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守著喬冷若休息了半日,突然聞得崔府又來人了。喬冷若不解,上次提親之事不是已經了結了嗎,如今怎麽又來了?喬冷若掙紮著穿戴好去了前廳,見來得是崔珩和一位夫人。


    喬冷若向父母請了安,又向那位夫人請了安,就坐在了下首的位置。王氏想開口讓她迴避一下,可對上她堅定的眼神,就開不了口,閉上嘴不再說話。


    喬老爺率先開口:“不知崔夫人與崔公子今日登門,有何要事嗎?”


    崔夫人劉氏不疾不徐的喝了口茶,才緩緩開口道:“妾身今日是帶著公子來求親的!”


    喬老爺不解的追問著:“上次不是已經說清了嗎?小女已經許給渭南王了。”


    崔夫人失笑道:“不是還沒行定親之禮嗎?如何就不能求親了?我記得渭南王可還在孝中。”


    喬老爺沒有想到他們既知對方是渭南王,卻還敢再上門求親,上次明明嚇得逃了迴去,今日卻是如此的信心滿滿,此事必有蹊蹺。


    喬老爺剛想開口迴絕,崔夫人就搶先開口道:“喬老爺先別急著拒絕。妾身聽聞昨日令公子打死了人,如今關在縣衙大牢,怕是死罪難逃呀!”


    崔夫人說著抬眼向眾人掃去,眼中滿是譏諷,嘲弄。喬冷若聽到此處才明白,這從頭到尾就是個圈套,一個讓自己不得不嫁給崔珩的圈套。


    可喬冷若轉念又想,崔府如此大費周章的嫁禍喬文遠,難道就是為了以救出喬文遠為由,逼迫自己嫁入崔家?如此費勁心思定不會隻是為了一個女子,況且他們就不怕渭南王報複?這裏麵定有更大的陰謀,到底是什麽呢?


    喬冷若正想著,崔夫人又開口道:“我家珩兒是真心仰慕喬小姐,知道此事後就整日纏著老爺,求他救喬兄一命。老爺隻此一子,有求必應。實在無法便答應在知縣那求求情,公堂上偏頗一二,最多判個流刑。日後安排安排,找個人將公子替換出來,從此離開渭南縣,改名換姓並可萬事大吉了。”


    王氏聽到這裏滿心喜悅,但還是擔憂的問著:“那石府……”


    今日喬冷若從石府迴來的慘樣她可是記憶猶新,那石老爺死了兒子,定不會善罷甘休。


    崔夫人做了個讓她安心的手勢道:“至於石老爺,本府自有人情讓他還。”


    王氏聽了欣喜若狂,瞬間忘了崔夫人話裏的條件,要將喬冷若嫁入崔府。


    崔夫人見王氏充滿希望的眼神,便知事已成,留下三日期限就帶著崔珩趾高氣昂的走了。


    喬老爺見妻子還沉浸在兒子獲救的幻想中,悄聲嗬斥了一句,王氏這才迴過神來,眼神中充滿歉疚,卻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狠絕陰鬱。


    喬冷若沒有說話,轉身跑出了府,一路直奔渭南王府而來。師傅兩老兩月前便已迴了京師,如今在這渭南縣,也隻有朱誌均才有能力挽迴這一切。


    喬冷若氣喘籲籲的站在渭南王府門前,雙手用力的拍著府門,大聲叫著:“嘉慶子,開開門呐!嘉慶子…”


    過了許久門內才傳來輕柔的腳步聲,似是女子的聲音。大門向內緩緩打開,夜蓉出現在門後,依舊板著一張臉,沒有一絲表情,冷冷的開口問她何事?


    喬冷若早已習慣了夜蓉的冷漠寡言,並未放在心上,隻急切的開口問她:“嘉慶子呢?我…”


    喬冷若邊說邊往裏走,夜蓉卻突然擋在她的身前,厲聲責問:“放肆!這般稱唿渭南王,實屬大逆不道!”


    喬冷若被她嚇了一跳,以前她都一直是如此叫朱誌均的,也不曾見她反駁,今日這是怎麽了?喬冷若心急如焚,沒空與她糾纏,低聲討饒道:“是我錯了!請姐姐帶我去見渭南王,我確實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找他。”


    夜蓉見她態度恭敬也就不再為難,但也沒有讓出路來,迴答說:“渭南王今日一早就出遠門了,並不在府裏,喬小姐還是改日再來吧!”


    喬冷若楞在原地,一切都是崔府算好了的,若是三天內找不到朱誌均,想不到救哥哥的辦法,自己就隻能嫁給崔珩,否則哥哥的命怕是一刻也留不住了。


    夜蓉剛要關門,喬冷若就拉著她的袖子淚眼婆娑的問道:“你知道渭南王是去哪兒了嗎?什麽時候能夠迴來呀?”


    夜蓉不留一絲同情的扯開她的手,悶悶的說了句‘不知道’,就匆匆關上了府門。


    喬冷若身子無力的癱軟在地,一直強忍著的害怕、委屈和不安瞬間化作眼淚傾流而下。


    既是崔家使計將他騙走,連招唿都不曾打一聲,定是三日內趕不迴來了。


    喬冷若越哭越絕望,手指用力抓著裙擺,空中漸漸落下豆大的雨滴,打在喬冷若身上,身體本就受了涼,如今再淋雨水,竟又咳嗽起來止也止不住!


    喬冷若被王府之人送迴來後,便開始高燒不退,整日迷迷糊糊,神誌不清。喬氏夫婦時刻守在喬冷若床前,急得直哭,來來迴迴請了幾個大夫也不見好,又想到兒子在牢中生死不明,女兒又重病不醒,越發無所適從,悲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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