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過水瓏真實容貌的震撼之後,再見到聖尊到長孫榮極的變臉,旁觀花花兩兄弟倒是淡定了不少,極力的去忽略內心那種恨不得將自家少爺毀容的嫉妒。∥


    沒錯,太讓人嫉妒了。這幅長相根本就是女子的克星,男子的公敵好嗎。當初見到幹兆假扮的‘長孫榮極’他們還沒這麽強烈的感受,在見到這家少爺的時候,這種感覺就太強烈了,隨即而來的就是挫敗和自卑。


    這個男人生來就是打擊同性的吧!


    趁著長孫榮極和水瓏用晚膳的時候,花花兩兄弟悄然的遠離,站在一處角落光線暗淡處。


    “哥,這次我保證沒有聽錯,我聽見少夫人說聖尊了!”花二低聲對花一說道,一臉的正經平靜。


    花一點點頭,“我也聽到了,而且……”和自家的弟弟對視在一起,意外的並沒有多震驚,也許是跟著兩人的身邊,震驚的次數太多了,免疫力就強大了。接著說:“我覺得少夫人說的是真的,少爺……真的是聖尊。”


    花二胸口起伏了兩下,沒有驚叫也沒有懷疑,他說:“我還聽到少爺叫少夫人阿瓏,我記得……傳聞中,那位南雲城的城主叫白水瓏。”


    花一說:“我也聽到了,而且我覺得少爺也沒有交錯,少夫人真的是南雲城的城主。”


    花二這迴胸口沒起伏,他異常平靜的說:“我更聽到少夫人說長孫榮極就是少爺……”


    花一沒有等他將話說完,就已經打斷了,“我都聽到了,而且我還是覺得少夫人沒有叫錯,我們少爺不僅僅是聖尊還是西陵的王爺,叫長孫榮極,是少夫人的夫君。”


    兩兄弟就這樣沉默著,沉默著。足足過去了三分鍾,才似有雙生子心靈感應的同時迴神過來,一樣的眼角跳躍著一樣的波光。


    “哥,難道是我們上輩子造福太多了嗎?”花二恍惚的說,“要不然咱們怎麽這麽走運。”


    花一木然說:“我記得,當初你跟我說,遇到少爺他們是我們走了八輩子的黴運。”


    花二忽然激動了,“哥,那是聖尊啊,武林至尊啊!還有那什麽,南雲城城主,那可是富可敵國的大城啊,天下誰人不知的最最有錢的地方啊!天啊!我們發了發了!”


    花一無語自家弟弟根本就沒有聽自己說話,狠心打擊他,“再有錢也不是你的,說到底我們都隻是奴才。”


    花二鄙視的掃了自家哥哥一眼,“嘖,天下多少人求著做聖尊手底下的奴才,聖尊都不收呢!還有,還有南雲城的居住證,那什麽我們既然是少夫人的人,那南雲城肯定有我們一個落腳地吧!”天知道,他不斷聽說著南雲城的風采,有多少去一趟。不過因為南雲城距離不近,一時也沒有找到好時機,等準備動身去一趟的時候,他們兩兄弟就已經被撞到了聖尊的手裏。


    花一再度打擊自家的弟弟,“我們是少爺的奴才,不是少夫人的。”


    “不都一樣嗎。”花二滿懷期待的說道。


    他想,此生不僅僅能上一趟傳說中的升仙山,還能去南雲城瀟灑,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這時候兩兄弟還沉溺在美夢中,卻忘記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有得到就一定有付出,看隱鳳等人就知道了。


    “嘖,笑得這麽淫蕩?”一道嬌柔麻骨的聲音響起,驚醒了花花兩兄弟。


    兩兄弟轉頭看去,發現是好幾天沒見的梁蝶兒。


    “你……”花二正準備迴口兩句,就被花一捂住嘴巴,拉著朝長孫榮極和水瓏的方向走去。


    花一已經找到了對付梁蝶兒的辦法,隻要在少爺和少夫人身邊就不怕梁蝶兒放肆過度,尤其是在兩個主子在吃飯的時候。


    梁蝶兒明顯看出了花一的意圖,嘟了嘟嘴果然沒有去找招惹兩兄弟。事實上,他來這裏本就不是為了花花兩兄弟,而是為了正經事。


    這時候長孫榮極和水瓏吃完了晚膳,兩人的麵具已經重新戴上,梁蝶兒也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在長孫榮極掃過來的一眼後,便翩然如蝶般的來到了他的身邊,悄聲說道:“主子,事情已經辦好了。”


    “嗯。”長孫榮極輕輕點頭。


    梁蝶兒等待著下文,卻等候了一會也沒聽到話,不由疑惑的抬頭看了一眼。


    視線中,他家主子正淡定的吃著糕點,那白皙似骨玉般的手指一塊塊捏著糕點往嘴裏吃,不知不覺一碟子不多的糕點就被他吃完了。


    這迴哪怕長孫榮極的臉色半點沒顯露出異樣,梁蝶兒也知道他走神了,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吃糕點吧!


    瞧著那糕點,沒一塊不是甜的,他看著都覺得膩歪。


    “主子?”梁蝶兒心想著,這要是沒有別的事情吩咐,自己可就走了吧,總舉得主子似乎有點兒不對勁啊。


    根據他長久的經驗知曉,在主子不對勁的時候,最好有多遠離多遠,否則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嗯。”長孫榮極應了一聲。他眸子一閃,手指再伸向碟子的時候,發現碟子空了。他的手指就這般一頓,然後慢悠悠的收迴來,淡定的抽出一條帕子擦拭著手指,半點看不出來他有什麽不妥,更別提是走神了。可實際上剛剛那一會兒,他的確是走神了,走得相當不明顯。


    “若是沒別的事吩咐,屬下就……”


    梁蝶兒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他的腳步實際上就已經踏出腳步實際上就已經踏出去了半邊,準備翩然飛走了。不過長孫榮極側頭朝他看來,露出的一抹淺笑,讓他愣神當場。


    “蝶兒。”


    不知道是不是梁蝶兒的錯覺,總覺得主子的聲線似乎有點變化,卻比往日更迷惑人的心神了。


    “蝶兒在~”他本能的反應比思想還快,腰身一扭就嬌嬌媚媚的應了一聲,同時還不忘給長孫榮極一個嬌氣的秋波。


    旁邊的水瓏看得興致勃勃,嘴角輕勾。


    連梁蝶兒都看出長孫榮極走神了,她又怎麽會看不出來,隻是她就是不提醒,有意看他的反應。


    從揭開了他兩層假麵後,他就開始走神了,不知道躲閃著什麽,偏偏還裝正常平淡,裝得跟真的似的。


    這樣子讓水瓏想起往日和他的相處,甚至壞心眼的想著,這該不會是害羞了吧,難不成揭了兩塊‘皮’,他的麵皮就真的變薄了,經不起一點逗弄了?


    “去買小魚餅。”長孫榮極冒出這麽一句話。


    “啊?”梁蝶兒怔了一瞬,呆呆的樣子倒是有幾分的可愛,“主子,您說什麽?”


    他沒聽錯吧?什麽小魚餅?這和他過來說的事有聯係嗎?


    長孫榮極可不管他怎麽想,淡說:“明日我就要看到,去吧。”


    果然,果然沒好事!


    梁蝶兒再悲憤也不敢違抗聖尊的命令,隻得自個在心裏糾結著,領命走了。


    梁蝶兒一走,花花兩兄弟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借著收拾飯後用具的理由,端著吃剩下的碗盤遠離了這裏。


    院子裏隻剩下水瓏和長孫榮極兩人。


    長孫榮極將水瓏的手捏住,就像是找到什麽極為好玩的玩具,或揉或捏玩的不亦樂乎,垂眸的樣子很專注。


    水瓏看得好笑,之前不是挺能裝的挺能說會道的嗎,怎麽說破了之後,反而就安靜了?


    “他們都不知道你的身份?”水瓏開了口。


    這句話沒頭沒尾的,一般人或許聽得不太明白,不過長孫榮極卻聽明白了。


    “嗯。”長孫榮極抬起眸子,看向了水瓏。


    隱鳳隻知道他聖尊的身份,卻不知道他是長孫榮極。風澗幾人知道他是長孫榮極,卻不知道他是聖尊。


    水瓏挑了挑眉,笑著說:“瞞得這麽精密,絕對不單單為了迷惑夙央他們,還是為了迷惑我吧?”


    長孫榮極之前走神為了就是這個——不想水瓏提起他瞞得這麽精密的原因。


    偏偏他家的小火狐狸就是這麽聰明,讓他自豪又無奈。


    長孫榮極用無辜的眼神望著水瓏,“想騙過敵人,就要先騙過自己人。”


    “嗯?”水瓏眼睛一眯,笑容妖冶又恬靜,柔和的問:“你以為我會信?”


    她的眼神分明沒有半點的逼迫意味,甚至砍成柔和,卻讓長孫榮極倍感壓力。


    他一個傾身,便壓在了水瓏的身上,卻很小心的沒有壓迫她的肚子。那隻被他把玩著小手如今和另外一隻手,被他一同扣在水瓏的頭頂後方,完全掌控的姿態,以自身的陰影將她籠罩。


    “不信我?嗯?”低緩的嗓音,帶著隱而不露的危險感。


    水瓏卻不驚不怕,別說以前她就不懼他這般的作態了,現在她身懷有孕,更拿準了他不敢過火。


    “你覺得你的話可信嗎。”不需要長孫榮極的迴答,水瓏挑了挑眉,端詳著他的冷臉,然後說道:“之前不是挺嫌棄‘長孫榮極’的個性嗎,怎麽一說破就層出不窮了。”


    長孫榮極狡辯,“嫌棄?”


    瞧著他那輕微高挑的眉梢,淡淡下撇的嘴角,分明就像是在說:你又在睜眼說瞎話了。


    到底是誰睜眼說瞎話啊?水瓏樂了,比起‘聖尊’的雅痞君子的作風,她更喜歡他這樣在她麵前完全沒有壓抑的多變性子。


    在別人眼裏極度危險的古怪多變,在水瓏眼裏卻全然是可愛有趣,也許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題外話------


    大貓瞞得這麽精密的原因,其實……除了玩弄夙央,辦正事外,最主要還是內心糾結……這糾結什麽……跟阿瓏說通之後,他就發覺自己想太多了,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不想告訴阿瓏!


    o(n_n)o我淫蕩的笑,大貓很聰明,聰明的太多心思了,想多了就糾結了,在感情方麵,果然很稚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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