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薇緩緩低下頭,用手擋住自己的臉。

    見若薇不說話,以為她害怕了,這令阿布更加鄙夷中原女子了。

    她高傲的在場上轉了一圈,將這裏所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夏桀與離櫻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奕之厲邪跟安敏表情很呆滯,安敏則是完全石化。

    這樣的反應不能說在阿布的料想之中,但也不差多少,想來這個中原女子與他們都有些交情,要不然他們不會在她進來時,眼光全都放在她身上的。

    這裏麵除了太後,就她與若薇兩個女人,生性好強的阿布在大遼是公認的美女,到了中原卻遭到一幫優秀男子的忽視,這令她的自信大大受挫。

    阿布冷哼:“真不知道容王看上你什麽!”

    若薇頭吭的更低了,離她最近的安敏發現,妹妹的肩膀顫抖的很厲害。

    安敏連忙捅捅她:“薇薇,薇薇別這樣啊!”

    若薇用了很長時間才將自己的情緒安撫正常,她抬起臉,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委婉點:“阿布公主,你的大膽令我佩服,不過,婚姻這種事也要個你情我願吧!”

    光看容恆那張囧臉就知道他多麽的不情願了,不過也很奇怪啊,向來喜歡玩女人的容恆,居然今年對女人不感冒了。

    容恆站在高處,聽見若薇這麽說,輕輕舒了一口氣,緩緩坐迴自己的位置。

    太上皇與太後互相看了一眼,內容不言而喻。

    公主絕對不能嫁給容恆,倒不是因為容恆不喜歡,而是此事關係重大,這位阿布公主是大遼皇帝最寵愛的公主,大遼皇帝曾說過,誰要有本事娶走她,就等於拿下了半個大遼。

    這種好事怎能讓容恆一人獨吞?倒不如讓阿布公主打消這個念頭,在相貌上,白澤不必容恆差到哪裏去。

    場麵僵持之餘,太後咳嗽一聲,太上皇明了,站起來道:“阿布公主,請聽本王一言!”

    阿布轉過頭:“你要說什麽?”

    太上皇看了看在場下的若薇,那天她為白澤擋下箭矢的本事令在場所有人的都為之震驚,而且她又是天機子的徒弟,聽聞天機子文武全才,平身隻收了兩個徒弟,一位是大名鼎鼎的段微,一位便是她。

    段微的本事他是親眼見識過的,那個人深不可測武功邪門,曾經為容恆效力六年,若薇作為段微的師妹,即便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想到這,太上皇開口道:“本王聽聞在大遼若有兩個女子同時看上一位優秀的男子,那這兩位女子便可以武功一決高下,在我們中原,這叫打擂台!”

    雖說沒有跟若薇有太多的接觸,但是太上皇肯定,如果阿布公主一再堅持嫁給容恆,若薇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而且,那個若薇看上去也不是好欺負的主!

    此話一出,阿布眼睛一亮,仿佛正中她的下懷,本就看不起中原女子唯唯諾諾的樣子,加上容恆多番為這個女人拒絕自己,心裏早就窩著一團火,可是父汗說過,不要在中原多惹事生非,她隻能將所有的不滿都咽下去,可沒想到這個太上皇居然說中了她的心事,哼,憋在心裏的火終於有地方發泄了!

    阿布道“是這樣的沒錯,在大遼公主之間互相爭搶是常有的事,不過聽聞她也是位公主,就不曉得她是否有膽子過來跟我一較高下了!”

    言語之間盡是不屑與鄙夷。

    安敏蹭的站起來,本來他是想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可是這個阿布公主居然多次用言語刺激小妹,這要他怎能再坐視不管?

    “若薇乃是我們安國的公主,她跟你一樣也是先皇手裏的掌上明珠!同為公主,你多次言語咄咄,即便是大遼,也不該如此放肆!這裏可是中原!”安敏說的義正言辭,表情嚴肅的可怕。這是若薇從未見過的樣子,她一直都以為自己的哥哥是個不折不扣的軟蛋,對於他是如何奪得皇位的,她深表質疑,可如今,他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為她討迴個麵子,這怎叫人不感動?

    若薇拉了拉安敏的袖子,示意他坐下來。

    阿布卻有些唯恐天下不亂似的,甩著手裏的長鞭信步走過來。

    一臉的不以為然:“我說的是實話,遇見好的東西就要拚自己的本事搶過來,如果她真的那麽在乎容王,自然不會將他讓給我!是不是啊,安國小公主!”

    若薇迎上阿布挑釁的眼神,美麗的大眼裏一片安靜的祥和。

    “阿布公主沒聽過一句話麽?勉強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永遠都得不到幸福!”

    “你說什麽!”啪嗒,那用金絲纏繞而成的長鞭豁然抽向若薇。

    蹭,夏桀立刻從位子上站起來,正欲過去。容恆也準備跨出去。

    白澤的手下意識摸向腰間的劍,可惜那裏空空如也……

    安敏徹底呆住了,五國中就屬他武功不行!

    離櫻端坐在那裏,仿佛在看一場很有意思的遊戲。

    不過,那一鞭終究是沒有落在若薇身上,因為被一隻手定格在半空中,離若薇的臉頰隻有三寸距離。

    阿布怒目而瞪,卻被對方的眼神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狻猊握著鞭子尾端,臉色陰鷙的嚇人。居然敢當著他的麵對若薇動粗!狻猊狠狠一扔,阿布公主踉蹌一步,美麗火辣的雙眼裏盡是委屈,她恨聲對狻猊道:“這就是你們中原的待客之道?堂堂一國之君,竟然為了這個女人對本公主動手?”

    狻猊冷哼,表情更加陰鷙:“本王不過是看不慣你的驕縱罷了!若薇脾氣好,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還得寸進尺!”

    若薇連忙站起來,用力壓下狻猊的肩膀,好不容易讓他坐下來了,她這才說話,語氣依舊是清清淡淡的:“阿布公主,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麽,你總是覺得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不配得到,是不是?”

    阿布神色一愣,仿佛被若薇戳中心事一般,但隨後卻嫌惡的別過頭:“今天我算是領教了中原人的厲害了,不過是一群仗勢欺人的家夥罷了,你也別得意,哼,容王我是嫁定了,按照你們聖皇的旨意,不管嫁給誰,皇後的位置都是我的,到時候,我要你往東你就往東,叫你往西,你就得往西,即便他不愛我,卻一生一世都不能廢除我!”

    不難看出,這是一個被家裏人寵壞的公主,她心裏隻有得到,卻不懂得如何付出,若薇抬眼,與容恆對望一眼,那孔雀藍的瞳孔中竟透著一絲絲的期盼。

    他是期盼自己跟阿布搶奪他麽?

    容恆的眼神是那樣的憤怒,那樣的不甘,但是他卻隻能強迫住自己不讓那股情緒爆發出來。

    容恆什麽時候變得這樣沉不住氣了?

    若薇眯起眼睛,從桌子後麵走出來,並且給安敏一個安心的眼神。

    “以你的意思是,隻要打贏了你,容王就不用娶你了?”若薇慢條斯理的問道。

    阿布公主沒想到若薇竟然大膽的上來,見她手腕纖細均勻,嗤笑一聲:“那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打贏本公主!”

    “那等會還請公主手下留情!”這句話中卻令人聽不出一點恭敬的意思,了解若薇的人都該知道,她對人越是恭敬,便表示她越生氣了!

    一時間若薇身上匯聚了所有人的視線。

    安敏擔憂的看著若薇,她還不知道吧,那個阿布公

    主在大遼三歲就能騎馬,七歲便能舞的一手好鞭子,十七歲帶兵,以上幾種便是她二十七歲還沒嫁出去的原因。知道妹妹跟容恆假成親躲避血光之災,但是這阿布可不是好惹的,萬一真的被傷到了,那該多心疼啊!

    狻猊也不認同,這個阿布長得這麽醜,比若薇還醜,容恆活該娶她!(作者:好吧,打扮漂亮的美眉,在你眼裏都是醜八怪!就你最美行了吧!)

    哢嚓,這次離櫻連頭都沒迴。

    不需別人再動手,夏桀自己換了一隻杯子,提起酒壺為自己斟滿一杯,滿懷憤怒的飲盡,入口的美酒忽然間變得酸澀無比,就好像一壇老陳醋。

    是的,夏桀吃醋了。

    白澤一臉茫然的看著若薇站在中間,他確實不太明白這裏麵的原因,不過若薇的武功並不差,尤其是她手裏的小鈴鐺,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

    而滿臉陰冷的容恆竟在若薇說出這句話之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布滿了震驚。

    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露的感動。

    若薇居然為了他……

    若薇雖然身懷絕技,但她從來不喜歡在很多人麵前炫耀,更不喜歡強出頭。但是現在卻為了他跟大遼公主一決高下!

    如果說先前對若薇隻是一時的貪戀,因為一直得不到,所以就想著如何去征服,去擁有,但是直到現在他發現,從頭到尾,他都是認真地,從來沒有想過玩弄她。原來感情真是後知後覺,容恆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掌心握了幾遍……卻怎麽也安奈不住心中翻湧的感動。

    從沒有人這樣為他過。

    若薇毫無畏懼的望著大遼阿布公主:“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

    “什麽問題?”

    “是不是我打贏了你,容王就不用娶你了?”她語氣咄咄,不容人一絲退讓,顯然的,她是一定要得出一個答案來。

    雖然有時候她會迷糊一陣,但是在關鍵問題上,她從來都是冷靜的,這點與段微有些相似。

    “那是自然!草原兒女豈會說話不算話!”阿布驕傲的抬起下巴,她一點都不覺得若薇能打贏她,暫且不說她還沒有自己高,就看她這身裝扮,如同貴婦一般的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會武功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一絲笑意從若薇眼角蔓延開來:“那還等什麽?”

    麵對如此積極的若薇,阿布有些詫異:“你亮兵器啊?”

    若薇

    擺擺手:“我不喜歡,就這樣吧!”

    阿布從鼻孔裏噴出一股氣體,握緊手裏的鞭子,眯起眼睛道:“那就不要怪我了!”

    話音剛落,那用金線編製的鞭子猶如閃電般朝若薇襲來。阿布果然名不虛傳,一個女子有她這樣的身手簡直令人吃驚。

    隻看見一道道隱隱綽綽的鞭影,緊張的空氣中布滿了鞭子劃破空氣帶出的氣流。

    每一道鞭子甩下來,四周的柱子上都留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痕跡,可想而知,從那雙手腕中爆發出的力量有多大!

    眾人的唿吸都被場上的纏鬥的兩人抓住了,倒不是因為阿布的武功有多高,而是若薇……

    容恆幾乎想立刻跳下去抓住她質問,為什麽不用隨心鈴!

    是的,若薇全憑自己的武功在躲閃,卻沒有用隨心鈴。

    夏桀與容恆的表情幾乎都是一樣的,起先是好奇,以為若薇在玩什麽花樣,到後來見她躲閃的越來越吃力,終於忍不住憤怒起來,她到底在搞什麽?為什麽不用隨心鈴?

    白澤看的很仔細,即便再快的招式在他眼裏都是自動放慢的,他能清清楚楚的記住任何人出的每一招每一式,而且還能在第一時間分解出對方的破綻。

    “不好!”白澤忍不住輕輕說道。

    安敏看的正起勁,還在那想為什麽妹妹還未大展神威,卻聽白澤說了這麽一句,狻猊也聽到了,兩人齊刷刷的看向坐在中間的白澤。

    “怎麽迴事?到底誰不好了?”狻猊與安敏同時問道。

    白澤眉頭緊鎖:“那個手拿鞭子的,剛剛隻是試探若薇,估計再過十招之後她就要動真格的了!”

    “那若薇呢?”狻猊焦急道,誰勝誰敗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他隻想若薇不受傷,不被欺負!

    白澤眉頭攏的更深了:“若薇根本沒有力氣招架!”

    若薇確實有些招架不住了,這公主玩她跟玩鬆鼠一樣,招招致命,害她躲閃不及。

    隻見又是一鞭子抽上來,若薇立刻移動腳步,從鞭子尾巴下滑了過去,好不容易有了空擋,她下意識看向容恆。

    容恆在龍椅上已經氣的麵色鐵青,倏地,他站起來,指著若薇厲聲道:“你到底在幹什麽?”

    就是因為知道她隨心鈴的厲害,才如此放心的讓她與阿布公主周旋,可是她現在不用隨心鈴,是人都看得出她有些力不從心!

    導致若薇力不從心的原因有兩種。

    一種是沒睡好,另外一種便是昨晚跟夏桀翻雲覆雨留下的後遺症,腰酸的要死。

    聽見容恆的質問,若薇驚險異常,眼看那鞭子快到跟前了,若薇眼疾手快,再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猛地一甩手腕。

    一道絢麗的紅光從她寬大的袖口飛射出來,猶如一道火紅的赤煉,砰得一聲,與阿布手裏的鞭子撞了個正著。

    阿布被驚的連續後退好幾步,臉上的震驚還未消退下去:“那……那到底是什麽?”

    四周的空氣比之前更加凝重了,跟隨阿布一起的侍衛本是抱著看戲的態度,可看見若薇袖子裏噴出來的紅色赤煉之後,各個麵如土色。

    那個東西——

    “她是壁畫上的那個人……”跟隨阿布一起來的將軍驚懼的說出來!

    阿布雙眼瞪圓,不敢置信。

    若薇被他們這幅樣子弄的十分詫異,好像他們對隨心鈴很熟悉似的。

    而若薇當然不會知道,在大遼的皇室壁畫上,畫著這麽一副景象。

    一個手帶鈴鐺的女子托著腮,伏在一張桌子上假寐,她手裏的鈴鐺五顏六色。

    另外一副畫上也是她,但跟之前的靜謐不同,那個女子飛舞在半空中,她周身布滿了火紅耀眼的火舌,仿佛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

    而大遼的神冊上也有這樣的記載,說是早在二十多年前,、有一個手帶鈴鐺的神奇女子來到他們大遼,尋找一個人,後來她在大遼待了一陣子,被大遼成為神的使者,封為聖女,可好景不長,有一天,聖女忽然不見了,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大汗便命人將這段曆史刻畫在永久不衰的壁畫上,以供後人瞻仰!

    阿布是女流之輩,從未進過那個隻有男子可以進入的密室,但是她對那個神奇的壁畫確實知道的。

    “你到底是誰?”阿布舉著長鞭,厲聲質問,可這一次她的語氣帶著一絲顫抖。

    若薇皺眉:“我就我啊!”

    這樣的口氣令阿布覺得若薇在敷衍,阿布語氣更加惡劣:“說,這個鈴鐺到底是誰的?為什麽會在你身上!”

    若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隨心鈴,覺得有些好笑,這隨心鈴是師傅給她的,怎麽搞得像她偷了別人的東西似的。

    她一直沒有用隨心鈴做武器,因為隨心鈴殺傷力很大,她之前不懂事,傷了夏桀

    之後,便發誓,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再傷人,而且師傅也說了,多造殺孽會有損天道。

    如今阿布步步緊逼,若薇有些不耐煩:“你到底還打不打?”

    跟隨阿布一起來的將軍見狀,連忙道:“公主三思!”

    阿布狠狠的瞪了那個人一眼,她現在火氣好像被那根鏈子點燃了,兇神惡煞的盯著若薇:“既然你不怕死,那本公主今天就成全你!”

    嗚得一聲,那黑金色的鞭子再次朝若薇掃過來,這一次,若薇並無逃跑之意,雙腕一晃,寬大的衣袖瞬間拖出一條橘紅色的火煉,隨著她舞動的頻率,不斷的加粗,四周空氣瞬間變得灼熱無比。

    安敏從一開始的擔憂轉變為竊喜。他就知道,自己小妹怎麽可能被人欺負呢?

    狻猊的臉色也緩和不少,開始優哉遊哉的倒酒了。

    容恆緊繃的肌肉慢慢鬆弛下來,可雙眼依舊盯著場地中央相互交纏的兩個人。

    夏桀眯著眼,與離櫻一樣,靜觀其變!

    剛剛差點落入下風的若薇,隻用了一小會便區域上風。

    阿布公主的鞭子畢竟不是拴天鏈,即使是用黃金編製而成,可是火克金,不一會,阿布就覺得手柄處燙的嚇人!

    若薇還未用到全力,總是在阿布攻擊過來之後,才開始格擋。而且並未一點攻擊性,隻是將她的鞭子震退。

    如此幾番下來,阿布滿臉緋紅,汗水沿著額頭滴落在眼睛裏,望著氣喘籲籲的阿布,若薇攏了攏衣袍,誠然道:“還用得著繼續麽?阿布公主?”

    勝負其實早已分曉,可是阿布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敗給了一個中原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看上去這麽弱的一個女人!

    掌心已經被燙出泡來了!勝負早已決出!

    若薇並不想趕盡殺絕,再說了,把阿布打傷對她也沒有好處。

    可誰知,心裏極為不平衡的阿布倏地從地上彈起來,揚起一掌便衝著若薇而來。

    就在那一瞬間的功夫,在席上的所有人的都沒有想到阿布居然會偷襲,當然,若薇也沒有想到,可她的反應也很快,袖中掌心猛地運氣,砰……一股巨大的真氣從她們兩人身上四散開來。

    托段微的福,若不是他當時在大遼教了她幾套內功心法,要不然今天就糗大了!

    阿布內力不可小窺,但是若薇也不是吃素的。

    兩掌迅速分開,兩

    人均不同程度的倒退。

    若薇因為腰酸,退的有些多,差點撞到柱子,容恆飛身而起,大手一圈,將若薇卷迴懷裏,這才幸免於難。

    但是阿布就沒那麽好運了,跟隨而來的侍衛將軍沒有料到這點,阿布有些狼狽的摔倒在地上,衝出好幾米。

    “嘔~”心口一痛,阿布嘔出一口血來。

    “啊,公主,公主你怎麽了?”大遼的侍衛們一擁而上,有幾個嚇的麵色土黃。

    太上皇沒想到會這樣,太後更是慌亂不堪,雙眼狠狠的盯著若薇,這個妖女,居然下這麽重的手!

    容恆上下摸了摸她,除了滿身是汗之外,並無一點外傷,容恆舒了一口氣,卻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可真厲害啊!”

    剛剛的打鬥並沒有什麽,主要是體力跟不上,若薇扶著腰,掙脫出容恆的懷抱,臨了別了容恆一眼:“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你!”

    想不到啊,想不到,她的武功居然登峰造極了這麽多天!

    容恆掃了一眼口吐鮮血的阿布,眼底全是冷漠的殘忍,隻聽他冷冷開口道:“送公主去休息!順便叫禦醫來看看!”

    阿布公主狠狠的推開身邊的侍衛,勉強站穩,彎腰撿起地上的鞭子,瞪著容恆與若薇,上挑的杏眼中滿是憤恨不甘:“他是你的了!哼!”

    吱呀,門來了,吱呀,門關了。

    大殿中安靜的有些可怕,若薇環視四周,發現所有人的眼睛都釘在她身上。

    天啊,幹嘛用這種眼神看她?

    太上皇跟太後連忙去看大遼公主了。

    一時間大殿內隻剩下他們幾個。

    容恆、白澤、安敏、離櫻、夏桀!狻猊!

    見不相幹的人都走了,安敏急忙上前,將若薇打量了個透徹,輕輕舒一口氣:“嚇死哥哥了!”

    狻猊跟白澤也過來了,狻猊見容恆的手還搭在若薇的腰上,他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便不再那麽氣憤,他道:“為何不早點用隨心鈴解決了那個醜八怪?”

    若薇笑眯眯道:“在你眼裏,到底有沒有美女啊!”

    狻猊被問的臉一紅,有些惡聲惡氣道:“早知道就不管你死活了!”他的意思是,早知道她這樣,就不幫他接住那一鞭子了!

    白澤在一旁若有所思,若薇覺得很好奇:“喂,想什麽呢?”

    他道:“剛剛那一掌

    ,她明明能將你震飛出去的!”

    所有人:“……”

    夏桀見若薇被一群人包圍著,瞬間拔地而起,路過若薇身邊時,那鷹隼般的銳利目光將若薇從頭到腳掃射了個透徹,冷哼一聲,離開了!

    離櫻跟隨他一同離開。

    路上,夏桀臉色已經不像之前那樣陰沉,這令離櫻很是詫異,還記得他之前一連捏碎了好幾個杯子,離櫻有些好笑:“怎麽?氣這麽快就消了!”

    夏桀迎風揚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他們兩個隻是逢場作戲罷了!”

    離櫻眯起眼睛:“逢場作戲?”

    夏桀停駐腳步,抬高下顎:“若薇如果真的愛上容恆,便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果然是足智多謀的帝王,單單隻憑一個眼神便能猜出個大概來!

    “你確定?”

    夏桀從袖口掏出一張卷好的紙條,這張密信是剛剛在若薇與阿布公主打鬥時,裴野送上來的。

    上麵說到,天機算為若薇化解劫殺,需與容恆成親一月。

    離櫻看著字條上麵的消息,重新卷好,遞給夏桀,漫不經心道:“果然是神算大師!”

    知道真相的夏桀,仿佛一下子鬆弛不少,拍拍離櫻的肩膀道:“本王有些累了,你且自行迴去吧!”

    迴到盤龍宮,門一開,立刻從裏麵躥出一條小黑影,夏桀連看都不用看,便知道是誰!

    一把接住,按在懷裏:“做什麽莽莽撞撞的?”

    果果仰著頭,小臉滿是憤怒:“臭夏桀,你是不是又把娘親怎麽樣了?為什麽她到現在都不來找我!”

    果果踢蹬著兩條小腿,被夏桀拎起來。

    望著兒子越來越憤怒的臉,夏桀挑眉道:“如果你娘親嫁給別人,你會怎麽樣?”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果果很是為難道:“……我隻能跟著她改嫁!”

    “……”

    “哎呦!”被人從半空中扔下來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啊!果果疼的齜牙咧嘴,望著那決然而去的父王,心裏憤憤不平。

    連忙追趕上去,從背後一跳,穩穩的抱住夏桀的大腿。

    腳步稍微一頓,夏桀側身,冷酷道:“從今天開始,你就可以喊別人父王了!”

    “額?什麽意思?”果果不明就裏!難道說父王生氣了!

    夏桀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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