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在恐怖遊戲裏靠談戀愛逃生 作者:糖丟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暢晚:“那你可以自己留在這。” 陸西看著快要消失的人影,急得趕緊加快腳步,跑了幾步後,剛才封住的穴道一下被體內的血流衝開,順著紮穿肩膀的足刺,噗呲一聲噴了滿地。 陸西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他摸到肩膀流出的血跡,咬著牙停下腳步。 直到前麵的暢晚發現身後漸漸沒了聲音,才停下腳步轉過身,語氣陰森:“你是想死在這?” 陸西冷笑一聲:“我想不想死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擔心宗主就趕緊出去,我自己又不是沒腿。” 說完他還不走了,在旁邊找了塊空地,慢悠悠的坐下來。 暢晚看著前方,又看了看身後不遠處坐地不起的陸西,幾次猶豫後還是轉身走了迴來。 他看陸西閉目養神的樣子,雙手不由得握緊:“他中的毒雖然不深,但如果醫治不及時也很容易危及性命。你也是他徒弟,怎麽就……” 不等他把話說完,就發覺陸西的狀態有些不對,他蹲下身才發現,那身玄色外袍的胸襟已經被血液浸個徹底,濃烈的血腥味在四周飄散,陸西臉色也白得嚇人。他輕輕喚了聲,坐在那裏的人已經變得毫無反應。 顯然陸西已經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陸西在昏迷狀態下,隱約感覺自己上了一艘船,海麵風浪迎麵撲來,他隻能一路搖搖晃晃的隨船搖曳。 他看著外麵鋪天蓋地的巨浪,腦子裏還在紮暢晚的小人。 死崽子!剛才宋成玉昏倒你就一路抱著,老子肩膀這刺兒還是為你擋的,你倒好,不扶著點就算了,連稍微放慢點速度都不願意。 好啊,不是著急看你的宋宗主麽,那你趕緊滾去看!老子死活跟你有什麽關係! 真是之前替京棠和沈梵擋刀擋慣了,真得抽時間好好治治這個聖母病,他要是再對這個臭崽子有一點好臉色,丫得他的陸字以後就倒著寫! 陸西忽然感覺鼻子有點癢,猛然打了個噴嚏,結果就被這個噴嚏給震醒了,睜開眼發現自己正伏在暢晚背上,身體搖搖晃晃的,感覺胸口的血好像止住了,腦子也不那麽暈了。 要是有點骨氣,現在就狠狠踹他一腳,大喊一聲老子才不用你背! 可是陸西偷偷眯起眼瞄著暢晚的側臉,覺得要是不讓他背自己迴去豈不是虧大了,這好歹也是為他受的傷,還是等到地方再踹吧。 沒想到他就眯起眼偷看了一下,就被暢晚察覺了。 暢晚:“要看就正大光明的看,不用這麽偷偷摸摸的。”尾音還帶著點點的笑意。 陸西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事到如今他越發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有人格分裂,有時像個愛吃醋的小孩,連個破紅薯都得跟二十三爭,給罐子糖就能變乖。有時又陰森殘忍,像是地獄裏的修羅惡鬼,無心無情,做事全憑自己的喜好。 不過這兩種人格間都有個共同點,就是絕不能提及宋成玉,每次涉及到關於宋成玉的事,這小子都會立刻變臉。 可到底是為什麽啊?好像宋成玉表現的完全不認識他一樣,難道這兩人之間還有過什麽不為人知的往事? 算了,這些也不關他的事。陸西冷哼一聲,把自己的臉轉到另一麵,不去看他。 暢晚卻笑了:“怎麽,被說中了心虛?” 陸西後腦勺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你看看,就這麽不甘寂寞,不想理他還上趕著往自己臉上貼金。 暢晚:“哦,我知道了,因為我隻關心宗主不理你所以吃醋了?” 陸西:“……” 暢晚:“哈哈,沒想到你還挺自作多情。” 陸西:“……”那說的是你自己吧! 暢晚:“看你這麽喜歡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允許你喜歡我好了,不過這件事我要提前說好,既然是你一廂情願,就別妄想著我會為你付出什麽,更別奢望著兩情相悅。” 陸西:“……”真想把我襪子脫下來堵住他的狗嘴。 暢晚:“不過從今以後你就隻能對我一個人好,至於那個什麽二十三的,你不許再給他多餘的東西,也不許特殊照顧他,如果被我發現別怪我不客氣。” 陸西一臉黑線:“……說完了?” 暢晚:“還有以後你要抱著我睡。”頓了頓,“我睡不著的時候要拍我,直到我睡著為止。” 不知道為何,原本肺要氣炸的陸西,聽到這句話忽然忍不住笑了,“敢問你貴庚?” 暢晚眉間一蹙:“十七十七的,之前不是說過嗎,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 陸西:“我七歲就不用別人拍我睡覺了。” 暢晚聞言微微一笑,就像捏住了陸西把柄似的,胸有成竹:“你可以不做,不過從此以後你不能靠近我分毫。” 陸西:“……” 我求之不得好嗎! 這人到底是哪來的迷之自信啊?!還用這威脅他? 剛才我受傷的時候你把我扔在後麵轉身就走,現在又讓我隻能對你一個人好,又要每天拍你睡覺的,敢問你臉皮這麽厚是誰給你的勇氣? 陸西看著暢晚得意彎起的嘴角,一臉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看來這個誤會一時半會是解釋不清了。 兩人迴到落腳的客棧,就看宋成玉的房間外圍滿了烏泱泱的弟子,幾個人端著熱水盆,在房門口來來迴迴的走,急得跟沒頭蒼蠅似的,看來宋成玉的情況不是很好。 陸西走過去,正好撞見從裏麵出來的大師兄,他張嘴還沒來得及問宋成玉傷勢如何,就看大師兄手裏染滿血色的水盆當啷一聲摔在地上,大喝道:“師父昏迷這麽久,你死哪去了!” 說著揮起一掌就對陸西迎頭拍下,那寬厚的掌心馬上觸及到陸西的左肩上,粗壯的手腕被身後的暢晚一把抓住,速度之快,他甚至都沒看清對方是何時出手的。 大師兄順著那截纖細的手腕看去,整個人的表情都滯了一下,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張開的嘴唇都有些不由自主的打顫。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柔弱可憐的小師侄麽。 簡直就像從地獄爬出的惡鬼。 作者有話要說: 暢晚:把他打壞了誰晚上拍我睡覺。 陸西:滾! 感謝在2020-11-19 20:53:53~2020-11-20 21:16: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世非言、幻想症患者 1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51章 陸西也沒想到這個臭崽子居然會出手幫他。 暢晚對上大師兄驚愕的目光, 陰森的表情一閃而逝,轉而露出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樣:“師父剛才為了救我,肩膀被怪物刺傷流了好多血, 好不容易才止住,大師叔這一掌下去會打死師父的!” 說到這,大師兄朝陸西左肩一看,果然看到了一截露在外麵的黑色足刺, 因為陸西的外袍本身就是黑色,加之此處光線也暗,他根本沒看到陸西身上還受了傷。 此刻被暢晚一提醒,大師兄臉色也有些尷尬, 慢慢收迴了手,語氣仍舊生硬:“受了傷就迴去休息,在這站著也幫不上忙,就會添亂。”說著彎腰撿起地上的木盆, 快步下了台階去灶房換熱水。 看著屋裏忙進忙出的弟子,陸西也想擠進去看看宋成玉到底怎樣了, 可是這些人防他就跟防賊似的,一個個把門口堵得死死的, 就是不讓他進, 陸西心裏憋著一股火,這時候也不好發泄, 總不能在這個關頭跟他們打起來吧。 反倒是暢晚,一問宋成玉的狀況,就有人帶著他進去看。 陸西站在門口,朝裏麵隱約瞥了眼,最後隻能轉身離開。 他迴房間坐在床上, 把左肩上的衣服撕開,看著嵌進肉裏的足刺,揪住露在外麵的一截想再次嚐試拔/出來,然而足刺上那些纖毛都緊緊勾著裏麵的肉,他每拔/出一點,周圍的紅肉都會被帶來一塊。 雖然受傷的地方離心髒還有點距離,可照這麽拔下去,他不失血而亡,也要疼死了。 陸西抹掉頭上的冷汗,忽然想到了之前任務獎勵中的三種藥,其中一個不就是生肌丸麽? 要不幹脆狠一點,把這根足刺一把拔/出來,然後在拔/出的瞬間吃下生肌丸,這樣即使疼也隻會疼一會,反正長痛不如短痛。 想到這,陸西趕緊從係統裏找出那顆土黃色的藥,放在手心裏剛要往嘴裏放,就聽房門突然被推開,一陣冷風迎麵撲來,嚇得他趕緊用意念把藥收進係統裏。 暢晚見陸西坐在床上,赤著上身,右手還緊握在足刺上。走過去,嗤笑一聲:“這麽拔/出來,那些勾斷的倒刺會留在你的肉裏,在你的經脈裏任意流走,最後你全身上下都會長滿大大小小的肉瘤,變得跟肉葡萄串一樣,哈哈哈,這麽說起來我還挺期待的。” 陸西一臉愕然的看向他,不知道這臭崽子說的是真話,還是在故意嚇唬他,不過握著足刺的手還是緩緩鬆開,他剛才已經拔/出來了一截,不會已經把上麵的倒刺兒給勾斷了吧? 陸西咕咚咽了下口水:“不拔的話怎麽把足刺取出來?” 暢晚見他一臉希冀,故意賣關子:“很巧,我剛好知道,不過等價交換,你得先答應我個條件。” 陸西:“……”臭不要臉,忙還沒幫就先談條件了。 不過也無所謂,我先答應你,等你幫我把足刺拔/出來我再反悔,反正口說無憑,你也沒讓我簽字畫押什麽的。 陸西佯裝答應:“有屁快放。” 暢晚捏住他汗津津的下巴,稍稍抬起:“把你的陽氣渡給我。” 陸西皺著眉甩開:“陽氣?你不是說自己不是鬼麽,怎麽還要陽氣?” 暢晚:“我確實不是鬼,可我也不是人,為了待在你們身邊不被發現,還是需要陽氣來維持人形的。” 陸西想了想,一口陽氣好像也不是特別過分的要求,便問道:“那要怎麽給你?” 說到這,暢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指了指自己的嘴:“從這灌輸進去。” 看著那兩片殷紅的薄唇,陸西愣了許久才說出自己的理解:“該不是,讓我親你嘴吧?!” 暢晚哼笑一聲,好像被他的異想天開逗樂了,“想的倒美,等你待會給我的時候,就知道是不是親了。” 看著暢晚陰颼颼的眼神,陸西倏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自己是不是又草率了…… 協議達成後,陸西按照對方要求,仰麵躺在床上,就看暢晚穿著鞋踩上床,跨過他就要坐下來,嚇得陸西趕緊喊停。 陸西:“等會!你往哪坐呢!” 暢晚理都沒理,掰開陸西反抗的手,徑自坐下,把陸西肚子裏的隔夜飯差點壓出來。 他從自己頭上薅斷一根頭發,在那截露在外麵的足刺上纏了幾圈,奇怪的是發絲一纏上去,勾在肉裏的倒刺兒就像是被馴服的小兵似的,一根根都乖順的貼附在足刺上,被暢晚一把拔了出來。 眼看半尺長的足刺馬上就要拔/出體外,沒想到拔到一半,暢晚忽然停了手,對一臉莫名的陸西笑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要是幫你拔/出來,你反悔怎麽辦?不然這樣,先把陽氣渡過我,我再幫你把剩下的一半拔/出來。” 陸西目瞪口呆的看著懸在自己麵前的那張臉,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該傻的時候他倒不傻了。 陸西沒好氣的冷哼一聲:“你要搞什麽幺蛾子,我非把你頭擰下來!” 暢晚看他閉上眼,不看自己,伸手捏開陸西的下巴,剛要俯身下去,就聽門外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他動作一頓,嘴角緩緩綻開一抹弧度。 在門外的二十三跟大師兄打探陸西的情況,聽說孟師兄受了傷,特意迴去找來金瘡藥給他,也不知道傷的嚴不嚴重啊。 今夜大家都忙著照顧師父,也沒人有閑暇時間來看孟師兄一眼,加之他在宗門的人緣也不是很好,二十三擔心的一路跑來,摸著黑沒看清路,還狠狠摔了一跤,膝蓋都摔破了,把褲子染紅了一塊。 此刻他也顧不上腿上的疼痛了,眼看房門近在咫尺,他跑上台階剛要敲門,就聽房間內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二十三:“……” 他舉起來要敲響房門的手一頓,隔著門板聽著屋內的聲響,臉漸漸紅到了脖子根,孟師兄在跟他徒弟做什麽啊,為什麽會發出這種聲音…… 二十三站在原地,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在原地躊躇片刻,還是鼓起勇氣將門推開一條小縫,推開的過程中還不斷給自己打氣,他才不是想偷看,他隻是擔心孟師兄。 順著敞開的縫隙朝裏看去,卻看到床上兩道疊合在一起的身影,屋子裏光線很暗,隻能隱約聽到的摩挲,可從側麵看,兩人的嘴就像對在一起似的。 他看孟師兄閉著眼,麵頰微紅的樣子,忍不住蜷縮起袖子裏的手指,口幹舌燥有些迴不過神。直到暢晚忽然轉身,腥紅的眸子睨了他一眼,嚇得二十三趕緊掉頭就跑,連打開的門縫都忘了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