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在恐怖遊戲裏靠談戀愛逃生 作者:糖丟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彎起膝蓋,一腳揣在棺蓋上,除了把腳尖兒踢得生疼,棺蓋壓根沒有任何變化。 不是吧? 陸西側過頭:“暢晚?” …… 陸西伸手朝四周摸了摸,果然空無一物。這小子關鍵時刻倒是跑的夠快。 一瞬間,陸西心髒跳的陡然變快,暢晚不在,他明明應該鬆口氣的,畢竟那小子也算個危險分子,可不知為什麽,就是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好像一根沒有依附的蓬草,在水麵漫無邊際的漂蕩。 他躺在棺材裏望著黑漆漆的棺蓋,心想要是有個人能在身邊就好了。 就在陸西這麽想的下一刻,一隻冰涼的手忽然搭在了他的手腕上,一個不留意,就跟他的五指緊扣一起,接著脖頸被吹了一股冷氣,一顆頭枕到肩膀上。 嬌滴滴的女聲:“相公。” 陸西:“……” 他現在收迴剛才的心願還來得及麽。第45章 陸西使勁推開肩膀上的頭, 沒想到過了一會女鬼又湊上來。 “相公,你怎麽不看我啊,難道我不美嗎?” 陸西再次一把推開她, 動作狠厲,毫不憐香惜玉:“我不是你相公,而且你美不美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隻愛二次元。” 女鬼:“二……”這年頭還有姓二的? 女鬼仿佛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 這個人怎麽還保持著清醒,一點沒有神誌不清的樣子呢。 她不死心的又湊到跟前,捏住陸西的下巴,“相公你看看我啊, 就看一眼好不好?我肯定比你那位二姑娘要美!” 陸西被女鬼壓在身下,就感覺毛茸茸的頭在自己胸口上亂蹭,手還要去解他的腰帶,心想這女的也真夠嗆, 死了還這麽生猛,活著的時候估計也不得了吧。 陸西按住她的肩膀歎了口氣:“大姐, 我看你們這團夥一天得拉好幾撥人,我都是你今天第幾個相公了?你這麽做你真相公知道嗎?你父母知道嗎?你老祖宗知道嗎?項羽都說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人活著要臉麵死後不能就人盡可夫了吧?” 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通的女鬼動作一頓, 似乎有些懵了,女鬼:“你怎麽……” 陸西:“看在你是女的份上我就不動手了, 你自己走吧。” 陸西從袖子裏拿出一張驅鬼符,心想如果這女鬼還要騷擾他,那就別怪他下狠手了,可沒想到下一刻,女鬼卻指著他身側露出了十分驚懼的目光。 張著大口還來不慘叫一聲, 就化成一團幽藍的鬼火,消失在了半空中,隻剩下一身火紅的嫁衣,飄飄忽忽落在了陸西身上。 陸西拿起嫁衣一臉懵,怎麽說著說著突然就自燃了? 這可不能怪他,他還沒動手呢。 陸西剛想鬆口氣,就感覺身側一道寒氣撲麵而來,他僵硬轉過頭,一雙血紅的眼睛正在身側一眼不眨的盯著他。 恐懼隻是一瞬間,很開陸西就發覺對方是誰了,有些鬆了口氣似的,放下手裏的驅鬼符:“真是神出鬼沒,剛才跑哪去了?” 在黑暗中注視著他的眼睛輕眨一下:“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陸西輕笑一聲:“怕有屁用,難道我怕你就不殺我了?”說到這他忽然誒了一聲,轉過頭跟他麵對麵:“那個女鬼怎麽自燃了?” 暢晚麵無表情:“歸化。” 陸西:“歸……啥意思?” 暢晚:“被我吃了,如果師父想看細節,我可以再演示一遍。”說著幽幽的目光瞥向他。 陸西:“……那倒大可不必,再吃撐著多不好。” 這家夥還能吃鬼,果然不是人。 棺材裏的氣氛沉默了一會,陸西還以為會一直這麽安靜下去,沒想到暢晚忽然開口問他:“你剛才為什麽要救二十三。” 這話怎麽有點似曾相識呢,陸西笑了聲,迴答也是如出一轍:“什麽時候救人都需要理由了?” 暢晚:“救人確實不需要理由,可是他們都沒有去,隻有你。” 不等陸西繼續,暢晚又說了一句,像是在跟陸西說,又像是自言自語:“而且宗主下令不要擅自行動。” 話語中,隱隱聽出來點失落,陸西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索性直言道:“宗主這麽下令肯定自有他的考量,大概是預估到二十三沒有危險才會讓大家按兵不動,可二十三不知道,讓他在這種恐懼中經曆一次,大概從此以後歸夢宗在他眼裏就是一座地獄了。” 暢晚看著他的側臉,心中忽然湧出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陸西也套他的話:“那你幹嘛這麽關心二十三的事啊?你不是喜歡宗主嗎,難道你也看上他了?” 提到宋成玉,暢晚眉頭一蹙,頓時有些不耐煩:“我之前隻覺得你多餘,現在發現你不僅多餘,還多嘴多舌。不然我先考慮把你舌頭割掉。” 陸西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宋成玉不理你拿我撒什麽氣?又不是我不讓他理你的。 外麵的棺材依舊顛簸著,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抵達白月城,陸西迷迷糊糊躺在棺材裏,居然睡著了。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又躺在了宿舍的床上,老大在對麵看書,老三依舊戴著耳機對著鍵盤狂轟濫炸,熟悉的一切讓陸西欣喜若狂。 自己這是退出遊戲迴到現實世界了嗎! 可還沒等他笑出聲來,就看上鋪有人忽然垂下腦袋看他,居然是沈梵的臉! 沈梵:“我的alpha,睡醒不如我們去海邊看看?” 陸西被他盯得一陣脊背發涼,不等他想好怎麽拒絕,就發現宿舍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竟然是端著蛋糕的京棠。 京棠走到他麵前單膝跪下,笑容陰惻惻的:“之晗哥哥,今天可是我們結婚一周年紀念日,先吃塊蛋糕慶祝一下,是我用手喂你,還是……”他舔了舔殷紅的嘴角,“用嘴? 陸西一臉wtf,為什麽會這樣,一個不夠還來了兩個?! 然而更驚悚的還在後頭,陸西剛想逃離這裏,一把刀忽然橫在了他的喉嚨上,轉頭發現自己床上還躺著一身紅色長袍的暢晚。 暢晚眯起眼捏住他的下巴:“師父還真是朝三暮四啊,有我侍奉還不夠麽,居然還養了這麽多孌寵。” 說著伸手就去扯他睡褲的鬆緊帶,陰冷一笑:“今晚得讓師父知道誰才是你男人。” 陸西嚇得大吼:“我隻是個正常人,你們能不能放過我啊!” 他猛然驚醒一下就撞到了頭頂的棺材蓋上,把身旁沉思的暢晚嚇了一跳,看到他疼得抱著頭蜷縮成一團,嫌棄之餘還是問了句:“鬼喊鬼叫的,死了嗎?” 陸西抱著頭沒出聲,暢晚不耐煩的挪過去,在黑暗中他的眼睛看東西也是很清晰的。他湊到陸西身邊,沒想到對方一下抬起了頭,猝不及防就跟他的嘴唇擦了一下。 一時間兩人都僵住了,陸西也沒料到暢晚會湊過來看他。 但是看對方的表情,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盯著他,赤紅的眼睛滿是洶湧澎湃的怒火,就好像吃了一隻蟑螂。 陸西也委屈啊,好像我就樂意親你似的,真當自己是香餑餑啊,還是親你一下延年益壽長命百歲啊? 可是他顯然沒有委屈的資格,他手忙腳亂的解釋,“我可沒對你有什麽想法,剛才就是貼太近碰了一下,你放心,你不說我不說肯定沒人知道,咱倆就當什麽都沒發生……” 不等他把話說完,暢晚一掌打過來,陸西隻感覺一陣黑色旋風平地而起,對著自己的心口像一頭猛虎似的衝了過來,陸西還來不及起招防禦,就被猝不及防的打到了棺材板上,隻聽轟隆一聲,棺材直接從中間一分為二,陸西也從半空中掉在了地上。 疼…… 那一刻沒有別的感覺,在胸口的劇痛下,所有的感知都被淡化。 陸西癱在地上,望著黑漆漆的天空,視野模糊了好久才有了焦距,而暢晚就在旁邊看著他,看陸西一直躺在地上不起來,又踢了他一腳。 “再裝死就讓你感受一下真死的感覺。” 陸西捂著心口,用佩劍撐著地麵勉勉強強站起來,他朝暢晚看了一眼,沒說一句話。 倒是暢晚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但還是哼笑一聲:“怎麽,我打你一掌覺得委屈了?” 陸西走在前麵,聽到他的聲音也沒迴頭:“雖然是誤會,但我之前也打了你一掌,現在還迴來很公平,這樣我就不欠你的了。挺好。” 尤其是最後兩個字,陸西說的格外果決,就好像從此以後跟他恩斷義絕似的。 明明他和暢晚也不過相識一天而已。 但暢晚聽到這種陰陽怪氣的話就覺得不舒服,上前幾步擋住陸西:“什麽挺好?” 陸西:“從此以後兩不相欠。我離你遠點,你也離我遠點,省得相看兩厭不好麽。” 暢晚低笑一聲,眼神忽然有些危險:“相看兩厭?” 陸西覺得他簡直腦子有病,嗤笑一聲:“不相看兩厭,我還喜歡你?”說罷直接撞開了他的肩膀。 陸西徑自繞開他,他拿著手裏的羅盤還要給結界外的宋成玉他們引路,暢晚抿緊薄唇,看著陸西的背影,指尖抑製不住的往外散發著團團黑霧。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讓他這麽憤怒過。 他想要陸西主動哭著向他認錯,可到底怎麽才能讓這個人心甘情願的臣服呢,暢晚想了想還是跟上陸西的腳步,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弱點,他就來找找這家夥的弱點究竟是什麽。 陸西念著引路訣,單手拖著羅盤在漆黑的街道行走,奇怪的是這裏的天空沒有任何星月的光芒,空中全是大片濃重的黑霧,行走其中隻能嗅到陣陣腐臭。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羊脂蠟用術法點燃,就在火光亮起的刹那,眼前的景象頓時讓陸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視野之內全是大片大片的白骨。 地麵上已經風化的白骨變成了灰白色,踩上去雙腳深陷其中,隱約能聽到黑霧中這些逝者的哀嚎。 城牆之前摞滿了堆積如山的白骨,層層疊疊,所有的白骨都是腳朝裏頭朝外,大大小小的骷髏露在外麵,在黑霧中靜靜的擺出一張張哭喪的臉,他們都在看著陸西這個闖入其中的外來者,蠕動著幹枯的四肢蠢蠢欲動,似乎準備將其拖入其中,成為它們新的一員。 可是很快陸西身後就出現了另一道緋紅的身影,隻是一個眼神,整麵骷髏牆轟然倒塌,頃刻間碎成了一地齏粉。 作者有話要說: 陸西:情商低到這份上,真是沒救了…… 暢晚:不師父!我還可以挽救一下!第46章 方才離遠看, 陸西隱約感覺這些白骨蜷縮著四肢,好像珊瑚一樣在暗影中蠢蠢欲動,不等他舉著蠟燭走近幾步, 這麵人骨累積成的牆壁便轟然倒塌,碎得猝不及防。 看著腳下散落一地的骨粉,陸西有些打怵的退後一步,沒想到他右腳一退, 咚一聲跟身後的人撞個正著。 陸西轉頭看了暢晚一眼,並未出聲,拿著蠟燭又準備去別處轉。 暢晚卻在後麵開口道:“撞了人連句對不起都不說,這就是師父給弟子上的第一課?” 陸西反問:“那你是人麽。” 暢晚:“不是人就能隨便撞?” 陸西:“不是人又感覺不到疼, 撞與不撞有什麽兩樣。而且我又沒讓你尾隨我,離我那麽近,走路又悄無聲息,我怎麽知道你在身後。” 現在-500的好感度, 陸西已經基本不對刷好感度報什麽希望了,還是順其自然吧, 解決任務卡上的任務才是最重要的,不能本末倒置。 他們現在順著棺材已經進入了白月城, 可因為中途發生意外, 棺材被暢晚震碎,他們走到一半就從棺槨裏掉了出來, 現在掉在哪裏誰都不清楚,而且四周也找不到任何人類的蹤跡,灰蒙蒙的天空就像一口倒扣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