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昨天的餐廳，但這次坐了五個人。
一邊是張億和徐徐，另一邊是娜美和美娜，米樂樂坐在最中間。
剛剛才結束的那堂課簡直宛如災難，考慮到徐徐的特殊，米樂樂沒辦法，隻能選擇在群裏向雙胞胎姐妹道歉以後，像昨天一樣坐到了第一排。
然而沒想到的是娜美和美娜並不示弱，居然從後排挪位到了第一排，坐到了米樂樂的另一邊。
米樂樂雖然覺得有點別扭，但轉念一想，大家都是大學生了，還能像小孩子一樣“你跟他好就不能跟我好”嗎？
事實證明，能。
徐徐就是最作的那個小孩子。
他也不像昨天那樣偷偷玩魔方了，而是就盯著米樂樂和姐妹倆。隻要那姐妹倆跟米樂樂說個悄悄話或者做個什麽小動作，他就必須照著也來一遍。
如果他是個女生也就算了，但他偏偏是個男生，動不動就學姐妹倆的樣子跟她說悄悄話或者挽一下她的胳膊，米樂樂差點當場暴走。
後麵勉強控製住了沒失態主要原因有兩個，一是還在上課，老師就在前麵不遠處讀書呢；二是這孩子的腦子是真有病，心理成熟度大概都比江濟小。
米樂樂就對自己說了，你跟一個腦子不好的小孩子有什麽好計較的呢？
“喂喂喂，這是幹嘛？”見誰都瞪階級敵人似的瞪著對方也不開口說話，米樂樂隻能硬著頭皮自己出來先打圓場。
她先看張億和徐徐，“你們是我的朋友。”又看姐妹倆，“你們也是我的朋友！四舍五入，大家就都是朋友嘛。來來來，朋友，我們一起喝一杯。”
沒人動。
徐徐：“不，她們上來就跟我和胖胖搶你，她們才不是我的朋友。”
張億：“……學長說的對。”
娜美：“樂樂，我們尊重你的交友標準，也願意和你的朋友做朋友。但顯然目前的情況是，人家好像並不稀罕我們姐妹。”
美娜：“樂樂，我看還是算了吧。其實我們姐妹沒什麽信心跟你的朋友做朋友呢。你先陪他們，我們就先走了。”
米樂樂心說你們先走倒不是不行，但你們能不能不把語氣說得像失寵的二姨太似的？
不就是交個朋友嗎？一個個的這是幹什麽啊。
米樂樂側過身子，又拿手稍稍遮了一下嘴，這才以特別小特別小的聲音說道，“他不是腦子內什麽嗎？你們就多包容包容唄。”
勸下了兩姐妹，她又轉過身從桌子底下給了張億一腳，眼神威脅：你又搞什麽妖蛾子？這種時候那是帶著徐大爺跟人硬則的時機嗎？他腦子不好使，你腦子也不好使嗎？
張億不是腦子不好使，他就是突然興起了看米樂樂戲的惡作劇心態。
然後看著看著，這不就下不來台了麽？
張億和米樂樂的座位之間是徐徐，他就趁著徐徐看不見他的便利，用口型給米樂樂說道：你就別管我了，先安撫好眼前的徐大爺吧！這位爺可是腦子真有病，如果因為你就在友誼之路上大受打擊，你不得愧疚死？
米樂樂被他這麽一提醒，才到嘴邊的訓斥徐徐的話就都咽迴去了。
她無話可說，徐徐卻因為她目光的關注而高興起來，“樂樂，我們不要管她們，我們繼續玩魔方吧？給！”
今天的魔方比昨天的還多幾階，在徐徐的手裏就像自有意識程序一樣，各種揮灑自如，眼瞅著一樣顏色的就越來越多。
而米樂樂呢，此時都沒臉去看兩姐妹的表情了。
氣氛僵硬一會兒，娜美先道，“樂樂，難道你們平時的休閑活動就是玩魔方嗎？”這是什麽怪異的小團體！
美娜捂著嘴不敢置信，“樂樂，如果我們要跟你做朋友的話，也需要玩好魔方嗎？”
這也太恐怖了吧？
“對對對，我們平時就是這樣有事沒事聚到一起玩玩兒魔方。如果你們也想加入到我們這個群體，那麽你們當然也要一起玩了。不然我們怎麽會有共同的業餘愛好？”張億一個胳膊肘搭在徐徐的肩上，笑得又壞又邪氣，“來吧來吧，一起加入魔方愛好組吧！”
米樂樂扭頭就瞪他，“我怎麽不知道和你們組成了什麽魔方愛好組？”
張億不搭理她，隻輕輕一推徐徐。
徐徐腦袋一歪，無辜又委屈：“昨天啊？昨天我們組不就是進行了第一場會晤嗎？而且地點就是在這裏。樂樂，你的腦子是不是生病了，怎麽這麽近的事情你都給忘記了？”
問：被腦子有病的人說腦子有病是一種什麽體驗？
米樂樂答：窩火。
因為知道對方不太正常，所以不能以正常的思維去跟人講道理。但忍著吧，米樂樂自己心裏也挺委屈。
她招誰惹誰了？她就想安安靜靜地上個大學不行嗎？有這時間她是刷題不好呢還是給孩子打視頻電話不好？她為什麽要哄著這位腦子不好的爺。
米樂樂心裏挺煩躁，但嘴上卻說不出強硬的話來。
總不能真欺負人家不是？良心那關過不了。
原來還想著要不就大家一起做朋友好了，但現在看來明顯不可能了。
“娜美和美娜，要不你們先走吧？我們改天再約？”
娜美不服氣，她們要是先走了的話，豈不就是代表著她們輸了？她不甘心。
正想說什麽時卻被美娜拉了一把，美娜搶先說道，“那好吧樂樂，我們迴頭再約。”
姐妹倆還是挺利索的，說著就站起了身，跟米樂樂告別後說走就走了。
張億見人走了，立刻八卦兮兮地撲了過去，“你什麽時候交的新朋友？上課還知道給你占座，你的魅力可以啊。”
米樂樂就把早晨去操場鍛煉後又去食堂吃飯的事情都跟張億說了，最後不忘向他請教，“大家都想拍好的照片我能理解，但真的沒有一個人會到操場上鍛煉的嗎？”
張億一拍大腿，這才想起來，“哎呀，早晨的時候我幸虧沒有聽你的話也去鍛什麽煉，不然可就丟大人了。我們大學的操場雖然還頂著操場的名字，但實際上早就演變成了大家支設備，拍攝大自然的好地方。不是，你好好的鍛什麽煉啊？你別說你也想要減肥啊！你不胖，完全沒必要。再說了，你想鍛煉不會在室內嗎？現在誰鍛煉還真的去操場室外啊！”
米樂樂無話可說，這是跨越了時空鴻溝的兩種人類的不同習慣方式。
“那你怎麽跟徐徐碰到一起的，還一起進了教室占座？”米樂樂問張億。
張億的臉一下子就苦了，“我早晨接到了徐徐媽媽打來的電話，她說她要出差三天，希望這三天內能讓徐徐住到我的宿舍去。還沒等我考慮呢，人家已經把人送到我的宿舍門口了。你說我能怎麽辦？”
米樂樂之前還想著，今天又是失算的一天，但從明天開始她一定早早自己去占個好地兒。把書立起讓老師和徐徐都看不見她，那麽她就可以恢複平靜快樂的大學生活了。
結果張億現在說什麽？徐徐媽媽直接把徐徐托付給才認識的張億了？
“呃，她媽媽是不是也？”米樂樂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真心覺得這事兒有點越來越控製不住了。
張億無辜地攤手，“這事兒我真不知道，但孩子已經扔過來了，我們也不能扔迴去了不是？”
被cue到的孩子突然抬頭衝他們一樂，兩人卻是齊齊臉色一正，“你玩兒你的，我們沒事。”
米樂樂腦筋一轉，馬上站了起來，“是托付給你了，又不是我。告辭！”
張億無語，“你現在跑還有用嗎？我就是想以一己之力扛下，你覺得徐徐會視而不見你嗎？”
米樂樂又一次下意識地看向了徐徐，低頭忙魔方的徐徐有感覺似的抬頭看迴去，還知道熱情地跟米樂樂打招唿，“樂樂，你玩魔方嗎？”
“……不，謝謝。”
米樂樂又重新坐了迴去。
張億給她倒滿茶，壓低聲音道，“我就不信這麽小的音量他還聽得到。”
米樂樂：“啊？”
張億指指低著頭忙活就沒顧得上抬眼的人說，“我剛才那句就是試探試探他。既然他這次聽不到了，但我就能把昨晚查到的東西光明正大地說出來了。
“什麽東西？你查到什麽了？”
“徐徐的父母不是普通人，是軍部科研所的。”
“科研所就科研所唄，李大力的爺爺奶奶家不就是專攻這個的嗎？這事兒有什麽好稀奇的。”米樂樂想著想著，注意力又偏了，“怪不得他的腦子聰明，這是遺傳的緣故啊。
張億繼續道，“可你知道他們研究的方向是什麽嗎？”
“什麽？”
“人，造，人。”
這三個字張億幾乎沒有發出聲音來，好像隻動了口型。
米樂樂震驚地張大了嘴巴，腦子幾乎停轉，“怎麽可能！那種事情不是已經停止了嗎？”
人造人在很久以前還另有一個名字，那就是仿真智能機器人。
張億卻還嫌米樂樂吃驚不夠似的，又補充道，“我還查到了一個小道消息，說這位……”他悄悄指指徐徐，“說他不是人，就是人造人。”
米樂樂：……
從頭到腳都涼透了，被某種還未麵世的黑科技嚇的。
“可是怎麽可能！你看看他的臉，他的手，他的外貌，他明明跟我們一模一樣啊！”反正米樂樂看不出破綻來。
張億也看不出來，“都說了是小道消息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那可就太恐怖了；如果不是，那就是你和我的幸運了。”
米樂樂鎮定下來了，“是就是唄，恐怖什麽啊？隻他不主動攻擊人；啊不對，我差點被你哄了！什麽人造人啊！他如果是的話，那還能跟我們一樣能吃能喝？我記得史書上記載的最智能的智能機器人，就是差點把人類消滅的那一仗，那些智能機器人也沒有現在如此逼真的外形，也不會像人類一們該吃吃，該喝喝。”
人造人？單從概念上來說，從無到有就得經過無數的實驗。而米樂樂現在認為，人類還做不到那一點。
“一個不注意又被你帶跑了！”米樂樂懊惱道，“算了，我們不談他了，反正暫時也是跟著你過……哎，等會兒的，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一邊是張億和徐徐，另一邊是娜美和美娜，米樂樂坐在最中間。
剛剛才結束的那堂課簡直宛如災難，考慮到徐徐的特殊，米樂樂沒辦法，隻能選擇在群裏向雙胞胎姐妹道歉以後，像昨天一樣坐到了第一排。
然而沒想到的是娜美和美娜並不示弱，居然從後排挪位到了第一排，坐到了米樂樂的另一邊。
米樂樂雖然覺得有點別扭，但轉念一想，大家都是大學生了，還能像小孩子一樣“你跟他好就不能跟我好”嗎？
事實證明，能。
徐徐就是最作的那個小孩子。
他也不像昨天那樣偷偷玩魔方了，而是就盯著米樂樂和姐妹倆。隻要那姐妹倆跟米樂樂說個悄悄話或者做個什麽小動作，他就必須照著也來一遍。
如果他是個女生也就算了，但他偏偏是個男生，動不動就學姐妹倆的樣子跟她說悄悄話或者挽一下她的胳膊，米樂樂差點當場暴走。
後麵勉強控製住了沒失態主要原因有兩個，一是還在上課，老師就在前麵不遠處讀書呢；二是這孩子的腦子是真有病，心理成熟度大概都比江濟小。
米樂樂就對自己說了，你跟一個腦子不好的小孩子有什麽好計較的呢？
“喂喂喂，這是幹嘛？”見誰都瞪階級敵人似的瞪著對方也不開口說話，米樂樂隻能硬著頭皮自己出來先打圓場。
她先看張億和徐徐，“你們是我的朋友。”又看姐妹倆，“你們也是我的朋友！四舍五入，大家就都是朋友嘛。來來來，朋友，我們一起喝一杯。”
沒人動。
徐徐：“不，她們上來就跟我和胖胖搶你，她們才不是我的朋友。”
張億：“……學長說的對。”
娜美：“樂樂，我們尊重你的交友標準，也願意和你的朋友做朋友。但顯然目前的情況是，人家好像並不稀罕我們姐妹。”
美娜：“樂樂，我看還是算了吧。其實我們姐妹沒什麽信心跟你的朋友做朋友呢。你先陪他們，我們就先走了。”
米樂樂心說你們先走倒不是不行，但你們能不能不把語氣說得像失寵的二姨太似的？
不就是交個朋友嗎？一個個的這是幹什麽啊。
米樂樂側過身子，又拿手稍稍遮了一下嘴，這才以特別小特別小的聲音說道，“他不是腦子內什麽嗎？你們就多包容包容唄。”
勸下了兩姐妹，她又轉過身從桌子底下給了張億一腳，眼神威脅：你又搞什麽妖蛾子？這種時候那是帶著徐大爺跟人硬則的時機嗎？他腦子不好使，你腦子也不好使嗎？
張億不是腦子不好使，他就是突然興起了看米樂樂戲的惡作劇心態。
然後看著看著，這不就下不來台了麽？
張億和米樂樂的座位之間是徐徐，他就趁著徐徐看不見他的便利，用口型給米樂樂說道：你就別管我了，先安撫好眼前的徐大爺吧！這位爺可是腦子真有病，如果因為你就在友誼之路上大受打擊，你不得愧疚死？
米樂樂被他這麽一提醒，才到嘴邊的訓斥徐徐的話就都咽迴去了。
她無話可說，徐徐卻因為她目光的關注而高興起來，“樂樂，我們不要管她們，我們繼續玩魔方吧？給！”
今天的魔方比昨天的還多幾階，在徐徐的手裏就像自有意識程序一樣，各種揮灑自如，眼瞅著一樣顏色的就越來越多。
而米樂樂呢，此時都沒臉去看兩姐妹的表情了。
氣氛僵硬一會兒，娜美先道，“樂樂，難道你們平時的休閑活動就是玩魔方嗎？”這是什麽怪異的小團體！
美娜捂著嘴不敢置信，“樂樂，如果我們要跟你做朋友的話，也需要玩好魔方嗎？”
這也太恐怖了吧？
“對對對，我們平時就是這樣有事沒事聚到一起玩玩兒魔方。如果你們也想加入到我們這個群體，那麽你們當然也要一起玩了。不然我們怎麽會有共同的業餘愛好？”張億一個胳膊肘搭在徐徐的肩上，笑得又壞又邪氣，“來吧來吧，一起加入魔方愛好組吧！”
米樂樂扭頭就瞪他，“我怎麽不知道和你們組成了什麽魔方愛好組？”
張億不搭理她，隻輕輕一推徐徐。
徐徐腦袋一歪，無辜又委屈：“昨天啊？昨天我們組不就是進行了第一場會晤嗎？而且地點就是在這裏。樂樂，你的腦子是不是生病了，怎麽這麽近的事情你都給忘記了？”
問：被腦子有病的人說腦子有病是一種什麽體驗？
米樂樂答：窩火。
因為知道對方不太正常，所以不能以正常的思維去跟人講道理。但忍著吧，米樂樂自己心裏也挺委屈。
她招誰惹誰了？她就想安安靜靜地上個大學不行嗎？有這時間她是刷題不好呢還是給孩子打視頻電話不好？她為什麽要哄著這位腦子不好的爺。
米樂樂心裏挺煩躁，但嘴上卻說不出強硬的話來。
總不能真欺負人家不是？良心那關過不了。
原來還想著要不就大家一起做朋友好了，但現在看來明顯不可能了。
“娜美和美娜，要不你們先走吧？我們改天再約？”
娜美不服氣，她們要是先走了的話，豈不就是代表著她們輸了？她不甘心。
正想說什麽時卻被美娜拉了一把，美娜搶先說道，“那好吧樂樂，我們迴頭再約。”
姐妹倆還是挺利索的，說著就站起了身，跟米樂樂告別後說走就走了。
張億見人走了，立刻八卦兮兮地撲了過去，“你什麽時候交的新朋友？上課還知道給你占座，你的魅力可以啊。”
米樂樂就把早晨去操場鍛煉後又去食堂吃飯的事情都跟張億說了，最後不忘向他請教，“大家都想拍好的照片我能理解，但真的沒有一個人會到操場上鍛煉的嗎？”
張億一拍大腿，這才想起來，“哎呀，早晨的時候我幸虧沒有聽你的話也去鍛什麽煉，不然可就丟大人了。我們大學的操場雖然還頂著操場的名字，但實際上早就演變成了大家支設備，拍攝大自然的好地方。不是，你好好的鍛什麽煉啊？你別說你也想要減肥啊！你不胖，完全沒必要。再說了，你想鍛煉不會在室內嗎？現在誰鍛煉還真的去操場室外啊！”
米樂樂無話可說，這是跨越了時空鴻溝的兩種人類的不同習慣方式。
“那你怎麽跟徐徐碰到一起的，還一起進了教室占座？”米樂樂問張億。
張億的臉一下子就苦了，“我早晨接到了徐徐媽媽打來的電話，她說她要出差三天，希望這三天內能讓徐徐住到我的宿舍去。還沒等我考慮呢，人家已經把人送到我的宿舍門口了。你說我能怎麽辦？”
米樂樂之前還想著，今天又是失算的一天，但從明天開始她一定早早自己去占個好地兒。把書立起讓老師和徐徐都看不見她，那麽她就可以恢複平靜快樂的大學生活了。
結果張億現在說什麽？徐徐媽媽直接把徐徐托付給才認識的張億了？
“呃，她媽媽是不是也？”米樂樂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真心覺得這事兒有點越來越控製不住了。
張億無辜地攤手，“這事兒我真不知道，但孩子已經扔過來了，我們也不能扔迴去了不是？”
被cue到的孩子突然抬頭衝他們一樂，兩人卻是齊齊臉色一正，“你玩兒你的，我們沒事。”
米樂樂腦筋一轉，馬上站了起來，“是托付給你了，又不是我。告辭！”
張億無語，“你現在跑還有用嗎？我就是想以一己之力扛下，你覺得徐徐會視而不見你嗎？”
米樂樂又一次下意識地看向了徐徐，低頭忙魔方的徐徐有感覺似的抬頭看迴去，還知道熱情地跟米樂樂打招唿，“樂樂，你玩魔方嗎？”
“……不，謝謝。”
米樂樂又重新坐了迴去。
張億給她倒滿茶，壓低聲音道，“我就不信這麽小的音量他還聽得到。”
米樂樂：“啊？”
張億指指低著頭忙活就沒顧得上抬眼的人說，“我剛才那句就是試探試探他。既然他這次聽不到了，但我就能把昨晚查到的東西光明正大地說出來了。
“什麽東西？你查到什麽了？”
“徐徐的父母不是普通人，是軍部科研所的。”
“科研所就科研所唄，李大力的爺爺奶奶家不就是專攻這個的嗎？這事兒有什麽好稀奇的。”米樂樂想著想著，注意力又偏了，“怪不得他的腦子聰明，這是遺傳的緣故啊。
張億繼續道，“可你知道他們研究的方向是什麽嗎？”
“什麽？”
“人，造，人。”
這三個字張億幾乎沒有發出聲音來，好像隻動了口型。
米樂樂震驚地張大了嘴巴，腦子幾乎停轉，“怎麽可能！那種事情不是已經停止了嗎？”
人造人在很久以前還另有一個名字，那就是仿真智能機器人。
張億卻還嫌米樂樂吃驚不夠似的，又補充道，“我還查到了一個小道消息，說這位……”他悄悄指指徐徐，“說他不是人，就是人造人。”
米樂樂：……
從頭到腳都涼透了，被某種還未麵世的黑科技嚇的。
“可是怎麽可能！你看看他的臉，他的手，他的外貌，他明明跟我們一模一樣啊！”反正米樂樂看不出破綻來。
張億也看不出來，“都說了是小道消息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那可就太恐怖了；如果不是，那就是你和我的幸運了。”
米樂樂鎮定下來了，“是就是唄，恐怖什麽啊？隻他不主動攻擊人；啊不對，我差點被你哄了！什麽人造人啊！他如果是的話，那還能跟我們一樣能吃能喝？我記得史書上記載的最智能的智能機器人，就是差點把人類消滅的那一仗，那些智能機器人也沒有現在如此逼真的外形，也不會像人類一們該吃吃，該喝喝。”
人造人？單從概念上來說，從無到有就得經過無數的實驗。而米樂樂現在認為，人類還做不到那一點。
“一個不注意又被你帶跑了！”米樂樂懊惱道，“算了，我們不談他了，反正暫時也是跟著你過……哎，等會兒的，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