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提前的話:這是一個題外題的故事,跟主線人物是有關的。主人公過完中秋也該歇歇了,那就先上演別人的……

    依山而建的飛雲堡乃江湖中一大派係,在武林中舉足輕重。老堡主白鴻天,一手“飛雲劍法”及“飛雲掌”在武林中享有威名,手下之徒全是一流身手,無一弱者,但白鴻天生性淡泊,不喜爭鬥,亦嚴令手下子弟不可持強臨弱,此次武林各派應青劍霸主之約,出狂外域,飛雲堡卻未派一人前去不免令武林中人側目相看,兩年前七月七日,老堡主已是年登花甲以上,前來祝壽之人多不勝數。

    飛黃堡後院廂房內枯坐著一位十四五歲的奇醜孩童,靜波。

    二十年前……

    “得、得、得……”一陣輕翠的蹄聲,打破了佛曉的定靜,一匹雪白的駭馬沿官道向東奔馳而去,馬上端坐著位六旬老者,額下三綹清須,儒巾包頭,一身儒袍微微顯出黃中泛以的顏色。

    老者側耳微聽,隱約之中嬰啼直傳耳鼓,遂轉過馬頭直向路邊漫草中弛去,到達嬰啼之處,果見嬰色之中包著個臉色發黃約摸剛及一周的小兒,但聽哭聲便知是上佳之材,六旬老者向四周仔細地瞅了一下,下馬將小兒抱在懷中,果是幹載難遇的奇才,隻是麵容之上陣黑外,尚有一團團青腫,赤然是草中極毒之物所刺傷。

    老者一麵為小兒抹上拔毒藥物,一麵策馬上了官道緩弛而去。

    老者便是飛雲堡白鴻天,小兒在他撫養之下逐漸長大,老堡主對其亦關愛倍至,但因其麵貌過醜,上至師兄,下至奴婢無不對其敬而遠之,至使他產生了一種自卑感,終日沉默寡言,性格倔強。

    老堡主從嬰包中發現上繡僅,“靜”一字,遂為其取名靜波,平日裏將自身絕學傾囊相援,並以琴棋書、畫、陶冶其性情。

    靜波亦肯痛下葳功,一日中大半光景是在煉動屋中渡過,夜晚亦不休不眠地修習內功。至是少年功力已較幾位師兄為高,十五年苦煉較別人三十年之功尤為不弱,但世情冷淡,堡中眾人並不因他功力高絕而高看他,有幾位師兄因為白鴻天收自己為關門弟子常與師父發生衝突。

    時值老堡主七十大壽,靜波迴憶過十五年來種種情景,去意漸決,展開筆墨,書信一封放於桌上,收拾了幾件隨身認物,找到自幼便佩帶的金鎖及嬰包,悄悄地離開了“飛雲堡”。

    靜波獨自飛奔出堡,跑了約摸二十餘裏方放慢速度慢慢地踱著,傍晚了來到萬獸山,晚風吹拂著山中矮樹,“絲絲”做響,晚霞已沒,天空中灰蒙蒙的,微泛著那麽一點淒涼。

    靜波仰天長歎一聲繼續向山穀深處奔去。

    “萬獸穀”。

    三字被人用利器鏽上去,一旁有一行小字:“萬獸穀中百獸沉睡,若無過人之處切勿到此遊覽。”

    靜波隻看了看,昂然入穀而去。

    此穀幅源極廣,各種獸類亦在穀中沉睡,如若到深處細察肯定會既驚詫而又會忍禁不住嘻笑的。

    原來,此穀地域特殘,自地下會分談出一種醫家,稱之為龍誕香的霧氣,百獸間之必會不思飲食,常處於半睡半醒之中。

    獸類之中包羅萬象,攏括千年,各種各樣,各形各象的都有,即使是獅虎豹狼與牛羊狸鼠,高興時也會依在一起大睡特睡。

    靜波與老堡主閑談時曾隔爾聞及其中傳聞,隻是凡俗之人俱不會到此,萬一眾獸醒轉,麻煩可大了,靜波選了此地便是要讓人們將他逐漸遺忘,十五六年來,伴著他的隻有無這的寂寞以及尋找雙親的追切希望。隻等他武學大進了,世人遺忘了,方才了現,尋找雙親。

    他在了獸穀中尋了一個洞穴居住了下來,以內內抗拒著龍誕香,模仿猴子的食性摘取穀中果子充饑,在一片山泉所集之地采食的黃果食後全身存有使不完的勁。泉水亦寒冷徹骨,飲後清心滌肺,全身舒暢。

    閑時,以勤修武功來打發時日,遂漸發現內功竟一月之力可抵平日一年修習所得,方知曉那黃果泉必是天材地寶。

    一年之後,全身己輕盈如鵝毛一般,微風起處便有隨之而去的意念,內力在全身之中尤如洪流貫體,任督張合開閉有欲貫通之感。

    這日清晨,靜雲剛至水潭邊上,隻見潭中水也隻剩臉盆大一麵,而且還在逐漸向下侵入,靜波大驚,俯下身去吸幹了隻剩拳大的並且略呈微藍的潭水,再細看四周聚流的幾條小河脈已枯竭了,潭邊黃果均蒂落根枯,地上隻剩下幾株葉子發赤的果子,索性一起拔了,讓它們同潭水永絕於世吧!

    食了赤葉果子,腹中微熱,再想喝水,潭水隻剩幹泥池了。

    迴到洞中便照日常打坐行動,不煉還好,這一煉隻覺一冷一熱兩股氣流自氣海之中充塞任督二脈,全身骨骼一陣“格崩格崩”的暴響,皮膚亦似秀腿般麵片的卷起落,且舒坦極了。

    燥熱爆冷漸漸擴散而至斂退,心念一動冷熱兩股內氣自動相隨而行。

    他那裏知道,這是一種曠古奇緣,那赤果是天地鍾靈的仙果,不要說吃上幾板,便是一點半星也可令人涎年益壽,幸好有那寒泉抗拒赤果之力,加上他年餘抗拒涎香所得功力,便他順利地獲得佛門“洗髓伐骨,脫皮去毛”的境界,也即脫胎換骨,修至道家所謂的,“蓮花不木了”境界。

    在洞中來迴走動,似足不點塵,身形更似飛絮醜麵孔己不複存在,容貌之美,使人一望有脫塵之感。

    高興之餘隨手揮出一招劍武來,劍氣逼人,寒是冷煞,再打出一掌,熱浪逼人,掌風??。靜波滿意的一笑,排排手便迴到洞深處。

    概是由於內力增進了不少之故,洞內異常明亮洞右下角竟有一小洞,靜波向內一瞧便爬了進去,實在是太小了,隻好爬行。

    行不多遠,己漸爬漸大,靜波已在一支世大的蛇骨遺骸之上了,蛇頭上聳著支尖角,一旁另有兩具虎骨,蛇骸及虎骨已枯爛無餘,隻有那長約兩尺,色如琥珀的蟒角及虎頭中間一顆圓骨和虎尾沒有爛掉。

    再往前便到了盡頭,靜波拔出了蛇角及虎骨珠虎尾,便鑽出洞去。

    蟒角似劍,筆直而圓潤,虎尾似鞭,柔韌極強,骨節與骨節之間有透明之物相聯。

    靜波還是較喜歡蟒角的,在飛雲堡習過各種兵器,獨鍾愛劍法,蟒角似劍正可代替飛雲堡短刀首煉習劍法。

    出得洞來,陽光下那半透明的蟒角內竟現出一條粗如小指的蛇紋,陽光一照毫如同水中遊動一般,那虎骨珠亦閃閃發光,純白而可愛。

    遂將那虎骨珠及虎尾鞭塞入自己的包袱之中,隻留下知角以備煉劍之用。

    自從食赤果,飲寒泉之後,心性便開朗起來,心想自己麵客已變,不如選個日子,出穀尋親。

    是故,靜波想從那金鎖及嬰包之中找到些線索,細看看細端詳,金鎖隻刻著“長命百歲,吾心平安”的字樣及祥雲圖案。嬰包上也隻秀著個“靜”字。

    “靜、靜、靜,我刻從這靜字上著手呀!”口中喃喃的,手中摩挲著靜字,冷不禁的抓著個線頭,無所謂的一甩,那“靜”字竟被拆了大半。

    “嘣”嬰包彈了開去,舒展成一張大披風,兩條飄帶並在領口,裏麵尚有一件蠶絲鵝絨坎肩。

    “浮雲披風”。

    靜波驚唿出口,浮雲披風曾是當年一代大俠柳龍吟之物,憑“拂風三式”打遍天下,靜波在師父口中對該人該物了解頗詳,故一見之下,馬上便認了出來。

    “難道我的生世與柳老前輩有關?”

    細察披風,但風編織細密,微發月白之色,知是一件寶物,並在領口內側,發現了威震武林的“拂風三式。”不由一喜一驚一歎,喜的是竟是武林密傳隱得。驚異於拂風三式的威力,感歎自己的不明身世。

    漆中有了一絲亮光,也有了線希望。

    在穀中又住了五日,習全了拂風三代方略微收拾離穀而去,直奔京都洛陽。

    離穀時,將那蛻下的麵皮覆在臉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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