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白小義和雲飛偉的打賞,你們一定長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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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野,人跡罕至。


    微風輕撫後,土壤中的頑固野草搖曳起了身姿,向南麵傾倒。


    這時東麵來了一頭啃草的老青牛,見野草紛紛後躲去仿佛不願意讓它吃牛眼瞪得溜圓,氣唿唿的狂啃著地麵的野草,仿佛是在報複。


    老青牛的體形並不壯碩,啃著草的牛口之中也可看見它掉了幾顆大牙,但牛脾氣的確是一點沒減。


    青牛的身邊跟著一名少年,少年比老牛要壯碩的多。


    少年身穿斑駁皮甲,壯碩的肌肉仿佛要將其撐的爆裂開來,皮甲上已隱隱有被撐到極限的紋路,他腰紮著一條黃金色的腰帶,熠熠生輝不知是何做成,一雙長腿更是粗壯的有宛如象腿,給人一種極其別扭的感覺。


    如果張小刀在這裏,一定會準確的形容這人給人的感覺就像火箭炮的底座架起的是一顆手榴彈。


    隻是張小刀不在這裏,青牛少年不知道自己真的會給人這種別扭感。


    他正悠閑的跟著一路把泥土都啃翻了的老牛向前緩慢前行,在這緩慢的步伐中,他仰著黑黑的臉蛋,扣了扣鼻屎,然後輕輕一彈,這顆鼻屎迅疾的飛了出去,在不久後撞到了一顆大樹的樹幹,留下了一個被穿透的洞孔。


    少年並不在意隨手彈出的鼻屎可能會要了某個生物的命,彈完鼻屎後他仍舊緩慢的走著,直到沒出息的老青牛打了個飽嗝。


    “吃多了吧,看你吃的滿嘴都是。”少年在皮甲中抽出了一塊獸皮,蹲在了老青牛的身前,認真仔細的開始幫老青牛擦嘴。


    老青牛對於少年的這般動作似乎習以為常,待少年擦拭完畢後,老青牛‘哞哞’的叫著,似乎在告訴少年自己有力氣了。


    少年笑了笑,隻是仿佛天生不太會笑,顯得極其僵硬,然後跨上了老青牛,輕聲道:“老牛,咱們得快點了,不說那家夥應該離死不遠了,我們總要送他一程,如果他願意,不也是能救他一命嗎,這初春的嫩芽是好吃,但也不能耽誤了行程。”


    老牛聽到這裏便有些沒精打采,看了看周圍的嫩芽,仿佛有人性一般的伸出了牛舌舔了舔牛唇,然後又發出了:“哞哞!”的叫聲。


    看著老青牛加快了步伐,少年滿意的點了點頭,隻是不到一刻鍾他就察覺到了不對,這老牛牛脾氣又上來了,讓你快也不能這麽快,這也太顛簸了些。


    不過少年並沒有在提出讓老牛慢一些的要求,隻是感受著風馳電掣,看著眼前模糊的景色,暗暗的想著,這牛脾氣真是改不了,說一句都不行。


    張小刀見過比馬跑的還快的驢,但絕對沒見過比李毅那頭骨瘦嶙峋的驢跑的還快的牛。


    今早,吳大雄帶領的甲伍營隊伍便打了足夠多的獵物,準備踏上歸途。


    臨走時,呂二字一把鼻涕一把淚,不是因為有多舍不得張小刀,而是張小刀臨走時將這幾天刻畫完整的春宮石頭全部送給了呂二字。


    呂二字很感激,他知道擼管這事兒光看著一副畫是不行的,哪怕這**在栩栩如生,也有厭煩的一天,而這**多了自然可以擼的長久一些……。


    呂二字的這種觀念並不可笑,作為邊軍校尉,他們雖然擁有比普通的邊軍士卒高些的待遇,卻也失去了每年可以離開邊關一次的機會,他今年三十有二,怕是一輩子都要呆在邊軍,三年五年能迴一次老家就不錯了,平日裏的生理需求自然需要解決。


    **在邊軍已經是高等待遇,小年輕們多數都靠迴憶,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兒。


    在兩隊人馬告別後,吳大雄帶著五十餘人卻扛著大量的獵物原路返迴,在正午時分到了青竹林。


    青竹林坐落在繁山外百裏,這裏距離下一個哨崗並不遠,竹林此時已經竹茂蔥鬱,隻要砍下一段,便可喝到甘甜的清水,著實是一個歇腳的好地方。


    張小刀咕咚一口喝掉了一根長有三尺多的青竹內所有水份,然後滿意的坐了襲來,微眯著眼眸看著今天一貧如洗一般的藍天。


    吳大雄等人一邊嚷嚷著什麽,不時有人支起了爐灶,十頭馴鹿迅速被剝皮抽筋,忙活的不亦樂乎。


    張小刀沒有參與豐盛午飯的製作,雖然他自認為自己做飯不賴。


    他將沉重的包袱拿到了身前,然後在包袱中拿出了一塊鵝卵石,抽出長刀再一次開始了他的淫【穢】信息傳播的大業。


    在三顆鵝卵石碎裂後,他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然後又看向了天空。


    看向天空是為了緩解眼部疲勞,張小刀最近經常這麽做,意料之中的他看到了很多炊煙,他低聲說了句:“汙染空氣。”卻駭然發現了炊煙之上的黑煙。


    狼煙?張小刀心中一緊,立刻高聲道:“出事了。”


    所有人抬起了頭,看到了那道濃濃的狼煙,吳大雄立刻道:“熄火,戒備。”


    背負著水袋的邊軍兒麻利的將爐灶剿滅,並抽出了近戰兵器。


    在這種高度緊張之下,張小刀的閉起了雙眼,用耳朵聽著遠處的聲音。


    身邊有被水澆滅的爐灶發出啪啪的聲音,遠方繁雜的喊殺聲在安靜的環境下也越來越清晰。


    “荒人,五裏外,還沒到青竹哨崗”趴在地麵上的近衛隊老邊軍兒張如虎極為肯定的說道。


    吳大雄竹林外已經隱約可見的並不高聳的山坡道:“不一定是荒人攻擊,也有可能是他們內訌。”


    說著吳大雄便道:“如虎你所有人去青竹哨崗,我去看看。”


    張如虎簇起眉頭道:“這事兒應該我來做。”


    “太慢,等你迴來反饋,我無法做出正確判斷,我必須去,記得聽哨聲。”


    “是。”張如虎點了點頭,招了招手,眾人拋棄了一切負重物品,隻留武器準備出發。


    張小刀這時來到了吳大雄身邊道:“我想和你去。”


    “不行,你還太嫩。”吳大雄堅決否定。


    “春宮石頭十塊。”張小刀伸出了一個拳頭。


    吳大雄雙眼一亮,卻還是不為所動的道:“不行,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隨著如虎走。”


    張小刀沉聲道:“你見過我射箭,我一切聽你的。”


    吳大雄將拳頭放在了嘴邊,斟酌了一下道:“好,走。”


    兩隊人馬迅速分開,吳大雄與張小刀循聲找位,不過半柱香已經聽得到耳邊的兵器交響之聲。


    隨著與戰局越來越近,吳大雄與張小刀開始匍匐前進,出了青竹林後,便看到了地勢較低的荒野。


    荒野之上,人仰馬翻,混戰的人兒有五六百,均是荒人打扮,雖然這麽少的人場麵談不上有多波瀾壯闊,但這一戰的卻格外壯烈。


    鮮血飛揚之間,荒刀所過之處頭顱飛起,在這春意盎然的荒野中呈現了一副血腥唯美畫麵。


    吳大雄輕聲道:“荒人部落的戰鬥。”


    張小刀有些不理解的道:“都是荒人何必如此?”


    “荒人不懂農作,環境又相對惡劣,算是放牧民族,聖殿不管事,尤其是底層部落,為了女人,為了牛羊,都有可能發生戰爭。”


    “那他們怎麽打到了這裏來?”


    “這很常見,戰敗一方的部落要退走,與盛唐邊關哨卡越近,他們就越安全。”


    “然後另一支戰勝的部落追擊追到了這裏?”


    “這就要問這支殘餘部落身上有什麽值得勝利部落弑殺到底的東西或者理由了。”


    張小刀點了點頭,道:“他們都知道在進一步便到了盛唐哨卡的區域,所以決定在這裏死戰了。”


    “是,因為以他們的人數,自知進入哨卡區域必死無疑。”


    張小刀點了點頭,他知道青竹哨卡頂天有一百來人,但荒人卻不敢進入的原因是因為一旦他們踏入哨卡區域,周圍的哨卡會迅速呈包圍趨勢,而以盛唐邊軍的性格,一定會全部絞殺於此。


    在兩人的話語之間,戰局已然發生了變化,手臂紮著紅色布料的被逼到絕路荒人們開始徹底瘋狂,一路衝殺,竟然一時間將占有優勢的部落打得七零八落。


    正當這支優勢部落準備合圍掉這支僅剩一百人的手下敗將部落時,遠方忽然傳來了‘哞哞牟’的聲音。


    這聲音來的格外幽長,由遠至近,越來越響亮。


    吳大雄神色一緊,張小刀簇起了眉頭,在地勢較低的荒野東方看來了一名騎著青牛的少年姍姍而來。


    他的速度並不慢,轉瞬間已經來到了荒人戰局的外圍,但卻會讓人覺得很慢,因為無論是那少年還是青牛的樣子都格外悠閑。


    在少年來到戰團外圍後,讓張小刀瞠目結舌的一幕就此發生。


    戰局中上一息還鬥得你死我活的兩支部落的荒人們全部放下了兵器,並行單膝,手持胸口注目禮,每個人荒人的表情都格外嚴肅莊嚴,仿佛看到了不可侵犯的人,或者是他們的神!


    “大荒聖子,拓拔烈!”吳大雄驚恐的念出了這句話。


    這讓張小刀明白了這名體形極其不協調的青年到底是何許人也,也明白了大荒人的為何如此尊重眼前這位少年。


    少年的神色沒有眼高於頂的將自己擺在極高的位置上,他的眼神平淡,神色平淡,仿佛一塊頑石,他隻是輕聲道:“散了吧。”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這三個字讓手臂紮著紅色布料的戰敗部落如釋重負,也讓占盡了優勢的部落荒人的臉上出現了不甘的神色。


    但沒有人會不遵從這位少年的話語,在少年平淡的眼神下,雙方僅剩的三百餘人彼此攙扶向大荒深處退去。


    但少年並沒走,他隻是抬起了眸子,看著山坡上的竹林,道了句:“看夠了沒?”


    這四個字用的盛唐話,頓時讓吳大雄與張小刀墜入冰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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