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某說道:“我知道你是有壓力,但是你總不能什麽也不對我說啊。”

    我搖了搖頭長歎道:“我知道你很關心我,但是有些事情不是關心就能解決的,與其讓你我兩個人煩心,還不如讓我一個承擔,反正不一定能解決。”

    湯某撲進我的懷裏低聲抽泣起來,盡量在壓抑自己的哭聲,而我也是淚流滿麵。

    窮,我什麽時候才能擺脫你呢?

    “船到橋頭自然直”,萬般無奈之際,父母突然想到了麵粉廠的工會,經過向工會申請之後,姐姐的實習費解決了。

    就要臨近高考了,家裏的經濟不用多說,母親問我應該怎麽辦?要不要參加高考?

    我想了很久很久,最後對母親說道:“這樣吧,技校和高考我都參加,哪一個通知書先到,我就上那一個。”

    我好像將計劃弄得太完美了,老天爺好像不是太高興我自主自己的命運,於是它火了,火的讓我無可奈何,欲哭無淚。

    那一年我的命運已經被老天爺決定了,隻是我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目瞪口呆,想不到那一年的高考和技校考試竟然是同一天,都是七月七日。

    知道了怎樣?我又能怎樣?技校和高考我隻能參加一個考試。

    我好像能抉擇應該考哪一門,其實我不能,除了參加技校考試,我別無選擇。

    後來我也想通了,技校沒有什麽不好,出來就有工作,能盡快的可以改善一下家中的環境。

    老天爺覺得這樣耍我還不過癮,居然想出了更毒的一招兒,居然將技校考試安排在了紅中,一個曾經讓我對未來充滿了憧憬的地方,而現在卻成了我埋葬夢想的地方,真是滑稽。

    開始開考的那一天,當看到往日的同窗一個個興高采烈的騎車去了城上的高考點,望著他們的背影,我站在學校門口站了很久,站了很久。

    那一天湯某也沒有參加高考,她說我不參加,她也不會參加,再說她的學習不是太好,也考不出什麽好成績來,所以放棄了考試。

    在那之前她已經參加了成人高考,聽她自己說考得不錯,按她父親的意思報考的是醫學。

    那時她父親知道我和她的關係很好,隻是沒有想到我和她在戀愛,就因為她的父親不知道,我和湯某的戀情維持了五年半,悲歡歲月的五年半。

    技校招生的考試題對我而言隻是小菜一碟,我知道通知書一定會來,時間問題而已。

    高中畢業了,湯某也迴到了家中,除了彼此相思別無他法,因為她家距離我家有兩百公裏,見一麵太難。畢業了,就是上技校也還要等一個多月的時間,正好有一個死黨說地區金礦正在招人,不如去那裏掙點兒學費,我一想這辦法不錯,於是答應了,想不到這一次打工在不經意間差點兒就成了我的死亡之旅,雖然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雖然那一瞬間隻有幾秒鍾,但我差一點兒就看見死神的樣子。

    可惜老天好像對我特別有成見,或許是對我太吝嗇,我沒有死,但我也沒有看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征兆在我身上出現,直到現在也沒有出現。

    那一天我沒有記住,我們是在晚上做金礦送菜的車上去的,而在那一天晚上我看到了我至今為止見過的下的最大的雨,總算是領略了什麽是“瓢潑大雨”的境界,那雨下的真是大,以至於我們半夜三點才到金礦。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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