再說,你說普通話別人也聽得懂,不需要用粵語。出門你外公會讓人跟著,你怕什麽。”


    胡曼實在不知道怎麽說,修凱這才問:“你是因為什麽人,才不想走的吧。”


    胡曼抬頭,看到修凱篤定的目光,她本來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好像被一個男人絆住了腳,很沒有出席一般。


    但是她突然覺得,這沒有什麽難以啟齒的,愛情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也是所有感情中的一部分,和親情病重的情感。她很重視,也認真對待。


    所以,沒有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


    於是,胡曼點了點頭,“是的,我有喜歡的人在a城,所以不想離開。”


    修凱眼光驟然緊縮,隻是一瞬,便重新溫和下來,他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胡曼卻是問道:“凱哥,我也有事情想問你。”


    修凱微微頷首:“你盡管問。”


    胡曼蹙眉問道:“黎成澤受傷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麽?”


    修凱好像有幾分意外,他故作詫異道:“黎成澤受傷了?”


    胡曼見修凱這幅樣子,像是不知道黎成澤受傷,這下反倒自己把黎成澤的事情給暴露了。


    她趕忙搖頭,說道:“沒有沒有。”


    修凱笑著,意味不明:“黎少若是受傷,那可是個不小的新聞呢!”


    幾人在寺廟裏吃了素齋,寧可心讚不絕口,基本上裏麵的東西胡曼都能吃。


    吃完飯後,準備迴家。


    在車上,胡曼接到黎成澤的電話,她接了起來,黎成澤非常不快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去哪兒了?不是讓你在家裏休息麽?”


    胡曼小聲迴答:“我和可心出來吃飯了,馬上就迴去。”


    修凱從後視鏡裏看到胡曼低頭講電話的樣子,嬌聲嬌氣,靦腆可愛,他心中忍不住生出絲絲漣漪。


    他對這個小姑娘,印象雖然深刻,但是沒有什麽想法。


    印象深刻,是因為他通國這個人,成功得到修四德的注意,從此平步青雲。


    所以,他一直把胡曼當做自己的福星。


    這次到a城,是修四德讓他來的。但是他還有自己的目的。


    修凱開著車,一路想著,便到了胡曼家樓下。


    停車位上有一輛黑車,胡曼還沒下車,修凱便先下車開門,非常地紳士。


    她用手當著車蓋,怕胡曼碰到頭,扶著她出來。


    黎成澤就坐在車裏,看著修凱接胡曼下車。


    他打開車門,出去。胡曼還站在那裏跟修凱告別,臉上帶笑,讓他非常生氣。


    黎成澤伸手在方向盤上按了一下,喇叭聲猛然響起,胡曼嚇了一跳,迴頭,看到黎成澤。


    她也不隱瞞,畢竟修凱已經知道兩人在一起,便笑道:“凱哥,你先迴去吧,有時間再見,下次我請你吃法。”


    說完,便一路小跑去找黎成澤。


    修凱看著胡曼走到黎成澤身邊,被黎成澤一把拉住,吻了上去,他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繼而他上車離開,不再耽擱片刻。


    黎成澤一直看著修凱的車開走,他才鬆開胡曼。


    胡曼忍不住錘了他一下,說道:“你怎麽不顧場合。”


    黎成澤怒道:“什麽場合?我在這裏親過你多少次,你今天給我討論場合?以前怎麽不說?”


    胡曼生氣,這都什麽人啊,之前他都是強迫的,她不願意,也不敢反抗。


    現在她又不是不讓他親,隻是想讓他收斂一點,不要當著別人的麵親。


    黎成澤卻是憤怒:“怎麽,你怕他看到,怕他吃醋?”


    胡曼瞪著黎成澤,更生氣了,這人又犯病,犯病沒個征兆的。


    於是胡曼冷了臉,說道:“你要吃醋你自己吃,你的醋比硫酸濃度還高,沒人敢吃!”


    胡曼說完,轉身就上樓。


    她這是決心治治黎成澤這種病,動不動就犯病,犯病了就兇她,她雖然知道黎成澤沒有惡意,隻是吃醋生氣,但是哪有這樣的?


    以後兩個人要相處,一定要磨合好,所以,胡曼現在決定要調教好黎成澤,最先一步,就是要把黎成澤隨時犯病這一條給治好了再說。


    胡曼到家,就看到寧可心垂頭喪氣地坐著,旁邊她媽胡湘琴繃著個臉,像極了古裝劇裏的皇太後,端著一副隨時準備讓人拖出去杖責三十的表情。


    她有些訝異,胡湘琴怎麽來了?而且兩個人還是這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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