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淵被獨孤這生澀又直白的反應愉悅了。他雖然也沒有吻過別人,但學演戲的時候也看過一些技巧。他吻得有些情動又極力克製自己,動作不要顯得太兇,要溫柔。這是兩個人初吻,他可不能把人嚇跑了。仿佛隻是短短幾秒,又好像星辰都更替了一輪。於淵送開獨孤,看他臉紅得像是熟透的水蜜桃,忍不住偏頭在他耳邊輕笑了一聲:“唿吸,哥哥別把自己憋壞了。”獨孤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憋著氣,趕忙唿吸了兩口氧氣,他說怎麽親得自己暈頭轉向的呢,原來是缺氧了。獨孤又是害羞又是窘迫,縮起腦袋,像是小蝸牛縮進殼裏似的,眼睛直直盯著手裏捧著的奶茶,像是裏麵裝著什麽稀世奇珍。他喘了會氣,那種飄在雲上的眩暈感卻沒有絲毫好轉,同時還覺得越來越熱,熱得腦袋頂上都像是在冒煙。這天真是太熱了,獨孤猛吸了兩口冰奶茶給自己降溫。吃到芋圓的時候,剛剛的吻又在腦子裏開始迴放,連嘴唇都像是有了熱意。嘖,頭更暈了!於淵卻不打算就這麽放過他,眼睛直直看著他:“哥哥討厭剛才那樣嗎?”“啊?哪……哪樣?”獨孤奄奄一息的理智之弦還在角落裏垂死掙紮,說著不能答應。可他這會腦袋完全不夠用,隻能裝傻保命。“這樣。”於淵彎下身,在獨孤唇上碰了碰。那動作不帶半分情.欲,卻更撩人。“嗯。”獨孤的理智被徹底撩死了,隻剩下本能。“嗯,是什麽意思?”於淵用鼻尖磨蹭著獨孤的耳畔,他可不會因為對手露出肚皮就心軟放過,他隻會踩住對手的弱點乘勝追擊,一擊致命。“不討厭。”獨孤被蹭得有點癢,抖了一下。“那喜歡嗎?”於淵又問。“……”獨孤抿住唇,不說話。於淵輕輕咬了一下他粉色的耳尖。音色低啞撩人:“喜歡嗎?”獨孤眼裏泛起水汽,小聲道:“喜歡的。”於淵不依不饒,含著獨孤的耳朵繼續問:“喜歡誰?”獨孤被逼得急了,聲音裏帶著哭腔,臉埋在於淵頸間,求饒似的說:“你。喜歡你。”於淵終於滿意了,把人圈進懷中:“我也喜歡獨孤哥哥,我們在一起吧。”獨孤點了點頭,放棄掙紮了,他發現在於淵麵前,他根本沒有自製力。他自我安慰著:最多,以後攻略惡魔的時候再隱蔽一點,別讓於淵看見就行。左右一場遊戲就幾天時間,隻要他駕駛技術過硬,怎麽可能翻車呢。作者有話要說:獨孤:g我已經立好了。下章開新副本,麽麽噠(捉個蟲蟲)===第100章 第 100 章===盡管兩人確定了關係, 但是於淵考慮到獨孤青澀的反應, 也沒有一下逼得他太緊,兩人平時的日常依然是每天訓練,一起吃飯, 晚上於淵直播,獨孤會開著直播一邊看,一邊畫點自己喜歡的東西。.xinghuozuowen偶爾兩個人會一起出去看場電影, 出去吃個飯,像情侶約會似的。於淵把人勾到手了, 倒又規矩了起來, 平日裏奶乖奶乖的像隻大狗似的粘在獨孤身邊, 偶爾牽個手招搖過市。戀愛的日子對獨孤來說, 美好的像一場幻夢, 連訓練的枯燥辛苦都被衝淡了很多。於淵比原先更粘人了,但獨孤並不討厭這種被粘著的感覺, 這反而讓他被男神表白的不安慢慢消退, 更加順利地接受了兩人的戀愛關係。於淵幾乎是早上一起來就過來敲門, 進守門人空間訓練時, 也要跟他並排坐在一起, 手牽著手。晚上直播更是理直氣壯地占據了他的畫室, 獨孤徹底告別了用手機看直播的日子,兩人並排著書桌,於淵在那頭直播,獨孤在這邊畫畫。於淵話不多, 大多時候隻能聽見鍵盤清脆的敲擊聲和鼠標哢噠哢噠的聲響。獨孤這邊則是紙張翻動和筆尖劃過紙張的莎莎聲,交織在一處,竟然意外和諧。獨孤把狼王和巫神的故事畫成了漫畫。故事裏,狼王和巫神隱居起來,相互扶持著度過餘生。巫神去世後,狼王便也很快隨他去了。帝國這麽多年過去,早就穩定了統治,巫神離世後,年輕的帝王反而更加發憤圖強,若幹年後帝國迎來盛世。同年,帝都的大將軍家裏誕下一子,背生一塊狼頭形狀的胎記。同年,巫族也迎來了一個資質超凡的繼承人。十幾年過去,少年成名的少將軍和年輕俊美的巫族繼承人在街上相遇。少將軍身邊跟了不少帝都的世家子。一個個唯他馬首是瞻地圍在周圍,七嘴八舌地聊著八卦:“那是巫族的小公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半神之體了,聽人說是巫族三百年最有可能修煉成神的存在。”“不止如此,我還聽說呀,他長得特別好看,得月樓的花魁連他一個小腳指頭都比不上。”“切,帶著麵具,誰知道是真好看還是假好看。再說他不是個男人嗎?男人要那麽好看做什麽,娘氣兮兮的,要像我衡哥這樣,星眉劍目,如山如淵,才是真男人。”“長相有什麽重要的,你們知道這少年的身份嗎?他可不止是國師的繼承人,聽說巫族給他起了已經消失的巫神大人的名字,叫什麽林……染。說他是巫神轉世呢,現在還沒繼承國師之位,全巫族卻把他當神似的捧著。”霖染?年輕的少將軍腦海中不知怎麽就浮現出這兩個字來。他莽撞地朝巫族的隊伍擠過去,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捏住了少年的麵具,想掀開看個究竟,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看什麽究竟。他不認識巫神,也不認識霖染,更不認識麵具下這個少年,但他卻知道,巫族人的麵具在成年前不可以亂摘,那意味著不詳。“抱……抱歉。”向來囂張肆意的少將軍,鬆開捏著麵具的手。笨拙地道著歉,臉上竟顯出幾分窘迫:“我剛剛鬼迷心竅似的,不知怎麽就衝上來了,冒犯小先生了。”氣質恍如謫仙一般的少年,麵具下露出來的一雙漂亮的水眸,此刻眸子裏卻帶著幾分茫然的追憶:“我……是不是見過你?”畫完最後一筆,獨孤伸了個懶腰,這隻是草稿,後期還需要進一步的加工。但這個故事在他心裏總算是補下一個圓滿的結局。“相逢於盛世,他們可以用一生的時間來彌補前世的遺憾。哥哥真是個很溫柔的人呢。”於淵那邊不知什麽時候結束了直播,輕手輕腳地站到他背後,看他畫畫。見他停了筆,才伸出胳膊,彎下身子,膩了上去。“大概是處在戀愛的人都有種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心情吧。”獨孤仰頭去看於淵,說到“戀愛中的人”的時候,頰邊又升起一團可疑的紅暈。於淵低頭,倒錯著,用鼻尖碰了碰獨孤的鼻尖:“我迴去了,哥哥早點睡。”“好。”獨孤被於淵一碰,就軟得不像自己的了,聲音像裹了蜜,人的甜。“晚安吻呢?”於淵用手捏貓似的捏了捏獨孤的後頸。獨孤便從椅子上爬起身來,蹭到於淵懷裏,垂著眼睛去找於淵的唇。於淵放任獨孤小貓似的貼著他嘴唇磨蹭一會,再把人揉進懷裏,兇狠地吻迴去,翻攪出令人麵紅耳赤的水聲。情動時,兩人的反應都很明顯,隔著褲子互相打招唿。“要我幫你嗎?”感受到懷裏人的反應,於淵低喘著,手往下摸去。獨孤在他懷裏不安地扭了扭,最後鴕鳥似的地把臉埋起來:“嗯。”“那我的呢?”於淵有些流氓地用膝蓋頂開獨孤兩條腿,把人抵在桌沿上,逼問著:“哥哥管不管?”“管的。我也……幫你。”獨孤紅著耳尖迴答,聲音濕噠噠的,像快化掉的小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