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怎麽也沒想到,張月這天晚上,不僅把她自己喝醉了,而且還聽醉了。


    聽歌,還能把人聽醉,好像玄乎了一點吧?


    除了喝酒,喝茶也能把人喝醉,這個金刀倒是自己都體驗過。


    管他哩,現在金刀已經顧不上別的了。


    因為,早已癱軟在他懷裏的張月,已經夠他忙乎一晚上。


    將張月好不容易攙扶到小區門口時,她便徹底無力了。


    無可奈何,金刀隻好將她橫抱起來,走了兩步,發現小區門衛瞅過來的眼神十分不善,自己想想似乎也不對勁。


    於是,他放下張月,將她背在後背,這下總行了吧?


    迴到兩人地下室,金刀拍拍張月的小臉蛋:


    “鑰匙,你的鑰匙呢?”


    嗯嗯,張月本能地打開金刀的手,繼續唿唿大睡。


    好吧,這可不是我占你便宜呀?


    不過想著,他忽然又怪異的一笑。


    說到占便宜,在之前的幾場床-戲裏,我和她其實不早很親熱了嗎?


    哦對了,貌似我當時還真的發-情,估計手伸到了不該伸的地方,然後她就要拿頭上的金釵紮人好像……


    金刀胡思亂想著,目光在張月身上來來迴迴看了一遍,嘴裏不由得感慨了一下,這小妞,睡姿還真叫一個美啊!


    然後,慢慢將手伸向她的幾個褲兜,嘴裏自言自語道:


    “我現在拿你門上的鑰匙,別打我啊,千萬別打我!”


    這個兜也沒有,那個兜也沒有,兩個屁股兜都沒有鑰匙。


    她的上衣,又沒一個兜,那就隻能在前麵的褲兜裏?


    金刀搖搖頭,將張月小心轉個身,手伸到她的兩個大腿根部的前褲兜,最後終於摸到了一串鑰匙。


    打開門,金刀將張月小心放在床上,然後長長出了口氣。


    現在他才知道,當一個人真正失去任何知覺時,其重量幾乎是往上疊加的。


    怪不得孫猴子取經,一路西去,從來就不去想背一下唐僧這樣的蠢念頭。


    ——肉身,肉身沉重啊!


    不過肉身對仙家是一種束縛和累贅。


    對凡人而言,可就是大大的誘惑!


    金刀擦了一把滿頭的大大汗,低頭盯著四肢攤開的張月,內心鬥爭不已。


    是不是要把她衣服脫了?


    現在,已經是初冬,不脫衣服明天起來肯定會感冒。


    可怎麽脫呢?


    而且,脫到什麽程度,才比較合適。


    比如就脫掉外套,還是一直脫到隻剩下裏麵的——


    小內內、小罩罩?


    如果遵從內心的話,嗯,當然是應該一直脫到小內內小罩罩為止。


    不過,天上的那家夥,已經明確發話:


    要與眼前這個百年一遇的陰性個體,發展出一段不容有失的親密關係,而且絕不能落入他手。


    那麽,從現在開始,對她做任何事,是不是就不能草率為之呢?


    唉,真他媽頭疼!


    “滴滴滴……自動檢測顯示,現在你需要幫助。”


    “滴滴……友情建議如下:”


    “1.什麽都不想,直接大被一蓋,全部脫光,順水推舟上了她,從此將二人之陰陽關係,徹底坐實並一直維持下去。”


    “結局預測——要麽成為戀人,要麽結果難測。”


    “2.同樣什麽都別想,幫她脫去外衣,大被一蓋,出門左拐,迴去睡覺。”


    “結局預測——要麽你是禽獸,要麽你連禽獸都不是。”


    “這是一道並不困難的二選一,建議完畢。”


    金刀聽完,忽然像驚弓之鳥地彈跳起來,做賊心虛的東張西望道:


    “靠,你這是什麽狗屁建議?”


    “整個就是教唆人犯罪啊!”


    “我可是一個很純潔的人好吧。”


    “再說了,你不是說她是十分難得之身心純淨之個體嗎?”


    “就這樣隨隨便便,不清不楚把她上了,算怎麽迴事!”


    “趁人之危,暴殄天物,還是沒滋沒味?”


    “滴……建議完畢,如何選擇,後果自負,再見。”


    “再見就再見——”


    金刀惡狠狠迴了一句,眼神落在床上。


    此刻,張月似乎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絲寒意,不知不覺湊到了金刀這個渾身燥熱不堪的身軀旁邊,然後雙臂前伸,慢慢抱住了他。


    金刀隻覺自己渾身一震,接著便是搖頭苦笑:


    “這下也好,媽媽的,免得老子傷透腦筋去做什麽選擇。”


    ……


    第二天,金刀好像做了一個美夢。


    夢裏,出現了一個傳說中的海螺姑娘。


    海螺姑娘來到他的屋裏,對著睡夢中的他甜甜一笑。


    然後開始打掃屋子,洗衣做飯。


    不一會兒工夫,整個屋子便飯香彌漫……


    “哇,好幸福的感覺,肚子餓餓,幸福滿滿!”


    金刀猛地一下睜開眼睛,緊接著便是一愣:


    對麵的桌子上,真的有一桌子的飯菜呀?


    定睛再看,卻是突然有種魂飛魄散的恐懼襲來——


    我靠,這不是張月住的地方嗎?


    我怎麽在這兒呢,哦對了,想起來了,昨天送她迴來。


    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金刀趕緊低頭看看自己:


    還好,上下穿得整整齊齊。


    雖然是坐在張月的床上,但基本是在床幫子邊上。


    自己現在模樣很君子,就是腿呀胳膊呀發麻,麻得難以動彈。


    就在這時,張月提著一袋子裝滿熱氣騰騰油炸果子,推門進來,一看金刀睡醒,臉上小小紅了一下,然後馬上主動打了個招唿道:


    “趕緊去洗臉刷牙,然後過來吃飯。”


    哦,隨口應一聲,金刀不敢多說話,忍著渾身的酸爽,咬牙起身,越過張月,落荒而逃。


    迴到自己房間,草草洗漱了一下,就聽張月在走廊裏直接喊上了:


    “怎麽洗個臉這麽久呀,快點兒呀,飯菜馬上就涼了!”


    “來了,來了——”


    金刀想磨蹭也磨蹭不下去了,隻好甩甩手,重新迴到張月屋裏。


    “快來吃飯,你看我都買什麽了——”


    “豆汁,油炸果子,韓國醬菜,還有你最愛吃的腐乳!”


    金刀望著滿滿一桌子飯菜,都有點不敢坐下去。


    為什麽呢?


    因為,張月這個小妞,今天早上的表現,實在太怪異。


    怪異就很可怕了,更何況她居然連昨晚的事情,提都不提一下!


    “吃呀,發什麽愣?”


    張月兩眼亮晶晶的望著他,甚至還親手將一雙筷子遞了過來。


    金刀趕緊接過筷子,摸著鼻子道:


    “一個早餐而已,用得著這麽豐盛嗎?”


    “而且,咱們好像現在都沒什麽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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