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都洛陽,街市林立,小鋪小販擠滿整齊街行人接踵摩肩,熙熙攘攘,穿棱於酒肆店鋪之間,叫賣之聲充盈於耳,好不熱鬧。

    行人中有位身穿月白長衫的少年,身材修長,如同五樹臨風,但細觀卻令人側目,因為麵孔過於醜陋。

    隻見他穿過人群,徑自到一下掛著“盛茂”招牌的酒樓前,略一打量便走了進去。

    店小二趕忙奔了來,正待熱情接待,不料忽地見到那幅醜麵孔,冷不禁地一顫道;“少年,你這邊坐。”說罷徑自引著他來到牆角一桌,生怕他的尊容引起店中客人的不滿而壞了生意。

    “你要食些什麽?”

    靜波早已習慣了別人對他冷漠,亦冷冷地應道:“一壺溫酒,四盤小菜,要素淨一點的。”

    小二轉身去了,頓飯功夫之後才慢騰騰地將酒菜揣了上來,靜波先將酒賬付清,然後方將酒斟入杯中獨飲,臉色之冷漠,令人看了也會起一身雞皮疙瘩。

    卻不知白衣少年靜波自從進了酒店便頻頻受到兩人的注意,她們是一對姐妹花,同靜波隻擱一丈之搖,坐在臨窗的桌上,兩人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一樣,秀美無比,真正腰上掛著柄尺長短劍,雖則姐妹二人有說有笑,卻不時偷看靜波幾眼。

    靜波卻將二女言談聽的仔細。

    “姐,那白衣神龍可真利害,不但連敗正邪兩道數位高手,而且偕同金剛鐵輪及巧手玉劍大敗釘殺手覺,‘誅惡三神’的名號便由此而來。”

    “可金剛鐵輪及巧手玉劍雖亦算的一流身手,但色沒有那種曠古臨世的絕學呀!”

    “聽傳言,誅惡三神是在小石林聯手殺了蛇心蠍手後走到一起的,郝金沙及歐陽平還受了重傷呢!”

    “那如何會在幾月之間便具有如此身手呢”

    “恐怕問題便在白衣神龍身上,據說此後白衣神龍隱居域外,可中原亦時常聞及他的出現。”

    “域外確安有一名白衣神龍隱居,曾先後擊殺黑道九個高手,‘金爪銀鉤’與‘大漠惡嫋’便死在他手中的。”

    “郝金沙與歐陽平卻倚著日月幫與星雲幫,在龍山建了了座逸雲莊,難道誅惡三神是一時的聚會麽?”

    “恐怕不那麽簡單,江湖南誰人能猜的透呢?自從這黑白兩道各走極端的兩位人物走在一起時,郝金沙與歐陽平幾乎斷絕了與武林中人的聯係,終日深居逸雲莊中不出了。”

    “這白衣神龍真是位見首不見尾的神麽?”

    姐妹倆偏差到這,妹妹活鋒一轉向靜波一呶嘴道:“我們身邊可能有一位白衣神龍。隻不過醜些而已。”

    “妹妹不要瞎說呀!人不可貌像,水不可鬥量。”

    “姐”妹妹嬌呶一聲,對姐姐的責怪似乎不肖一顧。

    靜波一路行來,聽聞最多的莫非是“誅惡三神”或是“白衣神龍”的傳說,心中對白衣神龍滿是敬仰,真想見見這位將江湖搞的人仰馬翻的神奇人物,此時聞及兩姐妹談及該人更是側耳細聽,不想二人談到這時活題竟轉到自己身上。

    “噔、噔、噔。”

    沉重的腳步啟跋地登上樓來,兩名黑衣大漢便穿了上來,胸前繡著兩柄交疊的叉子,腰帶上也別著支鋼筆叉,剛一上樓便吼了起來,“小二,小二,來五斤牛肉,兩冷三熱三盤下酒菜。”

    小二忙跑了過去道:“劉二爺,李四爺爺倆位好,這邊坐。”

    樓上隻有臨近靜波一桌空著,徑自領二人到此。

    “怎麽這多的人?”劉二一掃二樓在座之人。

    “時值晌午,還請二位爺多擔待,”小二苦著臉。

    “不用擔待,今兒個大爺包下此樓,你把那幾桌人遺散,我幾個粉頭來陪我們。”

    “這,這……”小三喏喏。

    “什麽這那的,去,將人趕走,酒菜錢一並算到我頭上。”

    不用趕,食客早在他們兩位上樓前早有去意,此時大漢話音一落,已走了十之八九。唯有兩桌人沒走,那便是靜波和兩位姑娘。

    “呦,有膽大的,不怕老子撕了他們。”劉二夠狠,說罷理也不理小二央告,徑自走向兩位姑娘坐處。

    “兇什麽兇?”妹妹已忍不住了,粉臉一扭,一杯酒已潑向二人。

    “嘿!是兩個小美人呀!成,不願意下去留下來陪在爺好了。”長舌將潑在臉上的酒水一添,澤澤有聲。

    “卑鄙。”姐妹二人粉臉微紅。

    李四一吱牙,亦將手中酒潑向靜坐一旁的靜波,酒滴酒到他身前滑落在地,兩大漢大驚失色,兩少女亦神色大變。靜波微微一笑,身二人舉杯一照道:“謝二位賞酒,敬受了。”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輕巧地放下酒杯抓起包袱便待下樓而去。

    忽地一人一跳而起,手中鋼叉已刺向靜波麵門。

    而靜波微一後仰,閃過鋼叉,隻是那般不慍不火地,晶光一閃而逝,大漢前胸後背便湧出血來,瞪大雙眼,緩緩地坐倒。

    腦後風響,向下一俯,然後挺身而起,手中蟒角已劃開了另一位大漢腹腔,睡腸流了一地。

    “留著爾等為非作歹,還不如洗心革麵下世為人。”

    沾在蟒角上的鮮血浸入到蟒角之內,角中那條蛇紋卻加深了幾分血色,角依舊日瑩流轉,奪目似玉。

    靜波殺了人,心中反覺平靜了,顧不得店家的驚慌失措,飛弛而去,直奔郊外。

    兩女亦展開身法追了出去,兩姐妹乃武林隱者“獨臂神尼”的愛徒,自幼失去父母,但應根骨奇佳,神尼撫養至十歲時便將自身絕學加以傳授,雖姐妹二人反二八年華,但也是年青一輩中之一時之選。要酒店中既使靜波不出手,兩個“分水幫”幫徒亦占不得半分便宜。

    追至一片楓林中,前麵便失去了白衣少年的身影,二姐妹正不知如何,頗費躊躇之時,樹林深處已走出一位翩翩美少年,對二女拱手一禮道:“兩位姑娘清了,不知為何苦追在下,”來者正是取下麵具的靜波。

    兩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木呐地道:“你是是……那位醜……醜,不是,是那位少俠麽?”

    靜波言道:“在下靜波,請教二位姑娘芳名。”

    姐妹二人一怔怔,妹妹已應道:“我們是孿生姐妹,姐姐叫彩虹,我叫彩霞。”

    靜波將麵具由懷中取出遞於二女道:“我平日喜歡以醜麵容對人。”說著向林深處一指道:“二位姑娘若不嫌冒昧的話,且到舍下小座。”

    彩霞二人驚詫地看著手中麵具,彩虹應道:“打攏少俠了。”

    靜波在前引路,二女相偕在後,踏過林中漫草直至一座新落成的茅屋之中。

    三間木屋一明兩暗,屋前一塊小地用竹籬圍了,一旁堆呢木屑及斷木。

    三人進了明堂分賓主坐下,靜波徑向將談荼送到二女麵前。

    彩虹,彩霞深道:“獨臂神尼”喜愛,文事,武功俱獲真傳。

    飛雲堡中人雖對靜波“刮目相看”但卻承襲了老堡主的真才實學,可之可武。

    三人盡歡一敘直至日落時分,不由相互佩服起來,而且三人世上同病相憐,又愛情對方才華,便起意潔為異姓手足,自然三人十分讚同。

    遂拱木為家,插草做香,互述了生辰,按拜為姐弟,靜波略小一目拜為三弟,彩霞則榮登大姐,二姐之寶座,頓時,木屋中洋漾著一片歡悅之氣。

    ……

    在洛陽一帶常常出現俊秀的一男兩女在該處行俠仗義,不時與“分水幫”發生衝突,而這一男兩女功力高真是當者披摩。於是“分水幫”幫主“飛叉十三手,”榭人雄為避免手下傷亡,已為此發下帖子,要與他們在洛陽東效高隍廟一決雌雄。

    至時,洛陽城中不少膽大的都齊集在高隍廟左右,靜待少年俠士的到來。

    而分水幫早就清出了一塊方圓十數丈的空地,做為爭鬥之處,四周立滿了黑衣勁裝大漢。

    圓正中月,約定時間已至。

    榭人雄充滿了得意地大笑:“那俊逸三英至時不到即表示怕了我榭人雄,當著洛陽父老的麵,我大人大度不追究他駐者的過錯,隻要他挾著尾巴滾出洛陽。”

    話音一落,四周傳來洛陽百姓的一頓漫罵,榭人雄卻是一陣得意的大笑。

    原來靜波為了掃清這幫匪徒,將拂風三代傳給了彩虹彩霞,並為了配合二女原先衣著特意在世麵上購得金絲,並用在“萬獸穀”煉成的“陽剛掌力”又加以熔煉了一次,不但其堅如鐵石,而且更加柔韌,以金絲滲了黃雀絨織就了兩麵三刀條披風,並將柔韌異常的虎骨鞭交由二女使用,正適合二女師傳“柔腸劍法”的怪異。

    “叮、叮、叮”三聲輕越的釧響,表示時間已至了。

    一白二黃一道匹練在日光之下更形刺目,由遠而近,瞬間即至,晶光閃處,場中已落下了身著披風的靜波,彩虹,彩霞。

    “榭大當家久等了。”

    “少俠果是信人,閑言少敘,今日你我一決勝負,你勝了,我解散分水幫,我贏了,你離開洛陽,永不 迴頭。”

    “好,快人快語,請劃道。”

    “一決。你接我手下天罡大陣,勝負一舉。”

    “好,請列陣。”

    榭人雄說罷,三人已被一千大漢圍煞,內圈十二人,外邊三十六人,鋼叉交疊,風水難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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