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低頭看看表:

    “我該走了,今兒迴大院吃飯,我得早點過去”

    走到門口換了鞋的時蕭,抬起看著娟子:

    “左宏有個未婚妻,葉馳說明年辦事”

    娟子一怔,點點頭:

    “這個我知道,你不用擔心”

    娟子站在窗戶邊上,望著下麵走出小區的時蕭,忽然覺得人生真的難以預料,當年她真以為徐明彰就是蕭子的真命天子了,可誰想到世上還有一個葉馳。另外,蕭子真多慮了,她如今哪裏還有這份心,男人和錢一樣,都他媽是王八蛋。

    單位放了年假,葉夫人就勒令兩個兒子,兩個媳婦都住迴了家裏來,這也是葉家一向的規矩。

    也因此葉家今年比往年都熱鬧,葉夫人的心情好極了,兩個兒子,兩個媳婦,加上小孫女安安,這都住在一起,多喜興。

    時蕭也深受打擊,發現自己真算個名副其實的廢物,就是林燕一個大學的教授,都能燒的一手好菜,她連打個下手都頻頻出錯,好在葉夫人和林燕都是極其體貼溫柔的女人,也不會挑她這些。

    不過時蕭也有她的好處,陪著葉安安玩最拿手,不管是遊戲、拚圖、做寒假作業,時蕭都能手到擒來,葉安安也最喜歡她,平常林燕管不了的,時蕭一說,小丫頭就聽。

    怪不得葉夫人時常感歎,時蕭有小孩子緣。

    葉馳的房間在二樓,時蕭和葉馳搬進來的那天,時蕭覺得仿佛進到了一個屬於葉馳的私密天地,葉馳非常優秀,從小到大的獎狀都被葉夫人放在一個抽屜裏保管的好好的。

    葉馳小時候很調皮,從哪些泛了白的舊相片,就可以看出來端倪。平常的葉馳優雅出色,穿著軍裝的葉馳卻威武霸氣,和葉將軍頗為神似。

    葉夫人指著葉馳穿軍裝的照片說:

    “葉馳當初在部隊裏表現優秀,後來非得退伍出國留學,為這個,你爸暴跳如雷,說他要是敢跑,就當逃兵給槍斃了”

    想到當時的情景,葉夫人不禁搖頭,時蕭當然知道葉馳最後還是出國了,所以好奇的問:

    “爸最後怎麽同意的”

    葉夫人笑了:

    “父子兩個各不相讓,最後老胡出來說和,你爸才勉強同意了小馳退伍,但是這卻成了你爸終身的遺憾,他說要是小馳這個兵當下去,說不得將來比他還強,霸道、果斷、思維縝密,這孩子天生是個帶

    兵的材料”

    時蕭深以為然,支配控製欲極度旺盛的葉馳,當兵說不定更合適。

    早晨的鞭炮聲把時蕭吵醒,時蕭睜開眼就嚇了一跳,葉馳手支著頭,側身一臉壞笑的望著她,手裏提著一掛葉安安的玩具,電動炮仗,一按鈕,就劈裏啪啦的響。

    時蕭眨眨眼,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剛要起來,就被葉馳一翻身重新壓在下麵,唇就落了下來,在時蕭唇上輕輕咬了一下,劃到她耳邊低聲道:

    “蕭蕭,我們要個孩子吧”

    時蕭瞬間清醒過來,身體微微僵住。

    葉馳略略抬起頭,拉開些許距離,眯著眼審視她:

    “怎麽,你不想,嗯?”

    時蕭眼簾低垂,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弧陰影,咬咬嘴唇,本能的想迴避這個問題。

    葉馳哪容她躲閃,手臂從圈著她的脖頸下移出來,輕輕捏住她的下顎,強迫她睜開眼和他對視:

    “嗯?”

    語氣雖輕,卻有些不容拒絕的咄咄。

    時蕭閉了閉眼,再睜開:

    “葉馳,我真的還沒準備好,再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

    葉馳的目光在她臉上巡梭良久,忽然笑了。大手鑽進被子裏開始撫摸時蕭腰間的肌膚,緩緩移動到她平坦的小腹,略停了停,繼續向下,鑽進兩/腿/之間……

    時蕭不禁開始喘息,雙/腿卻不由自主夾緊,夾住葉馳的手,伸出小手去推拒他。

    葉馳湊到她耳邊低低笑了:

    “這麽久了,還不習慣,好蕭蕭,鬆開嗯!聽話……”

    嘴裏說著,張開嘴細細啃咬時蕭的耳肉,順著頸項滑進被子裏,靈巧霸道的舌,在她身上恣意作亂,不過片刻,時蕭就繳械投降,敞開自己,沉淪進感官的愉悅中不可自拔,葉馳這次沒戴套子。

    這就是葉馳,願意寵著你的時候,可以寵你上天,但是他若是決定的事情,也不允許絲毫反抗,他說要孩子,時蕭就隻有乖乖接受的份。

    時蕭為此,連著幾天都沒怎麽搭理他。葉馳卻不以為意,小丫頭的小性子就是他寵出來,大框架下,隨你小丫頭折騰,出了格就給我試試。

    二十二迴

    大院裏的新年異常熱鬧,除夕熬到了兩點才睡的時蕭,大年初一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點半,身邊的葉馳早就沒了蹤影,急忙衝去盥洗室洗漱,

    飛快的刷了刷頭發,換了衣服就下了樓。

    衣服是葉馳準備的,大異於時蕭平時的穿衣風格,大紅的毛線衫,下麵是一條白色羊絨材質的短裙,側麵又纖細的皺褶,穿在身上漂亮又時尚。

    時蕭順直的長發披散下來,發尾部燙了微微的大波浪,彎曲而下,更多了一種迷人的嫵媚風情,趿拉著和葉安安一樣的美羊羊卡通棉拖鞋,剛拐過樓梯,就不禁停在樓梯上。

    大概因為聽見響動,在客廳沙發上坐的人,不約而同抬起頭,除了公婆、葉騁夫妻,葉馳,還有胡軍,胡婷婷兄妹,還有.....

    時蕭側頭望過去,挨著胡婷婷身邊而坐的許明彰,時蕭的目光對上他,記憶中總是溫潤如水的眸子,此時寒澈如冰,幽暗深處,時蕭能真切感受到,那種幾乎掩藏不住的怨恨,或者還有其他。

    時蕭不由自主咬唇,葉馳已走了過來,打量她兩眼滿意的點點頭,牽著她的手走了下去。

    葉夫人笑著感歎:

    “年輕就是好,咱們蕭蕭這一打扮,倒更漂亮了,仿佛我們水鄉的小姑娘呢,透著那麽水靈,趁著年輕多打扮打扮才好,到了媽這個年紀,穿什麽都不好看了”

    胡婷婷嘴巴甜:

    “我媽可說了,阿姨年輕的時候可是遠近聞名的大美女,就是現在看上去,說是馳哥哥的姐姐,也有人信的”

    “去,這孩子,胡說八道”

    葉夫人臉微紅:

    “我去給你們張羅飯,中午就在阿姨這吃得了,也熱鬧熱鬧”

    胡軍急忙站起來:

    “不用了阿姨,中午我們出去,錦程那裏搞了個聚會,我們去那邊”

    葉夫人知道他們每年都這樣,便點點頭,胡婷婷一屁股坐在蕭蕭身邊,指了指許明彰:

    “蕭蕭,這是我男朋友許明彰,怎麽樣比馳哥哥不差吧”

    時蕭微怔,葉騁目光不著痕跡掃過兩人:

    “婷婷你這就不知道了,明彰和蕭蕭可是校友呢,早就認識的”

    葉馳瞥了時蕭一眼,頗有幾分酸意的道:

    “你們a大還真是人才輩出啊,林燕說那個蔣進很出色,倒是沒想到婷婷的男朋友,也是你們那裏畢業的”

    時蕭有幾分緊張局促,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反應,本來她想躲開避開的事情,如一團亂麻,又重新攪合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

    許明彰忽然綻開一個笑容,伸出手,很大方從容的開口:

    “學妹,又見麵了,我們還真是有緣”

    聲音有些飄渺,仿佛隔著層層重山霧靄,時蕭忽的感覺頭有些微微抽痛,好半天沒反應,葉馳盯了她片刻,伸手攬住她,低聲問:

    “怎麽,不舒服嗎,昨兒晚上沒睡好”

    時蕭驀然迴神,搖搖頭,伸出小手搭在許明彰手上,一觸即開:

    “學長好”

    許明彰收迴的右手,放在身側,微微握拳,經過了這麽多事,自己竟然還是控製不住的去向往,去留戀,目光掃過葉馳圈著他的臂膀,許明彰發現,自己已然忍不住嫉妒,這種嫉妒瞬間衍生出來,仿佛幾百隻小蟲,一點點啃噬著他的心,絲絲縷縷,綿綿不絕。

    許明彰甚至不敢去追究,自己主動接近胡婷婷的原因,其實無論他再怎樣不甘心,也是白費心機,就像陸嚴說的,不管以前種種,今後你們已經陌路,她屬於別的男人,而這個男人是葉馳。

    葉馳,一個傳說中的男人,比起如今年紀輕輕就榮任副市長的葉騁,還要傳奇的男人,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玩的最很,最會玩的男人,能力、外表,甚至家世,在他們這群人裏,都是站在金字塔尖上的人物。

    在過去,葉馳之餘他,不過是一個傳說中的人,而如今他真實的站在自己麵前,他是時蕭的丈夫,這是怎樣一個荒謬的玩笑,而且最不可思議的是,葉馳竟然知道蔣進。

    蔣進這個紮在他心裏整整四年的刺,如今想起來還隱隱作痛,葉馳卻像一把飲血的匕首,隻一刀就置他於死地。

    如果說以前許明彰心裏或許還存著微薄的奢望,那麽知道時蕭結婚那一刻起,就瞬間歸為死寂,死寂下麵是,不能釋然的恨意和不解。

    為什麽可以是蔣進,可以是葉馳,就不能是他,至少他愛她啊,那麽死心塌地的愛著她,葉馳能給她的,難道他就不能給嗎,為什麽就不能是他。

    這個念頭幾乎時時糾纏著他,日夜不安,想到此,許明彰忽而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原來葉董也認識蔣學長,當初......”

    時蕭飛快的抬頭,望著他,眸光依然如舊時一般明亮,這一瞬卻盈滿不可思議的陌生,仿佛他是一個陌生人一般,這種陌生,瞬間擊中許明彰心裏最脆弱的地方,使得他竟然說不下去。

    “當初怎麽樣?”

    葉馳沉聲開口。

    許明彰淡淡笑了,目光劃過時蕭落在葉馳身上:

    “當初蔣學長可是我們a大的風雲人物,幾乎人盡皆知”

    胡婷婷看著他笑,調皮的反問:

    “那麽你呢?還有陸嚴,你們兩個這樣的大帥哥,也不該默默無聞吧,早知道a大這麽多帥哥,當初我非進去不可”

    “陸嚴?”

    葉馳微微眯眼,向後坐了坐,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時蕭身上,好像所有的人都串在了一起,而這些人仿佛都和蕭蕭關係匪淺。

    時蕭幾乎如坐針氈,偏胡婷婷天真爛漫,而且顯然對徐明章的過去頗為好奇,拉著時蕭的手打聽:

    “時蕭你告訴我,明彰上大學的時候有沒有女朋友,漂不漂亮”

    時蕭不用抬頭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從許明彰那裏射過來的諷刺玩味的目光,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這個問題。

    許明彰卻說話了:

    “婷婷你不用問時學妹,我可以自己坦白,大學時,真交往過一個女朋友,是比我小兩屆的學妹,長得算挺漂亮的,畢業,就分手了”

    胡婷婷顯然不滿意:

    “為什麽分手”

    許明彰頗為自嘲的一笑:

    “我被甩了,她看上了別人,就這麽簡單,怎麽,失望了”

    時蕭蹭站起來,起來的過於突兀,幾乎所有人都看向她,時蕭幾乎手足無措:

    “我去喝口水”

    說完轉身幾步跑進了廚房,打開一側的冰箱門,探手去抓冰鎮的礦泉水,從她後麵飛快的伸出一隻修長的大手,穩穩的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耳邊熟悉的氣息撲來:

    “不許喝冰水”

    關上冰箱門,轉身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

    “喝這個,一會兒咱們出去吃飯了”

    時蕭接過去,一口一口喝著,溫熱的水順著喉嚨下滑,熨帖的她心裏漸次暖了起來。

    喝完了,把杯子放在大理石台上,抬起頭才發現葉馳從始至終盯著她,不禁有刹那的慌亂,勉強定定神,就聽葉馳說:

    “你和許明彰很熟悉,熟悉到什麽程度,他和那個陸嚴是發小,而那天看來,你和陸嚴貌似關係挺好,蕭蕭,我對你大學時代越來越好奇了”

    “你什麽意思,難道我過去的生活都要事無巨細的

    向你匯報才行嗎,即便我的父母也沒這個權利,何況你”

    時蕭氣急敗壞的說完,繞過他就要出去,卻被葉馳一把抓住手,生生拽了迴去,時蕭掙紮,葉馳的手如鐵鉗一樣,就是不鬆手,把她嚴嚴實實,扣在自己的懷裏,低下頭在她耳邊說:

    “我倒是忘了,我的蕭蕭原是隻小貓來著,不僅愛炸毛,還有爪子,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蕭蕭隻要我想知道,我就要知道,你父母沒有這個權利,我葉馳就有,明白了”

    “喂!喂!你們倆也太過分了,我們一幫人在那哪兒等著你們,好家夥,你們小兩口倒好,跑這邊來親親我我來了”

    胡軍也不迴避,就這樣瞪著大眼飽含興味的望著她們。

    時蕭推開葉馳,低下頭,好半天才說:

    “我不舒服,不出去了”

    葉馳卻不理她,拉著她的手,對胡軍說:

    “你們先去錦程那裏,我一會兒就過去”

    說完拽著時蕭上了樓,咣當關上房門,才放開時蕭,時蕭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有些戒備的望著他,葉馳盯著她很久,才歎口氣低下聲音哄她:

    “乖,換衣服,陪我出去,錦程哪兒地方大,你如果困,去了那邊一樣可以睡覺,晚上還有節目,你不去不好,乖啊,老婆,給你老公個麵子”

    說著打開那邊衣櫃的門找出和衣服配套的紅色小絨帽子,不由分說給她戴在頭上,又探手拿出白色的羊絨半大衣,搭在臂彎裏,拉著她的手下了樓。

    時蕭拿葉馳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個人,隻要他想,容不得別人半點反抗,軟硬兼施,霸道非常,像是過去的軍閥,獨斷專行為所欲為。

    時蕭被他拉著出了門,車子開出大院,好半天,時蕭也不想理他,別過頭去看窗外。

    大年初一,路上的車輛少了很多,一向堵塞的交通,終於可以疏通開來。

    時蕭不禁開始忐忑,說實話,直到如今,時蕭還是不怎麽喜歡和葉馳那幫朋友們在一起,沒什麽共同話題,何況,今天還有許明彰。

    許明彰,在自己已經決定忘記這個人的時候,他毫無預警的又闖入自己的生活中,以一種不可迴避的身份,他想怎麽樣,時蕭真沒底。

    有時候時蕭也會想,之所以兩人都無法釋懷,大概是因為在他們情最濃的時候分開,那時候多天真,生命中除了愛情,還是愛情,那時候,時蕭也想過向許明彰坦誠原委

    ,可許明彰的媽媽,多聰明而有心機的女人啊,她沒有給時蕭一點機會。

    她很了解自己的兒子,所以時蕭不得不把一切攬在自己身上,她本來不是這麽聖母的女人,可是為了父母,她能怎麽辦,如今想起一向開朗的老娘,那幾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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