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難過的暗自心傷,出神愣了片刻,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遞與朱誌均道:“這是本王的貼身令牌,你憑此令牌可以隨意出入西安府。亦可到王府來找本王,無人敢攔阻。”


    朱誌均雙手接過仔細端詳起來,這塊秦王府令牌由黃金打造而成,手掌大小,上麵刻著‘秦王府’字樣,紋案精細雕琢而成,堅硬大氣。


    朱誌均猶豫著是否該收,仔細想來秦王一番好意,不願讓他失望,便謝恩收下了。


    “殿下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勿要多慮優思,多多修養才是。”


    朱誌均看著秦王這副瘦弱的模樣,心中暗自歎氣。他就像是這秦王府裏最尊貴的囚徒,終身不得自由安樂,身不由己。


    第二日一早朱誌均就要出發了,來時兩手灑脫,迴時卻多了這十多輛拉貨的馬車。秦王與秦王妃站在院內送行,身後跟著一眾丫鬟小廝拱手而立。


    白雨跟著孫元管家在馬車中四處穿梭打點貨物。秦王妃看見這滿滿的十幾輛馬車,心都在滴血,冷哼一聲轉過頭去,突然腦中冒出一個想法。


    秦王不解這些是什麽,朱誌均笑容滿麵的解釋給他聽:“這是臣這十五年來寄存在秦王府的俸祿,前日母親清算出來歸還於臣,這麽多年勞煩母親費心了。”


    朱誌均說著拱手向秦王妃行了一禮,秦王妃一眼都不曾理會。秦王見母親怨恨的模樣便知定沒如此簡單,也隻能歎了口氣不再多言。


    兩人清點完報與朱誌均,朱誌均轉身跪地請求秦王道:“殿下,臣有一事相求。”


    秦王點頭應準,朱誌均眼含深意的看了秦王妃一眼道:“秦王府與渭南縣相距甚遠,至少要在路上花個半月時間。如此多貨物上路,難免遇到土匪山賊之流,臣身單力薄,實在無法護得周全,說不定臣都會性命難保。秦王府的兵馬強壯威武,所以懇求能否派士兵押送保護,以彰殿下及王妃的寬厚仁德?”


    秦王妃聽到朱誌均說的話早已氣的麵目鐵青,怒目圓瞪著朱誌均。她剛剛還想到不如半路冒充盜匪將他的貨劫了,私藏做自己的小金庫,朱誌均即便猜到是她也無證據,隻有啞巴吃黃連自認倒黴。


    可哪成想剛打定主意就被朱誌均斷了後路,如若在秦王府兵馬手中搶了貨物,秦王不僅會追查到底,還會嚴重損害秦王府的名聲。朱誌均算準她不會做如此蠢事,才會如此請求。


    秦王早就看出母親與兄長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如何還猜不出其中緣由,揮手招管家孫元上前吩咐道:“傳本王口令,派遣五十名士兵護送渭南王。”


    孫管家領命退下了,一會便有一隻身著盔甲的五十人士兵隊跑步前來,分列於馬車兩側。


    一切妥當,朱誌均跪地磕頭行大禮:“臣拜別秦王殿下,拜別母親。”


    秦王親身上前扶起他,苦笑著點了點頭,眼睛漸又濕潤了。


    朱誌均走到秦王妃麵前行了一禮,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隻有如此互不相欠,才能真正的斷了糾葛,不是嗎?從此怕是永不相見了,還望母親多多保重,永享福壽!”


    說完頭也不迴的出了大門漸行漸遠,身後長長的車隊蜿蜒跟隨。朱誌均坐在馬車裏催促著速度快些,他此刻歸心似箭,就想早日迴到熟悉又溫暖的隱居,這追逐功名利祿的西安府實在冰冷無情的可怕,今生再也不想來此。


    喬冷若坐在德善藥鋪後院發呆,右手撐著下巴不知想些什麽。自從朱誌均一聲不吭的去了西安府,喬冷若就時常發呆發愣,神思飄忽不定。錢喜見自己小姐又愣神了,叫了好幾聲也沒反應,最後還是錢樂急匆匆的跑進來,氣沉丹田震聲高唿才喚醒她。


    “小姐,有急診病人,流了好多血,您快去看看吧!”


    喬冷若連連應著,抬腿就往診療室趕去,診療室的病床上躺著一位痛苦叫喊的病人,他的右腿一片血肉模糊,診療室四周擠滿了人,七嘴八舌一片混亂。


    喬冷若上前仔細查看傷口,錢喜錢樂將圍著的人全部趕了出去。治療過程整整花了兩個時辰,喬冷若滿頭是汗的從診療室出來,病人家屬急切的上前問著怎麽樣了。


    喬冷若接過錢喜遞過來的錦帕,擦拭了額上的汗珠說道:“病人右腿劃傷,傷口很深,不過已經縫合處理好了,記得按時敷藥換藥,傷口不可碰水感染,再配以內服湯藥,好生修養一月便可痊愈了!”


    病人家屬一個勁的感謝鞠躬,喬冷若笑著擺了擺手,穿過前堂進了後院。處理傷口最是消耗體力的事,今日便不看診了,先迴家梳洗一番,再去隱居看望師傅老人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忠犬老公之鬼差駕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福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福履並收藏忠犬老公之鬼差駕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