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救命之恩,他慢慢找機會接近她,那時,她大學剛剛畢業正愁找不到工作,所以,他聘請她做了自己的經紀人,給了她一口飯吃,讓她挑起了林家做為長女應該挑起的重擔。

    見靜知抿著紅唇不語,象是在思索著他話中的可信度,他繼續幽幽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娶靜芸,對她負責。”

    靜知沒有迴答,隻是站在那裏,滿麵震駭,她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姚君辰的這句話,如果他心真在她身上,她絕對不敢把靜芸嫁給他,婚姻就是一座墳墓,硬是要將兩個不相愛的人綁在一起的話,從古至今,人世間的婚姻悲慘太多,不需要再添上淒涼的一筆。

    她站在原地,眼角劃過一縷憂愁,他望著她,深情款款,同樣一動不動。

    然而,不遠處,他們倆誰都沒有發現,有一縷蒼白的身形立在滄茫的夜色中,眼角有沉重的水晶一行行劃下,嘴唇幹裂,將她們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原來,姚君辰愛的從來都不是她,而是她姐姐林靜知,歡愛時,他輕歎的愛語不過是將她幻想成了別人,她就是自己姐姐的替身,慢慢垂落在身側的手掌捏握成拳,修長的指甲劃過掌心,雪嫩的皮肉閃現怵目驚心的幾道血痕!

    燈光打落在她的臉孔上,她正仰起頭,隨著成串的淚珠兒滑落,雪白臉蛋猶如霜打的茄子漸漸扭曲!

    那抹蒼白的光影一步一步地退迴了醫院的大門……

    “如果你心真的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你又怎麽能給靜芸幸福?”靜知全身充滿了無力感,這個姚君辰抱著遊戲人間的態度,玩弄了多少的女人,到底讓多少的女人夢破心碎?

    她真的好恨這個男人。

    “別忘記了你嘴裏的‘另外一個女人’就是你自己,枝枝,你與江蕭……”

    見姚君辰把話題繞到了江蕭的身上,靜知急忙將話題轉開。“靜芸是一個好女孩,姚君辰,試著去愛她吧!我妹妹是最棒的,慢慢地,你就會發現她有多好!她很愛你。”

    如果靜芸不是愛這個男人,她也不會心甘情願為他孕育孩子,姚君辰遊戲人間這麽多年,雖然緋聞不斷,還真從來都沒聽說讓任何一個女人懷過孕,當然,隻除了他公開發布新聞會亂說她懷孕之外。

    “可是我沒有兩顆心。”姚君辰苦澀一笑,執起她的柔荑,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稍後攤平,讓她的小手覆在了自己胸口,那是左心肺跳動的地方。

    “它即然屬於你,就絕對不

    能再屬於其它的女人。”

    突然間,靜知感覺象是被什麽東西燙到了,即時抽出手,別開臉。“姚君辰,我要不起。”

    姚君辰一雙深黑色的瞳仁牢牢地鎖住她。眼底浮起絲絲的怒意:“枝枝,不要以為江蕭很愛你,你根本不了解這個男人,你不知道你與他是怎麽開始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那曾經荒唐的曆史並不壓於我。”

    她不就是嫌棄他髒嗎?嫌棄他碰了太多的女人,連她的妹妹也都染指,隻是,她親愛的老公又能幹淨到哪兒去?

    “也許他以前是很花心,不過,現在他的整顆心都在我身上。”靜知轉首,十分惱恨姚君辰背後惡意中傷江蕭,雖然她不愛那個男人,可是,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似乎不是一個君子所為。

    姚君辰不知道她與江蕭之間真正的關係,這個時候,她更不是不想讓他知道,她隻希望他趕緊愛上靜芸,與靜芸組建一個幸福美好的家庭。

    為了妹妹的幸福,她希望他浪子迴頭金不換。

    瞧!他才剛說了江蕭的一句,她就為那個男人辯駁,看來,她真愛上了那個男人,林靜知愛江蕭這個事實讓他的心驟然就疼了起來,嫉妒讓他失去了理智,他衝口而出。

    “不要以為那男人會對你認真,他愛的那個女人大家眾所周知,他與你結婚,不過是用婚姻作幌子逃避家族的逼婚等待著心愛的女人迴來而已。”

    是嗎?靜知冷笑,在心裏暗斥了一句,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她與江蕭還真是一對極品夫妻,原來出發點都一致,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靜知不想與他多說,提步再次走進醫院,病房裏已經空空如也,問過了護士小姐,才知道靜芸已經悄然離開,可是,剛才,她與姚君辰一直都在醫院大門口並沒有看到她出去啊!

    重新跨出醫院,便看到姚君辰仍然象木頭一樣忤在原地,見她出來,他幾步衝了上來,象個瘋子一樣衝著她冷喝:“林靜知,你知道我的事業是怎麽垮掉的嗎?”見靜知沒有迴答,又徑自吼出:“是江蕭找人做的,是他在報複我那次新聞發布會上出口的話,是的,我是綹由自取,可是,不是也差一點兒毀了你的工作麽?以後,如果丟了工作,或者有什麽陰謀發生,你最好第一個想到他,因為,他並非你所想象的愛你。”

    語畢,姚君辰很沒教養地踢了一下身後的自己坐騎的車身,轉身,帶著一身的戾氣上車,車子啟動,不多時在靜知的眼前刹那間融入了車流

    。

    靜知對他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她迴到父親住院的那間醫院,母親已經倚在病房門口,滿臉淚痕地期盼著她的身影歸來。

    “知知,知知。”母親一把狠狠地摟住了女兒,在看到靜知滿身榮耀,帶著那枚價值一百萬的皇冠,拿著那枚長長金光閃閃的獎杯,身材高挑的她披著紫紅色的披風,旋轉在t形台上的那一刻,黃佩珊哭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是喜悅的淚水,她一直都以為在生之年,林家是不會飛黃騰達,總是把希望寄托在小女兒的身上,但是,真正讓她感到榮耀卻是這個讓她一直憎恨打罵的大女兒,心裏湧起了絲絲縷縷的內疚情感。

    “媽,別哭,好日子就快開始了。”靜知安慰了母親幾句,輕拍了拍母親瘦弱的肩膀,眉心仍然緊蹙,她仍然擔心著靜芸,那丫頭無故又在醫院失蹤,肯定不會再去姚君辰那裏了,現在,肯定更是不敢迴來,也不知道她能去哪兒?

    “媽……媽……爸的手指在動了。”身後傳來了靜虎口吃童稚的聲音。

    靜知倆母女以最快的速度奔至了病床前,靜知從弟弟手中接過了父親的手,拿在掌中磨娑,果然有微微的動感劃過她掌心,心,似乎快要從喉嚨口裏跳出來。

    “媽,爸真的要醒了,要醒了。”她連說這話身體都在顫抖,為了父親能夠醒過來,她拚命也要參加‘亞洲小姐’的選拔,如今,她領著獎杯迴來了,以前這種事她連想都不敢想,但是,她成功了,做到了,這就是她平凡而又渺小的林靜知。

    “鬱之,鬱之。”黃佩珊喜極而泣,淚如泉湧,真是太好了,今天這個日子對於林家來說,可謂雙喜臨門,靜知成功拿下了“亞洲小姐”頭冠,沉睡了兩個月林鬱之終於醒了過來,雖然,睜開的眼睛布滿了滄桑,一雙黑眼珠子不停在三張親人的臉龐上的飄移,雖然還不能動,可是,能夠醒過來就已經是不小的奇跡了。

    “靜知,江蕭呢?”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裏,靜芸失蹤了,女婿也總是不見人影,黃佩珊的擦幹了眼角的淚水,開口問女兒。

    “他工作忙呢!”靜知一向都是這樣撒謊的。“靜知,你爸醒了,你也賺了不少的錢,明天,我們請客吧!在‘希爾頓’大酒店,我們去去晦氣,將江蕭的父母還有你舅舅舅媽,大姨全都請去。”

    黃佩珊暗想著窩囊了這麽久,受了這麽多年氣,該是自己揚眉吐氣的時刻了。

    “還是不要了,媽,現在爸都還不能正常走路。”“相信他過段

    時間就會好了。我就是想讓他們看一看我們林家苦難的日子過去了,現在,幸福就要開始。”哼!黃佩珊的心眼兒很小,她一直就記恨著肥舅媽一直欺負他們家的事,大大小小,這麽多年了,恐怕要裝幾籮筐!

    不是她愛計較,而是那些親戚全是他媽的一群視利眼兒,她不出心頭久憋的這口氣,難消心頭之恨!

    “媽,江蕭的父母就免了吧!他們都很忙的。”靜知找了一個最爛的借口,她不想讓江蕭的母親蘇利來與老媽見麵,那個假婆婆視利又厲害,她不想老媽去惹她。

    更何況,她與江蕭的婚姻還有幾個月就走到了盡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忙什麽啊?江蕭父母不是都退休了麽?就開了一間包子鋪,包子不是賣早餐嗎?忙得連吃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知知,你們都結婚了這麽久,總不能讓我們兩家不來往吧!”

    黃佩珊說這番話自是有一定道理,隻是,靜知真的怕兩個老媽纏在一起會有事發生啊!

    見女兒猶猶豫豫,黃佩珊臉色難看起來。“你想隱瞞什麽?難道江蕭沒有父母?”黃佩珊一時間亂猜起來。

    “不,不是了。”“好吧!我考慮考慮。”靜知怕母樣胡亂猜測,隻好同意了下來。

    她雇了一個人照顧父親,讓母親帶著弟弟迴去休息,迴到信義區那套房子的時候,看到書房裏亮著燈,知道江蕭在裏麵,她脫了衣服進了浴室,洗了澡走出浴室,恰在這個時候,江蕭走進了臥室,他已經沐了浴,穿著一件寬鬆的睡袍,深邃的眸牢牢地攫住了她,涼薄的唇浸著性感的笑容。

    “老婆,聽說你成功拿下‘亞洲小姐’皇冠啊!”他剛才是聽到了開門聲,所以迫不切待從書房奔了出來,甚至連手中的案卷都還沒有放下。

    “我老婆真棒。”他將手上的案卷隨手放在了琉璃台上,然後,高大的身體靠近她。

    “知知,閉上眼睛。”“你要幹嘛?”靜知感覺今天的江蕭神色怪異,不知道有什麽陰謀?“閉上了吧!有禮物要送給你。”男人拔開她頰上濕漉漉的發絲,將她烏潤潤的秀發擱於她右肩膀,露出光潔漂亮的雪頸,低頭在她玉潤的肌膚上烙下一個吻,然後,讓她閉上了眼睛,牽著她往門外走去。

    “什麽嘛!”靜知閉著眼睛,眼前一片無邊的黑暗,她憑著身體的平衡跟上他的步伐。

    “可以睜開了。”隨著他迷人性感的嗓音落,她張開眼睛的那一刻頓時愣住了,因為,

    她看到的景象令人自己都十分吃驚,客房的地板上鋪著幹淨的大紅地毯,地毯的中心繡著一朵藍色的嬌豔玫瑰,旁邊擺放著紅玫瑰、黃玫瑰、白玫瑰、黑玫瑰、紫玫瑰、粉紅色的玫瑰各一束,形成了一朵很好看的花形,七色花,七種顏色的花朵,靜知的心猛地一震,一個男人曾對她說過:“知知,我們結婚那一天,我們要用七色花朵作為裝飾,七種顏色的花代表著我對你至死不愈的愛。”

    這七色花她是收到了,可是,卻不是那個曾經承諾要把她帶走婚姻禮堂的男人,這世界真的很奇妙!

    心裏有一種酸澀的東西在湧動,霧蒙蒙的視線落在了花朵旁的幾瓶紅酒上,紅地毯的上還擺放著一張小巧而精致的小桌子,桌子上麵擺著兩份牛排,白色的瓷盤旁邊擱置著刀叉,蠟燭藍色的火苗印在了她的臉蛋上,讓她看起來有幾分朦朧的美。

    “為了慶祝你的成功,我特地做了兩份牛排。”他從小沒做過飯菜,牛排都不知道煎了好幾份,弄焦的牛排都已經被他倒在了垃圾桶裏。

    “你親手做的?”靜知驚叫,她真沒想麽養尊處憂的江家少爺會親自為她下廚。

    “怎麽?不相信。”江蕭料定了這女人不會相信,所以,他伸開了五指攤在了她的麵前,借著蠟燭微弱的燈光,視線掃到了他右食指中間的那抹燙紅,紅紅的肌膚讓靜知心一動,她輕輕地握住了那根被鍋燙傷的指節,然後,轉身出了客房,進來時手裏多了一個醫藥箱,打開醫藥箱,從裏麵拿出一瓶清涼油,再找出棉花球,為他受傷的手指塗藥,動作細膩,神情專注,這樣的靜知非常吸引江蕭的眸光。

    如果說江蕭第一眼看到那個在雨中摔倒的女孩子,相比較而言,他更喜歡此時此旋,滿臉專注為她抹清涼油的女人,淡淡的溫馨充斥在心瓣尖。

    他為她倒了一杯紅酒,執起酒杯與她碰杯,越過橘紅色液體的頭頂,眸光落定在她那張紅潤天使般的容顏上。

    他們坐在大紅地毯上相對默默凝視,切割著屬於自己的那份牛排,喝著紅酒,房間裏彌漫著濃鬱的芳香在鼻端間繚繞,還有紅酒的香味,夾雜著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江蕭,你是那樣的人嗎?”紅酒滑過她的喉間,口腔裏彌留著清香的芳甜,迷離的視線對上江蕭灼熱的幽深黑瞳,姚君辰的話在她耳邊迴旋:“江蕭不可能愛你,他心裏始終裝著另一個女人,他有一段荒唐的曆史。他比我好不到哪兒去,是他讓我的事業跌至低穀,他是一個卑鄙的男人。”

    這一刻,男人沒心情去細究她話的意思,隻是輕輕歎息一聲,迷離的視線,酡紅的嬌顏,酒香花香,對江蕭來說,無一不是最好的催情劑,他攬過她的肩,在燭光蕩漾裏,深深地吻住了她,狂野、激情、浪漫,衣衫盡褪,虎軀壓上了她嬌柔的身體,在緩緩進入的那一刻,他挑起了她的食指,套上了一枚金光閃閃的東西,睜開半閉的星眸,目光裏劃過一抹晶亮,刺得她睜不開眼睛,這種東西她要不起,伸手想要摘下,然而,男人不許,霸道的吻來勢洶洶,不再溫柔,龍舌在她的唇瓣上啃咬,吮吸,掃遍了她口腔裏的每一個角落,撬開了她的牙關,與她的丁香小舌久久糾纏。

    她戴上了他的戒指,那就說明她願意成為他的女人,從今往後,她就是自己真正意義的妻子,他發誓,他會用自己的餘生好好地來愛她,讓他與曾經的自己永遠說再見吧!

    紅日衝破薄雲,萬丈光芒普照大地,熙和的晨曦穿過小窗戶,照耀在了床上似一朵浮蓮的女人身上,為整個房間增添恬靜與安寧。

    緩緩睜開眼睛,強烈的光線讓她及時眯起了眼,一抹高大的身形正從浴室裏走了出來,整個人已經衣冠楚楚,神清氣爽,他一邊打著領帶,一邊向她走了過來,俯下身,在她唇上蜻蜓點水似的一吻。

    “今天可能要出差,晚上不一定能迴來。”

    他向老婆大人交待自己的行蹤,親昵地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才七點鍾,還早,再睡一會兒。”

    “江蕭,我媽想請你媽吃一頓飯,可以麽?”想了一會兒,她還是喚住了正打算出門的江蕭。

    “可以啊!”江蕭先是微微一愣,接著就笑了起來。“老婆,我給媽打一個電話。”

    “不,不是啊!江蕭,如果讓你媽給我媽見了麵,以後我們分手可就難了。”

    這正是她顧慮的地方,她一直都不敢給老媽講江蕭家多有錢,如果讓老媽知道了,這輩子老媽都會把自己強行塞給江蕭,她說得有些忸怩,江蕭聽了這話,深眸突然轉暗,稍後,湧動起詭譎的光芒。

    原來,即便他們有了關係,他老婆心裏也無時無刻不再想著與他分離的那一天,坐上床沿,將她攬入懷,手掌在她俏臀上輕拍了一下。“我們試著……試著真心地相處好麽?”

    頭抵在她的肩胛上,陽剛的氣息噴吐在她的細柔的肩膀上,用著十分溫柔的語調聲呢喃。

    靜知心頭一震,她當然明白江蕭是什麽意思!一句

    平凡普通的話語讓她心靈產生了微微的悸動,是的,她們都不再年輕了,即然當初因一紙合約讓她們捆在了一起,如今,陰差陽錯,也發生了實質性的夫妻關係,試著接愛對方,試著去愛對方便是最好的結局。

    他們由最初陌生淡然地相處,如今,倆人之間已經有了實質性的夫妻關係,日日月月呆在一起,與一般正常的夫妻沒什麽兩樣,唯一的不同是,她不愛他,他也不愛她,也許,正如他所說,他們可以試著來相處,一但發現不合適再分手也不遲。

    “江蕭。如果有那麽一天,我不是……不是那麽讓你滿意,希望你告訴我。”

    她的話語很隱晦,其實,隻是姚君辰的那席話影響了她的思維,再說,他們兩個人之間本身就沒有什麽感情,有些人,即便日日膩在一起也未必能產生驚天動地、刻骨銘心的愛戀,有的人不過在茫茫人海中,匆匆一瞥,已深深抓住了彼此的心魂。

    不過,現在,她願意給自己與江蕭一個機會,一個讓兩人之間繼續發展下去的機會。

    抬起雙臂,第一次,她緊緊地摟住了他壯碩的腰身,擁住了這個要了她初夜的男人,也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男人。

    “不會有那麽一天。”薄唇毫不猶豫輕泄而出,答得果斷,他為她的答案而高興,至少,她願意為他打開心靈的那道大門,放心好了,他江蕭絕對有信心將駐進她心田的那個男人驅趕出去,從此,她的身與心隻能烙上他江蕭的人與名。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泄了進來,照射在她們的身上,為他們鍍上了一層金黃的色彩,房間裏彌漫著溫馨而又幸福的氣息。

    真的不會嗎?江蕭,如果你心愛的那個女人迴來,我林靜知隨時準備退位。

    宴席設在了‘希爾頓’大酒店,江蕭給蘇利打了電話,父親公務繁忙自是脫不開身,但特別交待,讓裴姨去了買了許多的禮品,人參,燕窩,鹿葺,還有一些養身的補品,特別囑咐裴姨陪著蘇利一起到e市來看望親家母。

    江政勳在京都待人接物是出了名的高明,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老狐狸,所以,才會在當初改革開放以後,趁著好政策的來臨而趕時候上了台,在他眼中,雖然林靜知不配做江家的媳婦,但是,畢竟兒子江蕭已經認準了人家,再說結婚手續都辦了,他們江家總不能再嫌棄靜知,讓靜知以後難做人,自是要禮貌對待林家的人。

    “希爾頓”酒店,明燈璀璨,四處裝飾猶如西洋皇宮一樣,今天黃倆珊宴請的人很

    多,親朋好友,隔壁鄰居,平時深巷子裏聊得比較好的朋友全都請了來。

    由於人多,黃佩珊讓大堂經理把宴席設在了大廳,總共有五張大圓桌,桌子上擺滿了白色幹淨的餐具,所有的餐具全被一層薄薄的塑料袋包裹著,餐具旁邊擺放著粉紅色桌布蓮花,她讓服務員抓來幾盤瓜子與花生,還有鹽黃豆,熱情地招唿著坐在桌邊的親友們吃著,還在等一些未按時到達的人。

    “我說佩珊,靜知真有出息。”大姨媽抓了幾粒黃豆塞往嘴裏,嗬嗬輕笑著往黃佩珊麵前擠。“那個‘亞洲小姐’頭冠多少錢啊?還有獎金多少啊?”“四百多萬的港幣啊!”黃佩珊見大姐詢問這件事,簡直就樂得合不攏嘴。

    四百多萬,天啊!“不遠處的一位身著樸素的老太太驚叫了起來,在她心中四百萬根本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啊!

    ”哼!“肥舅媽一邊磕著瓜子兒,一邊酸不溜秋地道:”四百多萬的港幣也就人民幣四百萬,還不如我女婿賺一年。“

    她心裏就是氣,這林家不可能就靠著林靜知這樣飛黃騰達起來,她一向攀比心太重,隻要是誰比她強,她心裏就不舒服,典型的願人窮不願人富啊!

    與她相處這麽多年了,黃佩珊相當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心裏怎麽樣,不過,她才不在乎呢!白了她一眼,笑容可掬地向著一大群親朋好友道:”那頂皇冠都值一百萬呢!“

    ”隻是,那個不能賣吧!有那個何等殊榮。“親戚裏還是有人懂這方麵知識的。”當然不能賣,有了那頂皇冠,靜知就成名人了,會有好多公司找她簽約拍劇,拍廣告什麽的。“黃佩珊可謂得意洋洋,看著大家驚詫,不知所措的麵容,她心裏簡直樂歪了,尤其是看到肥舅媽的麵色拉得老長,心裏更是比吃了蜜糖還甜。

    ”佩珊,草窩窩也能飛出金鳳凰,嘉倪,別讀書了。“某個視利婦人轉頭對著自己的小姑輕語:”你就算是念完大學,出來還得有找工作的煩惱,不如趁自己現在年輕,準備一下,明年去參加選美,就象你靜知姐,一朝麻雀變鳳凰。“

    ”嫂子,你真是頭發長,見識短!哼!“青春煥發的年輕少女翻著白眼,嘀咕了一句,讓大家都樂得笑開了。

    ‘希爾頓’飯店笑鬧聲一大片,氣氛融洽,真心來祝福靜知成功的,有的抱著看笑話的心情而來,但是,這個時候,麵子上大家都隻會樂哈哈地笑開,畢竟,平日裏還是一起處的。

    ”哎喲!吳嬸兒,你終於來了。“黃佩珊

    見一身珠光寶氣的鄰居吳嬸兒兩口子步入大廳,興高彩烈地迎了上去。

    ”恭喜,恭喜。“吳嬸兒握住了黃佩珊的手,然後,向坐在餐桌邊的眾人招著招唿。

    ”林嬸兒,聽說靜知獎金都是四百萬,你咋不賣一點金銀手飾戴戴啊?“吳嬸當著眾人的麵兒就喳唿出一句,眸光還不停地往黃佩珊渾身上下掃,不是都是林靜知賺了五百萬麽!為什麽林嬸穿著打扮都沒啥改變啊?

    ”哎呀!吳嬸,我可能是天生窮苦命,靜知給我買了兩條金項蓮,可是,戴著不習慣,要做事啊!就取下來了,我不象你好命啊!唉!“

    這話有譏苦之意,但是,吳嬸從來都是假裝聽不出來,挪動手腕上那個有一點兒重量的金圈圈,對黃佩珊的話將信將疑,買了為什麽不戴?有這種傻女人嗎?她在心裏暗忖!

    吳嬸在酒店大廳裏掃了一圈,問道:”對了,怎麽沒看到你女婿啊?那具窮小子,現在靜知成了‘亞洲小姐’不會將他甩了吧!“

    ”吳嬸,我家靜知才不是那樣的人呢!“黃佩珊讓服務員為大家倒滿荼水,滿臉堆笑迴答:”江蕭媽要過來,靜知與他去外麵接了。“

    ”江媽媽麵子可真大啊!“肥舅媽終於逮住機會挖苦二姐黃佩珊了。言下之意是想說,江家那麽窮,居然讓這麽多人在這兒等著,餓著肚子等著江夫人的到來。

    ”對了,林嬸,你家母是做什麽的?“吳嬸也坐到了宴席上,加入了一群婦人磕瓜子的行例,還不忘迴頭

    問黃倆珊。

    ”噢!賣……“包子兩個字差一點就脫口而出,還好她反應快及時刹了車,暗罵自己真糊塗了,這個場合,她可不能說親家母果賣包子的,要不然,真會被這一群視利鬼嫌棄死。

    ”醫生吧!退休了。“

    ”哪兒的醫生啊?“

    ”那江蕭父親呢?“”好像是教師吧!“”哪兒的教師啊?“”我……“黃倆珊遲疑了了下,扯著僵硬的肌肉笑了笑。”不太清楚。“”佩珊,靜知都嫁給人家了,連人家底細都摸不清,你們真夠迷糊的,要我說,我一直都覺得江蕭那小子配不上靜知,現在,靜知得了冠軍,更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喲!“

    吳嬸一直還記恨靜知前兩天迴絕自己的事情,她也不過是好心,那小妮子居然幫腔著江蕭那窮小子說話。

    ”對,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要我說,幹脆給他離了,趁現在還沒孩子,沒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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