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冷若就如此昏睡著,直到最後一日崔府之人上門,也未醒來。喬氏夫婦兩本以為女兒這般昏迷不醒,崔府定會不想要了,卻不想崔府來人卻說:“如此正好,喬小姐既病著,萬事便由老爺夫人做主吧!若同意這樁婚事,明日便來迎娶小姐成親。”


    喬老爺低垂著頭不知如何是好,雖知這樁婚事有許多古怪,恐會害了女兒的一生,但又無法冷眼看著兒子去送死,一時悲戚的說不出話來。


    王氏雖也心有不忍,可喬冷若終究是女兒,是要嫁去別家的,喬文遠殺人之事傳的沸沸揚揚,那渭南王卻未露過一次麵,想是男子薄情,將喬冷若棄之腦後了。


    為了救喬家獨苗,王氏擦幹眼角的淚水,狠下心腸,抬起頭望著崔家的人正聲道:“迴你家主子,這樁婚事我準了,明日就可來接。但是,明日我必須見到我的兒子。”


    那人嗤笑一聲,麵上滿是鄙夷之色,陰陽怪氣的說道:“喬夫人放心,明日定會一人換一人。”說完就哈哈大笑的帶著手下小廝揚長而去。


    渭南王府內,朱誌均正躺在床上昏睡著,身上穿著純白裏衣蓋著薄被,麵色有些蒼白,一對劍眉深皺著,額上也浸出薄汗,雙手緊抓著被角睡得極不安穩,似是做著什麽噩夢,突然低吼一聲睜眼坐了起來,胸膛上下起伏,用力唿吸著。


    “殿下您可醒了,您都睡了四五日了,可把小的嚇死了!”


    白雨和夜蓉侍候在他床前,見他醒來,欣喜的上前端茶送水。朱誌均隻覺得頭暈的厲害,昏昏沉沉的,伸手按捏著太陽穴。


    “我都睡了四五日了?若兒呢?她一定嚇壞了,去把若兒請過來!”


    白雨與夜蓉擔憂的麵麵相覷,不敢接話,站在原地低著頭一動不動。朱誌均見兩人神色怪異,猜想定是出了什麽事,立馬轉過身厲聲嗬斥。


    白雨被朱誌均吼得膽戰心驚,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今日喬小姐成親,怕是不能來了!”


    朱誌均楞了片刻,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夜蓉上前給他順著氣,朱誌均將她推開,怒瞪著雙眼,聲音陰冷可怖,咬牙切齒的道:“到底怎麽迴事?還不快說?”


    白雨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搖晃著身體將這幾日喬府崔府之事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


    夜蓉也突然跪下請罪道:“喬小姐曾來王府找過殿下,是奴婢看殿下一直昏睡不醒,怕喬小姐徒生憂慮,所以慌說殿下出了遠門,想著等殿下醒了再將喬小姐請來賠罪,卻不想喬府竟會發生如此巨變!”


    朱誌均氣的渾身發抖,猛地站起來一腳踢在夜蓉身上,夜蓉猛地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朱誌均平日雖冷漠寡言,不宜親近,卻也從不苛責下人,更別說動手了,可隻要關乎喬冷若之事,總能讓他情緒失控,變得暴躁狠絕。夜蓉垂著頭,擋住嘴角一絲得逞的陰毒笑意。


    朱誌均忍著眩暈,拿起衣架上的外袍,抬步出了府門,跨上馬就要往崔府而去。現在這個時辰,人定是已經被抬出了喬府,如今隻有到崔府去將人攔下。


    朱誌均騎著馬在街道上疾馳,馬蹄揚起一片塵土,街邊百姓都尖叫著退避三舍。朱誌均行到崔府下了馬,隻見崔府門前紅綢高掛,大門卻緊閉著,府外也是冷清寂靜,一個人也沒有,竟一點不像辦喜事的人家。朱誌均不甚在意,隻上前用力敲門,嘴裏叫喊著‘開門’。


    過了一會才有小廝緩緩將門打開,見到是渭南王,頓時滿容失色,趕緊往裏跑去通報。朱誌均也不理會他,隻邁著大步,神色冷漠陰鬱的跨進府去。


    剛走進正院就看見崔老爺帶著一家老少迎麵而來,笑著鞠躬行禮道:“渭南王尊駕光臨,下官未得出府相迎,該死該死!”


    朱誌均不理會崔老爺的官腔濫調,麵上陰狠之色更甚,看向一身喜服的崔珩冷聲道:“上次你來請罪我曾說過,若兒是本王的人,誰要敢打她的主意,本王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上次貿然去喬府提親後,崔珩奉父親之命去王府賠罪,那渭南王雖嚴厲警告了他一番,卻也保持著身為皇室的體麵和大度,今日卻像是換了一個人般,半分氣度不在,像隻被惹怒的豹子,緊盯著自己的獵物,嚇得崔珩雙腿發軟,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劉氏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一副不爭氣的樣子,心中失望至極。給他鋪好了路也沒膽子走,朱誌均一句話就把他給嚇住了,實在沒用。


    ------題外話------


    大戰拉響序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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