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不心疼,項駱也不是小氣的人。你沒少幫他們倆,上次要不是你幫忙,周興風指不定興風作浪什麽程度呢。隻是人總會有自己更看重的人。他們看重你,你總有你看重的人,比如你媳婦。你媳婦也一定要有她看重的人,比如她父母,她父母也一定會有需要幫襯的看重的人。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就是一座金礦也不可能個個都能照顧到。”這話在理,袁朔挑眉道:“你這麽說,他在村裏是沒少吃這個虧吧。”安維笑的狡黠:“這才是我佩服他的地方。他為人處世隻看好壞,也隻要懂分寸的人。那種仗著有關係得寸進尺的人,他也從來不給麵子。不然也不會跟自己親三叔當眾斷絕關係。可要是知道進退的人,都能跟他混的不錯。別人自己想要扶持誰是自己的事情,但要自己承擔,要是把別人事情攬在自己身上,迴過頭又將這些事都往項駱身上推,那以後就沒有相處的必要了。”這種人其實很多。都說是做生意上,有的人當中介兩頭拉線,最後賺個差價。就是所謂的拚縫兒。而感情上也有這種拚縫兒的。自己大包大攬,迴頭再找個有本事的人托付出去。迴頭人情自己賺了,又顯得自己多有本事。末世以後這樣的人更多。而且非但不會感謝幫忙的人,反而覺得不過是一些吃的喝的等生活基礎品,對於有本事的人不過隨手拿出來的東西。袁朔總覺得他話裏有深意,隻道:“看來你們遇見過不少。”第152章 第 152 章“還行吧, ”安維說完,又後知後覺的說道,“我不是針對你,就是貿然要離開有點舍不得。那跟我家一樣。之前有極品過來要這要那我還能跟著懟兩句, 這一走怪舍不得的。”袁朔卻道:“我不建議你拿我練手。”“那多不好意思, 你又沒上門打秋風。”……袁朔好像收到了內傷, 差點一口血咳出來。安維可不知道自己無意識的一句話這麽噎人,隻是看著窗外陌生的環境。這差不多是他末世以後第一次出門。他平時都是宅在家裏看家,也不大喜歡出來。項駱沉穩, 祝炎聰明。他們出來各有優勢。隻是安維在家裏宅的時間長了, 腦子經常短路。加上本身喜歡嗆著人說話, 也就幹脆不出來了。此時家裏少了個人,項駱看著安靜下來的西屋怪不適應的。平日子在廚房做飯, 還能聽見西屋劈劈啪啪的打字聲音。安維的鍵盤還是項駱的,有一段時間項駱沉迷遊戲, 特意買的遊戲鍵盤, 聲音有點大,不過聽起來是真的解壓。現下沒有了, 怪不適應的。祝炎卻道:“晚上有熱炕睡了。”項駱失笑。家裏隻有西屋有熱炕,過去都是安維一個人睡熱炕, 項駱二人一直睡床。倒不是安維占著炕不給, 而是床下頭有暗道隻有兩個人進去過,安維雖說知道, 可沒去過。二人倒是不瞞著安維,隻是密道裏頭養活的張口獸都是二人親自喂的,幾乎每天都要下去一次,自然離不開東屋。所以一年四季安維都是暖屋子熱炕, 項駱跟祝炎就隻在床上了。祝炎雖說是本地人,可從小到大也沒睡過幾次熱炕。這在村裏頭住了一年多也沒睡上。項駱直接迴頭抱起他直奔炕上:“那你今天就試試。這迴可不怕人聽見了。”從前家裏有個電燈泡,倆人搞事的時候總要忌諱別被隔壁聽見了。現在可就不用擔心這些了。祝炎也沒攔著,任由項駱在他身上點火。二人一番盡興,一時倒也將其他的亂七八糟都拋棄在腦後了。隻是此時的二人還不知道。一場他們末世以來遭遇的最大危機正在一步步的走進。李月月最近緊頂著李冠軍不放。監視他越多的,越是覺得他的行為舉止愈發不對勁起來。此時已經不僅僅是報複心理在作祟了,而是單純的覺得他迴村後的行事都很不對勁,好像在醞釀著什麽。隻是平白無故的沒有證據,說出來也沒人信。加上他跟李冠軍也算是有矛盾的,說出來別人更覺得她是故意說他的壞話。李月月這兩天聽說李冠軍晚上會出門,所以最近幾天每晚都會出去一會兒蹲守李冠軍家。因為這個還跟擔心她安全的李寶國吵過幾次。不過李月月多有主意的一個人?李寶國這個當爹的也爭不過他。一連蹲守了幾天都沒結果,就在李月月都打算放棄的時候,這天剛好瞧見李冠軍住的地方有動靜。李冠軍原本的房子已經有人住了。他現在迴肯定是迴不去的。所以直接找村裏人家少有空屋的,將李冠軍塞了進去。李月月一連幾天都晚上出來,哪怕是末世後夜裏鮮少有人出來,也是會被人發現的。不過好在李月月對於村裏而言比較特殊,被人問起,就直說隻要幫項駱挑兩個人,再有人細問就直說是秘密,也就沒人再問了。先前一練兩次工廠招工,都是李月月幫的忙,再有什麽找李月月也正常。隻是為什麽是晚上雖說想不明白,但直說項駱要求的,他們也不會懷疑什麽。反倒是都覺得是好事,所以都跟她套近乎,想要多得些好處。李月月在村裏頭的行動倒是還算自由,這天就正好看見李冠軍安耐不住的從住處出來,李月月一見便知道事有突破,唿吸都輕了下來,躡手躡腳的跟在了其後麵。李月月跟蹤並不專業,不過好在夜黑風高,那李冠軍似乎想著事情,悶頭往前走。李月月遠遠跟著,隻瞧見李冠軍往村委會的方向走。李月月有些懷疑,想著是不是村委會的人叫他晚上過來的?要是那樣的話就等於鬧了笑話了。也是這個時候,才看見李冠軍繞過了村委會往後麵走。再往後麵不遠就沒什麽人家了,其中還有一間房是巡邏的解放軍落腳休息的地方。李冠軍站在那裏等了一會兒,李月月也站在他身後來了個黃雀在後。半晌,才見一隊解放軍七個人從休息的院子裏走出來,紀律嚴明的一塊往外走進行巡邏。等人走遠了,才見李冠軍走近了些,就在遠在外頭不遠處,拿出了手機打電話。夜裏當然看不清,可屏幕是會亮的。李月月見他撥通了電話,瞬間就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做了。他應該是想要跟外村的某個人聯係,可他當前是與人混住,難免不被偷聽。可外出的話,既要防備被外出起夜的人聽見,也要防止被巡邏的人發現。所以所謂燈下黑,就幹脆來解放軍休息區這邊打電話。雖說因為當前軍人們巡邏的時間隨機,別說村裏人,就算是軍人自身也不知道下次什麽時候巡邏,可至少知道他們出去巡邏一次的時間大概是十多分鍾。這期間要走幾條街,還要往外牆走一圈。要是天氣不好,則需要二十多分鍾,因為惡劣天氣有匪徒的可能性更大,需要更加細心。所以,這段時間最隱秘的地方,反而是軍人們去巡邏之後的休息區。至少能保證十分鍾之內沒人會來這邊。電話打出去將近一分鍾才被接聽,開口時李冠軍人已經有些惱怒:“你怎麽才接?知不知道我打電話給你會有多大的風險?我不該這麽快聯係你?你怎麽不想想我在這裏什麽日子!我這一天天跟個三孫子似的倒不是你,就你上下兩片嘴皮子碰一碰讓我忍!你知道那個項駱多拿自己當個人物嗎?給條尾巴就能給我拽上天去!我憑什麽還要看他鼻子眼睛過活?你說過幫我弄死他!也讓我在村裏站穩腳跟,當時說好的信誓旦旦的,怎麽等我進來了就隻知道叫我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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