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錢。紀斯揮揮手:“司機師傅,我不打車。”越野車詭異地卡頓了一下,飄忽著向前駛去。沒多久,它像是脫韁的野馬急速右轉、飄移繞圈,踩線衝綠燈,死活都要繞迴來!這迴,紀斯走上了大橋,而司諾城直接把車橫到他的麵前。車門一開,司大少爺下巴微揚:“敢不敢上車?”近距離感受一下我的富貴。紀斯:……司諾城富貴不富貴,紀斯真看不出來。他認出了對方的臉,並明確了他的身份。原來是……出租車司機嗎?為了拉一趟生意,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生著一張富可敵國的麵相,再怎麽窮也罪不至此,難道是他看走眼了?紀斯微笑:“我沒帶錢。”為了男人的麵子,紀斯絕不說“我沒有錢”。司諾城:“不差油錢,當我發善心,送你一趟。”“好。”紀斯坦然地上了車,係好安全帶。之後,他們關上了車門,速度兩百碼,超級嗨。……網吧迎來了一名青少年,他翹了課跑來打遊戲,為了防止被捉特別多花了十塊錢要了個小包廂。開機之後,他看著電腦桌麵樂了。“哈哈哈!12月20日,地淵開,妖物蘇醒覓食……哈哈哈!”前俯後仰,笑得不能自已,“哪個傻逼搞的桌麵,笑死爹了哈哈哈!”青少年掏手機給桌麵拍了個照,直接發了維信朋友圈:“一開機看到神桌麵,哪個沙雕這麽有才,出來認領一下,哥帶你上分!”附圖。點擊發送。這一刻,蝴蝶的翅膀扇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ps:司諾城:怎麽樣,我這車?我的車庫裏還有幾百輛。紀斯放出了星艦:怎麽樣,我這艦?可以放你幾百萬個車庫。司諾城:……第7章 第七縷光司諾城對紀斯有一種天然的防備,發乎本能,源於直覺。仿佛凝視著深淵,懾於粉身碎骨的恐懼;好似仰望著宇宙,慨於滄海一粟的卑微。他厭惡這種感覺!司大少爺表麵上冷淡低調,私底下競爭意識極強。他追求近乎苛刻的完美主義,凡事要麽不做,要麽做到盡善盡美。從小到大,該心態促使他活成了“別人家的孩子”,是長輩的心頭肉,是同輩的眼中釘。而他戴皇冠承其重,沐浴在旁人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中,撕掉姓氏,推翻背景,堅定地成為了他最想成為的自己。碾壓式的優秀雖好,但也讓他失去了不少勝負欲。直到遭遇紀斯——他不自覺地開啟了戰鬥模式,總想著去爭個輸贏。可惜司諾城很少主動去攀比什麽,約莫是“業務能力”不夠嫻熟,導致他的做法看上去有點……幼稚。不過,習慣惡性競爭的紀斯陡然落入良性攀比的境地,他的做法也不見得高明。幼稚鬼vs不高明,光是開個車,都能開出“傻逼”和“反彈”的意味。司諾城象征性地問了一句:“去哪?”盲猜迴家。可他萬萬沒想到紀斯是個狠人,隻見對方掏出一本旅遊地圖冊,指著一處位置說道:“中洲錦江省廣緣市鯨渡港。”司諾城:……眼下是中洲西,目標在中洲南,遠跨大半麵國土的行程,需要的是飛機而不是越野。他懷疑對方在為難他,並且掌握了充分的證據。果然,這個既沒帶錢也沒帶行李的男人微笑道:“不方便的話就送我出城好了。”這波他熟!先報出一個超乎意料的高價,再退而求其次說出預期的定價,以兩者之間巨大的落差來表現出“我給了你天大優惠”的姿態,本質上是“我占盡了你便宜”的真實。明明最終目的是出城,偏偏說要去南部鯨渡港……嗬,跟我裝?“方便得很。”司諾城一腳踩下了油門,“你敢說,我當然敢送!”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等爺給你送到鯨渡港,不僅要踹你下車,還不給你支援一分錢!呆那兒晾著吧!司諾城打開導航定位鯨渡港,愣是把越野開出了賽車的威風。罰款不罰款的不重要,關鍵是想讓說大話的吃點教訓長記性。“怎麽稱唿?”“紀斯。”大祭司的語氣帶著一絲緬懷,“正綱肅紀,於萬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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