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銘洋還在繼續:“司老大的私生活,是我圈生平僅見的幹淨。別的大佬春風得意了,都喜歡給人砸錢、長臉,可我們司老大,就沒往這方麵扔過一分錢。”薑啟寧不聲不響地打開圍脖,哦,大祭司粉絲打賞榜第一名——大總裁snc。他默默關掉圍脖,打開“蓋亞”直播平台。好家夥!這貨到底給紀斯砸過多少錢?尼瑪,這數字後麵的零有幾個來著,他先數數……哦草,他是砸了一棟北歐黃金地段的大樓進去嗎?薑啟寧安靜如雞,不再發表任何意見。唯餘俞銘洋還在喋喋不休:“你是不知道,跟司老大相親的可都是真正的名媛啊。有錢有顏有頭腦,性格還特別好。她們本來隻要聚會逛街買買買,結果被司老大氣得發憤圖強,一個個成了女總裁。”“這怎麽氣的?”“我聽見過好幾次……”俞銘洋小聲道,“司老大說:抱歉,我們不合適,你經常發信息影響到我簽合同的速度了。”“於是她們發誓成為總裁,以後要讓司老大無合同可簽。但是,誰會跟錢過不去啊,他們後來都成了司老大生意上的夥伴,關係還賊鐵。”薑啟寧:……“以前我也聽過一點流言蜚語,有說司老大對女人這麽冷,可能喜歡男人。”俞銘洋滿臉滄桑,“還真有男人去他那兒鑽營了。”薑啟寧不由地屏住唿吸:“然後呢?”俞銘洋:“icu、整形科、美容院,三位一體服務,值得擁有。”薑啟寧:……“他就是一根鋼……走走走,走你!”俞銘洋頓時止住了話頭,抱起十字架往場下跑,迎向重新上場的紀斯,“我!下一個我!我來!”薑啟寧看著撒歡跑遠的俞銘洋,頓時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悲涼感。他不知該如何形容心裏的感受,隻覺得……一言難盡。講真,有時候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或許當事人根本不曉得哪裏不對的樣子。他個人是無所謂身邊朋友挑的是男伴還是女伴,但落在司諾城和紀斯身上,真給了他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不談別的,如果這倆真走在一起,能……圓滿嗎?紀斯活過不知多少年歲,見過的人和事不知凡幾。他確定紀斯是長生的神,或能比日月久遠,或能與宇宙共存。可司諾城呢?司諾城是覺醒者沒錯,是目前的人類最強沒錯。但他也能像紀斯一樣活得久遠、強大且永不隕落嗎?就算他能,可誰又能保證“愛情”這種東西能長久存在還永不褪色呢?萬一這倆感情淡了、分了、結怨了,打一架慘的還不是他們這群小嘍囉!這……薑啟寧雙手捧臉,大嘴張開,仿佛活成了世界名畫“呐喊”。“你在發什麽神經?”身邊突然傳來拉基的聲音,對方舀起水壺一口灌下,說道,“就剩江梓楹和你了,去啊……好吧,人家女孩子比你勇敢多了。”場上,江梓楹和紀斯麵對麵站著,前者結出結界,後者一巴掌拍碎了結界,並說道:“能量要均勻分布,但凡有一個點薄弱,它就毫無用處。”“再來。”紀斯道。江梓楹立刻沉心靜氣,結出第二個結界。這次,還真比第一次結實了不少。薑啟寧抱著薩克斯,特別憂愁:“拉基,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那就別講,謝了。”拉基直覺沒什麽好事,待江梓楹退場後,他拎起薑啟寧把他放下場,“有話給紀斯講去,人家什麽都能給你解決。”薑啟寧:……人家可能會把我解決。他拖著沉重的腳步上場,就見紀斯的手輕輕拂過空氣,身前便晃出了一排細細的琴弦。對方的手指輕撥三兩下,流瀉出幾聲古樸的琴音。悅耳,卻略顯沉重,仿佛整個維度直接變了,像是置身在深海一般。“進入你上一次的狀態,薑啟寧。”紀斯注視著他,“重新迴憶那個場景,切入當時的信念和精神,然後向我展開你的音域。”薑啟寧一抖:“我、我不太會……”紀斯輕笑:“沒關係,可以逼出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紀斯驟然落手,五指嘩啦一下劃過所有的琴弦。刹那,破敗的體育館化作了一片煉獄,所有人看見地板變成了黝黑的岩石,內有洶湧的岩漿在溝壑中流淌。紫紅色的火焰“騰”地升起,溫度瞬間拔高到常人難以忍受的地步,隱約還有加劇的趨勢。骷髏狀的大鳥飛過頭頂,穹頂化作血色的赤紅。吞星巨獸從高天降落,它張開了大嘴,裏頭是旋轉的鋸齒和沾滿血的屍骸。無比生動,簡直是真實場景的重演!他們甚至看見大地龜裂,而外界的人類傳來了驚唿。紀斯的人影消失了,有黑色的氣在緩緩凝聚,匯聚成一個身形高大的、惡魔的形象。紅發、紅眸、紅紋,隻一閃而過,死亡的氣息即刻來襲。它籠罩著薑啟寧……薑啟寧本能地握住薩克斯,直接進入了以前的狀態!……華府的地又下沉了五米,一堆外國人叉腰注視著新生的大坑,沉默不語。醫院裏,吊著點滴的薑啟寧生無可戀,他看向靠譜的祁辛黎,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老祁啊,我給你說個事……”“別說話,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