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藍笑了一聲:“你有麽?”


    “可以問你借。”


    蒲藍似乎已經料到,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李昂昨天剛剛跟我談過,他明確告訴我,希望我不要打擾他太太。他說,他會兩不相幫。”


    繁音笑了:“我隻需要晴嵐。”


    蒲藍問:“你選擇走這條線,按理說與我無關。但你要知道,他已經說不要打擾他老婆,你還打擾,那……”


    繁音說:“費懷信惦記了我妹妹好些年,李昂終究會明白我這是給了他一個機會。”


    蒲藍便說:“你這人情應該做給費子霖吧?那又不是他兒子。”


    “那邊不用做人情。”繁音說:“你顧好自己,把聯係方式給我。”


    掛了電話,我問:“你確定李昂不會生氣嗎?”


    “當然會,但沒事。”繁音說:“懷信是他老婆生的,我媽媽是他教母,他又惦記我妹妹,這關係還是不錯的,我真打擾了,他也不能翻臉。”


    我問:“他到現在還惦記你妹妹?我怎麽記得他有未婚妻?”


    “盛萌萌。”他說。


    “對呀。”嚴格來說,她還是我親戚,家室雖然不那麽富,但也不算太弱,配得上費家,而且長得那麽美。


    “懷信那種性格跟她在不了一起,而且這兩年這小子總是鬼鬼祟祟,有一次還叫我給他選衣服,上次之所以沒打通電話,是因為他去度假了。他根本不會在度假期間關電話。”繁音眯著眼睛說:“我懷疑他在外麵養了個情婦。”


    “那跟你妹妹有什麽關係?”我問。


    “他信教的,輕易不養情婦,看樣子盛萌萌地位不保。”繁音說:“盛萌萌那種家室本來就不行,那個情婦要是還不如她,那結婚的機會也不大。誰知道那小子會不會轉頭又追我妹妹?”


    我說:“都這樣了你還想著讓你妹妹要他?”


    “他畢竟不錯的。”繁音說:“比大多數男人都好。”


    “好還養情婦?”


    “誰娶了盛萌萌都得養。”繁音道。


    我問:“為什麽?”


    “她繼承了她父母的漂亮,但沒有繼承到他們的魅力。”他說:“是個無趣的女人。”


    “她人很好的。”我說:“小時候我們聯絡過幾次。”


    “好有什麽用?”繁音說:“結婚又不是搞慈善。有趣才行。”


    我忍不住問:“那我呢?”


    繁音立刻摟住了我的腰,在我耳邊邪笑:“再戰一局就告訴你。”


    念念吃玩早餐便一頭鑽進書房查書了,因為家裏沒有網絡,隻有這麽一部電話。看她的架勢,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了。


    我推開他,板起臉來:“縱.欲傷身,你一把年紀了,要珍惜自己。”


    他“嘿嘿”壞笑,也沒堅持,畢竟不是超人。


    接下來我們稍微討論了一下營救憐茵,繁音表示這得等蒲藍的人來了再說,且這件事得晚上做,白天保鏢們精神好,憐茵也醒著,容易嚇到她。


    所以繁音在上去看了一趟念念,確定她正乖乖坐在地上翻書後,便迴來沙發上補眠。我聽了一會兒電視,覺得廣告太多,也沒什麽重要新聞,便喝咖啡聽音樂。此時繁音已經睡著了,躺在我的腿上,睡著之前還把我的大.腿咬的濕漉漉的。


    這樣平靜的生活讓我覺得好舒服,如果可以永遠這樣生活下去,那我就不會後悔這次的私奔。永遠都不會。


    可惜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十一點半時,蒲藍打來電話,說門外有人,要我們開門。他似乎沒料到是我接的,聽到我的聲音時愣了愣,說完正事後,又說:“給你買了幾身衣服,但我對女人的尺寸不了解,憑眼睛量的,如果不對,你就交還給保鏢。”


    我說:“好的,謝謝。”


    “太客氣了。”他似乎被我冷淡的語氣弄得有點尷尬:“你還在生我氣麽?”


    “沒有。”我不想扯這個話題了,事實上我當然非常生氣,可這樣的生氣隻是因為他那樣利用我,並沒有其他。我說:“你姐姐已經不歸我管了。”


    他說:“哦……”


    我問:“你這棟房子是誰住過?”


    “我前女友。”他說:“不過她不是在這裏走的,別怕。我隻是覺得這裏安靜漂亮。”


    原來是死的那個。


    我問:“她用大麻?”


    他一愣,說:“是的。”


    “你還敢讓她有你的孩子?”我知道他說的是假話,因為他都已經說過,他並不十分愛那女人。雖然大麻到底是不是毒品這個問題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有爭議,但即便它與吸煙一樣。如果蒲藍隻是想要孩子,而非愛一個女人在先,幹嘛要選煙民呢?


    “意外有了。”蒲藍說:“把那東西扔了吧,別讓孩子摸到。”


    我說:“已經扔了,抱歉,我以為那裏麵是常備藥,還以為是你用大麻。”


    他笑著說:“我可是做飯連罌粟殼都不用的好廚師,大麻在我心裏是標準的毒品……我姐姐倒是用。”


    “你姐姐用大麻?”


    “我也不太確定,”他說:“但她沾這些是真的。”


    接下來沒說什麽正事,因為蒲藍總是一副欲言又止,似乎對我仍有意思的態度,我很別扭,便草草掛了電話。


    正要去開門,躺在我腿上的繁音開了口:“蒲萄用的不是大麻。”


    我說:“我知道。”


    繁音沒說話,去開門了。


    我當然知道蒲萄不用大麻,因為讓她懷孕之前,雖然我不需要她健康,但也會檢查一下,為了讓心中有底。她用的是******。


    顯然,用大麻的,另有其人。


    而且大麻也有一件非常微妙的事,就是,很多年前,換繁音煙的事,雖然已經有了“小甜甜自己換煙”這個結果,但那很恰好,也是大麻。


    蒲藍本人沒來,來的是他的手下,兩女兩男,還帶了一輛車。其中一個女人說話幹練,自我介紹說是跆拳道黑帶,同時有育嬰師資格證。


    他們帶了衣服來,念念自然也被驚動,高高興興地跑來看新衣服。繁音帶著他們去了地下室,可能是聊晚上的部署。我和念念一起換新衣服,我也順便洗了個澡。


    我也不知道衣服好不好看,但摸材質是很好的,不是凡物。念念給我描述了顏色,說是淺藍色的,看起來就像大海裏的公主,料想是很漂亮的。蒲藍大概覺得反正衣服已經買了我,還搭配了幾套首飾,摸那鑽石的個頭,可以知道不是便宜貨,但也並沒有貴到顯出狼子野心的地步,屬於平級朋友之間互相饋贈的級別。


    與此同時,還送了不少化妝品來,念念也有興致,鬧著要給我化妝,她倒是很認真地化了好久,但我憑她的動作就知道絕對不好看。果然,化完以後,她的語氣就有點糾結:“怎麽和我想象得不一樣呢?”


    我問:“你把我化成什麽樣了?”


    坦白說,等她化完了,我才驚覺:蒲藍送來的都是頂級奢侈品化妝品,而我們馬上要過一頓飯五十歐餐標的日子,作為一個女人,這應該是我的珍藏才是!就這麽被這小家夥禍害了!


    念念說:“我想把你化成海洋公主的,可是為什麽看起來好像海洋魔鬼呢……”


    “……”我的心在滴血。


    “唉……”念念無奈歎息,“這個比你們的秘密還要難……”


    我問:“你猜到秘密了?”


    “書房裏有一本書上寫了呀。”她說:“你們在生小寶寶。”


    我無言半晌,說:“也沒想要生小寶寶。”


    “這個我也知道。”她一邊用手帕擦我臉上的顏色,一邊說:“你們沒有想要生小寶寶,你們隻是表達自己喜歡對方,但是這樣有可能生出寶寶的。”


    “呃……書上還寫什麽了?”念念認識的字和單詞都比較有限,我很想知道那是一本什麽書。


    “就是說你們兩個喜歡對方,所以抱在一起脫光衣服,一邊親親一邊把爸爸的小.棒.子放到你的桶桶裏麵,兩個人都很快樂。”顯然她對這個還沒開始有概念,隻是幹巴巴地重複這件事,並不覺得羞.恥:“我還以為是什麽好玩的秘密,這個我早就知道了,不是打你就好了嘛。”


    我問:“你為什麽早就知道?”


    “anna小姐有講呀。”念念說:“生寶寶要把爸爸的寶寶放到媽媽的肚子裏嘛。”


    anna小姐是她的家庭教師之一,按道理說,她隻會告訴念念記得哪些部分是必須要被遮住的,如果有人試圖摸那裏,就要告訴父母和老師,這是為了避免孩子被猥.褻卻不告訴父母。但正規細致的其實是等她十多歲以後學校來告訴她的。


    我說:“你還這麽小,anna小姐居然就給你這麽講。”


    “我問她我是怎麽來的,她說是送子鳥送來的,我說我不相信,她騙我,這樣不好,她就說,‘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真相吧’,就給我講了。”她說:“隻是我一直以為是嘴巴或者肚臍裏來的,沒想到是這樣的。你們大人真奇怪,生個寶寶而已,遮遮掩掩的,這不是跟家裏的狗狗一樣嗎?”


    繁音家的狗很多,因此不必跟外麵的配,所以念念也見過。


    我心想,從嘴巴其實也可以……又覺得這個念頭過於邪惡,即使打住了,我畢竟是一個正經的媽媽。


    我說:“雖然你知道是這樣的,但你要記得,你現在還不能生寶寶,跟誰都不能,誰想跟你生寶寶都不可以。”


    “我當然知道啦。”念念利落地說:“我又沒有錢養寶寶,我自己還是寶寶呢!”


    我敗了!


    念念化上去時候興致勃勃,擦時候卻毫無耐心,擦了幾下便煩躁地扔開了手帕。於是我叫她把她看的書拿來,自己在浴室裏擦。


    剛擦了幾下,傳來敲門聲,我讓他進來,聽到繁音的聲音:“出什麽事了!”語氣十分緊張。


    我說:“沒出什麽事啊,怎……”


    話音未落,手腕已經被他抓住:“誰把你打成這樣?念念?”


    我趕在他吼來念念之前反應過來並解釋:“你仔細看這是什麽!”


    他按住我的肩膀,盯了一會兒,似乎明白了,輕輕地把手指探到了我的眼圈邊,擦了一下,忽然笑了:“誰給你搞得?這麽像被打了?”


    “念念說要把我化妝成海洋公主。”


    繁音怪笑一聲:“你的王國被汙染得不輕啊。”


    “她自己也說像海洋魔鬼,”我問:“你跟他們商量完了?”


    “還沒,中途來看看你。”他又捏了一下我的臉,笑著說:“一會兒要是還有時間,我幫你化。不過你今天又不出門,我看還是不要化了。”


    “你會?”


    “不會,我問問那個育嬰師。”


    他剛說完,開門的聲音傳來,念念的聲音傳來:“就是這個!”說完又突然說:“呀,爸爸!”


    繁音的語氣似笑非笑起來:“唷,來看下水道公主了?”


    念念的語氣有些詭異:“不知道爸爸在說什麽……”


    我也聽出問題了:“到底把我化成什麽樣了?”


    繁音沒迴答我,隻問念念:“拍照留念沒有?”


    “有。”念念的聲音透著一股詭異的乖巧。


    “放好,等媽媽眼睛好了給她看。”他說完,我正要插嘴,繁音突然格外溫柔地問:“你手裏那是什麽?給爸爸看看。”


    “不給。”念念說:“這是給媽媽看的。”


    “你媽媽又看不到。”繁音笑著說:“給爸爸看看。”


    念念蘑菇了一會兒,似乎還是交給了他,然後說:“爸爸你說好的。”


    那邊傳來翻書的聲音,繁音的聲音依然非常溫柔:“當然了,我們寶寶真聰明。想要什麽?爸爸買給你。”


    看來這本書繁音看得懂,可能是科普書吧?如果是奇怪的書刊繁音肯定要發怒了。


    “不用你買給我。”念念高興地說:“隻是爸爸你以前說會讓我在城堡裏當小公主,我想帶妹妹一個。”


    繁音翻書的聲音突然停下來,許久才平靜地開口:“城堡是媽媽的,要幾個小公主得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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