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山安來得很快,不消二十分鍾,他的車就在虹口區的海天大酒店門口停了下來。他這一來也帶了不少的手下,跟在他的車後,連綿七輛。

    一下了車,慕容山安隻身前去了酒店。

    情報者早就在酒店的門口相迎了,一看到慕容山安來了,他立即嬉皮笑臉地迎了上去,“老板,你終於來了。”

    慕容山安連正眼都沒看他,道;“我女兒呢?在哪裏?”

    情報者訕訕地小跑在旁跟著,道:“根據服務台的那幾個女人所說,小姐確實是住在這裏,隻不過關於小姐住在幾號房間,她們卻不肯說,隻願意打電話通報。”

    “哼,廢物,沒用的東西。”慕容山安罵了一句,徑自朝服務台走了去。

    當他來到服務台,一張照片仍了上去,冷冷聲道:“我女兒到底住在幾號房?”

    服務台的小姐微微一震,有些驚訝,“這位小姐是您的女兒?”

    慕容山安哼了一聲,道:“難道不像?”

    服務台小姐很有禮貌地說道:“對不起,先生,不管你是我們客人的什麽人,現在已經是淩晨了,如果你所說不實,而打擾了我們的客人,這個罪責我可擔當不起。”

    “你認為我騙你?”慕容山安氣不打一處來,臉色立即就猙獰了起來。

    服務小姐和顏悅色地道:“先生,請您少安毋躁,若是您一定要找照片上的這位小姐,那請容我先打個電話問一問好嗎?”

    慕容山安皺著眉頭,心裏頭知道焉兒一定還在生自己的氣,如若讓服務生通報消息給她,她豈不是會聞風而逃?不,此事萬萬不行,搖頭道:“不行,你必須告訴我,她住在哪一層哪一間房。”

    服務小姐麵顯難色,眼前這位客人如此難纏,她都有點想叫保安把他轟出去了。可她還沒來得及叫保安,那位老男人又繼續說道:“你說是不說?若是不說的話,難道要我一間間去搜嗎?”

    聽到這話,服務小姐果斷地知道了此人來者不善,轉頭看向大門處,欲叫保安來將此人趕出去。卻一眼望去,看到了幾十個黑衣壯漢堵在門口,酒店聘請的兩位保安已經完全地被那幾十個黑衣人給製住了。

    一驚之下,非同小可。服務小姐渾身打了個冷顫,看到那麽多的黑衣人,她的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先生……您……您這是要……”

    “少廢話,說出我女兒的房間號!”慕容山安一掌拍在服務台上,冰冷的語氣,完全容不得半分商量。

    服務小姐被對方氣勢與陣容所震懾,頓了頓,她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本著好女不吃眼前虧的硬道理,結巴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她……她住在十七樓2號總統套房。”

    一得到結果,慕容山安甩袖而去,為了能夠盡快見到女兒,他甚至都不願意等待電梯,直接從樓梯上衝了上去。鯊魚跟在他的後麵,本也想上樓,卻被慕容山安吩咐在下麵等著。

    服務台的小姐驚慌了一陣,忽然想起,今天下午來的那個女生,不就是老板帶來的麽?現在那女生要被人帶走了,若是不知會老板一聲,萬一那女生出了啥事,老板豈不是會讓自己卷鋪蓋走人?

    一想到這裏,為了保全工作,服務台的小姐趕緊給孟缺打了個電話去。

    睡夢中的孟缺躺著正香,忽地房中電話響起。他皺了皺眉頭,大罵了幾聲,本想著這種騷擾電話響幾聲便沒了。哪知道這鈴聲一響再響,簡直沒完沒了。氣憤的他,一翻身從床鋪上跳了起來,拿過電話大聲喝道:“大半夜的,你搞什麽鬼?”

    服務台的小姐乍聽這般語氣,嚇了一大跳,怯生生地說道:“老……老板,出……出事了。”

    “出事?出什麽事?”孟缺直感覺莫名其妙。

    服務台的小姐眼見守在電梯口的那位壯漢正盯著自己看,趕忙轉過了身去,小聲道:“酒店下麵來了好多人,好像有幾十個的樣子,他們來這裏是找人的,所要找的人就是您今天下午帶迴酒店的哪位女孩。現在……現在已經有一個人上樓去了。”

    “臥槽,你怎麽不早說?”孟缺精神陡然為之一振。

    服務台的小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道:“老板現在酒店下麵情況很不妙,保安被控製了,咱們……咱們要不要報警啊?”

    孟缺想了想,來人既是找慕容焉的,那麽想必就是慕容山安的人。既是慕容山安的人,那麽報警也沒用。再者警車太吵了,這大半夜地讓警察來到這裏,也絕對會影響生意的。想到這裏,沉聲道:“行了,你別管他們,隻管好自己就行了。其他的事,我來擺平。”

    說完,電話便掛了。

    因為擔心焉兒會被人強行帶走,孟缺鞋子都來不及穿,光著腳掌就往門外奔去。他也住在17樓,乃焉兒的隔壁,一來到2號房間的門口,也不按鈴,直接在門上拍打了起來:“焉兒快開門……焉兒快開門啊……”

    房門敲得甚急,喊聲也頗為嘹亮,才叫喊了幾聲,房門就從內而開,露出一個睡眼惺忪的睡美人來。

    好在焉兒這丫頭的反應能力還不錯,若是像羅貞兒大小姐那樣睡覺連打雷都打不醒的妞,那可就不妙了。

    焉兒睡得正香,眼睛都不是很睜得開,見敲門人是孟缺,她才將門打開了來,好奇問道:“怎麽了?這大半夜的有什麽事嗎?”

    孟缺卻是二話不說,一見門開就主動地擠了進去,然後隨手將門關了起來,更是打了反鎖。

    焉兒被他這一係列動作嚇了一跳,呆呆地看著他,驀然臉色一紅,心裏頭害怕道:“這家夥……難道他想要……”想到這裏,焉兒臻首一垂,羞澀地就像是一隻鵪鶉。雙手緊緊地捂著胸部,生怕會走光、露肉,阿姨曾經跟她說過,男人一旦衝動的時候,最好什麽都不要給他看到,越讓他看到那些性感方麵的東西,他也就會越衝動。

    孟缺反鎖了門之後,一轉過身來,雙手立刻就攀住了她的肩膀。

    她更嚇了一跳,“啊”地一聲小小地尖叫了起來,有點驚慌失措地說道:“孟缺……你……你別這樣對我,好嗎?”

    孟缺卻兀自不知焉兒這丫頭個人想歪了,一臉正色道:“小聲點,我這是在幫你。”

    焉兒頭兒垂得更低,心裏頭道:“幫我?哪有這麽幫人的啊?人家……人家可還是清白之身,才不需要你幫呢。”嘴上卻道:“不行,我……我覺得女孩子應該要把第一次留給未來老公的。”

    “啊?”

    孟缺一聽,就猶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略想了一下,方才晃悟過來,原來是焉兒這丫頭想多了。自己這大半夜地衝進了她房間,以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女生的思維來想,她肯定是認為自己想要跟她那個,不覺苦笑了一聲,搖頭道:“你這丫頭可不要想歪了,我這可真是來幫你的。現在外麵有好多人來找你,你若不想被他們帶走,就必須要聽我的。”

    “啊?”

    焉兒也大吃了一驚,這事兒一弄清楚,她的臉色愈加發紅,頭兒也垂得更低了。如果這地下有個洞,她可真想鑽進去。真是的,羞死人了。我還以為是他想……那個呢,原來……他是有正經事啊。

    “有好多人來找我?”

    “嗯,沒錯,我估計應該是你爸爸派來的人。怎麽樣,你要跟他們走嗎?”

    焉兒果斷地搖了搖頭,道:“不,我才不跟他們迴去呢。”

    孟缺頷首道:“既然如此,那就得了。你不跟他們走,那就跟我走吧。現在已經有人上來了,我得馬上帶裏離開這裏才行。”

    “我們……我們從哪裏走?”焉兒一片茫然。

    孟缺往臨街邊的窗戶看了看,立即想出了辦法,道:“你先去把床單抽出來,順便再把浴巾什麽的都給弄出來。”

    “哦,好的。”焉兒雖然不知道孟缺要床單和浴巾有什麽用,但還是很聽話地依眼去房間裏拿床單了。

    待焉兒一走開,孟缺跳上陽台,往下麵打量了一下。果見酒店門口站了好幾十個人,所幸這些人都站在酒店的門口,這間窗戶在斜方,不怎麽能夠被他們所注意到。

    正看間,焉兒已經把床單拿了過來,同時還有兩條浴巾。

    兩條浴巾,其中一條有些濕潤,想來是她之前洗澡剛剛用過的。浴巾上還殘留著一抹女兒家的清香幽蘭。

    孟缺從窗上跳迴房間,手法迅速地先用床單,將兩人捆綁在一起。焉兒伏在他的背上,然後用床單紮好,為了能夠紮得緊湊,兩條浴巾在外麵又捆綁了一次。待得全部搞定,孟缺光明正大地伸手在焉兒的小屁股上拍了拍,道:“從現在起,你把眼睛閉上,沒我的命令你就別睜開眼睛,知道麽?”

    焉兒有點害怕,不知道孟缺要搞什麽名堂,怯生生地道:“我們……我們這是要幹嘛?”

    忽地,孟缺深吸了一口氣,腳步一彈,又跳上了陽台,居高臨下地看了看sh市的夜景,鎮定道:“跳樓。”

    “啊?跳……跳樓……你……神經啊,這可是17樓,跳下去會摔死的。”焉兒急得快哭了,孟缺這傻瓜怎麽想出這樣的餿主意呢?跳什麽不好,玩跳樓?這一跳下去還有命在?

    孟缺笑了笑,又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道:“焉兒你放心,我可是攀爬高手,區區17樓還不在話下,你盡管閉上眼睛別說話就行了。其他的,看我表演就是了。”

    在焉兒的麵前,孟缺自然不能輕易地顯露龍血之力。焉兒雖然沒有身懷龍血的跡象,但是她對於龍血之力肯定也是知道的。所以,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秘密,孟缺不能直接帶她飛,隻能用這個看似危險的苯招數。

    一話說完,他輕喝了一聲,腳步一彈,如木樁一般從17樓上跳了下去……

    風聲獵獵,伏在孟缺背後的美人兒,卻是嚇得冷汗涔涔,心而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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