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家養人參娃 作者:作者 初吻江湖文案:東北的山溝溝裏,活蹦亂跳的人參娃娃,兩個身患絕症之人,相互報團取暖,共同活下去,順便,種種草藥養養豬,吃點綠色食品,延續生命白頭到老、發家致富的故事。關鍵字:東北家養人參娃,初吻江湖,王子安,徐銘尊,人參娃娃楔子 楔子 人參,為傘形目五加科人參屬多年生草本植物,喜陰涼,葉片無氣孔和柵欄組織,無法保留水分,溫度高於32度葉片會灼傷,鬱閉度0。7-0。8。 通常3年開花,5-6年結果,花期5-6月,果期6-9月。 人參的別稱為黃參、地精、神草、百草之王,是聞名遐邇的“東北三寶”之一。 《神農本草經》是現存最早的中藥學專著,記載著中國4000年前就已經形成的人參藥用的精髓:“人參,味甘微寒,主補五髒,安精神,定魂魄,止驚悸,除邪氣,明目,開心益智。久服,輕身延年。一名人銜,一名鬼蓋。生山穀。” 中國是世界上最早應用人參並用文字記載人參的國家。《甲骨文合集》中查到刻在甲麵上的“參”字,這是個典型的象形文字。該字為上下結構,上部為人參地上部分的集中表現,莖上生著多個核果狀漿果,這是人參最主要的植物學特征。下部則代表著人參的根莖,主根,側根等。甲骨文始於商殷時代,距今有3500年以上的曆史。 在3500年前就已經創造出生動形象的“參”字,並有準確可靠的記載。 而公元121年,東漢許慎撰《說文解字》:“參,人參,藥草,出上黨。”這是文獻中對人參產地的最早記載。 《晉書。石勒別轉》:“初勒家園中生人參,葩茂甚盛。”可見人參栽培在當時已經開展,那是遙遠的1800年前。 但是人參最初的家鄉,並非東北,而是上黨。 上黨區曆史久遠,早在一萬多年前就有人類繁衍生息。中華民族始祖炎帝,曾在此建耆國、嚐百草、教農桑,完成了從遷徙到定居、從漁獵到農耕的轉變。周赧王五十五年(前260年),秦趙“長平之戰”後,上黨屬秦,始置上黨郡。 相傳很久以前,那裏有座修研山,山上有座修研寺,寺中住了兩個和尚,一師一徒,師父無心在山上燒香念佛,經常下山與朋友吃喝玩樂,平時對小徒弟百般虐待,小徒弟被師父折磨的麵黃肌瘦。有一天,師父下山會友,小徒弟正在廟中幹活,這時不知道從哪裏跑來一個紅兜肚小孩,幫小和尚做事。 從此以後,隻要師父一外出,紅兜肚小孩就來幫忙小徒弟做事。師父一迴寺,小孩就不見了。 日子久了,師父看見小徒弟臉色紅潤,再多的活也能幹完,感到很奇怪,心想這其中一定有奧妙,他把小徒弟叫來,威嚇盤問,徒弟出於無奈,隻好說了真情。 師父心理暗想,深山野外,哪來的紅兜肚小孩呢?莫非是神草棒槌? 他從箱子裏麵取出一根紅線,穿上針,遞給小徒弟,並交待等小孩出來玩的時候,悄悄把針別在小孩的紅兜肚上。 第二天,師父又下山了,小徒弟本想把實情告訴紅兜肚小孩,可是又怕師父打罵,隻好趁著小孩急著迴家的時候,把針別在小孩紅兜肚上,第三天清晨,師父把小徒弟鎖在家裏,自己拿著鋤頭,順著紅線,找到一棵老紅鬆樹旁邊,看到那根針插在一棵棒槌苗子上,他高興極了,舉鋤頭就挖,挖出了一個參童出來。 拿到寺裏,把“參童”放在鍋裏,加上蓋,壓止石頭,然後叫小徒弟升火燒煮,偏巧這個時候,師父的朋友又來找師父下山去玩,師父推辭不掉,臨走時,對小徒弟千萬叮嚀:“我沒迴來,不準掀鍋。” 師父走後,鍋裏噴出異常的香氣,小徒弟出於好奇,搬開石頭,揭開鍋蓋,原來鍋裏煮著一顆參童,香氣衝鼻,小徒弟掏下一塊放進嘴裏一嚐,味道又甜又香,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幹脆吃光為止,連湯也喝個精光。 就在這時,師父急急忙忙的跑了迴來,小徒弟一急,在寺裏跑了幾步,頓覺兩腳輕輕飄飄,然後騰空飛翔而去,師父一看這般情形,知道“參童”被小徒弟偷吃了,懊惱莫及。 原來紅兜肚小孩,是那棵人參變的。 老紅鬆樹下長著一對人參,自從那棵“參童”被老和尚挖走以後,剩下的這棵人參對著老紅鬆哭哭啼啼,老紅鬆說:“好孩子,別哭了,我帶你到關東去吧。那裏人煙稀少,我可以永遠保護著你。” 人參不哭了,就跟著老紅鬆,從山東逃到了關東深山老林,就在長白山上安家落戶。 從此以後,關內人參逐漸消失,而長白山的人參卻愈來愈多。緣起 緣起 王子安樂嗬嗬的跟著同事們一起去醫院體檢。 這是他們每年都會有的福利,雖然他們隻是一群打工仔,但是必須有健康證才可以上崗麽。 醫院很大,體檢很繁瑣,從血液到尿液驗了個遍。 隻是到了王子安的時候,醫生又單獨讓他去做了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檢查,因為是公費,他也沒反對。 七天之後,大家去拿健康證,別人的都有,唯獨他,被醫生約進了辦公室。 “王子安先生,你的身體不是很健康。”醫生是個中老年男人,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一臉懵逼的表情,就知道這人還什麽都不知道呢。 “不是很健康?沒有吧?”王子安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我雖然是個坐辦公室的,但是也有隔三差五的去跑步,雖然沒有辦什麽健身卡,但是也有活動的啊?全身哪兒也沒有覺得不舒服。” 他是農村長大的孩子,對於城裏人健身還要花錢非常不理解,平時就在宿舍所在的小區裏溜達溜達,早上起來繞著小區跑一圈,僅此而已。 參加工作以來,一直勤勤懇懇,從辦公室新人,熬了三年,成了老人,又三年,成了辦公室小組長。 雖然工薪挺高的,但是他也就小組長了,因為他隻有大專文憑,並非什麽技術工種,人也沒什麽背景,來城裏打工,能成為高級打工仔,已經是他努力的結果了。 而且他參加工作以來,從來沒有生過病,比一般人都要健康,連感冒都沒有。 他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不抽煙,不喝酒,不打牌,不交女朋友。 因為交女朋友很費錢,他還要攢錢呢! “是沒有什麽問題,但是你這肚子裏,長了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醫生也是沒辦法了,隻好將他的透視光片拿了出來:“因為長得深的關係,我們看不太全,不知道是良性腫瘤,還是惡性的,你平日裏也不疼不癢的嗎?” “沒有覺得疼啊?”王子安自己摸了摸肚子:“每天吃飯睡覺都很正常,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診斷錯誤,為了確診,我們還讓您做了深度檢查,您的小腹處,的確是有個陰影,至於是什麽,除非您同意開刀,取樣,化驗……。” 剩下的話,王子安已經聽不下去了。 怎麽會這樣? 他才不到三十歲! 他還要攢錢的啊! 他哥結婚才六年,他才有一個小侄子,還沒滿周歲,正在老家滿炕爬的……。 “王先生?王先生?”醫生也無奈了:“你看,要不要通知你家裏人?” “不要!”王子安抹了把臉:“把診斷書給我吧。” “如果切片化驗,能知道是不是良性……。”醫生也沒有好的辦法,其實,這種不痛不癢就長了個東西,多半都是惡性。 王子安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見過朋友家的老人,得了這種病之後,各種折騰,最後錢花沒了,負債累累,老人也沒能留住。 何況開刀動手術,好嚇人! 王子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醫院的,但是拿著診斷書,他腦子裏一片空白。 迴到公司的時候,老板約他談話。 他們這個公司剛創建第二年,王子安就來應聘上班了。 那個時候的王子安,年輕,老實,出來第一個工作的地方就是這裏。 人老實,勤懇,又積極向上,最主要的是不油腔滑調,唯二的兩次請了事假的是迴老家奔喪,以及張羅哥哥的婚禮。 可惜了,這麽好的員工。 王子安見到老板的麵的時候,笑得比哭都難看:“康總。” “安子啊,坐!”康總看這樣的王子安,心裏更覺得可惜了。 “哎。”王子安坐在了康總對麵。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既然身體不好,就不要強撐著了。”康磊看著他:“不過,我們公司的福利待遇一向是最好的,給你們的保險我都上了,你放心,該給你的一分都不會少。” “我知道,康總,謝謝。”王子安臉色有些慘白:“我隻想迴老家,最後的日子裏,我想安靜的過。” “好,這個我來安排,你放心。”康磊從抽屜裏拿了一個鼓鼓的信封出來,遞給王子安:“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 “謝謝康總。”王子安接了過來,沒有推脫。 最後,王子安在一個星期之內離職成功,並且康總給他多發了三個月的薪水,拿到了健康保險理賠的五十萬元賠償金,以及在公司工作的五千塊抵押金。 另外,王子安自己還攢了三十萬塊錢的現金,湊一湊,差不多一百萬了。 但是大家並不羨慕他,這些錢,也買不下一條年輕的生命。001老家 001老家 葫蘆山,是東北黑省的一處山溝溝,這裏既不是風景名勝,也沒有任何古跡,要說有什麽建築? 那就隻剩下個山神廟。 還是一個有些破敗了的山神廟,廟宇裏早就沒有廟祝了。 破爛的青磚瓦房,已經倒塌了的圍牆,以及落了灰塵,斑駁了的神像。 在這座山上,長著的也不是什麽好的樹木,山下倒是有一條河流經過,沃野千裏,都是農田。 那條河的水源是來自黑龍江,是一條分支河流,將葫蘆山圍了個圈兒,像是一條腰帶一樣,故而名為玉帶河。 因為地處偏僻,這裏也沒什麽特產。 而這條玉帶河很長,水流湍急,水來源於大江大河,魚倒是有,但是並不多,也沒有人打漁去賣,而是自家村子裏的人撈點魚吃。 不遠處還有一個蓮花湖,專門被人承包了養魚,養的多,賣的便宜,這附近十裏八村兒的魚,都是那裏提供的,一年四季都有得賣。 葫蘆山下的村莊,叫王家圍子。 隻有三十六戶人家在此居住,而且都是親戚,全都姓王。 “圍子”的意思,就是村子外麵有圍牆。 這裏在抗日時期,被侵略者在此地建立過炮樓、崗哨和阻擊圍牆的地方。 是侵略者安置移民的地方。 後來侵略者被趕跑了,這裏的人又拿迴了他們祖祖輩輩開墾出來的土地。 一直到現在,王子安就是王家圍子的人。 他是村子裏第一個考出去的大學生,王家人的驕傲,王家圍子的自豪。 隻是如今,他帶著自己的行禮,迴來了,兩個大行李箱,身上的背包,以及,一個得了絕症的身體。 王子安從繁華的魔都,乘坐飛機飛到了東北,然後又乘坐動車到了紅鬆市西站,下了動車出站,過馬路,到了長途客車站,這兩個地方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