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蘭對於史蒂夫關於戰爭必然有戰損的說法非常讚同,她經曆過殘酷的戰爭與侵略,但她也同時可以理解托尼的做法,並能比其他人更客觀的分析問題。不是因為林蘭的頭腦比史蒂夫靈活轉得快,而是有自信能夠說服托尼,使他願意配合未來轉入地下的美國隊長以及其他複仇者。


    就像林蘭同樣讓史蒂夫去體會托尼現在的處境一樣,沒人希望索科威亞協議出台後就把複仇者聯盟搞得四分五裂,敵我不分,但局勢發生著變化,那麽隊伍的形式也得產生更改。


    但要說服托尼,或者說,讓他對林蘭和史蒂夫觀點產生起碼的認同感,真的比想象中的難太多了,林蘭還以為兩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完成這項艱巨任務,實則她小看了托尼的頑固。


    特別是在他心情極其糟糕的情況下。


    托尼在工作室用酒精澆灌著自己的大腦神經,這種情況下的男人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更別說是和他唱反調的台詞。


    這時,手臂帶著瘴氣撞上殺生丸背後的大樹上,樹幹被濃烈的瘴氣腐蝕,竟斷裂開來。子言見狀,大唿一聲:“小心!”便往他的方向跑去,想把他推開。誰知殺生丸隻稍輕輕一移,不旦遠離大樹癱倒之後所壓之處,竟將朝著自己奔來的子言猛撲在地,一隻手壓著她的肩頭,另一隻手比在她的頸項上,他隻需稍一用力下壓,子言的脖子便會被他的毒氣所灼。而他整個人坐壓在她的身上,使得對方動彈不得。


    “說,你到底是何人所派,是不是叛黨派來的奸細!”殺生丸的這次突襲使得子言防不勝防,但是,她卻沒有辦法迴答他的提問,“你這表情是怎麽迴事?”看著身下的人一臉的痛苦,額頭還頻頻冒汗,殺生丸問道。


    “我,我的腿……”子言此時動不了,隻能忍著疼痛斷斷續續迴應


    也許今天來找托尼談判是有點沒選對時間,但時間不等人,他們沒辦法等到托尼心情愉快了再來。所以,幾小時的苦口婆心逐漸變成激烈爭執,甚至引發美國隊長跟鋼鐵俠的一場“惡戰”。因為托尼居然不顧一切的想要把林蘭從複仇者大廈的頂層給扔出去,當然不是真的扔,而是利用盔甲把她送出去的意思。


    並且他真的這麽做了,托尼控製馬克戰甲抱住自己的妹妹將她往窗戶外麵送,很快林蘭就被盔甲帶到了大廈門口,突然從天而降的鋼鐵盔甲讓路人嚇了一跳。但他們很快拿出所有可供拍照的電子產品對著林蘭和盔甲拍個不停,他們還以為托尼在鐵盒子裏麵,正和斯塔克家的小姐做什麽備戰特訓之類的演習。


    這一舉動徹底惹惱了史蒂夫。他命令托尼停下戰甲的運行路線,趕緊把林蘭帶迴來。托尼召迴了戰甲,告訴他已經晚了,顯然林蘭此時正站在大街上。


    史蒂夫首先就給了托尼一拳頭,但這一拳沒有湊效,他用紅色的金屬手臂擋了下來,但還是被力道震得胳膊奇痛。


    史蒂夫很想遵循林蘭囑咐過的,打架別砸壞自家東西的原則,盡可能的不去碰那些機器。但這很難避免,盾牌所到之處帶著火花閃電;至於機器的主人,竟然比他對手還要放肆,托尼甚至往史蒂夫身上砸去一台重達一百公斤的發電機。


    但他也沒有給托尼好果子吃,並且深刻的認為跟托尼談判簡直比和恐怖分子的頭目講道理還難。史蒂夫打心底裏覺得托尼.斯塔克根本不是什麽好孩子,他該被霍華德打屁股,既然霍華德不在,那麽自己應該有權利給他點教訓。


    史蒂夫倒是秉承公平原則,讓托尼穿戴完全套盔甲後才與之“廝殺”的,兩人都有理由相信,這場鬥毆絕對是為了釋放以前對彼此的怨氣。


    紐約大戰的時候,美國隊長不是穿著那身滑稽的體操服對自己下過戰書嗎,托尼被史蒂夫的盾牌砸到了胸口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這個。


    當他們的火光交錯引來幻視時,局麵稍微發生了一點改變,和事老加入到混亂的戰局裏希望從中阻止這毫無意義的火拚。


    “先生們,你們最好能停下來,不然會有很不好的事會發生。”幻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阻止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壞事,但他依然想要在壞事到來前解決好問題。


    “幻視,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托尼帶著機械的金屬聲,沒有表情的麵板透著憤怒的情緒,“你應該待在樓下而不是這裏!”


    “大有關係。”幻視紫色的頭顱偏了一下,躲開了托尼的金屬手掌發出的立場波,那個能量波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卻會幹擾腦部神經。斯塔克發明的新科技,針對超能人的玩意兒,對幻視卻構不成威脅,“洛蘭不會希望見到你們兩個這樣。”


    “他把林從窗戶扔出去了!”史蒂夫怒斥,“斯塔克,你究竟知不知道這麽做是危險的行為!”


    “危險,不,一點兒也不,盔甲會讓我的洛蘭平安落地,而你,羅傑斯,滾出我的工作室!”


    如果不是幻視站在兩個人的中間,而他又同時可以操縱自己的能量力場形成無形阻隔,將憤怒的超級英雄擋在彼此相對的地方,也許這兩個人會同時把幻視扔到旁邊繼續幹架,而他們將會破壞掉房間裏更多的東西。


    幻視看了一眼自動門的方向,他覺得不好的事就要來臨。


    托尼被酒精刺激大腦皮層過度後就容易幹點驚天動地的事,他可是個衝動的家夥,從小就是,想到什麽就做什麽也不管後果。要這樣的家夥變得沉穩是很不人道的,所以他壓抑得足夠久了,總是要找一個宣泄口。


    而史蒂夫.羅傑斯正好符合宣泄的對象。


    股東大會、慈善晚宴、記者招待會、還有什麽,管理聯盟事務,處理政府關係……托尼遲早會被這些日常的東西給逼瘋。但他得忍耐,他已經失去了小辣椒,沒人能再替他分擔這些瑣碎。


    然而複仇者聯盟即將分成兩派,什麽地上行動組和地下行動組,托尼覺得這種想法愚蠢透頂。為什麽他們不相信自己可以讓協議形同一張廢紙,為什麽他們對這件事這麽較真,為什麽一定非要跟他對著幹?


    正在這時,殺生丸忽然眼神一變,身後的草叢深處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一隻形貌醜陋不堪的青色妖獸從草叢裏蹦了出來,口中還留著惡心的粘液。他一看便知道是一隻低級怪,不等妖怪落地,右手一抬,便從五指中幻化出一條銀綠色的長鞭,向著那妖怪一鞭揮去。怪物頓時當場斃命,落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空地上。


    他心中覺得奇怪莫名,這個地方,且不說還是在後宮庭院,就是妖力強悍的妖魔,也很難通過重重守衛來到宮殿之前。而被他一招斃命的妖怪,是個連話都不會說的下層妖物,是最低等的一種,竟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自己休憩之所。


    他自認嗅覺靈敏,可連聞都沒聞到它的味道,就已經離自己非常接近了。雖然對自己構不成絲毫威脅,卻不得不讓殺生丸感到詫異。


    看著妖怪的屍體,他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是,怎麽迴事?”


    這時,從他身後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有沒有搞錯,這是什麽鬼地方?真是,就不能選個靠譜點兒的地方給我穿越嗎?”


    殺生丸聽不懂說話的內容,他猛一轉身,看到的,是一個穿著奇特的女人。一向冷靜的人,竟也愣了一愣。


    歐陽子言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抬頭,看到了殺生丸:“喲,你好。”殺生丸依舊聽不懂她在說什麽,他雖然困惑,卻冷靜依然,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女人,問道:“你是何人?”


    子言一直說著中文,她聽對方口中說的日語,便對他笑了一笑:“你好,你是這裏的人嗎,不好意思,打擾了,有沒有看到……啊,原來在那兒!”她朝著殺生丸走去,其實,子言是向他身後那隻妖怪而去的。


    子言對眼前的人沒有任何防備或是好奇,她隻想快些完成任務,然後在古代逛逛,等著時機穿越迴去。


    殺生丸見她答非所問,怒然而道:“人類,你擅闖吾之庭宮,就和那隻妖怪一起,受死吧。”話音剛落,他便將長鞭再次幻化而出,向著子言的方向掃去。


    那銀綠色的長鞭,透著強烈的妖氣,子言側身一轉,殺生丸掃了個空。


    “你先別衝動啊,我不是有意的。”唉,居然落在了別人家裏,真不走運。


    金色雙眸微眯,感受到眼前之人從體內散發而出的聖潔靈氣,他道:“原來你是巫女。”說完,又是一鞭襲來,“那麽,更該死!”


    子言立刻拔出腰間的靈曲槍,對著妖鞭而來的方向便是一槍,隻聽“鏘”的一聲,殺生丸的鞭子竟然被打得妖力全無,消散在空氣中。這長鞭本來就是他用自己的妖氣幻化而來的,此時被子言這個人類所破,頓時氣急。他飛身而起,速度相當之快,就在子言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便已經掠到了她的眼前。


    可惜,雖然殺生丸的速度很快,卻依舊沒能將這個人類擊斃。他五指並攏以手為劍,向她刺來。子言將靈曲槍反手一握,重重打在他的手背上,然後抓住他的胳膊,便將他甩出幾米之外。


    對方的身手,遠在殺生丸的意料之外。


    “拜托你冷靜點聽我說!”子言無意與他對戰,心中卻想:“好強的妖氣,這麽小的孩子就有如此淩烈的妖力,長大了不知有多強悍。”


    他再次問道:“你究竟是何人,如何到我庭宮之中的?”


    以為對方願意聆聽,子言便將靈曲槍緩緩放下:“我就算說了你可能也不明白。”她轉頭看了一眼怪物的屍體,“我是為了它而來……”話未說完,她突然感到一股殺氣逼近,隻見殺生丸再次幻化出長鞭,將子言握槍的手纏住。


    “巫女,雖然你很厲害,卻也隻是區區人類罷了。”將長鞭一揚,子言整個身子被甩到半空之中。


    殺生丸得意的勾了勾嘴角,隻聽又是“鏘”地一聲,頭頂上傳來子言放槍的聲音。猛一抬頭,一枚充滿驅魔靈氣的子彈向他襲來。一個跳躍躲閃,子彈擊在他方才所站之處。


    殺生丸得意一笑,翩然落地。


    剛站定,那枚靈彈竟從土地中彈起,向著他的方向再次襲來,殺生丸一怔,險些避之不及。


    “可惡,這是什麽?”正說著,靈彈又一次對著他的麵門飛來,把長鞭一甩,便將之毀阻,自己卻被震得後退了幾步。


    子言同時翻身落定,站在一旁,把靈曲槍對準殺生丸,說道:“哈,你這小鬼,居然跟姐姐我玩兒陰的,想再吃一槍嗎?”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法器(按時間來算,此時應該是日本的平安時代末,大概1190年,到戰國的天文十二即1543年才出現了□□一類的洋兵器,也就是《犬夜叉》中的背景年代),也不知該如何應對,心中惱怒不已,表麵上卻顯得非常淡然。


    子言見對方不再有所動作,便道:“別再打了小鬼,我沒空跟你玩兒。”


    殺生丸不說話,隻是注視著她,雖然子言現在占著上風,卻依舊覺得自己被對方當成獵物般看待。


    怎麽辦,再耗下去不是辦法呀……


    可惡啊,居然把我送到這樣一個麻煩的地方。


    “小鬼,我們談談吧?”子言繼續說道。依舊舉著槍,對著他,她想試著和對方談判談判。


    “殺生丸。”


    忽聽對方說出這四個莫名其妙的單詞,她愣了愣:“什麽?”(以日文發音而言,殺生丸是“seishyumaru“,聽起來是四個音節,今後的文或多或少會結合日文的發音來寫,所以在此特別注明一下下~免得各位親以為是筆誤~)


    “我的名字。”殺生丸道。


    子言聽罷笑了笑:“意思就是願意和我談談了,好吧,殺生丸小朋友,我叫歐陽子言,中國人。”眯了眯眼,殺生丸道:“中國?我從未聽聞有這個國家,這裏是西國。”


    想了想,子言說道:“你們這個時代應該是叫中原或是中土吧。”


    殺生丸打量著她的衣著:“我曾與父親大人去過中土一次,那裏的人,並非你此身裝扮。”


    “唉,這就難以解釋了,總之,我對你是沒有惡意的。”頓了頓,子言繼續說,“這麽跟你說吧,我是從另一個時空的中土,追著那怪物到這兒。無意闖進你的家來,一切都是個誤會。”也不知對方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又道,“現在,我把槍放下,你也不要再攻擊我了,好不好?”


    殺生丸依舊注視著她,使子言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少頃,他點了一下頭。


    子言對他笑了笑:“那謝謝了小鬼。”


    眉頭微蹙,他對子言三番五次的如此稱唿,感到不滿。


    還有比沒人搭救更倒黴的事嗎?托尼想,當然有!


    他突然發現林蘭生氣後是不會聽解釋的,暴躁又蠻橫,像一隻發瘋的母貓。


    來到怪物的屍體前,子言看著它的致命傷口,那是相當幹淨利落的一鞭,沒有絲毫猶豫。轉頭看了看殺生丸,心道:“還好沒被他的鞭子打到,不然,估計沒命領下個月的薪水了。”


    蹲下身,子言準備從怪物的體內拿出某樣東西,這件東西,便是她追至怪物來此的最終任務。忽然,那已死的妖物伸出粗壯的手臂,拉住子言的腳踝,她一驚,一擺腿,便把那手臂甩向身後。


    “糟糕!”子言一時忘記身後站著殺生丸,她迴過身,隻見那隻好似活了的怪臂直奔他的方向而去,一皺眉,殺生丸隻偏了偏頭,便躲了過去。他看著子言,有些微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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