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發了?怎麽可能呢?

    年紀頗大的警察左顧又瞧,還恁是見不到半條人影,話說就這開了三槍的時間就能讓他完全跑掉?這不太可能吧,即便是全亞洲跑得最快的人,也未必能跑出這個速度。

    愣了好幾秒鍾,年紀頗大的警察也顧不得尋找孟缺了,趕緊扶起地上躺著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小鬆,一扶之下發現他的手腳皆是軟綿綿的,仔細一摸,居然發現他的四肢均是被從關節處扭得脫臼了,當即背上驚出了一層冷汗來,忖道:“好毒的手段,居然還能在舉手投足之間把小鬆的手腳都弄脫臼了!”

    趕緊撥起電話,打迴到總部,這會兒接電話的卻是一個三十來歲陰沉的中年人,聲音淡漠,卻在無形當中散發著一種強勁的威嚴:“有什麽情況?

    年紀頗大的警察一聽這個口音,立即覺察到這乃是全sh市最為年輕的警察局局長慕容延,語氣一肅,道:“報告局長,小鬆手腳都脫臼了,犯人……犯人剛剛已經跑了,屬下失職了!”

    慕容延局長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並不顯得生氣,而是心平氣和地道:“不要緊,他能逃脫是正常的,他若是逃不走,那才不正常了。報告一下你們剛剛所處的位置,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我就行了,你送小鬆去醫院,其他的不用管了。”

    年紀頗大的警察聽完他的話後,一臉的迷惑,簡直猶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裏忖道:“能逃脫是正常的,他若逃不走,那才不正常?這……這是什麽邏輯?這是什麽意思?”

    慕容延掛了電話之後,立即通電給所有的警察,道:“把搜索中心向南縮小到以xx點為圓心,直徑三公裏,其他地方就不用搜了,趕緊行動不得有分秒的滯留,發現目標後,切勿打草驚蛇,等報告了我,有命令之後方才能夠行動。”

    命令發布了出去,他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陰冷的眼神當中閃過幾屢殺氣,自言自語道:“錢氏狗賊居然敢來我慕容家地盤上撒野,若不拿住你問罪,我慕容家豈不名聲盡失?哼,這次膽敢殺慕容子梟,以此推算,估計上一次銀行失竊案亦是他的傑作……”說到這裏,他的右手五指箕張,暗力一發,紅木案桌之上立刻留下了一個深凹的手掌印:“我慕容延誓必誅殺你!”

    卻說孟缺這一邊,在他閃身藏於黑暗之中後,就以自身最快的速度朝南邊而去。心裏打定主意,待得步行一陣,去到前麵的城市便就可以重新打車,然後再去杭州。反正此次杭州之行,勢在必達。

    一邊走著,一邊掏出了手機來,編輯了一條信息發給了大美女白葶。由於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孟缺也不想打擾她休息,遂才選擇發短信。

    可沒料到,短信一發過去沒到一分鍾,白葶美女就來了迴信:“你是孟缺?自上次見麵後將近一個月了,你現在過得還好嗎?”

    孟缺一笑,琢磨著她既然還沒睡,那就幹脆打了個電話給她,“喂,美麗的白葶小姐,都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

    白葶輕笑道:“本來是已經睡著了的,但是我比較容易被驚醒,是你的短信把我叫醒的,你說吧,該怎麽賠償我?”

    孟缺笑了笑,半開玩笑道:“破壞了美麗的白葶小姐的美夢,這真是一件罪過,說到怎麽賠償,唉唉,我實在想不起來,如果美麗的白葶小姐你不嫌棄的話,我非常願意以身相許。”

    “去!少沒個正經。”白葶嗔罵了一句,道:“話說你們三個現在在哪裏呢?”

    孟缺道:“我們三個現在分散了,其他兩個一個在上海,另一個在yz市,而我呢……你可以猜一猜我現在在哪裏。”

    “又讓我猜?我怎麽能猜到你在哪裏呢?我從你手機裏聽到唿唿的風聲,你是在開車嗎?”白葶問道。

    其實孟缺哪裏有開車,隻不過他奔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幾乎堪比汽車,這才有唿唿的風不停地從身旁刮過,“我沒開車,隻是在外麵而已,風有點大。”

    “哦,你……你到底是在哪裏?”

    “我其實是在去杭州的路上,你現在有沒有在杭州?我來找你玩。”

    “啊……真來找我?”白葶有點驚訝,說到底她跟孟缺隻是在火車上有過一麵之緣而已,從實際關係上來說,連個朋友都不算是,上次她邀請孟缺去杭州玩,也隻不過是客氣話而已,沒想到他居然當真了,“你沒開玩笑吧?”

    “當然沒開玩笑,你莫不是不想見我吧?”孟缺聽著她語氣有些不對,試探問道。

    白葶愕然了一會兒,道:“那倒不是,隻不過……隻不過……”話說到一半,她卻是說不下去了,對於孟缺的感覺,其實還不錯,如果能交個朋友,也挺好。隻不過這段時間,家裏人一直在逼著自己相親,幾乎每一天爸媽都有安排不同的公子少爺跟自己見麵,如果孟缺這時候來,自己該如何抽得出空呢?

    “隻不過什麽?”孟缺追問起來。/

    白葶頓了好一會兒,搖搖頭道:“也什麽,好吧,你來吧,什麽時候能到呢?坐的是飛機還是汽車?要我接你嗎?”

    “接我倒是不用了,我大概明天上午就能到,你說個地址吧,明天我來找你。”

    “嗯,你既然來杭州的話,當然是要看西湖的吧,那我們就在斷橋碰麵吧。”白葶提議道。

    斷橋?相傳那可是許仙跟白娘子會麵的地方啊,白娘子是個傳說中的美女,嗯,白葶也姓白,同樣是個美女,嘖嘖,這倒真有緣分,“好,那就斷橋見吧,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打擾到你睡覺了,你繼續睡吧,晚安。”

    白葶卻急忙叫住他,道:“先別掛,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也就是上次你跟我說的那個謎語,謎底到底是什麽啊?”白葶很認真地問道:“你給的謎題是‘樹而睜開眼,小子屋下眠,良心缺一點,日落殘兔邊’,這個謎語我想了好久都沒想出來,真的是字謎嗎?是個什麽字啊?”

    是個什麽字?孟缺不由失笑,道:“親愛而美麗的白葶小姐,這個謎語可不是一個字而已,而是四字成語,你再猜一猜。”

    “啊,原來是四字成語?幹嘛你不早說啊,害我隻琢磨一個字,難怪怎麽想也想不出來。”白葶恍然大悟地說道。

    話一說完,她便開始重新思考:“樹兒睜開眼,這應該是算一字的,樹也就是木字旁,睜開眼也就是目,木加目,是個‘相’字對不對?”

    孟缺略為驚訝,讚道:“不愧是美麗的白葶小姐,真是智慧與美麗共存的絕品女人啊,你猜得很對,後麵三個字呢?一起猜猜吧。”

    一受到誇讚,白葶顯得很高興,精神也越來越好了,極有興致地猜道:“至於‘小子屋下眠’嘛,屋下,應該是寶蓋頭,小子就是人,寶蓋頭加人……這……似乎沒有這個字啊。”

    孟缺再一次失笑,“那你猜第三個字。”

    白葶有點小失望,繼續猜道:“良心缺一點,心就是豎心旁,豎心旁加個良,再缺一點……哦,我知道了,是個‘恨’字,是不是?”

    “對,猜對了,好厲害。”孟缺誇讚著。

    白葶又恢複了信心,笑了笑,繼續猜第四個字,道:“日落殘兔邊,也就是日字旁加個兔,殘兔的話,也就是……少一點?”猛然腦中靈光一閃,嘻嘻笑道:“對了,是個‘晚’字,是不是啊?”

    “嗯,又對了。”孟缺頷首應道。

    白葶顯得很歡喜,“我終於猜出來了,第一個字是‘相’字,第三個字是‘恨’字,第四個字是‘晚’字,如果這四個字加在一起是成語的話,那麽第二個字應當是‘見’字,哈哈哈,我好聰明啊,都猜對了是不是啊?”

    “是啊,白大美女是個聰明的女人呢。”孟缺笑著讚道。

    “嘻嘻,還不是你上次沒跟我說清楚,要是你說得清楚是四個字的成語,估計我早就猜出來了,哪裏還要等到現在啊。”白葶幽幽地埋怨道。

    “嗯,這次卻是算是我的錯,那不如我們再猜一個好不好?”

    “不,不好不好,上次為了你這個謎底,我好幾天沒睡好,我可不想再為此而失眠了。你再出題目的話,肯定會更加地難的,我才不上你的當呢。”白葶突然變得精明了起來。

    孟缺忍俊不禁,被這白大美女的嬌態逗得一樂,暗裏使出一個激將法,道:“算了,我估計你也猜不出來,不說就不說了罷。”

    這話一說完,隻聽白大美女哼得一聲,估計這一會兒的她,嘴巴應該是翹得老高了,“誰說我猜不出來?我猜出來了怎麽辦?”

    “你要是猜不出來又怎麽辦呢?”孟缺反問道。

    白葶悠悠道:“我不可能會輸的,我若輸了就免費當你三天杭州導遊,你若輸了,哼哼,你就繞著整個西湖遊一圈,怎麽樣?”

    我擦,整個西湖遊一圈?西湖有多大,中國人都知道,堂堂49平方公裏。妹的,就算是騎一輛摩托車在整個湖麵跑一圈都要將近兩個小時,更何況是在水裏用兩隻手去遊?

    聽著孟缺沒了聲音,白葶嘻嘻笑道:“怎麽了?怕了吧?哈哈,我就知道你會害怕的。”

    孟缺登時眉頭一振,“開玩笑,我怎麽會怕,賭就賭,不就是繞整個西湖遊一圈嗎,小意思。”

    “哎喲喲,好大的口氣嗬。”白大美女撅著嘴巴,興致勃勃地道:“那就請你快點說出謎語吧。”

    孟缺閉目凝神地想了一下,終於開口道:“你聽好了‘天鵝飛去鳥不歸,兩木相連心相連;巧加奉林為棒槌,您若無心又怪誰。’就這個了,你猜吧。”

    (ps:這個謎語的謎底其實很適合男生使用,沒有女朋友的騷年可以借鑒一下,找個好一點的機會,然後牛皮哄哄地給自己喜歡的女生講這個謎語。至於謎底是什麽,你們可以先猜一下,前提是自己想,不準查資料,我不透漏,下章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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