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怔,繼而笑了,推開我的槍口,說:“繁太太來之前打聽過我們這裏麽?”


    “隻知道是個來玩的地方。”我說:“不知道還帶栽贓陷害的功能。”


    她微微地揚起了眉:“栽贓陷害?您放心,驗過之後自然會放您走。”


    我笑了一聲:“你也不是第一次見血了。”被槍口指著還能這麽鎮定,顯然不是第一次:“不會自己從傷口和血跡的方向判斷麽?”


    她這才扭頭看看傷口,又朝剛剛發出子彈的窗戶看了一眼,扭頭對我說:“讓您受驚了。”


    “這樣一句就算了?”我說:“我可不相信你是經我提醒才發現的。”


    她笑了起來,說:“蓉蓉是我一手帶大的女孩子,雖然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我對她的感情就像親生女兒一樣,剛剛也是太激動了,有所冒犯,我看……您就換一個房間?我再給您新挑一個。”


    現在有這樣一種可能:這個llily剛剛還是向著我的,因此給我介紹了對“內情”有了解的蓉蓉,原因當然是我們給了足夠的錢。如果這個假設成立,也就可以同時證明,這裏的老板是沒有介入這件事的。但蓉蓉被人半路殺死,證明這背後有人阻止。阻止的目的當然也不難猜。


    那她現在自然不敢再這麽搞了,因此如果再換,也就沒什麽有用的人了。


    姑且不論這個假設是對是錯,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出的假設,便說:“房間不用換,女孩我也不要了。打掃幹淨就行了。”


    “那您……”她看著我的眼色,問:“要男孩嗎?”


    “不要,讓我靜一靜,晚點再說。”


    她點了點頭,又笑了,說:“但您這槍……可得給我。”


    “如果你能保證我的安全。”我說:“我就給你。”


    “我們這裏可是很安全的。”她說:“您先生進來時也是不帶槍的。”


    這話又惹惱了我,說:“地上還躺著屍體,你告訴我你們這裏很安全?”


    她看了看屍體,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這話我還沒問您,您倒先質問起我了。”


    我自然有些不快,但沒說話。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蓉蓉的死和我有關係,不管那人是幹什麽的,殺她的目的都是因為她要告訴我一些事。


    我想了想,說:“不管怎樣,我都沒法相信你們這裏很安全。”


    “那您想怎樣?”


    “這事你來想。”我說:“但我覺得你做不了主。”


    接下來,lily安排人把屍體抬走,清理房間,但房間裏依然有著濃濃的血腥味。


    lily又捏著鼻子過來問:“您真的不要換個房間麽?”又壓低了聲音嘀咕:“都這麽久了,什麽都擦幹淨了。”


    “要不你就找個能保證我安全的人來。”我說:“要不然,就讓我的人上來。”


    她看看我,沒說話。


    “去啊。”我說:“發什麽呆?”


    她像是很不情願,轉身出去了。


    我也被這味道嗆得頭疼,卻也沒辦法離開這間屋子,便在這裏站著,腦子裏想著蓉蓉剛剛說的話。毫無疑問,她所說的那些正是我所期待的,但她所說的那些實在沒法讓我相信,畢竟視頻也是真的。


    而且,關於這件事,我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一個在我看來更加接近事實的答案。


    很快,lily又迴來了,說:“抱歉,讓您久等了。”


    我見她是自己迴來的,明白他們選擇了第一個。


    果然,lily開了口,說:“我本來是要去請您的隨從的,可是我們老板忽然迴來了。他說……這件事使繁太太受了驚,我又沒有處理好,嚇到了繁太太。現在繁太太覺得我們這邊不安全,那就請您移步到我們老板那邊,他願意陪您喝喝茶,聊聊天,好讓您放鬆些,這房間也需要換換氣味。”


    我說:“你們老板?”


    “幕後老板。”她笑得曖昧:“不是您平時見過的那位。“


    平時的我也沒見過,我甚至不知道這地方是靠哪個家族罩著的。


    既然如此,那也好,我說:“你們老板不是那種見過的人都得死吧?”


    “當然不是了!”她笑了好一陣兒,說:“我們老板可是位青年才俊,不止能力一流,長得也不比您先生差。他跟繁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幹嘛要你的命呢?”


    也對,我記得蒲藍打聽來消息時,也是說繁音雖然被他們圍攻,但也在這邊提前放好了槍,如果關係不好,是不可能配合他做這種事的。


    我說:“那我可就去了。”


    “放心大膽地去吧。”


    我還以為要去很遠,但事實上僅有目測不到三十米的距離,也完全不隱蔽。lily把我領到門口,說:“這裏就是了。”


    我點頭。


    “我就不進去了。”她說:“老板很忙,您有十五分鍾。”


    雖然大人物我也見了不少,也清楚這位即便比繁音來頭大,也不會大過我養父。隻是他們這樣故弄玄虛弄得我心裏毛毛的,生怕一開門裏麵會有數條槍口對著我。


    但這當然隻是我的臆測,門打開後,先是玄關,轉彎過去,是一個小客廳。因為格局稍有不同,這間客廳連著露台,從這裏隱約可以看到那邊有個男人。因為角度的關係隻能看到他的背影。他穿著一身休閑西裝,頭發稍顯淩亂,身材得話,倒是擔得起青年才俊這四個字了。


    再往前走,他的長相就越來越清楚了,我靠近時,他抬了抬夾著香煙的手,朝我笑了一下,說:“請坐。”


    長得還真帥。


    但我確定我從來沒見過他。


    他所指的是他對麵的椅子,小桌上擺著茶杯和點心,精致程度就如他這棟建築的裝潢。


    看他模樣不過二十七八歲,手指也特別細,不由讓我錯覺這年頭真是做什麽都要一張漂亮臉的感覺,殺人如是,女支院亦如是。


    他給我到了茶,這才攆滅香煙轉過來,朝我伸出手,說:“你好,繁太太。”


    我說:“您好。我問,怎麽稱唿您?”


    “免貴姓孟。”他有一雙特別漂亮的眼睛,彎彎的,就像一隻可愛的貓,即便不笑,看上去也異常得友好。


    我說:“沒想到孟老板願意親自見我。”


    “畢竟嚇著你了。”他笑了一下,端起茶杯,身體靠到了椅背上:“我想我當麵賠罪,當麵保證,並且打算請你今晚到我這間屋子裏過夜。”見我皺眉,又笑了,說:“我今晚不在。”


    我想了想,說:“其實我有問題想問您。”


    “問。”他一直盯著我的臉看,看得我有些發毛。


    “我想問,之前我老公在這邊的錄像記錄,您能不能給我?”


    “能。”他依然很幹脆。


    “需要多少錢?”一個億以下我都出得起,一個億以上……我就想辦法借好了。


    他搖頭:“不用錢。”


    我沒說話,心裏當然不信。


    他便笑了,說:“錄像裏並沒有什麽內容,別說我姓孟的隻是個小生意人,即便我是天王老子,也沒資格在客人的房間裏裝攝像頭。”


    我沒說話。


    “我知道您想要什麽,這幾天已經來了不少人問我要這個,我都沒見。”他微笑著說:“就在剛才,我們蓉蓉還為這件事把命丟了。我見您隻是因為,就在三小時前,我祖父打電話給我,說蘇先生的女兒在我這裏,要我無論如何都幫她順利度過今晚。”


    孟也不是個特別的姓,但我的確知道一個姓孟的。我養父家裏有放一些來往名錄,這個孟家,和蘇家的關係也不錯,自然也是很有名望的家族。我不知道他們具體涉足哪些生意,當然了,這種見不得光的產業也不會記錄在明麵上。


    我說:“既然是這樣,我可就有話直說了。”


    “說。”他的神態依然很溫和。


    “我知道自己肯定可以順利度過今晚,即便剛剛出了那種事,我也知道目標不是要殺我。”我說:“但我想知道那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麽。”


    “蓉蓉一直陪著他。”他說。


    “我不太相信。”我說:“畢竟沒有證據。”


    他立刻就笑了。


    我說:“剛才lily對我說了,您直接開價吧。即便不是錄像,您手中也一定有別的東西。”我對見他並沒有抱希望,因此連那箱金子都沒拿。


    他把玩著手腕上的佛珠,沒有說話。


    我說:“或者您有什麽事想讓我做?隻要我做得到,都可以。”


    他這才抬起頭,看向我,說:“我聽說你有個姐姐。”


    “我有好幾個姐姐。”我說:“您問哪個?”


    “盛萌萌。”


    我說:“盛萌萌不是我姐姐,按輩分,她應該是我的侄女。”


    “不管是什麽。”他說:“我記得是個大美人。”


    我已經可以猜到他的意思了。


    “我也不為難你,她既然是個明星,那想必是有價的。”他果然提了一個相當困難的條件:“我有一位重要客人說,我們這兒呀,是環肥燕瘦什麽都有,唯獨沒有盛萌萌。他很遺憾,而我不能讓他遺憾。”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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