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星石殺青牛白馬祭祀天地祖先後沒有以卵擊石迴兵攻打烏骨人。而是明智的帶領人馬借道迴鶻向西域而去。


    他準備在西域開辟一片國土休養生息然後再帶兵殺迴來恢複青白王朝。


    所有在西北都護府青白王朝兵馬和臣服於青白王朝懼怕烏骨人報複的草原部族都跟著慕容星石準備穿過茫茫荒漠向西開辟一片新天地。


    慕容星石率部西進的消息很快傳到烏骨人的大趙和大楚國。


    烏力合鬆了口氣,慕容星石這個心頭大患終於走了。


    那些歸附烏骨人的青白王朝大臣,漢人大臣無動於衷。他們是不可能跟著慕容星石西去的,他們的家業就在這裏,他們的根也在這裏。


    現在隻有依靠烏骨人才能延續自己家族的輝煌,保住自己的土地和利益。


    這個消息隻在慕容塔塔和蕭鐵裏這樣的武將心裏掀起了一點波瀾。


    “去國萬裏,臥薪嚐膽而寧死不投靠烏骨人。真是忠臣啊!”張卯歎息著說道。


    大楚國北伐的時候,慕容星石幾次打敗大楚國軍隊。這反而讓大楚國的君臣非常尊重和敬佩慕容星石。


    想讓別人敬佩你,也許首先要做的就是讓別人懼怕你。慕容星石這個以科舉入仕途然後帶兵縱橫千裏屢建奇功的皇族年輕人做到了。


    “陛下,長壽小師傅的師傅已經抓到,哦不對,已經找到了。”李狗兒在一旁略帶興奮的說道。


    “找到了?現在他在什麽地方?”張卯問道。


    “已經被押送到京城了。”李狗兒答道。


    “都問出什麽了?”張卯順口問道。他現在把心思都放在石再亮身上。希望石再亮能認祖歸宗,然後朝廷給他一個小官做從而解決真定府的事情。


    所以張卯對長壽師傅的事情並不上心。一個鄉下孩子被人收養在破道觀裏,這件事很正常。


    “這個人是在青州找到的。他現在已經不修道了。因為會寫字所以在店鋪裏做了賬房,還娶妻生子了。抓,不是,是找到他後青州知府沒有敢問,因為,因為在他家裏找到了這個東西。”李狗兒吭吭哧哧的說道然後雙手捧著一方小印遞給張卯。


    張卯看著這方小印麵露遲疑之色。這是一方青黑色的玉印,印章的鈕呈烏龜狀。烏骨趴在印章上線條生動紋路精美,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張卯作為一個帝王知道這樣的東西意味著什麽。他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張卯急切的伸手抓過印章翻過來仔細辨認上麵的文字。


    “曹王之璽?”張卯小聲念道。


    “是曹老令公家的東西?”李狗兒忍不住說道。說完馬上閉上嘴巴。他的話太多了。


    張卯卻輕輕的搖搖頭。曹老令公指的是太祖太宗時立下汗馬功勞的那個人。


    “曹老令公的確被封王了。可是他被封的是周武惠王而不是曹王。他隻是姓曹而已。”張卯說道。


    張卯一邊說著一邊陷入了沉思。本朝隻封過一位曹王就是太祖太宗皇帝的大哥。可是大楚國建立時,他已經死,是死後追封的王爵。


    這方印就是這一位曹王的印璽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長壽師傅的身上?現在曹王的後人在老家由朝廷供養生活優渥怎麽會把印璽弄丟了。


    張卯又搖搖頭。他在坐皇帝之前也被封王。本朝一等王爵用的都是金印而不是玉的,這應該不是本朝的印璽!


    張卯越想這件事越覺得非同小可。


    “去把蔡太師招進宮來。”張卯說道。


    蔡太師不僅長於書法而且對篆刻印章一道也很擅長。


    李狗兒看著張卯的臉色就沒有等吩咐就親自到蔡太師府上請他入宮。


    蔡太師看見陛下身邊最親近的太監上門也知道事情緊急。他急忙起身趕奔皇宮。


    “卿家看看這方印璽。”張卯說道。然後示意李狗兒把印璽遞給蔡太師。


    年過古稀的蔡太師捧著印璽眯著眼睛仔細看著上麵的篆字說道:“看樣子不像是本朝之物啊。曹王,曹王是誰啊?”


    熟知曆史的蔡太師突然渾身顫抖像是捧著一個燒紅鐵塊一樣差一點把印璽扔在地上!


    “卿家想到什麽了?”張卯問道。


    “陛、陛下,前朝不、不是還有一位曹王嗎?”一向從容不迫的蔡太師結結巴巴的答道。


    張卯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凝重了。大楚國的太祖皇帝黃袍加身,前朝七歲的小皇帝禪位。這這個兵荒馬亂的過程中,小皇帝的兄弟隻有五六歲的柴熙讓不知所蹤。


    而柴熙讓就曾經被封為曹王!


    張卯的心在砰砰的跳著。雖然太祖太宗皇帝表麵上對前朝柴姓族人倍加禮遇。可是禪位的皇帝活到二十歲的時候就死了。他的五個兒子也都相繼死去,沒有一個活到成年。


    柴姓的直係幾乎都死絕了。現在活著的基本上都是柴姓旁係。


    作為一個皇帝,張卯深知這裏麵一定有黑的看不見底的內幕。涉及到皇權,再仁慈的皇帝也會心狠手辣!


    “蔡太師辛苦了,卿家迴去吧。”張卯說道。


    蔡太師如蒙大赦趕緊跪下磕頭退了出去。


    張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李狗兒這時候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他現在何處?”張卯突然問道。


    李狗兒怔半天才想明白張卯問的是長壽的師傅。


    “被押在大理寺獄中。”李狗兒答道。


    “把他秘密的押進宮裏,朕想問他幾句話。”張卯說道。


    長壽的師傅一個人在山裏實在待不住了,就跑下山還俗成了一個賬房先生。


    對他來說,修道和當賬房先生都是一種職業。目的就是吃飽肚子。相比較來說,還是當賬房先生更容易吃飽一些。


    有時候他也會想起長壽。想起他那個不用教自然通曉的徒弟。不知道他現在能不能吃飽肚子。


    本來以為一輩子就這麽過去了,可是一天晚上官府的衙役莫名其妙的闖進來二話不說把他抓了起來。


    “你認識長壽小師傅嗎?”青州府尹第一句話就問。


    “小人的確有一個徒弟叫長壽。不知道他犯了什麽罪,小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他了呀。”


    在衙役從他家裏搜出那一方印璽交給府尹大人。


    仔細看過印璽後,府尹陰著臉說:“把他押起來送進京城”再以後就沒有任何人問過他話了。


    長壽的師傅在大理寺大牢裏想著往事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看情形好像問題出在不知道身在何處的長壽身上。


    就在這時,他就聽見一個公鴨嗓在外麵說道:“把犯人罩頭後押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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