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涅張手將朱玄澹抱了,重重疊疊地衣衫褪落,那些錦繡華美的冕服,堆在腳下,成了一場旖旎歡~愛的陪襯。

    他將她抵在柱子上,熾愛纏綿,一如當初。

    場景瞬間迷亂,那夜的月色同今夜的月色交織,眼前的人卻是一樣,進入的時候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刹那間淚也要感激地湧出來。

    鳳涅勉力抬起腿,夾在他的腰側,感覺他強硬地抵著自己,仿佛深入到靈魂裏頭,一聲緩緩地出了口氣,仰頭看天。

    眼角亦有一星淚光,同天上的月色交融。

    他款款地動著,她眼中的月便也跟著晃亂起來,一下,一下,一下……

    她奮力抱著他的脖子,感覺他亦同樣摟著她的腰,她的腿漸漸地無力了,順著他的腰側下滑,卻被他抬手抱起來,攬在臂彎裏頭。

    她的身子柔軟之極,竟沒有絲毫不適,隻有被進入的感覺越發明顯,讓她忍不住低低地喘息起來。

    “先前你……”朱玄澹動作著,且又在她耳畔低低地,“做那種奇異的……動作,倒是好。”

    鳳涅迷亂裏又是發怔:“什麽……動作?”艱難地問。

    他一口含住她的耳朵,熱熱地氣息撩撥的她渾身熱的發狂:“忘了?以前每天都會做,那樣兒的姿勢趴在地上……害朕幾乎、就忍不住……”

    說到忍不住的時候,他用力地往前撞了一下,似乎想把以前忍著的那些都討要迴來。

    鳳涅想了想,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你……你說的是瑜伽……混蛋!輕……點……”

    朱玄澹道:“瑜伽?”手在她的胸前一揉,“原來……是叫瑜伽?真好……小鳳兒這麽體貼朕。”

    鳳涅哭笑不得,被他折騰在不死不活地當口上,便哼道:“又不是、為你練的……你不要……不要得意了!”

    朱玄澹道:“你就愛嘴硬。”抱著她的身子,連連頂~弄,鳳涅一時也顧不上說話,隻是斷斷續續地呻~吟,雖然拚命忍著,卻也無濟於事。

    兩人在此胡鬧,不妨遠處的侍衛聽了響動,循聲而來。

    鳳涅聽到那腳步聲越來越逼近,心裏羞急,便想把朱玄澹推開,然而她那點力氣哪裏夠,無奈便斷續說道:“有、有人來了,快……停下!”

    因著緊張,那下頭絞得他越發厲害,這關口哪裏肯停,雙眸一沉道:“由他們……去……”那動作一下比一下更狠了。

    鳳涅麵上害羞,身子的快~感卻也越來越強烈,簡直要發狂。

    朱玄澹拚力衝了百餘下,鳳涅欲生欲死之時,聽到耳畔有人沉聲喝道:“誰在哪裏?”

    正好兒被他一下兒撞到深處,她忍不住,便脫口溢出一聲嬌吟。

    與此同時朱玄澹也低喝了聲,深深埋入她的體~內,感覺她一陣一陣地縮緊箍著他,他埋首在她頸間,也低低地隻管喘~息。

    這功夫那幾個侍衛已經靠近了來,有人已經下了台階欲轉過來,鳳涅卻已經管不得了,身子酥軟的無法自持,連腳趾頭都似在微微顫抖著。

    這功夫就要看某人的了。朱玄澹深吸一口氣,聲音穩穩地道:“是朕在此處。”

    幾個侍衛一聽,趕緊退後數步,跪地行禮道:“不知聖駕在此,請萬歲饒恕!”

    這間隙,朱玄澹便又唿吸數口,才又出聲道:“無事,退下吧。”侍衛們急忙後退離開。

    朱玄澹若無其事說了這兩句,侍衛一退,他便重又俯首埋在鳳涅頸間深喘兩口,雙臂兀自抱著她的腿兒。

    鳳涅略緩過勁來,便伸手捶打他的肩膀:“壞死了你!”

    朱玄澹“哈”地一笑,卻偏又低問道:“滋味如何?”

    鳳涅咬了咬唇,帶媚帶嗔地掃他一眼:“還不快點放我下來!”

    朱玄澹輕輕鬆手,鳳涅落地,站在那冕服上頭,腿兒還有些發軟。

    朱玄澹把自己的衣衫弄整齊了,瞧著她便笑道:“可能自己走迴去?”

    鳳涅瞧著這始作俑者笑嘻嘻的惡劣嘴臉,很想打他一頓,朱玄澹卻把地上她的衣衫撿起來,往她身上一裹,將人打橫抱入懷中,低頭望著她的眼睛,討好般又道:“還是朕抱著最好了吧?”

    朱玄澹極想要生個孩兒出來,隻可惜此後他跑鳳儀殿跑的忒也勤快,孩兒卻還是沒有信兒,不管他多努力耕耘都好。

    鳳涅雖然表麵上顯得不著急,可是心裏頭卻也是有些焦灼的……

    然而細細想想,她的年紀還隻是少女,似乎不用那麽急。可是朱玄澹就不同了,這位仁兄二十好幾快三十歲,在現代人來說這時侯不成親的也有大把,但是古人就不同了,一般人到了這個年紀,膝下孩兒都好幾隻了。

    何況這人又不去親近其他的妃嬪,上迴那個傳出好信的苑婕妤,鳳涅也打聽清楚了,原來苑婕妤同一個侍衛好上了……此事給惠太後察覺,便當機立斷賜死了。

    朱玄澹的癖好似乎隻有她一個,先前他還打馬虎眼地要幾個妃嬪“侍寢”,而在懿太後去世惠太後出家之後,朱玄澹索性連這過程都不走了,後宮對他來說隻一人,那就是皇後,他所去的也隻一個地方,那就是鳳儀殿。

    後宮的妃嬪們望眼欲穿,前麵的朝臣們也坐立不安,沒有皇嗣,以後的繼承問題怎麽辦?雖然說皇帝還有個皇弟,但那位皇帝是個風流的好手,如果坐上皇位,會有一半朝臣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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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了,先太子還有位皇子,那就是朱安靖,可是皇位不傳給皇帝的子嗣而傳給子侄……這……可是皇家紛爭的根源啊。

    情況好像很是激烈,再加上天下太平下來,朝臣們便把目光聚焦在了皇嗣上麵,隔三岔五地開始有人進言,要天子再“充實”後宮。

    朱玄澹坐在龍椅上,隻當朝臣們的喋喋不休是耳旁風,有用的便聽一聽,但凡是涉及後宮的,一概當是念經。

    終於在朝臣們一百零一次進言的時候,開始有人數落皇後專寵,天子終於難得地發了話、表了態。

    但是天子的表態又讓許多朝臣們昏死過去。

    很多人開始後悔最近太過喋喋不休地專注陛下的後宮了,於是才導致了陛下的嚴重反彈。

    天子慢悠悠說道:“朕欲遣散後宮,從此不再甄選秀女,效法民間夫婦,從此隻一夫一妻。”

    在吐血,撞柱,痛哭,跳腳,怒斥……等等激烈手段都無用之後,朝臣們像是炸鍋一樣從金鑾殿內出來,邊走邊議論紛紛。

    司逸瀾同姬遙兩人怒視範汝慎:“範家真是有個好女兒,竟欲效法褒姒妲己不成!”

    範汝慎仍是一副老謀深算姿態,倒是崔競在旁邊翹著兩撇胡須道:“司大人是變著法兒地說陛下是周幽王跟紂王那種昏君嗎?娘娘賢德,陛下聖明,焉知娘娘不是長孫皇後那樣的一代賢後?”

    消息沸沸揚揚,傳到後宮,妃嬪們喜憂參半,有那些聰明些的,得知能夠離開宮廷,自覺得如重生了一般,歡喜無比。有那些愚蠢些的,覺得爭寵無望,忍不住嚎啕大哭。

    鳳儀殿也聽說了消息,康嬤嬤驚訝之餘,高興地像是瘋了一樣,忙不迭地進來告知。說話時候唾沫星子不免又四處亂飛。

    鳳涅拿著帕子遮著臉,等康嬤嬤精神穩定下來,才道:“唉,這樣一來,又得給人指著罵說專寵了,不過該來的始終要來,隨意吧。”

    康嬤嬤高興夠了,便去端了補藥來,這幾日鳳涅一直喝點兒中藥調理身子。

    也不知是真的想要孩兒,還是找借口而已,總之朱玄澹晚間越發勤勞耕耘,鳳涅覺得自己要給他帶壞了,竟也越來越喜歡那種運動。

    日子整個過得無比放縱,身子也有些倦怠,迫不得已連中藥都開始喝。

    後宮的妃嬪去處很快定了,各人多半都有顯赫家世,送迴各自家中,那些實在不願意走的,便吩咐留在宮內為女官或者宮娥,看各自選擇而已。

    如此不覺一年將要過了,這一年之中,朱玄澹賜婚,劉休明跟京城內的一名貴女成親了。

    接著朱鎮基同柴儀曲也成了親,居然不出三個月柴儀曲就傳出了喜訊。

    消息傳出,深宮裏的鳳涅有幾分羨慕。

    隻不過京內又流傳八卦,聽聞王妃有了身孕後,朱鎮基又跟個王府的丫頭搞在一起,結果王妃氣的大鬧了一場,害得平寧王爺也特意上了一趟京,同天子談了一番後又同秦王談,結果是朱玄澹召見朱鎮基,勤政殿門口打了十板子。

    自此之後朱鎮基似消停了許多,柴儀曲也消停了許多,她嘴裏雖然怨怒,可是卻是真心愛朱鎮基的,那板子打在秦王身上,也疼在她身上。

    隻是有一次進宮,柴儀曲同鳳涅說起此事,言談之中便流露出對她的羨慕:都是男人,又是兄弟,怎麽竟如此不同?天子可以摒除後宮,可是王爺卻……總是改不了拈花惹草的性子,府裏頭本就有幾房侍妾不說,還去招惹其他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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