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在車廂之間跑了多少次的時候,我在兩節車廂之間的車門出發現了一個小小的紅色皮包,還是孩子的我不能不對這個紅色的皮包感興趣,急忙走過去撿了起來,感覺有點兒鼓,但是我並沒有立即將它打開,我想應該是有人剛不小心丟了的,我扭著脖子往左右看了好幾圈,發現沒有人在尋找什麽東西,於是才放心的打開,打開看清楚的時候,我的腦子“轟”的一聲巨響,天哪!是一包錢!

    我不得不佩服我當時的機智反應,我沒有立刻去數究竟有多少錢就匆忙將紅色的小包包裝進了衣服的口袋裏,看看確實沒有人注意到我,於是裝作上廁所的樣子進了廁所。

    進了廁所之後我急忙插好了門,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小紅包拿了出來,用顫抖的手將它打開,取出裏麵的錢仔細的數了一遍,我至今都不敢相信我那時五歲多哎,怎麽就會數錢了呢?在那個年代,農村的小孩子是不可能見到錢的,就更別說會數錢了。

    我感對天發誓,而且是拍著胸窩子發誓:在撿到這筆錢之前,我壓根連一分錢是什麽樣都沒有見過,就更別說突然間撿了一筆橫財。

    小包裏的錢對我這個孩子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真真正正的一筆巨款,多少錢?我敢說在當時火車上沒有一個孩子能比我的錢多,到底多少?我數的很仔細,不會有錯,是七角三分錢。七張一角的,三張一分的,都是紙幣。

    想象一下,是七角三分錢啊!,能幹多少大事啊!

    這真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可是我忘了把時間記了下來,現在想起來也隻能是某年某月某日了。

    至於我有沒有用這七角三分錢幹大事,我還真想不起來了,真是慚愧。

    因為母親的娘家就在玉門,所以到那裏隻需要坐一夜的火車就到了。

    我發現我的童年記憶實在是太少了,見到爺爺奶奶第一麵是什麽樣子,母親怎樣離開的,我是一點兒印象也沒有,隻記得滿世界好像就我一個小孩子,我從來沒有在爺爺奶奶他們那裏見過和我一樣大的小孩子,沒有從來沒有。以至於我長大之後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階段性失憶症。

    爺爺家的門前就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河壩,我在的時間沒有見發過大洪水,偶爾也就是下雨天有一股不能稱之為洪水的洪水,隻是河壩中央有一處泉眼讓我經常納悶:為什麽泉水總是忽有忽無的?

    偶爾也會跟著爺爺去放駱駝。

    其實在家的時候我就見過駱駝,不過數量很少。但是爺爺他們放的數量很多,足有上百頭,那個陣勢是很壯觀的,經常被爺爺抱在懷裏一起做到駱駝背上,我就會笑個不停,不是因為高興,而是駱駝毛撓的癢癢的緣故。

    放駱駝都是在野外,經常一出去就是十天半個月的,所以在閑著沒有事的時候,會和爺爺他們一起撿野菜,比如頭發菜,沙蔥之類的。這些野菜包餃子或者是醃成鹹菜那真的是絕味,真的很好吃。

    日子就在我認為很沒有意思的感覺中一天天度過。

    不過很奇怪,我在爺爺家的日子裏從來沒有想過媽媽,姐姐和弟弟,因為在我那個年紀不可能明白什麽是親情。

    直到媽媽再次迴來接我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原來是有媽媽的,而且有姐姐有弟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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