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咒語是我編的,都是我編的,關於咒語方麵我都是編的,考據黨莫怪。第353章 刀身裂痕與此同時,擺放在宣河王正陽宮的定乾坤的刀身上,也出現了裂痕。那裂痕出現的同時,原本寂靜的宮殿內發出了兵器交接之時特有的金石之聲,而旁邊做事的宮人一個個都像沒有聽見一樣,平靜冷淡。再看那刀,則能知道那些人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這刀被作為鎮宅利器放置在偏殿,除了必須帶刀的重要場合,宣河王基本不去動它,它作為王最初的幾把作品之一,自然擁有不和其他刀擺放在一起的特權。定乾坤的刀身被拔出來,和刀鞘分別放置,刀鞘被架在刀身下位的架子上,刀身平放在上部的木架上。此刻,可以看到,刀身上早已不止那一道裂紋,就好像冰裂一樣,無非是裂痕大小不同而已,其他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而宮人除了在最初發現裂痕的時候會驚慌地匯報王上,越往後越對此見怪不怪了。據說,這並不是第一把出現裂痕的刀了。或許是年歲太久,所以這些刀也開始損毀了,那些宮人都是這樣想的。在這裏,人命都不怎麽會被人在意,誰會去在意一把刀呢?.“你怎麽了?是否受傷了?”丁焉麵色凝重,發問道、“我沒事啊。”關乾不明白這人到底是怎麽迴事,但他並不想讓這人想起他還沒有背書這件事,所以他隻能多說一點:“應該是被鍛造出來的時間長了,出現了損毀。”“損毀?”丁焉皺眉,重複了一遍,“是怎麽樣的損毀,我記得上次看你的時候,你明明還好得很。”“那是因為我在刀鞘裏,我平常總會骨頭疼,我推測這是由於我要化形了,所以刀身容不住我的靈氣而產生了一些斷裂。”關乾抿嘴,“不過,刀身在被放置在刀鞘裏的時候,會稍微好受些,除了刀身在刀鞘裏的時候,我在你這裏的時候,我也會好受很多。”所以這孩子每天就拿他當止疼膏用了?丁焉並不覺得這樣每天“骨頭疼”是正常的,尤其是對方刀身被放置在刀鞘的時候和拔出來的時候的感受不同更是讓他覺得這件事不對。“這樣的骨頭疼,你感覺到多久了?”丁焉問道。“大約……”關乾想了想,“王登基後沒多久,我就逐漸感受到了。”他又想了想,補充了一句:“除了那樣的時候,每次我在戰場廝殺的時候,也會舒服些許,但……”他似乎有些不知道怎麽形容。“但什麽?”丁焉問道。“或許不該這麽說,但是,每次我啥人奪命的時候,我會非常高興,所以會蓋過那種不適感。”關乾說道,“我並不能判斷出那種感覺是否是舒適,但在戰場上的時候,我有種獲得源源不斷的能量的感覺。”丁焉不知道這種情況是怎麽樣,但是關乾的敘述讓他覺得,這種感覺應該不會是什麽好事。這樣隻有在殺人的時候才能感覺到快樂的刀,怎麽看都不像是吉祥之物,反而像是兇兆。他看著這孩子的眼神,在他提起殺人的時候,那雙眼居然射出了讓他感到威脅的光。這不是好事。“你喜歡殺人嗎?”他問了一句。這樣冷不丁的突然一句給關乾整懵了,他問道:“什麽?殺人嗎?”丁焉點了點頭。然後,他就在這孩子的臉上,看見了極其分裂,又極度和諧的詭異一幕。關乾保持著那樣的不知道是悲傷還是微笑的表情,歪了歪頭看著他,說道:“我不太知道。”他並不覺得血腥的味道好聞,也嫌惡著血肉皮油粘膩在身上的時候那種難受,但在殺人的那一刻,他是輕鬆的,好像將自己的不適全部發泄出來了。丁焉咂了咂嘴,覺得現在的情況不太妙。這小子怎麽跟有病似的。“我不知道你們這個種族到底是怎麽迴事,但是我判斷,你這樣的狀態是不太對的。”丁焉說道。“我們?”關乾似乎並不能理解這句話,他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應該是正常的,因為在這之前,有很多刀也是這樣,王的好幾把好刀都是這樣被丟棄的。”“好幾把?”丁焉問道。“對,在我之前有很多刀也有這樣的狀態,或許隻是我們被鍛造出來的時間太久,所以產生了無法抑製的損壞。”關乾推測道。丁焉看著他,沒說話。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這樣的秘術應該不是從宣河王這一代就開始的,起碼,也是從宣河王的父輩開始,施法的基礎,應該就是這些刀。曆史上宣河王的父親雖不像宣河王那麽有名,卻也算得上鑄刀高手。畢竟,宣國王室就是以刀起家的。為什麽成了王之後,明明已經可以不用親自動手了,還是要親手置辦材料,親手打造刀具呢?這其中的原因,大約是:隻有王親手打造的刀,才有那種施法的效果,才能牢牢地攥緊手裏捏著的東西。一家刀匠,算在“工”之列,比地位最低的“商”好不了多少,卻能飛速得道,成為封國之王,且那麽久也沒有被民眾反抗,最後要不是因為宣河王太囂張,或許還能存在許久。丁焉放下了關乾的手腕,仔細想著,片刻後,問道:“王有沒有對你做些什麽?”關乾搖頭,說道:“沒有。”這個答案是丁焉預料到的,但他總是不死心,非得要親耳聽見。從關乾這裏入手破解謎題的一條路也斷了,他又不能去問宣河王“你跟國師一塊密謀的是啥東西,能不能跟我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