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飯後,我就被分配了崗位。

    這崗位分的還真對我的胃口,可以減肥,絕對可以讓我減肥?可減起來真是費勁,什麽好崗位?砸礦石,一天要砸六到八噸的礦石。‘

    唉,沒有辦法,誰讓我長的壯實呢?再何況我不能不幹,隻能用一種無所謂的態度來幹活了,一旦有所謂,這活兒就沒有辦法幹了,太累太繁瑣。

    如果隻是將礦石砸碎倒也好了,可是問題沒有這麽簡單,用鐵錘將礦石砸碎之後,還要放進破碎機在破碎一次,破碎完之後還要用手推車將碎礦石拉到幾米外的大碾子跟前。這還不算完,還要將碎礦石一鐵鍁一鐵鍁往碾子槽裏放。因此每天我從砸礦石開始,除了吃飯能休息一下之外,我就再沒有喘氣的時候了,我一旦停下,整個提煉車間就的停工。所以每每從早上八點幹到淩晨一點鍾就成了家常便飯。

    後來礦上領導看我幹的不錯,於是將我調到了提煉車間,我才算是告別了差點就不堪重負的砸礦石崗位了。

    提煉車間的工作和砸礦石的工作簡直就是天堂與地獄的區別,閑,真閑,閑得我有時候能打瞌睡,除了熬時間就是熬時間。

    可就是這間全礦唯一輕鬆的提煉車間差點兒要了我的命,而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隻有我和那位礦上唯一的電工。

    那一天已不記得是日期,隻記得是早班出的問題。

    那一天我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全礦的電線電路突然出了問題,而我所在提煉車間的電線閘刀突然起火了。

    我當時正在正彎腰在處理車間的積水,別的工友都上了房頂看電線究竟出了什麽故障,因此我並沒有看見電線閘刀著火。

    這時候電工過來本是要看看電線修好了沒有,看見閘刀著火,就急忙大喊一聲:“閘刀起火了。”

    我急忙站起來,跑到離閘刀不遠的地方想怎樣把火滅了,車間可都是積水,我不能貿貿然行動,所以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這時我們這位偉大的電工突然對我吼了一句話,這話吼的相當的有水平,而我差點點就死在他的這句話上,礦上的電壓可是三百八十伏的,電死個人綽綽有餘。

    電工吼的這句話讓我以後見到他都會暗暗發笑,而他見到我這是不好意思,因為天底下的電工我估摸著應該都不會在這危急時刻會想出這麽一個滅火的辦法,真是絕了!

    電工看著我站在閘刀邊不動作,於是大吼道:“你傻了嗎?趕快用水將火澆滅啊!”

    當時我的思維被他的這種滅火方法迷糊了一下,在那一瞬間我的大腦什麽也沒有想,就順著他吼話的意思急忙拿下了頭上的安全帽準備舀水滅火。

    但是當安全帽碰到水的那一瞬間,我突然想起水是導電的,這家夥不是讓我送死嗎?

    想到這兒,我將安全帽向他站的地方一伸,大喊道:“來,用水滅火?你來試試!”

    電工這才想起自己犯了一個常識性的用電嚐試,動了動嘴沒有說話,臉卻羞得通紅通紅的了。

    險,真是好險!

    每當我迴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是又可笑又後怕:如果我真的要將那安全帽的水澆上去,我,這個世界可就少了一個“不錯”的年輕人啊。老天爺留下我這條命,是不是為了讓我遭受它為我安排的更大的人生不幸呢?

    【未完待續】[/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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