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挽了一下耳邊的碎發,優雅地迴懟:“跟你有關係?”年修竹突然提高的聲音裏透著幾分心虛:“能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就隨口一問。”醫生看著年修竹突然漲紅的臉頰,捂著嘴偷偷悶笑,好一會才說:“一次。”年修竹:“分了嗎?”醫生:“早分了。”年修竹嘴角壓不住地往上翹:“那看來你也隻有一次失敗的戀愛經曆,倒數第二就別給倒數第一講題了,誤人子弟。”醫生:“你等看見美女不吐了再來討論這個問題吧。”另一邊,獨孤受到醫生的鼓勵,鼓起勇氣朝於淵靠近,手伸到一半,又往迴縮了縮,他實在太害怕對方再一次用力推開自己,說些別碰我,別過來一類的話。他猶豫再三,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結果研究所已經近在眼前,獨孤又把手縮迴去,決定先找做任務。研究所裏像是遭遇了一場災難,打翻在地上的咖啡,散落的文件,碎裂的實驗器具,仍在運行的機器,混亂成一團。但是樣本間裏的樣本倒是失蹤的幹幹淨淨,想來就是外麵的異獸和人形怪物了。幾人沒有在外麵耽誤太久,徑直找走上三樓,找到k博士的辦公室。k博士的辦公室門是鎖起來的,玩家從一樓的傳達室,找到備用卡片,刷開了門。房間裏很整齊,和外麵的狀態截然不同,桌子上堆放著一些研究資料和筆記。但粗略翻了翻,都是半年以前的。好像這個辦公室的主人在半年前就離開了一樣,可研究所出事明明是三個月前的事,就連日記本的時間也更往後一些。對了,實驗日記。獨孤腦海裏一道光閃過。如果不是惡魔拿走的,就隻能是牟真那群人了,他們失蹤後沒有走密道,而是從其他路進入了k博士的家,撕掉了實驗日記中的關鍵幾頁,然後去信號塔引起了那一次夜襲。留下的雇傭兵一部分人在夜襲中死去,其他人匯合後發現他們失蹤,又從他們房間找到密道,拿到少了內容的日記。這個時間線,就好像,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一樣,牟真故意讓他們看到那本日記,卻隱藏了關鍵幾頁的信息,為什麽?他在引導他們調查,卻又隱瞞了部分信息?可既然大家目的一致,為什麽不能好好合作,一邊利用他們調查,一邊又給他們製造障礙……等等,獨孤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如果目的不一致呢?他們不該知道玩家的實際戰力,那他們知道的,隻能是孔然手裏那把原力槍的存在,甚至他們也知道孔然的存在,知道孔然和k的關係。他們在利用夜襲削弱雇傭兵,甚至期待除了可孔然意外的人,全部死光。這麽說,他想利用孔然調查,卻不想跟孔然合作……獨孤眯了眯眼睛,手指劃開通訊器,找到紙鶴的通訊號,悄悄發了條訊息。幾人在k博士的實驗室沒有收獲,隻能再尋找其他地方,研究所很大,就算所有人分散尋找,也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才找到了有用的東西。那是在標記7101號實驗樣本的房間,那房間布置的很整潔,像個小型的辦公室,有床,有書桌,有個櫃子,還有一些實驗儀器。孔然翻開櫃子裏的本子,發現上麵的自己,赫然是k博士的。而且這裏羅列著不少實驗資料赫然就是開啟人體試驗後的那部分。“也就是說k博士在開啟人體試驗後,沒有去過辦公室,而是自己住到了樣本間?”醫生有些困惑:“他難道是在和樣本同吃同睡,近距離觀察?”“不是的。”孔然拿出7101號樣本數據的資料,確定地說:“他自己就是7101號樣本。“什麽!”兔兔驚唿起來。“他瘋了?他拿自己做實驗?”單宇難以理解地說。孔然臉色有些蒼白,顯然他也很難消化這個事實:“我不知道,堂兄他是個很理智的人,他不應該……”“別急,或許有些其他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大家再找找。”可是一直到日落西山大家都沒有新的發現。為防再被人陰,大家這一夜幹脆住在研究所裏,研究所三樓的一排資料室有最嚴密的安防係統,即使是獸潮來襲,也衝不進來。夜幕一點點降臨,玩家各自分散找地方休息。沉浸在做任務過程裏的獨孤一閑下來,思緒又不自覺飛到於淵身上,算下來,他們已經十二個小時彼此沒有說過話了。於淵沒有進資料室,獨自站在三樓盡頭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夜空發呆。獨孤磨磨蹭蹭挪到他背後,又不敢貿然上前,最後他小心翼翼地捏住了對方一片衣角,試探地喊:“小乙?”於淵沒有迴頭,也沒有推開他,隻是淡淡應了一聲:“嗯。”獨孤拿不準對方的態度,隻好直接問出來:“你還在生我氣麽?”於淵的聲音有些疲憊的沙啞:“沒有,我隻是……不太舒服。”不舒服?還在忐忑糾結的獨孤注意力一下子轉移了。對了!於淵一個人對付了三個惡魔,他那時好像受傷了?獨孤連忙轉頭去觀察於淵,注意到他臉色有些不正常的暈紅,便伸手去貼他的額頭。隻貼了一秒,就慌了起來,於淵額頭,有些燙手。“你發燒了!”獨孤手足無措地說。按說守門人身體被改善後,幾乎是不可能生病的,但是於淵的額頭確實很燙,他自己也說不舒服:“怎麽會發燒呢?不會是中毒了吧?要不讓醫生給你看看?”“不用。”於淵把頭一偏,躲開獨孤的手。“你就算生我氣也不能不拿自己身體當迴事啊!”獨孤著急起來,伸手去拽獨孤的胳膊,也不怕被推開了:“這裏是副本裏,隨時都可能發生危險,萬一你中的毒是致命的呢?快跟我去找醫生看看。”於淵語氣軟了幾分:“我沒生病,也沒中毒。我知道自己的情況,你鬆開我。”“你真沒事?”獨孤將信將疑,手上的力道鬆了些:“那你總得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也好讓我放心。”於淵捏了捏眉心:“你不要管。”獨孤操心地像個老父親:“我怎麽可能不管你?你不舒服,又不告訴我原因,你知道我多擔心麽,你好歹告訴我……”“你真要知道?”於淵轉過身,眼裏湧動著深濃的情緒。獨孤兀自關心這於淵的身體,尚未察覺風險得來臨:“當然,早上的事是我不對,你讓我道歉解釋都可以,但你不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迴事。”“好。”於淵突然用力扣住獨孤,把人帶進旁邊一間空置的資料室中,反鎖上門。“我告訴你。”他把獨孤困在自己和資料架之間,腳伸進獨孤兩.腿.之間,語氣又兇又狠:“我沒中毒,隻是中了魅術,眼前全是哥哥不穿衣服勾引我的樣子,時時刻刻都想把你按在地上,狠狠地艸,讓你哭,讓你疼。我想對你做很多惡劣的事,就算你求我也不會停下來。哥哥懂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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