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接連被他阻攔兩次,本來就不痛快的心情瞬間跌落穀底,他瞳孔在月色下拉得細長,逐漸接近金瞳:“可能是我忘了警告你。”江嶼用完好的手攥住顧景尋的領子,微微用力,把顧景尋拽到自己跟前:“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把你怎麽樣?”顧景尋居然認真迴答了:“不敢這麽覺得。”江嶼鬆開顧景尋的領子,他離得太近了,顧景尋身上的氣運又開始勾引他,江嶼稍微後退一步。盛怒中的貔貅很粗暴,他盯著顧景尋看了幾秒,居然笑了:“讓我想想該怎麽……”餘下的話突然消失,顧景尋不知道是不是真不怕死,居然伸手捧起了江嶼手上的手。江嶼:“?”顧景尋:“不迴去處理一下嗎?”江嶼的怒火被突如其來的關心打斷,他愣了好一會兒:“……”顧景尋:“鱗片也出來了。”江反派已經忘了自己剛才說到一半沒說完的狠話,誠心誠意地說:“顧景尋,你真是我見過最不怕死的人。”顧景尋眼睛裏露出笑意,他重新站直身體:“顧一城身上有護身的東西,你給他的傷害越多,反饋到你身上的就越多。”江嶼看了眼自己的手。顧景尋解開襯衫的袖扣,腕骨小臂逐漸展露在江嶼麵前。顧景尋看上去文雅,身體卻不單薄,貼近手肘的內側有一處交疊的傷疤,看上去已經隔了很長一段時間,仔細看還能看到。麵對江嶼打量的眼神,顧景尋顯得很坦然。疤痕細長,是某種尖銳武器的劃傷,雖然看上去已經愈合很久,但因為層疊在一起,顯得格外猙獰。江嶼盯著疤痕,眉心微微一皺,剛想詢問顧景尋這些疤痕是怎麽來的,開口前記起自己反派的人設,立刻換了語氣,微妙中帶了一點嘲諷:“……你是不是打架不太行?”雖然是為了維持人設才這麽擠兌顧景尋,但是江嶼的目光忍不住從顧景尋敞開的衣襟一溜鑽進去,心裏充滿了對顧景尋將來伴侶的擔憂看不出來顧景尋居然是花架子……顧景尋要是繡花枕頭,得是個金絲繡的吧。顧景尋摸不準江嶼到底在想什麽,他被大反派用眼神輕薄了一個來迴,好在他不是臉皮薄的人,當著江嶼的麵扣上袖扣。顧景尋:“我以前和顧一城起過衝突,當晚身上就莫名出現了這些傷。”睡夢中的顧景尋被劇痛驚醒,他開燈之後發現身上的睡衣已經被鮮血浸透了。江嶼記著顧景尋打亂他計劃的仇,語氣冷淡:“哦,那我今晚是要被切成小蛋糕了?”顧景尋重新扣上襯衫扣子,對他笑了一下:“及時止損,他現在昏過去了,你身上的傷不會再加重。先迴去處理傷口吧,你想知道什麽我一定知無不言。顧一城放著不用管,他醒了之後什麽都不會記得。”江嶼權衡幾秒,終究對顧一城的好奇心占了上風他和顧一城的帳還沒清算幹淨,他得問清楚顧一城之前用了他的鱗片做了什麽,他要收迴那些被用來作惡的鱗片。原本打算先整治顧一城一頓,讓他老實一點,問起話來也容易一點,沒想到顧一城骨頭軟,硬是疼暈過去了。江嶼看看自己的傷口,不搞清楚顧一城身上的“護身符”,他下次收拾顧一城的時候還是會被傷到。江嶼伸手捂了下脖頸,他的鱗片冒了出來,顧一城“護身符”給他的傷害也影響到了他的靈力,江嶼如果繼續維持結界,可能會變迴原身。顧景尋看著江嶼身上的鱗片:“我今天開車來的。”江反派沉默片刻,感覺現在停車場沒有外人,他散去結界,衝顧景尋揚起下頜:“找個地方說。”他雖然已經在顧景尋麵前暴露了妖怪的身份,但不願意暴露原身尤其在他用原身幫過顧景尋的前提下。沒有結界遮掩,顧景尋把車開出來,示意江嶼上車。江嶼坐在後排,車內有淡淡的香氣。江嶼一直討厭車載香氛,這次不知道是不是精力不濟,居然覺得這味道還可以。江嶼忍著不看顧景尋,高冷地摸出手機,他右手的傷居然沒有愈合,沒辦法指紋解鎖。江嶼默默把手機塞進口袋,感到了一點困倦,黑色轎車駛出幾百米之後,江嶼猛然想起來:“你帶我去哪兒?”顧景尋語氣鎮定:“我家。”江嶼:……深夜,江反派坐在顧男主的車上,在沒有第三個人存在的情況下,駛向了顧男主的家。江嶼腦袋裏逐漸冒出問號。他盯著顧景尋的背影,特別好奇如果顧景尋有一天知道他們身在書中,還是命定的死敵會是什麽表情。不過不管顧景尋知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是就顧男主邀請大反派迴家。顧男主,路子好野。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江貔貅(超生氣的):罷演!!!!第11章 撒嬌車內安靜下來,從z理工離開已經快五分鍾了。江嶼攤開右手,傷口依然沒有愈合。他小時候養得不好,長成了也病懨懨的,不過他的病懨是相對於正常貔貅而言的,他依然有遠超常人想象的愈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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