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好了‘天鵝飛去鳥不歸,兩木相連心相連;巧加奉林為棒槌,您若無心又怪誰。’就這個了,你猜吧。”孟缺神秘地笑了笑,說出了謎題。

    白葶將他的謎題重複了一遍,左思右想,道:“天鵝飛去鳥不歸,這應該是一個‘我’字,而兩木相連心相連,估計是個‘想’字,這兩個字我有沒有猜對啊

    ?”

    孟缺眉頭一挑,有點驚訝地嘿笑道:“真厲害,還真給被你給猜對了,沒錯,頭兩個字的確是‘我想’二字。”

    “嘻嘻,我本來就很聰明的好吧?”白葶自豪地笑了一下,然後繼續分析後麵的兩個字,道:“巧加奉林為棒槌,棒槌二字如果去掉‘奉’字和雙木‘林’字,那不就隻剩下一個‘追’字了?”

    “嗯,猜得沒錯,美麗的白葶小姐你又猜對了。”孟缺頷首地說道。

    白葶自信滿滿,繼續猜最後一個字,道:“至於‘您若無心又怪誰’,您字無心還不就是個……”猜到了這裏,她猛然醒悟過來,這個謎語的四字謎底加起來不就是“我想追你”麽?不覺臉兒火辣一片,心兒也不禁撲通撲通狂跳了起來。

    謎底雖然是被她猜到了,但是她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因為這是孟缺設的計,一旦她說出了口,那麽孟缺也就可以打蛇隨上棍。可若是自己不說的話,那豈不是等於自己輸了?

    孟缺陰謀得逞一般笑著問道:“怎麽了?最後一個字猜出來了嗎?美麗的白葶小姐。”

    白葶忖道:“不行,這家夥太壞了,居然給我出一個這樣的謎語,可不能讓他得逞了。”當即搖了搖頭,道:“沒,我沒猜出來。”

    “哦?沒猜出來?那你繼續猜一猜,別急,慢慢想,思緒一明朗就很容易猜得出來了。”孟缺提議著。

    白葶卻是撅著嘴巴,哼了哼,道:“我告訴你,孟缺,你在耍什麽花招,本小姐一眼就看出來了,哼,別以為我會上當。”

    “啊?我耍了花招?耍了什麽花招?”孟缺故作不明地問道。

    白葶聽他明知故問地裝傻,也不挑破,道:“反正本小姐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那一句“您若無心又怪誰”無疑是整個謎語裏麵最簡單的一句,美女白葶能猜得出前麵三個字,沒可能猜不出後麵這一個最簡單的字。從她的話中聽來,孟缺琢磨著她應該是猜出來了,隻是不肯說出來而已。

    (ps:今天謎語一發出來,就有書友猜對了。沒錯謎底是“我想追你”,單身騷年可以借用一下,哇哈哈哈。)

    “好吧,既然你不肯說,那就等於是你輸了。免費的三天導遊,你可要說話算話。”孟缺調笑著說道。

    白葶哼了哼,有點不歡喜地說道:“算了,本小姐不跟你計較,三天就三天,不過這三天裏玩什麽吃什麽都得你付賬,別以為我是東道主就要我招待你,本小姐的工作還沒著落呢。你答應不答應啊?”

    孟缺一陣苦笑,道:“當然沒問題,一切都由我來包了。”

    卻說當初白葶初見孟缺的時候,他一身落魄樣兒,全身上下滿是汙漬,上身更是穿了一件黃色的且標誌著“金華飼料”四個大字的衣服,就他那模樣,無論從哪個方麵、哪個角度去看,都逃不過流浪漢的嫌疑。即便如此,白葶卻沒因為這個原因而不答理他,也更沒有看不起他,這也是讓孟缺很是心動的一方麵。

    這會兒她聽到孟缺滿口答應下來,不覺替他打算道:“你別答應得那麽幹脆,你要知道杭州這邊的消費挺高的,玩三天,你真能負擔得起啊?”

    杭州乃浙江之都城,雖然算不上是國內一線城市,但也算是二線之中靠前的了。如果想在這個城市當中盡情地玩個三天,估計沒個萬把塊是搞不定的。而且這還是一般的消費,如果再要盡興一些,資費可能還會繼續上升一兩倍。

    “這個……莫非你擔心我負擔不起?”孟缺反問道。

    美女白葶道:“算啦,我也是開玩笑的。不過說真的,杭州的消費的確是不低,如果想要玩得開心一些,消費一定不會少的。這樣吧,我們aa,一人一半,這樣的話,我也就不算欺負你了,好不好?”

    呃……白大美女這話讓一個大男人聽來還真是心裏不爽,她沒因為孟缺之前的屌絲形象看輕他,這一點讓孟缺很是欣賞,可是她一味地把孟缺想像成那種身無分文的流浪漢,這卻是讓人心中不快了。

    再小的水珠亦能折射出七彩的光環,一個人當下落魄不代表他一生都會落魄,鹹魚也終有翻身的時候。一旦等到翻身了,那麽它就會乘風破浪、青雲而直上。

    孟缺不想炫耀自己的富有,也不想完全被人看成落魄,頓了一下,道:“美麗的白葶小姐,謝謝你為我著想,不過這種事情,讓男人來負責就行了。我身上尚有一百來萬,不知道能不能玩得盡興啊?”

    “啊,一百萬?”白葶怔了一下,她一直以為孟缺是個大屌絲,就像是流浪漢的那種類型。這種人,一生雖然很瀟灑,但是過得卻是很落魄,幾乎吃了上頓,難以想像下一頓。忽然一聽到孟缺說自己尚有一百萬,立時就覺得驚訝了。

    一百萬不是個小數目,在小縣城裏,有這樣的一筆錢幾乎能做一個趾高氣昂的小富豪了,即便是在杭州那樣的繁華城市亦能風光地玩好幾年。而孟缺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是說“尚有一百萬”,這話雖然說得委婉,但也不難看出他的個人資產絕對不止這一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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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這裏,白葶心裏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她雖然不是現在社會普遍存在的那種“拜金女”,但也不由得因此而甚為激動。

    “沒看出來,原來你是個地主老財啊。”白葶笑說道。

    孟缺淡淡一笑,道:“也沒有了,隻是跟人合夥在sh做了一些生意,小賺了一些而已。”

    白葶嘻嘻一笑,語氣當中充滿了狡黠的味道,道:“在過去的舊時代裏,超有錢的人叫地主,後來大家都鬥地主。現在呢,我碰到一個‘大土豪’,很明顯,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哼哼。”

    “ok,我等著被你打劫,就這樣說定了,明天見吧,美麗的白葶小姐,祝你做個美夢,晚安。”孟缺奔跑在道路上,忽然看到前麵射來一道刺眼的亮光,便匆匆跟白葶告了一個別。

    白葶“嗯”了一聲,也說了一聲“晚安”然後就掛了電話,從她最後說話的語氣當中似乎聽得出來她心情很好的樣子。

    孟缺稍稍舒了一口氣,還好這個白大美女不是那種“拜金女”、“勢利女”,如果她真是這兩種女人,那麽估計自己再也不會想起她。

    把手機塞迴口袋裏,且見著前麵射來的光亮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強烈,忽然之間孟缺感覺到有一絲不祥的味道。

    睨著那道光亮,由遠至近,忽然一道光變成了兩道光,孟缺看得分明,認出那是一輛汽車。而且是一輛以疾速奔馳的汽車,汽車一近身到百米左右的地方,它就立即開啟了“警笛”,旋即“嗚唔~嗚唔~~”的聲音刺破了夜的沉寂,在黑夜當中響得十分清晰。

    “臥槽,居然是輛警車?”孟缺趕緊閃到路邊想躲過他們的視線。

    登時腳步一邁,身體敏捷得就想一隻野兔,竄了一下就飆到草叢裏去了。還以為這麽一躲能夠鐵定躲過這輛警車,可沒想到這輛車來者不善,似乎早就發現了孟缺似的。

    車子一到孟缺所藏身的地方就疾速打了個轉,然後兩個明亮的車燈筆直地照射著茂密的草叢,隻過了兩三秒的時間,一個強力手電筒的光亦是照射了出來,旋即有人冷冷喝道:“出來吧,我都已經看到你了。”

    這次所來的人,不是一般的人,乃正是sh市警察總局的局長慕容延。原本他以為自己最快要等明天上午才能發現孟缺的蹤跡,可是過了不到半個小時,他忽然接到下屬的一個電話,說是在xx路的野外,由公路上的攝像頭捕捉到了一個可疑的身影。

    然後這道捕捉的身影經過放大,分析,最終被人肯定為逃犯孟缺。所以,這一次慕容延親自帶隊出馬,先抄近路趕到孟缺的前麵,然後召集手下,開了一輛警車風風火火地就迴殺了去。

    孟缺之前是走山路的,可是跟美女白葶通電話,一心二用,走起山路來也就顯得吃力了。想著自己反正已經遠離了sh市,警察就算長了翅膀也追不上自己,便放寬了心,直接走上了國道馬路。

    然而一個沒注意之下,連自己什麽時候被攝像頭捕捉到了,他都不知道。

    當聽到車裏的人冷聲警告,他忽然發覺從那人身上有著一種強大而霸道的氣息擴散出來。這種氣息就像是一種無形的壓力,隻在須臾之間就籠罩了方圓數十米的土地、空間。

    孟缺身在其中,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就像是突然加重了幾十斤的負荷一般,登時心中一寒,猛然覺醒道:“不好,這是……慕容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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