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就這一句話,是我聽到惠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

    但是當時我並不知道惠就在給我打完電話之後沒有多久,就永遠的離開了我,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陌生的世界,那個地方名字叫天堂。

    惠長的是那樣的漂亮,那樣的溫柔,她隻能去天堂!

    惠是因為車禍去的天堂。

    而我是在十月十日下午才知道惠去了天堂的消息,是曉曉告訴我的。

    而在這之前的兩天中,因為惠沒有給我打電話,我陷在了一種極其焦躁的心境中。

    惠自從和我相愛以後,每一天都要和我通電話:早上八點鍾一次,中午一點鍾一次,晚上十二點鍾一次,我們永遠都有說不完的話。

    當曉曉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如果惠真的有什麽難言之隱要離開我,大可以告訴我,她知道我絕對不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人,我可以放開她,雖然我們深深的相愛。

    但是隻要她活在這個世上,我是會為我們的不能結合而感到遺憾,可我會因為知道她的生活境況而感到安慰,她不應該用這種方式和我分手。

    可是老天爺沒有給我任何希望,經過我的多方明察暗訪,我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惠,走了,真的走了!

    當時曉曉告訴我惠出事的時候,我除了不相信之外,別的什麽感覺也沒有。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我提前關了店門,將自己反鎖在店裏,當我點開惠的qq頭像時,想著以後這個頭像以後永遠都會是灰色的時候,我開始感到一種撕心裂肺的痛從我的後背一點點開始蔓延直至全身,我禁不住痛哭失聲,淚如瓢潑之雨無可遏製。

    亦如此時的我寫到這一段的時候,我已經用掉了半卷衛生紙,因為我在擦眼淚,因為這段迴憶對我來說永遠都是殘忍的。

    在當晚我躺在床上的時候,看著漆黑的天花板,我仿佛看見了惠好像正在溫柔的對我笑著,我的淚水又蜂擁而至,沒有多久便灑濕了半麵枕巾。

    我伸手想撫摸惠的臉,可是抓不住,抓不住,我的指尖與她的臉部仿佛隻差零點零一微米的距離。

    我直到現在也想不通十月八號那一天:為什麽惠的表哥就偏偏那天有事,惠為什麽不聽我的勸告非要自己開車?

    老天爺,你真的沒有長眼!為什麽要安排這種方式讓我和惠分開,什麽方式不好,偏偏要用“陰陽相隔“這種方式?

    從那一天起,我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寫詩寫文章,當我再寫文章的時候,我隻寫了一句,寫完這句,我又是淚水長流。這一句是“年輕時最大的痛苦莫過於與心愛的人陰陽相隔”。

    有一天我在登錄我從未登錄過的qq郵箱時,我才發現惠留給我的一份郵件,看過之後我瞬時淚眼朦朧,惠愛我居然到了這種程度,郵件上隻有一句話“鶴。惠兒的老公,惠兒好想你  ”時間是八月二十五日。

    看著這句話,我不禁帶著淚水仰天大罵:“天,你既然給不起,就不要給,給了又為什麽要收走?我恨你,我看不起你!!我看不起你!!”

    也就是從那時起,我每天都去惠的空間給她留言,仿佛就和她在世一樣在聊天,告訴她我每天都在幹些什麽,告訴她我很想她,告訴她我很愛她。現在留言已經有五百九十一條了。

    而我也經常能在虛空中看見惠對著我笑,我知道她很想我。

    “這次輪迴為你,下輩子我一定要嫁給你”這句話不幸成真,我更希望惠的那句話下輩子也能兌現:鶴,我把我們下輩子的事情都已經想好了。我要和你在同一時間出生,我們從小就青梅竹馬,等長到二十歲的時候,我就要嫁給你,好不好?”

    惠雖然走了,但是我並沒有頹廢的生活,因為我知道隻有我好好的生活著,才是對惠愛的最大體現。

    直到不久前的某一天,一個叫夢的女人說了兩句話,讓我感覺惠迴來了,而這兩句隻有惠會說,別的女人從來沒有說過。

    第一句是“鶴,我迴來了”

    第二句是“鶴,注意休息”

    當聽到這兩句時,我哭了,是因為難過還是高興,我不知道。

    惠最後一次出現的時候,對我伸出了兩根手指:難道是兩年之後我會和這個女人有結果嗎?我隻能這樣猜測,消失之前,惠無限愛憐的看著我好久,笑著走了。

    我不知道這個叫“夢”的女人我應該把她當成惠,還是當成她本人,但是有一點我卻很清楚:愛她,我就會深深的愛她,像愛惠一樣,深深的愛她!

    一個故事永遠不會結束,而另一個故事已經開始了!!

    【終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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