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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幾日奔波,獨孤悔和馬麟二人終於迴到吉慶賭坊。這一路上甚是平靜,除了最開始那些裝模作樣從天王幫總舵追出來的天王幫幫眾外,再無其他追擊之人,倒是讓獨孤悔和馬麟頗感意外。


    “唉,這一路上隻顧著往迴趕,都沒好好療傷,也不曉得這幾日下來,會損耗幾分內力。”獨孤悔撐著朱紅大殿裏那把太師椅,勉強站立著說道。


    “能迴來就好。”馬麟道,“你說王冠儒他沒有加派人手追咱們兩個,究竟是什麽原因?”


    “能有什麽原因?想必是傷得太重,自顧不暇了吧!你以為他會心慈手軟,放過咱們?那他就不可能當上什麽武林盟主了。”獨孤悔說罷,哈哈大笑了起來,怎奈體內真氣不濟,笑了幾聲,便已有些氣喘。


    “天王幫中雖說是由王冠儒主事,但是還是幾位長老,總不可能都顧不上派人追咱們了吧?”馬麟還是想證明,是王冠儒不願派人追殺,也好給自己一個不找王冠儒報仇的理由。


    “誰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獨孤悔道,“如果是有意放過咱們,那王冠儒可就失算了。哼哼,舊仇未報,又添新怨,阿叔死在他手裏,我是說什麽也不會放過他了!”


    馬麟歎道:“溫前輩是為了救我們才死的,但是我們卻辜負了他的心意,差點死在了天王幫總舵。”


    “老弟是說哪裏話?什麽叫差點死在總舵?那王冠儒不也被咱們打成重傷嗎?以前總以為他王冠儒功夫高強,在武林中難逢敵手,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咱們兩個聯手,便能將他製住。若不是那個小武添亂,贏的可就是咱們了!接下來幾日,你我好生將養,等到功力恢複,再和那王冠儒決一死戰,必能得勝!待到那時,你我一同稱霸這江南武林!”獨孤悔說得激動,忍不住把那太師椅拍得啪啪作響。


    “嗯。”馬麟隨口應了一聲。他現在心裏隻念著去江陵府找師父和羅琴等人,其他的事,卻不想再去考慮了。


    “是主人迴來了?”隻聽一聲媚叫,那玉簫便已從大殿之後轉了出來。


    獨孤悔見玉簫來了,頓時更有精神了,衝她招手道:“你來。”


    女人哼唧了一聲,便走過去靠在獨孤悔身上,儀態甚是嫵媚。


    也不知為什麽,馬麟對這個女人很是反感,看到她便心裏不舒服,於是就對獨孤悔道:“大哥,我先迴去休息了,你也早些安歇,調養好身子。”


    “好,有什麽事咱們明天再談。”獨孤悔笑了笑,不等馬麟離開大殿,便捧著玉簫的臉嘬了一口。


    “哎呀,還有人在哪!”玉簫輕輕拍了一下獨孤悔,嬌嗔道。


    獨孤悔見馬麟已離開大殿,便嗬嗬笑道:“哪裏有人?”


    “就剛才,那個醜八怪還在殿裏呢!”


    “什麽醜八怪,不許你這樣說我兄弟。”獨孤悔板著臉道。但看著玉簫嘟嘴的模樣,卻又繃不住了,抱著玉簫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好忌諱的?再說了,你什麽時候知道害臊了?”


    玉簫打著獨孤悔攬在腰間的手道:“我怎麽就不知羞了?人家可是正經姑娘。”


    “正經姑娘?哈哈哈……”獨孤悔沒笑幾聲,便又咳嗽起來。隻覺得胸口疼痛難當,隻好撒開抱著玉簫的雙手,坐到太師椅上不住地喘著粗氣。


    “這是怎麽了?”玉簫不停拍打著獨孤悔的後背問道。


    “咳咳……沒事,你別拍了,拍得我心發慌。”獨孤悔道。


    “哼哼,我知道你是怎麽了。”玉簫用手環抱著獨孤悔的脖子道,“你們練武的,不是動不動就愛受傷嗎?你呀,肯定是受了那個什麽內傷,對不對?”


    獨孤悔嘿嘿一笑:“這你都知道?”


    “那當然了,我的男人是武林高手,我要是不多了解一些這方麵的事情,又怎麽配做你的女人呢?”玉簫說著便在獨孤悔臉上一吻。


    “我的女人那可是多得很,可不隻有你一個。”獨孤悔笑道。


    “說什麽呢你!”玉簫擰著獨孤悔的耳朵道。


    “不過你是獨一無二的一個。”


    玉簫聞言,轉怒為喜,在獨孤悔耳邊低語道:“我有治傷良方,你要不要試一試?”


    獨孤悔摸著玉簫的臉道:“是麽,說來聽聽?”


    “到床上,我再告訴你。”玉簫輕輕地在獨孤悔耳邊嗬著氣。


    “我知道你的方子。”獨孤悔心領神會道,“我是不是下床之後就好了?”


    “那你還不去床上等我?”


    “真是個害人的東西,明知道我有傷,還要損我的精元。”


    “那你是不願意了?”


    “我可沒說不願意。”獨孤悔說罷便站起身,本想著把玉簫抱到床上,但又怕自己發不上力,沒來由地掉了麵子,便嘿嘿笑了幾聲道:“那我先去躺著,等你妙手迴春。”


    “好。”


    獨孤悔躺在床上,隻見那玉簫脫得赤條條的來到床前,便哼了一聲道:“我倒是有幾日沒嚐你的滋味了。”


    玉簫淫笑了幾聲,沒有言語,隻顧著給獨孤悔寬衣解帶,然後趴在獨孤悔身上道:“主人,我這方子怎麽樣?”


    “舒服。”獨孤悔閉了雙眼哼哼著。屋子裏點著奇異的熏香,讓獨孤悔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玉簫坐直了身子,溫柔地撫摸著獨孤悔健碩的胸脯道:“等會兒,我會讓你更舒服。”言罷,她無聲地從頭上拔下一根銀簪,狠狠地紮向獨孤悔心口。


    一下,兩下,三下……


    第二日正午已過,下人們見獨孤悔還沒有起,便壯著膽子打算進屋問問是否要送些吃的給他。可進去之後才發現,那獨孤悔光著身子,渾身是血地橫在床上。左側的太陽穴上,還插著一根做工精致的銀簪。


    下人們見到這幅慘狀,都嚇得失魂落魄,哭著去向馬麟報告。馬麟得知此事後,想都沒想便讓眾人趕快去找玉簫。


    可是這會兒獨孤悔的全身都已經變得僵硬了,那玉簫自然也早已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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