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威仰第一時間就給自己變了一身與其他女生無異的校服,迅速融入人群之中。


    不同的能力是要運用在不同的場合的。【藏形匿影】這個能力是她為了方便實驗觀測而練就,在學校這種文教盛地再用,未免有些太不恭敬。


    左右的人群紛紛讓開道路,無論男女都在用奇異的眼光看著靈威仰,互相竊竊私語。但是沒有人懷疑這位過於靚麗的女生根本就不是本校學生,最多隻以為是才轉學過來的。


    行走在寬敞的校園中,看著高大明亮的教學樓,靈威仰不由得一聲歎息。


    在很久很久以前,作為文教大興的標誌,朝廷需要修建最高級祭祀、教育用的場所“明堂”。


    就在這裏,曾經有一個叫做董仲舒的人想要以修建明堂為象征,使諸侯來朝、巡察天下、封禪改曆,可惜他除了搭起架子外什麽都沒能做到。


    後來,有個叫做王莽的年輕人將破敗的明堂予以修複,完成了董仲舒未竟的事業,可他費勁心思修複好的建築最終也與他一同葬身火海。


    那時修建的明堂外圓內方,五座大廳,十二間小堂。看似恢弘,其實去掉地基之後,比起這所學校都差遠了。


    靈威仰早就已經通過網絡了解到,這所學校固然在全國都排的上名,但無論如何也隻是中等教育的級別。和曾經明堂能夠對標的,應該是如今的文思院才對。


    中等教育的學校都能有如此規模,高等教育的大學又該如何呢?全國又該有多少所這樣的學校?作為最高學府的太學又是什麽樣子的呢?還有文思院……


    沒想到自己提前醒來,居然還能有這種意外收獲。


    漸漸地,靈威仰進入了走廊,牆上懸掛的畫像卻讓她不由得一愣。


    “托馬斯?這種專利販子也能被掛在這裏?還附帶名言?”


    她立刻將目光投向了前方,果然接連看到了一幅又一幅畫像,頓時興致大發,逐次看了過去。


    “拉瓦錫爵士,沒能將辯論進行到最後,我很抱歉,不過要怪就怪雅各賓派的人吧。


    “卡文迪許……算了,反正大家也不熟。


    “牛頓爵士,好久不見。


    “霍恩海姆……怎麽沒有霍恩海姆?


    “這個姓魯的是誰?不對,他姓周……不認識。”


    正當靈威仰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一字胡男人的畫像時,一個聲音卻從旁邊傳了過來。


    “這位同學,現在還是上課時間吧?你跑到這裏做什麽?”


    靈威仰轉過身,看見的是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雖然僅僅隻是一眼的時間,她也已經獲得了足夠多的信息:


    皮鞋擦得很幹淨,要麽就是開私家車上班,要麽就是上班後才擦過。無論哪種,都說明此人很悠閑;


    肚子突出程度較高,說明此人久坐;


    這棟樓如此安靜,說明……不行,跟現世接觸時間太短,不足以做出正確判斷。


    既然如此……


    靈威仰麵色不變,對正在質問她的中年男人鞠躬道:“老師好,我是上上一屆的畢業生。眼下正好校內實習,所以就選擇母校作為報道素材,也正好迴母校來看一看。”


    “哦?是往屆生啊?那現在在什麽大學,哪個係?”


    “是文大新聞係的。”


    “那你考的很不錯啊。”中年男人讚歎了句,心裏卻不由得嘀咕起來:這麽漂亮的女生,考的還這麽好,自己為什麽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來真的是老了……


    “對了,老師,能給我介紹下這兩年咱們學校的發展嗎?”靈威仰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木片,僅僅一個翻手的時間,木片就已經變成了那隻最新款手機的樣子。


    “我想把對學校規模龐大的教學建設,充足的師資力量,曆史悠久的校園文化精神,創新的教學理念做個專題,您看合適嗎?”


    靈威仰對準一中和中年男人一頓吹捧,對方哪裏受過這種糖衣炮彈,沒兩下就被炸得頭暈眼花。等白清炎到的時候,靈威仰連中年男人的工資幾何都弄清楚了。


    看到白清炎來到,靈威仰不動聲色地側了下身子:“老師,這位同學似乎有事要辦。我的時間還多,不如您先處理他的事務?”


    中年男人這才注意到一旁的白清炎,他對這個高一學生還是有印象的:“你是……”


    白清炎自覺遞上條子,中年男人頓時恍然大悟,轉身就開了教務處的門:“東西都紮好了,迴去再拆。除了你以外還有兩個同學沒來領,要是看見記得轉告下啊,都周五了。”


    白清炎一口答應下來,抱起校服教材轉身就出了門。教務主任正想再跟靈威仰聊上幾句,卻看見對方居然也轉身跟著走。


    “哎,同學,我還沒介紹完呢。”


    “其實您已經介紹的差不多了,不過我還想從學生角度了解一下母校。這位同學,如果有時間的話能給我介紹下嗎?”


    其實白清炎還沒反應過來前情,但他知道,這種時候自己必須要打配合。於是他爽快地答道:“好啊。主任再見。”


    “老師再見。”


    看著並肩離開的兩人,教務主任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酸楚的感覺:曾幾何時,自己也是校園中的英俊少年,享受著無數女同學的眼光,誰知道現在活成了暹羅保險廣告的模樣……


    ……


    白清炎並沒有直接離開辦公樓,而是徑直鑽進了廁所。


    辦公樓人少,廁所也幹淨的多。他要抓緊時間在這裏換好校服,免得心裏再感覺別扭。


    誰知道靈威仰緊跟著也走了進來,白清炎才解開一半的衣服立刻解不下去了。


    “繼續換啊。”靈威仰不解地說道,“家裏一次,商場一次,也不缺這一次。”


    “可是這裏是男廁所……”


    “你要上廁所嗎?”


    麵對如此明確的事實,白清炎深思之後也不得不承認,是自己被定勢思維束縛了。現在自己不上廁所,這間廁所也就隻是有點清潔劑味道的更衣室而已。當著姐姐的麵換衣服,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過光換衣服也就罷了,靈威仰居然還跟他一起走進了教學樓,進了班級,直接坐在了葉四維的座位上。


    班級內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變得古怪無比,卻沒有哪個人敢主動發問。幸好還有雲碧落,她轉過身子問道:“同學,請問你……沒有走錯班級吧?”


    靈威仰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是豫州外語學院的。”


    雲碧落自然心領神會,對著其他幾名探頭探腦的同學說道:“散了散了,人家是豫州來的交換生。”


    眾人這才“哦”了一聲,紛紛目不斜視,力求給交換生同學留下好印象。


    白清炎卻是多少有點擔心,這話騙騙雲碧落也就算了,老師來了怎麽辦?他悄悄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斜放給靈威仰看。後者自然會意,同樣以寫字迴應。


    “隻要你們班主任不來,都能輕易解決;如果班主任來,則自稱往屆生。”


    居然還可以這樣!


    白清炎明白了靈威仰的意思,無非是對不同人使用不同說辭。交換生這種事隻有班主任才掌握情況,其他老師忙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哪裏還會多管閑事?


    這樣看來,剛才姐姐對教務主任大概采用的也是這一套說辭。通常情況下,隻要說明自己是往屆生,校內人員都會多少給個麵子的。


    不過,她怎麽知道自己班還有空位?


    白清炎思考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傻了。四維去做交換生,那當然至少有一個位置空出。於是他將班主任的課寫在了紙上,給靈威仰看。


    靈威仰輕輕點頭,以示會意。不過她看著黑板邊的課表,卻多少蹙起了眉頭。正當她拿過紙,準備寫些什麽的時候,郝知文討厭的聲音又從後邊傳了過來。


    “呦嗬,葉四維才剛走沒多久,你就又開始勾搭新女生了?看來當小白臉就是滋潤,我都有點想做了。”郝知文敲了敲靈威仰的桌子,順勢將自己手腕上的octofinissimo腕表亮了出來,“同學,中午賞個臉,一起吃頓飯怎麽樣?”


    靈威仰雖然還沒開始了解現代手表文化,不過郝知文擺出這幅姿態,隻要不瞎都能理解什麽意思。她微微一笑,沒有迴話。


    白清炎卻多少覺得他有些煩人了,早晨那句“糖爹”雖然他不清楚意思,但肯定不是什麽好話。何況他還牽扯上四維,這就讓人很不高興了。


    不過自己就算罵他,也沒什麽用吧?最多發展成王源真早晨和他對罵那個樣子……多動腦子,自己要用頭腦擊敗他。


    有了,這不是有現成的辦法嗎?


    白清炎福至心靈,將雙手悄悄舉起,做了個推的動作,還對靈威仰打了個眼色。後者當即會意,就像早晨那樣輕輕靠在了白清炎肩頭。


    這種無聲的迴應反倒具有更大的殺傷,郝知文當即受到一萬點暴擊傷害,愕然地後退兩步,悻悻然迴到座位。


    靈威仰這才從白清炎肩頭離開,重新開始寫字。隻是周圍同學的目光卻多少又開始變得古怪,還兼有竊竊私語:


    幸虧葉四維不在……


    要是在就該出大事了……


    她坐的居然還是葉四維的位置……


    喂!你們什麽意思!四維難道是洪水猛獸嗎?


    白清炎在心裏抱怨了兩聲,還沒組織好語言,靈威仰就將紙又遞了過來:


    “那節選修課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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