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風鈴子,你不是不怕鬼嗎?跟小徐一起去。”孫長發一句話,讓正在暗自竊喜的風鈴子險些昏死過去,心裏把自己這張快嘴罵了千遍萬遍。

    “還有鄧風,”孫長發清了清嗓子,“你們三個一起去。”

    “為什麽?兩個人足夠了。”鄧風尖著嗓子說,他可不像徐曉斌和風鈴子一樣逆來順受,不給他個道理,鄧風是絕對不會按照孫長發的話去做的。

    “小鄧啊,你是我們隊裏最認真的人,如果說到去考察情況,還有比你更合適的人嗎?”孫長發笑著說。大家都慶幸自己沒被點中,至於鄧風是否願意,早置之度外,都附和著表示讚同。

    見大勢已去,鄧風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黑著臉沉默。

    “什麽時候去啊?”沒被點中的人絲毫沒有顧忌到三個人的感受,反而添油加醋地起哄。

    “今晚。”孫長發絕情的薄唇裏擠出兩個字來,三個人當場一愣,隻覺得死期轉眼就要來臨。

    “為什麽這麽急?”鄧風仍不肯接受事實,固執地問。

    孫長發沒有再給鄧風辯解的機會,義正言辭地說:“如果一切正常,明天我們的隊伍必須出發,這是馬總特別指示的。你們三個,今晚,出發。”孫長發嘴上不說,心裏卻打著如意算盤,之所以派三個人一起去,尤其風鈴子和鄧風平時關係不大好,就是為了防止他們結成一線,明明沒有去還謊報軍情。他孫長發可不是吃素的,雖然馬駿的錢可以起死迴生,但他絕不會拿自己的命冒險。

    夜色慢慢降臨,徐曉斌背了個大包袱在月色下艱難前行。根本沒有到鬼丘的公交車,徐曉斌隻好坐到城西最深處靠近鬼丘的地方下車,他低頭看了看手機gps導航,看來自己還要走上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月亮笑眯眯地懸掛在天空正中,可似乎唯獨照不亮鬼丘似的,四周的事物隻有近旁的可以影影綽綽看個大概。黑暗之中,徐曉斌的手機屏幕發出耀眼的亮光,很是刺眼。徐曉斌大概看了眼地圖,卻難以辨認現實中的方向,“不知道他們兩個來了沒有,”徐曉斌心想。

    環顧四下,徐曉斌繼續走了兩步,手機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紅色的氣球,他忙使勁往四周看去,仍看不真切。突然一拍腦門,記起自己帶了電筒,“我怎麽就這麽笨呢?”徐曉斌一麵罵自己,一麵從大背包掏出個像放大了的飯盒一樣的東西,摁下開關,光柱如一道白練射了出去,光柱下幾十米的東西,立刻清清楚楚。

    這探照燈是大學時最好的朋友小剛送給他的,小剛的爸爸是中俄邊境的商人,給小剛帶迴來各種各樣貨真價實的俄羅斯玩意,小剛就把這個探照燈送給了徐曉斌,據小剛說,這個燈的照射直徑足足有50米。想到今天要夜探鬼丘,他特意從床底下把這東西翻了出來。

    徐曉斌開始被光柱炙得睜不開眼,慢慢習慣了才看得分明,前方的路似乎並不像剛剛的那麽平坦,一些野草沙石,讓整個地麵看起來十分狼藉,看來這裏果然與自己想象的沒錯,寸草不生。不過在草石的盡頭,有一塊大鵝卵石橫亙在路中間,徐曉斌快步走過去,扒開石頭上的野草,看見那石頭上三個歪歪斜斜的三個字“向陽嶺”。

    “不錯,就是這兒了。”徐曉斌自言自語道,聽附近的人們說,這“鬼丘”原來叫做向陽嶺,在許多年前,不知為何,這原本生機勃勃的地方竟然變成了毛骨悚然的修羅場,許多人死在這裏,屍骨無存,自此,人們便把它改名作了鬼丘,可向陽嶺這塊標誌的石頭卻還是被留在這裏,風吹日曬,卻屹立不倒。

    這塊石頭就是他們三個相約的地方,徐曉斌看看表,八點三十五,距離相約的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鍾了,他們還沒有到。徐曉斌幹脆一屁股坐在石頭上,疲憊和恐懼迎麵撲來,讓他難以招架,可既然已經到了這裏,必須強迫自己打起精神,萬一看見什麽風吹草動,趕快腳底板抹油—快跑。時間一分一分溜走,徐曉斌隻感覺寒風刺骨,還在耳邊打著轉,就好像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獸,隨時有可能撲上來一樣。

    再看看表,已經九點了,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會是我遲到了一會,他們就先走了,反而出事而來吧?徐曉斌心裏害怕,忙撥通了鄧風的電話。過了好一會兒,那頭才有一個懶洋洋地聲音說:“誰呀?”

    “你們在哪?我是小徐啊,”徐曉斌緊張地問。

    “哦,是小徐啊,”那個沒睡醒的聲音說,“現在幾點了?”

    “九點多了,你們在哪兒啊?”

    “我……我嘛,我腰扭了,你們慢慢勘察吧,我特別相信你們,不用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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