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靜寂,偶爾有幾聲夜風劃嘯之聲,一隻碩大的巨鳥,落在一支房簷之下,隔著縫隙向一處青紗低垂,隱沒燈光的閨房中看去。

    閨房之中,有兩個青衣小婢正在為一個羅衫半解的少女梳理長發,打鏡中可見少女麵容嬌美之極。長發盤了一個鬃,少女道:“你們去睡吧!”兩青衣小婢翩然下樓而去,少女拔了的燈紗火焰,也撩起紗帳睡下,待得少女睡熟,那屋簷之下倒懸的大鳥,竟無聲無息的啟窗而入,慢慢向床上少女走去。

    這大鳥正是夜入住戶的采花賊,看的隱伏在一側的夜行人心想:“這年月怎能的這多的采花使者,莫非天下真有花瘋病麽,怪事。”

    其實天下哪有那麽多采花賊,隻是這個夜行人接二連三的遇上采花賊而產生的一種錯覺。不過,入宅的確實是一個采花賊,而且是精擅采陰補陽的魔頭,但見他正待打出迷花香粉時,隻覺精促,三裏,肩井五穴一麻,便動彈不得,任由一人背出閨房,再關上窗戶穿越房舍而去。

    魔頭眼前一暗,已失去知覺,被一個人扛入一間房中,隨後便又透出燈火。

    “兩位仁兄,認識這賊麽?”

    “陰陽怪!”

    “陰陽怪是什麽人?”

    “采花賊,恩兄看他有多大年紀?”

    “頂多二十歲。”

    “不然,這陰陽怪已有八十歲了。”

    “什麽?八十歲?”

    “因其人擅長采陰補陽,故容顏不老,而要保持這種陰陽駐顏術,必須月采三女真元,數十年來,不知有多少少女受害呢!”

    “難道沒有人抓的住他麽?”

    “現今武林尚無一人輕功有他了得,而且因為其人擅采補,所以功力極其高,據說到一定程度之後,每采一少女真元便可使其功力增高幾層,血液也由淡紅會轉變成雪白,隻要一變成雪白之色,天下恐無人能敵了。”

    “幸好他沒有達此境界。”

    房中談話的正是項關玉、歐陽平、郝金沙。郝金沙正指著地下臥倒的黑衣人道:“幸恩公將此人擒獲,不然尚不知其要害死多少少女呢!”

    項關玉忽地心中一動,道:“我要他死的倍受折磨,二位仁兄且請各以勞宮對這陰陽怪的勞宮。”

    歐陽平,郝金沙依言照做。

    “請二位按各自心法行動三周”

    二人各抵陰陽怪一手掌勞宮穴行動功法,項關玉在二人第二周運轉的內氣之後,徑自拔下幾根陰陽怪的頭發,用氣一抖,已然筆直似針,再一抖,發針已刺入陰陽怪元關,承槳,乳中,丹田,十宣,會陰各穴,同時飛快地點了郝金沙,歐陽平穴道,而解了陰陽怪被封穴道。

    漸漸,陰陽怪原本俊美的麵容越來越枯黃,原來的一頭黑發也化為銀絲縷縷。

    一個時辰過後,陰陽怪已是皮包骨頭的怪模樣了。

    發針一拔,陰陽怪悄然死去。而歐陽平,郝金沙卻得到了他每人近四十年的功力。

    項關玉所使正是百毒婆婆毒經所附錄的邪道大法“金針偷功”。項關玉不但將陰陽魔的功力以其法輸入二人體內,而且陰陽魔之精、氣、神也絹滴無存,化做絲絲縷縷的真氣渡入二人體內,滋陰潤元。

    項關玉一掌劈開陰陽魔頭顱,心髒,丹田三處,隻見顱內腦已枯幹成拳頭大一團,心髒也幹成一團死肉,而且沒有血色,而腹中卻有一個白色的龍眼圓丹,項關玉輕巧地將這數千少女元氣采結的內丹取下,小心收好,然後,又將腦幹,心幹包了起來,這三件東西正是不可多得的靈藥,為陰陽魔一身精氣凝結之所。收起之後,項關玉徑竟向陰陽魔胯下拆去,將兩粒指大的晶色丹子塞入盤坐行功二人口中。然後,托了沒有腦、心、腹、陰的屍體穿窗而出,埋入郊野。

    項關玉迴來後,解開二人穴道,同時說:“接行第三個周天之功,力貫重樓接天橋,通任督。”說罷便立在一旁為二人護法,此時,二人早覺的勞宮之中貫入一股股洶湧的內力,不由自主舌抵上鄂,導引內氣衝向任督玄關。三衝三阻,忽地,隻覺玉枕一麻,內力豁然而過。任督二脈通暢,立入物我兩忘之境。

    那玉枕一麻,正是項關玉助了二人一臂之力。

    又是一夜未睡,至此,項關玉已一連看護了二人三個夜晚,第一個夜晚二人傷毒甚深,每二夜三人徹夜長談,第三夜又為其護法。就是他功力再高也有些困了,索性也坐在地上行起功來。待他功行圓滿,歐陽平,郝金沙已神情肅穆地立在他兩側。

    “我守了你們一夜也不緊張,你們守我一會就板個臉孔嚇人,好意思?”

    “恩公醒了。”歐陽平道。

    郝金沙也道:“恩公功力高絕,自是不會為人護法緊張,可我們功力便差了許多,為您護法當然的全神戒備,小心哪個不長眼的東西闖進來驚擾了恩公您。”

    項關玉站了起來,略一愴晃,便被兩人扶住,項關玉向歐陽平問道:“歐陽大哥,你看這帽子又高又大,我不勝負荷了。”

    二人原本隻當他昨日助二人打通任督疲憊過度,此時聞言方知是戲弄二人。各自悻悻地一拋項關玉的手。

    二人受項關玉恩惠多多,想謝也找不到頭了,所以也不謝了。

    “二位護法不要生氣,偶爾被玩玩也不錯嗎!不過今後不必要再緊張了,你們現在每人功力已增長了一甲子左右,而且你們昨夜尚大補了一番。”

    “什麽?”

    “陰陽魔頭的功力全輸入你們體內了,他死了,你們活著,實話告訴你們,昨夜折磨他的便是‘金針偷功’,你們也上當了,乖乖被我又玩了迴。”

    郝金沙連說:“值值。”

    歐陽平則道:“佩服,佩服。”

    二人深知項關玉最怕口謝身拜,隻有陪他玩笑嬉戲即可。

    郝金沙道:“公子即封我們護法,可有事吩咐。”

    項關玉聞言,麵容一怔道:“郝金沙為上護法,歐陽平為下護法。”

    “是”兩人齊聲應了聲,心裏也禁不住暗笑,兩人一個四十,一個三十,倒像是娃兒一般,也是項關玉的天真率直感化了二人,直覺的似乎自己也年輕了,況且各得一甲子神功,高興還來不及呢!

    “上護法,取本公子幌子來。”

    “下護法,備筆墨。”

    “得令”。

    卻不知,三人這一玩笑之後,果真成直。隻是不同的是後來二人職位比這猶高。

    項關玉接過筆,在展開的幌上書到:“陰陽魔於鎮州城夜采黃花,劈腦,掏心,碎陰。”

    歐陽平,郝金沙原本也是黑白道一流高手,一躍登升為頂尖高手,而邪魔蛇心蠍爪功力被廢,陰陽怪功破而亡也是二人意外之事,可見世事變化,孰難預料。

    項關玉寫罷,將一本巴掌大的小冊子交給歐陽平道:“這手書是這魔頭身上的,不失奇奧武學,你們將他練練,好當我的上下護法。”

    歐陽平道:“這正是‘陰陽十八手’絕學。”說著將翻開的冊子遞給郝金沙。

    “乘天色還沒有大亮,我們到城外試試身手去。”

    二人穿窗而去,在日上三竿之時才迴來。正巧小二叩門而入,送來早餐。

    一早晨時間,項關玉主要是傳授蛇心蠍手的保命三絕招,隻是將灑毒粉改成連點二十一處穴道,遠攻一招改成近攻而已。

    算清了帳,三人便離店而去。

    ……

    暮昏瑩瑩。

    一位滿身鮮血的少年,正伏在一個劍痕交錯,麵目難辨的老者身上痛嚎。少年四周,尚有一、二十餘具血屍。屍體中夾盡雜著刀劍兵器,一旁肅立著幾匹黃膘馬。

    痛哭聲引來三位行者,當先一個,形態威猛,一身黑衣衫,麵上笑團團,中間一個身著白衫,十七八歲年紀,步伐從容瀟灑,後麵一個藍色儒衫飄飄,腰懸長劍,緊隨白衫少年身後。

    “喂,快看,有人被殺了。呶,還有一個活的。”

    說話是是前麵急步開路的黑衣大漢,“郝兄,不可魯莽。”後麵的藍衫佩劍書生對黑衣大漢提醒道。

    原本三人距那痛哭少年有百丈之遙,也就兩句話的功夫。已到近前,那伏哭少年聞聲,抬頭一看,入目的是那前行大漢的一襲黑衫。募地大喝一聲:“少爺同你們拚了,”拔身而起,自一屍體上拔出帶血長劍便撲了過來。

    三人剛行到此,卻不料少年有此一招,幸而那威猛大漢功力高絕,閃身避過一劍,口中連喝:“小兄弟,誤會了。”

    那少年不聞不問,連刺數劍道:“有本事你別閃呀!你們殺手黨有本事殺我全家,奪走紅貨,你便做那縮頭烏龜嗎?”

    黑衣大漢任其辱罵,隻一味躲閃來劍,一邊道:“誤會了小兄弟,我們不是那殺手黨的。”

    “呸,不是,你的黑衣便是證明,惡徒,看劍!”

    少年連攻了數十劍,招式精妙狠毒,卻連一片衣角也劃不到。一邊立著的藍衫書生提醒道:“小兄弟,我們要是殺手黨的,憑你這幾手功夫,早死多時了。”

    少年邊攻邊道:“你是老虎掛念珠假慈悲,拿你們的好心去喂狗吧!”

    聽完這話,一旁一直不開口的白衣少年道:“不可理喻。”提高聲音道:“郝大哥,保命三絕,連點二十一穴,停手再說。”

    那黑衣大漢就了一聲,忽地停身,任劍刺來,背著的雙手忽地提至胸前,在利劍離自己胸部尚有一寸之時,雙手閃電而出,結束了一場不明不白的打鬥。

    少年胸前被點了大大小小二十處穴道,其中包括幾處死穴,可各穴著力程度不同,少年隻覺全身僵硬,欲言無力,欲動無能,特別是內氣竟被禁製在丹田之中。保持持劍擊刺之狀立在原地。

    此時,藍衫書生走來道:“小兄弟,你誤會了,我們確實不是殺手黨的殺手。”

    少年此時也知道是誤會了,憑方才黑衣大漢那一手功夫,自己便死了足有二十一次之多,況且這等點穴禁氣的功夫,武林之中確是首例。

    少年臉上盡是血汙黃塵,身上的白衣被子殷血浸得濕唿唿的。一雙布滿血絲的眼中充滿了自責之色。

    藍衫書生接道:“我是巧手玉劍歐陽平,方才同你動手的是金剛鐵輪郝金沙郝兄,我二人身列黑白道,想必小兄弟也有所耳聞了。”

    說罷,一指點在少年昏穴,啞穴之上,少年隻覺二穴透入一股陽合之力,不但震開了胸前被逢穴道,而且更神奇地治愈了方才激鬥中所受的內傷。

    “陣世衝拜謝二位手下留情,對方才的莽撞表示歉意,並謝過歐陽前輩療傷之德。”

    說著,那陣世衝便向二人拜下。一見麵不問青紅皂白就連罵帶打,誤識了好人。的確該對二人陪禮道歉。

    “免啦,免啦,”郝金沙道:“謝錯了,對你療傷的是那位殺手黨的,我隻是解開你穴道而已。”

    少年聞言對郝金沙躬身一禮。心中著實驚詫於這聲名遠播的金剛鐵輪郝金沙、巧手玉劍歐陽平二人一身所學。

    郝金沙挽住少年陳世衝道:“我們先幫你善後吧!”

    一句話,引的少年虎目落淚,偕同郝金沙三人一齊將二十餘具屍體就地挖個土坑合埋餘地下,以入土為安,再論其它。

    墳頭立了方郝金沙用大力金剛指刻上的石碑,上書道:“世家陳氏眾墓。”下落年月日與四人姓名。

    那陳世衝自免不了哭祭一番。郝金沙與歐陽平矣深知入土者乃白道英雄“金鏢銀槍”陳自潔一家老少。此一浩劫中,僅餘下陳世衝一人死裏逃生。

    葬了眾人,已是月華初上了,銀輝慘淡。四人圍坐在一起,聽陳世衝說出一番話來。

    ……

    在離大涼山西域尚有五十餘裏的大道上,鐵蹄連聲,黃埃滾滾似雲,似霧……

    一行共有二十餘騎的戒裝勁旅急駛而來。最前麵的是一個勁裝年輕人,腰懸長劍,頭紮英雄巾,虎目不怒自威,正極目遠眺,當隱約可見那城樓的飛簷時,臉泛喜色,迴頭向一位五旬開外的漢子稟道:“師傅,前麵便是神京了。”

    被喚做師傅的漢子,身材高大,精明鏢悍,須如墨染,劍眉之下神目如電,透出的是自信與機警。此人正是崛振不衰,鼎鼎有名的塞地英雄“金鏢銀槍”陳自潔。其餘人是他兒徒或家中高手。陳自潔聽了勁裝青年稟報,微微頜首,吐言道:“加緊趕路。”

    “是!”

    馬蹄揚塵,似烏龍攪雲。

    忽地,前行數騎奔馬突然各自崩跪於地,幸好馬上數人功力不低,於奔馬崩跪時已各自躍起,輕巧地落地而立。也是同時,數百枚各種暗器,便招唿向前立數人。

    暗器來的太突然,前麵的騎士無一幸免。

    也在陳自潔驚愣同時,騎下土中竟竄出二十條身影,各自一把斬馬狹鋒刀,便向二十餘人斬去。而道旁兩側草叢中也飛起二條黑影,四隻手掌迎向陳自潔。陳自潔腹背受敵,加之這突來的殺劫,以及座下弟子的慘唿,竟一時迷的心神慌亂,忙接來掌,隻覺擊來內勁陰寒無倫,竟穿過自己陽剛掌勁絲縷透入經脈。正是那邪門功夫“夾絲三掌”。此掌陰柔無比,殺人於無聲無息這中。

    來者武功之高,為陳自潔僅見,接掌之中,背後一馬刀已貫入腹背之中,內勁不由一瀉,夾絲掌見隙而入。一代英雄,一招未過,便死於暗襲明攻之中。一行人便是無一幸免,全部滾落塵埃。

    一行黑衣人在搜到陳自潔馬包中的紅箱之後,像攔路強盜般逃之夭夭。留下一片屍體。

    此時,血陽墜山,寒鴉悲鳴迴巢。

    半響,一具“屍體”動了動,拱掉了壓自身上的另一具屍體。他緊閉著眼睛,在努力想著什麽。

    ……三師兄忽地撲向自己,自己清楚地看到三師兄腹中一段刀身,在刀身抽出的一刹那,三師兄單指點昏了自己,二人一同撲身滾下馬去,在昏睡的一刹那,三師兄努力將自己壓在身下,鮮血濺了自己一身一臉。

    ……

    慘淡的月光,無限淒涼。

    “好狠的賊子。”郝金沙聽罷,忍不住大喝。

    而歐陽平則道:“這是殺手黨最快捷,最心黑的一次暗襲活動,竟出動了三十餘名殺手。”說著,向陳世衝道:“令尊紅箱所裝何物?”

    “先父所藏乃是十二顆夜明珠。”

    “那也不至於引的殺手黨青眯嗎!”

    “據先父說,十二顆夜明珠乃是上古異寶,上刻七星五行,先父曾言,十二明珠可布一座奇幻五行七星大陣,而且金、木、水、火、土五珠有避毒、避火、避水、避塵、避邪五種功郊。而七星明珠則有仙人法力附於其上,妙用無窮。”

    久不開口的項關玉忽然問:“令尊可知使用之法麽?”

    “家父不知,此去神京便是將其贈於先父好友‘珠心居士’的。”

    項關玉對郝金沙道:“郝大哥,將我的衣衫給陳世兄換上。”

    “是。”

    此舉令陳世衝大感驚詫,為何黑道一流高手,一向血性自負的“金剛鐵輪”對這同自己大小相差無幾的少年必恭必敬呢?郝金沙將一套白衫幫陳世衝換下血衫,略做整理,遂又重新坐定,歐陽平向陳世衝問道:“令尊此去可是為珠心居土送壽禮麽?”

    “正是”。

    項關玉接道:“世衝兄覺的郝大哥那手製穴絕技應付的了殺手黨殺手快攻麽。”

    陳世衝略一迴想方才過招情景,自己劍法可說不慢,而在距人胸前一寸處受製,那一手確是端妙無群,聞言說道:“猶有過之。”

    “小弟想以這保命三絕招與陰陽十八手絕技換取這十二顆明珠,如何?”

    陳世衝聞言,不由一愣道:“項關兄想換明珠卻不在此間。”

    “隻要小兄弟答應,我們自會追迴的。”郝金沙在旁道。

    “可……”

    “小兄弟,不要猶豫了,憑這兩種絕學,雖不足報你殺父之仇,自保有餘了。”歐陽平在這旁道。

    “不是自保,而是去殺殺手黨,憑這兩種絕學對付一幹殺手足矣。”項關玉在旁堅定地道,轉頭對郝金沙,歐陽平道:“兩位可將絕學演給陳世兄看看。”

    “是!”

    當下,郝金沙,歐陽平將兩套絕學在陳世衝麵前操演了一遍。直看的陳世衝目瞪口呆,那“保命三絕”乃一代邪魔“蛇心蠍手”保命之用,其狠其毒,其快其妙的不可輕言妙奧,而“陰陽十八手”乃“陰陽魔”絕學中精華精萃。陰陽魔平日對敵用不了正反三手陰陽掌,而今十八手全部展現在他眼前,怎的不呆呢?

    兩套絕學演完,陳世衝略見沉吟。

    “再加上桃花十六劍與密門暗器如何?”

    項關玉說著,將四門小冊塞入陳世衝懷中道:“勤習四門武學不難報你殺父之仇。”

    原來,項關玉已將“桃花劍客”的“桃花十八劍”,“蛇心蠍手”“保命三絕”,繪製成冊連同“陰陽魔”“陰陽十八手”絕學,與“百毒婆婆”的《暗器密錄》塞到陳世衝懷中。

    “待你報得仇後,再將四冊密芨還來。再贈你龍珠兩粒,一作壽禮,一作護身之用,好了,現在明珠是我的了。郝大哥,歐陽兄,我們走吧!”

    “是”

    三身道影漸漸而逝。

    陳世衝懷揣四冊二珠,跪拜在地。這少年項關玉分明是有心成全自己,用四種絕學兩顆龍珠交換那子虛烏有的“五行七星明珠”。

    ……

    “公子,我算服了你了,用四種絕學,寶珠二粒去換那不知著落的明珠,有心成就陳世衝,卻不直說出來,真能耐。”郝金沙邊走邊說。

    “準不能叫他拜我為師吧!去尋明珠倒不如說是去找賊禽。”

    “我用絕學神珠換的,不找迴怎成?”

    歐陽平笑問項關玉,心思較郝金沙細些兒,項關玉則巧妙的四答。

    郝金沙聞言道:“妙啊!想代人報仇尋個好借口,不錯,不錯。”

    “算你聰明,”歐陽平嬉笑道。

    “走江湖準的找點事做,殺手黨卻是江湖腥穢,我便會一會,況且還碰上了陳世衝這檔事。”

    項關玉直言不諱。

    “舍命陪君子。”歐陽平與郝金沙齊聲道。

    “一個小小的殺手黨不至於二位這麽賣力吧!”

    “哈哈……”

    ……

    一陣嚎笑之後,緊跟著一曲潦亮雄宏的歌聲:

    “種田種菜種密瓜,

    打獵打柴打魚蝦,

    使毒用蠱放暗器,

    紡絲紡麻紡棉花,

    看病看相看風水,

    落子彈琴會書畫,

    錦線刺繡針編織,

    打鐵栽花也不怕,

    裁衣製帽縫鞋靴,

    舞劍飛刀抖刃杖,

    古代陣法困死人,

    奇門遁甲善變化,

    鬥獅鬥虎鬥蛟龍,

    尋真探聖覓知音,

    戰仙泣鬼驚天地,

    元神不敢居黃庭。”

    歌聲漸行漸遠,慢慢消逝在蒙蒙月色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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