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辛黎:……去尼瑪的童子功!“我想找對象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我隻是不想找而已。”祁辛黎鄙視之,“喜歡我的人海了去了。”祁辛黎咳了幾聲,吐出幾點血沫,意識逐漸模糊。“是嗎?”卓無涯注視著他鋥光瓦亮的頭頂,開大招,“女孩子應該不會喜歡英年早禿的人吧?”祁辛黎:……他活活被氣清醒了!並頑強地爬到卓無涯身邊,用僅剩的一隻手去掐他臉,還笑得萬分猙獰:“你信不信本佛爺把你頭剃了,再用你頭發編個辮子勒死你!”疼痛讓卓無涯逐漸迴神,他奮起反抗,擰住祁辛黎的耳朵:“你就嫉妒吧!本道爺就算把頭全剃了,來年也能春風吹又生,而你仍是‘春風不度玉門關’。”“呸,我來年一定‘樹木叢生,百草豐茂’!”“得了吧,估計你那時隻剩‘長河落日圓’了。”“……”於是,他們互掐得更起勁了。等拉基一馬當先地狂奔到現場時,祁辛黎和卓無涯已經重溫了一遍唐詩三百首、宋詞三百篇,語文水平有了質的飛躍。一見救兵到場,他們總算鬆了一口氣,放開互掐的手感慨萬分。祁辛黎吐血吟詩:“屍體作伴千屋倒,病樹前頭來了人!”卓無涯嘔血一鬥:“天生我道必有救,血條將盡還複來!”拉基:……臥槽,你們腦子沒毛病吧?單純的烏拉猛男站在原地沉思片刻,覺得隊友可能是在跟他對暗號,想以詩會友,確認他是個人類,對吧?畢竟,他們斬殺的惡魔可能有變幻人形的能力,導致他們目前處於一個應激狀態,對他的身份產生了懷疑,還保持著警惕。思來想去,拉基決定還是加入他們吧。拉基:“我,額,那個……”瘋狂撓頭,絞盡腦汁,“隨風潛入夜,救人吼兩聲?”祁辛黎:……卓無涯:……不知為何,感覺這個隊友好像不是很靠譜的樣子?……四隻惡魔相繼陣亡之後,從破碎界門處冒出來的低等魔數量直接砍半。司諾城的箭矢如同源源不斷的流星,從高空落下紮滿大地,所過之處躺滿了低等魔的屍體。符文結成大網,暫時封住了一座座破碎的界門,他控製著整片大陸的戰場,盡力將局勢維持在最低傷亡的階段。他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低等魔,或許是幾億,可能是十幾億?他隻知道自己的箭矢從未斷過,自開場到終結,統共掃射了六小時有餘,才堪堪結束了這場滅頂的戰爭。待破曉時分,司諾城才重歸地麵。他飛越無數的城市版圖,入目全是一片狼藉。幸運的是,城市避難所建得隱蔽又穩固,隻要人還活著,被摧毀的城市終能再度建起。死亡與新生,廢墟與文明,人在,薪火就還在。他掠過冒煙的建築,拂開飄蕩的灰燼。循著紀斯的能量波動,落在了最高的建築物上。那一刻,初陽升起,金紅色的光揮開陰霾,照在了煉獄般的人間。紀斯鍍著一層日輝仰頭,目光與他對接。他笑道:“來了。”這一句,倒是對他一個人說的。司諾城本是繃著張臉,此刻卻是勾出了一絲笑。他穩穩地落在紀斯身邊,一如往常地與他並肩而立:“嗯,迴來了。”“界門封上了?”“能堵的都堵了,但估計撐不了多久。”司諾城遠眺日出,說道,“如果星門下次洞開,那麽低等魔的二次侵襲還會再來,得早做準備。”“地麵已經不安全了……”司諾城的手指敲擊著欄杆,這是他思考時的小動作。沒多久,他問道,“他們的情況怎麽樣?大概多久能恢複戰力?”紀斯:“除了拉基,全體瀕死,無一幸免。”司諾城:……哈?紀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小夥子你保重:“下次,你可能既要打惡魔,又要掃射低等魔,還得縫補界門,在幾大洲的戰場來迴跑。”司諾城:“為什麽是我,拉基呢?”你別是偏心吧!紀斯:“總得有人守城。”讓拉基整你的活,你是想害死他?“那你呢?”“與我何幹?我一直是編外人員。”司諾城平靜道:“你要是讓我一個人幹活的話,我鐵定把怪全引到你那兒。”你怎麽能把一個金尊玉貴的總裁當員工使喚?紀斯開懟道:“你要是敢把怪引過來的話,我連你一起打。”你怎麽能讓一個仙風道骨的大祭司幹戰鬥狂的活?“可以,記得下手重點把我打死,這樣下下次隻有你一個人幹活了,可喜可賀。”來呀!互相傷害啊!“……”雖然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事實證明,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溫馨往往“暖”不過三秒。三秒之後,就是極地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