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陳穎夕和王以丹兩人如約的走在商貿大街上。

    王以丹一臉親切地挽著陳穎夕的手臂,她嘴裏不屑道,“穎夕,你倒是說說我哥他是不是眼瞎了?那個賤人到底哪裏好了?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竟然還一個勁兒的想讓我找個機會向權家和林家的人認錯。”

    她把嘴一撇,眸露嫌棄,“明明我才是廖家的千金好不好?程以九,哼!她算什麽?”

    陳穎夕聞言,漂亮的雙眸,暗光微閃了閃,她婉爾,“你才是廖家的千金,在你的麵前,她怎麽可以和你比。”

    聽到陳穎夕這話,王以丹心裏總算滿意了。

    她哼聲道,“那是當然,我廖家怎麽能是她一個無權無勢的狐狸精可以拿來隨隨便便相提並論的。想要勾引我哥,真是也不看看她什麽貨色。”

    廖謹涵俊朗的身影,在陳穎夕的腦海裏一瞬閃過。

    但更多的,她眸子裏所倒映的卻是那個渾身上下氣息如同王者的男人。

    “我們出來玩兒,就別提這些不開心的了。”陳穎夕故作親昵的拉住了王以丹的手,柔柔地說道。

    “我們先去那邊的專櫃看一看吧,反正現在離晚飯的時間還早,還不如過去逛一逛。”麵對陳穎夕的提議,王以丹自然毫無條件的讚同。

    她們去了一家紀梵希的專櫃,挑剔的眼神掃過,陳穎夕柔柔一笑,拉住王以丹問道:“那天跟以九在一起的男人,真的是權家的二少?”

    “你昨天在造型會所的時候,是不是就把人給認錯了?”

    陳穎夕的這一聲反問,倒是弄得王以丹的心裏突然煩躁了起來,她叫了一聲營業員,選中了一件她比較滿意的衣服。

    她一邊刷卡,一邊嫌棄出聲,“哼,就她那樣的狐狸精,我認錯他身邊的男人也很正常。”

    “也不想想,她不是前幾天和導演傳緋聞,就是和咱們的男神一起扯上!”王以丹頗為不屑的撇撇嘴,“也不知道,到底誰給她的這麽大的膽子!上次的事情,她把……”

    王以丹說著,似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麽,她意味深長的看了陳穎夕一眼之後,又狀似寬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道:“穎夕,你就放心吧。就算我們最開始對她做的那件事,被她知道了又怎樣?哼,你瞧瞧上次鬧得那麽大的事情,還不是被我爸動一動手指就壓下去了。”

    “我們是什麽身份,她又是什麽身份?權力掌握在我們的手中,你

    以為單憑她一個人還能把我們怎麽樣?”

    聽王以丹這麽一說,仿佛陳穎夕這才想起之前在林家晚宴上的時候,她對她們的警告。

    瞬時,她的眸子裏劃過一抹名為“嫉恨”的暗光。

    程以九,她不會就這麽輕易放過她。

    比起王以丹和陳穎夕二人現在的悠閑,a市廖家所在的華城珠寶,卻是早早地遭了秧。

    大約上午十點左右,公司裏的負責人曾有反映過今日股市開盤可能所具有的情況。

    然而,他們公司的副總卻並不以為然,不耐的大手一揮,說了一聲,“解散”。

    然後,他一個人急匆匆地迴了自己的辦公室,“啪”地一聲,關掉了門,成功地阻隔了眾人的視線。

    “寶貝兒~嘿嘿!”廖廣正一臉邪邪的笑容,眸露精光的緊盯著眼前身材曼妙的“寶貝兒”。

    隻見,婀娜著身姿,娉婷的站在他辦公桌前的吳秘書,卻柔柔地喚了他一聲,“廖總~”

    廖廣正被眼前這小妖精的聲音,不禁弄得渾身一震。

    他一把攔住她的纖腰,誇張而又放肆的笑了起來。

    他的一雙大手,火熱而又挑逗的在她的身上四處遊走。

    他故作纏綿的輕撩起她的一縷頭發,放在鼻尖曖昧的輕嗅了嗅,“寶貝兒,你的小嘴,真是想死我了!”

    他這話一說完,兩人皆有默契的雙眼一閉,粉嫩的舌尖頓時交纏在了一起。

    “嘭——”

    幾乎是毫無預兆的猛然一聲,辦公室的門,竟然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房內房外的人,皆是愣了那麽一瞬。

    緊接著,廖廣正趕緊係好自己皮帶,咽了一口唾沫之後,匆匆從吳秘書那纏人的身體上爬了下來。

    “好啊你!廖廣正!老娘在外麵拚死拚活的為你廖家著想!你這迴過頭來,竟然就是這樣迴報你老婆的!”廖太太自打嫁給廖家起,對於她男人身邊的女人,那才叫一個日防夜防。

    她哪裏知道,她這才不過三天的時間沒有來公司,這該死的混蛋,居然就這麽和那些不知廉恥的狐狸精廝混在了一起!

    她紅著眼睛,一時氣不過,舉起掛在自己手上的挎包,眼看就要往吳秘書的頭上砸去。

    誰料,廖廣正竟然半途伸手一檔,眸露不耐的問,“你到底鬧夠了沒?婆娘,這裏不是你撒潑

    的地方!這是我公司!”

    “公司?”廖太太譏笑一聲,“你也知道這是你公司?”

    “要是沒我?你哪裏來的在華城珠寶的位置?”廖太太此時如同瘋了魔一般,紅著眼睛瞪著吳秘書,“好啊,你今天一定要在我的麵前攔著這個小賤人是不是?把你的髒手拿開!老娘這就把她打死!”

    眼看廖太太又要不顧廖廣正的勸阻,一心要往她這邊闖過來,她小心翼翼的包裹好自己暴露在外的身子,“啊啊”地害怕的尖叫了一聲又一聲。

    “我就說她是隻騷透了的狐狸精,廖廣正,你這該死的男人還偏不信?”廖太太手腳並用的奮力掙開廖廣正的阻攔,一時激動下拿起了辦公桌附近的一隻陶瓷花瓶。

    她哈哈的笑著,指著他們道:“廖廣正,你給老娘睜開眼睛好好的看看,看看你身邊養的這隻騷狐狸,背著你到底勾引了多少男人!”

    “就你的這辦公區,凡是這些男的,又有幾個是好東西?”廖太太笑得一臉諷刺。

    然而,她卻趁著廖廣正一時被她說得臉色難看,終於轉移了注意力時,她高高舉起了花瓶,譏笑一聲,立時就往那小賤人的頭上再次砸去。

    “啪——”

    “住手!”

    廖太太的花瓶剛一砸下來,辦公區外麵,立時就有一群人的腳步聲匆匆的傳了過來。

    廖廣博滿臉失望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轉而他又複雜的看了一眼廖家這外強中幹的二太太。

    “弟妹。”他皺了皺眉頭,還是開口道,“你們都給我冷靜一點。”

    他頗具氣勢的一說完,果然在場的人,都沒幾人敢動。

    眼看吳秘書伸手柔柔地捂住自己淌過血的額頭,她迷迷糊糊中,一瞧著公司的董事長居然來了,她身體軟軟的半趴在地上,在對那人暗送秋波的同時,早已忽略掉了他眼底的嫌惡。

    “你們這群人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先把人趕緊送醫院!”身為廖家華城珠寶的集團董事,廖廣博現在無疑是最鎮定,也最有威嚴的。

    他的命令一下,公司上下無人敢不聽。

    底下的人手腳匆忙,一會兒之後才算勉強收拾好了被廖家二太太弄得一片混亂的辦公場地。

    他有些不耐的皺了皺眉,一時不忍怒斥道:“你們倆就算要鬧!也不給我挑挑時機!”

    “自從昨天的林家晚宴之後,你們難道不明白現

    在是全公司上下最敏感的時期?”廖廣博一見他們二人自顧自地沒反應,不由低歎一聲。

    “算了,二弟,今天的事情,我雖然不指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但我想你既然身處公司副總這個位置,還是要做好你分內之職。”廖廣博狀似疲憊的說完,隨手遞給他了一遝文件,“你自己看看吧,這是我們公司今天開盤之後的股市……”

    廖廣博三兩句簡單交代完,在他們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麵前絲毫不願多留,大踏步的轉身就走。

    廖廣正好歹也是廖家的嫡係子孫,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本事。

    他自認為掌控好了公司最近股市的大概走勢之後,就頗為老練的在廖太太的麵前,擺起了一副漠然談判的架勢。

    然而誰料,今天事情的發展,似乎早已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們這邊的事情剛處理完,不過十分鍾,竟然就有手底下的人,匆匆跑了過來。

    “廖總!廖總!不好了!我們底下的專店,竟然有人來砸店了!”

    “什麽?”

    廖廣正顧不得在和家裏那愚蠢的女人,再做多餘的口舌之爭,他“謔——”地一聲,從椅子上猛然站起。

    他沉聲開口問,“報警了嗎?警察那邊現在在怎麽處置?還有,媒體有沒有得到消息?你立刻匯報給我!”

    廖太太在一胖十分冷漠的看著,那人迫於形勢,隻得冷汗涔涔的繼續道:“報……報警了……但是我上來的時候,警察他們都還沒來。”

    “a市黃金位置的珠寶店,似乎已經有好幾家都遭了秧。雖然珠寶沒有意見被盜竊,但是來我們專店裏買東西的顧客,還有營業員……一個個都嚇得不輕。”

    廖廣博這個時候聽到消息,也立即趕過來與他的二弟匯合。

    他神色匆忙,臉上的神情並不好看,“盡快查一下,這件事到底是怎麽迴事?過來砸店的都是哪些人?這件事,我們對媒體務必封鎖!”

    頂頭上司下了死命令,底下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然而,他們的動作終是慢了一步,他還沒有走出這一層樓,公關部的負責人,竟然就乘著電梯,急急地上來了。

    “報告董事長!事情不好了……”負責人擦了擦額頭的汗,不停喘著氣道,“a市的官方媒體,竟然已經收到消息趕到我們的店裏了。現在那邊的現場很混亂,廖總,廖總……你看這件事到底該怎麽辦?”

    麵對底下人的手足無措,廖廣博抿緊了唇瓣,一雙深沉的眸,一瞬不瞬的從他二弟周圍掃過。

    他眉眼不耐的,擺了擺手,隨即怒斥道:“你們既然是公關部的人,現在底下出了事,你竟然來問我怎麽辦?”

    “我要是知道該怎麽辦,那我又為什麽要請你們這群人迴來?”廖廣博心下的煩躁,被在場的人全都看盡了眼底。

    “全都給我滾下去!趕緊去把媒體給我穩住!這件事要是被報道出來,二弟,你應該知道我們好不容易穩住的股市,會亂得有多厲害!”

    廖廣正自知有愧,麵對兄長的發怒,他現在一點兒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他麵上應承,同樣煩躁地擺了擺手,“好,我現在就去辦!”

    大約兩個小時過後,廖家華城珠寶的專賣店,聞風而動的媒體不僅沒有止住,反而事情鬧得有愈演愈烈的地步。

    各種各樣不利於廖家珠寶的緋聞傳出,即便是廖廣博親臨現場,也一時不由得氣黑了臉。

    “什麽!廖家的翡翠是假的?”人群中,竟有人不停唧唧喳喳的議論。

    “怎麽可能?上次的祖母綠我可是花了將近三百萬!”

    “這不是和那些專家聯合起來騙人麽?真沒想到廖家這樣的豪門貴族,居然也會幹出這種齷齪的事情。”

    “你說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哈哈,那不是在開玩笑麽?你沒看到警察都已經進他們店裏好幾個小時了!說不定啊,他們這裏麵是除了內賊,現在正一個勁兒的盤查呢。”

    廖廣博被這些人的話,給刺激得禁不住血氣上湧。

    他好不容易狠狠咽下一口氣,他沉聲問道:“有頭緒了沒有?今天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底下的員工,麵對最高層上司的盤問,經理不由得擦了擦額頭上不時浸出的汗,他低聲答道:“沒……沒有……暫時還沒有,隻是當時一群穿著打扮得從頭到腳都一身黑的人,突然湧進來……然後二話不說的就掄起錘子,砸了我們的店……廖總,廖總……”

    經理的話,還沒來得及得到迴答,這個時候人群中又有人,急急地擠了進來,“副總,副總!大事不好了!”

    “我們公司的股價,從今天下午兩點開始,持續下跌,市場上好像有人正在惡意收購……副總,副總!你看這件事該怎麽辦?”

    廖廣正不耐著眼神,還沒待他反應過來,哪裏想到一向疼愛他

    的大哥,居然掄起手來,二話不說的就給了他一巴掌!

    “大哥!”廖廣正不敢置信的捂住右臉,抬眸看了他一眼。

    “說!你到底得罪了誰!誰有這個能力,在a市對我們廖家做出這種好事?”

    出自於廖廣博嘴裏的怒喝,廖廣正當即想也沒想的開口反駁,“我怎麽可能!我沒有!”

    廖廣博差點兒被他氣得臉紅脖子粗,“都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還想打死不承認嗎?”

    廖廣正猶豫一瞬,誰料他竟突然轉身,大步向冷眼站在一邊旁觀的廖家二太太走去。

    他目露兇狠的一把扼製住他的手腕兒,他怒聲一喝,“說!老實給我說!”

    “你這個賤女人,到底是不是你?”

    本來正逛商貿城逛得興起的王以丹和陳穎夕,她們解決掉午飯之後,正要打算迴去。

    誰料,陳穎夕眼尖,居然在不遠處的人群裏,一下子就看到了廖家人的身影。

    她輕拽了拽王以丹的衣袖,輕聲道:“以丹,你看廖伯父和廖伯母他們怎麽會都在那邊?那邊不是你們廖家華城珠寶的專櫃?怎麽一下子,那外麵就聚起了這麽多人?”

    陳穎夕話裏的好奇,王以丹聽是聽出來了,但她並不以為意。

    她隨口笑笑,嗤聲道:“以我們廖家的實力,肯定是爹地他又花錢請了哪個當紅明星。”

    “是呀,不過就是不知道會是什麽人來?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陳穎夕順承地邀請,王以丹自然也樂意接受。

    她麵色坦然和陳穎夕一起踱步到了華城珠寶專店的附近,好在,她們二人皆不喜人頭攢動,於是,她們隻靜靜站在了一旁。

    聽到人群裏漸漸地開始有人對他們華城珠寶說三道四,王以丹很明顯的不樂意了。

    她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瞪過去,然而,說話的那人卻當她是神經病。

    王以丹這樣驕傲的脾氣,自然是氣不過。

    她正欲找那人理論一番,卻又突然被陳穎夕伸手攔下,“伯父、伯母他們都在裏麵,要不我們先進去看看?”

    不得不說,陳穎夕這時的提議,正得她心。

    王以丹倨傲的下巴一揚,不顧眾人奇怪的眼神,她倒是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外麵媒體的鎂光燈一陣閃爍。

    然而,現在的廖夫人卻是對自己

    丈夫迎頭蓋臉一下揮過來的動作,被打得始料不及。

    “爸!你這是幹什麽!”王以丹被他們二人的動作,霎時驚住。

    她來不及多想,趕緊三兩步上前,攙扶住自己的母親。

    “我呸!廖廣正,你今天竟然還有種打我!真是好樣的!”廖太太冷嗤一口,看自己丈夫的眼光,充滿了不屑。

    誰料,廖廣正下巴一揚,冷哼道:“婆娘,還說不是你?要不是我剛才讓人調查出來你在林家晚宴上給我們廖家幹的那些蠢事!哼,要不是看在大哥的麵上,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生生地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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