醬說了什麽呀?”突然一個甜膩的聲音橫插入了君臨的思緒之中。

    君臨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白蘭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

    兩人對視了幾秒,白蘭突然就笑了起來,那是一種非常陌生的笑容——白蘭經常在笑,漫不經心的,冰冷的,充滿惡作劇的——可是君臨第一次見到白蘭這種充滿了戒備,渾身散發著一種令人膽寒的,不愉快的笑容:“你是誰?”

    白蘭的問話讓君臨有些不解。

    而在君臨想明白之前,身體擅自動了起來。

    君臨感覺自己做起了身子,傷口為此再次裂開。

    君臨能夠感受到傷口裂開的撕扯感,卻並沒有太多的疼痛,鮮血順著傷口流出滑過身體的粘膩感也十分的真實,可以意識卻有些模糊。

    這次又是,怎麽迴事?

    懵懂中,君臨聽見自己的聲音,似乎是在笑。

    那樣的笑法,帶著些許愉悅,又好像有點嫵媚——如果是自己的話,不可能會這麽笑的吧?那麽笑的人是誰?

    正坐著和白蘭說話的人是誰?

    是自己嘛?

    如果不是自己呢?

    “真討厭呢,我可是你的臨醬哦,白蘭君。”

    白蘭微微眯起眼睛,紫水晶一樣的眸子裏看不出太多的情緒:“呀啦呀啦,你這麽說的話,我可是會困擾的呢,畢竟……我的臨醬可是很可愛的,而不是你這樣令人反感呢。”

    “唿哼……”君臨唇角的笑容帶著些許的揶揄,“白蘭君這麽壞心眼可不行哦,雖然我很喜歡白蘭君,但是欺負我欺負過的話我也會傷腦筋呢。”

    “哦?”

    “白蘭君這麽聰明不會聽不懂我的話吧?”君臨這麽說著伸手拉住了白蘭的手,肌膚之間直接的接觸讓白蘭的笑容停頓了一下。

    而在他想甩開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還請賜教。”

    “人家可是很中意白蘭君的呢,”君臨露出了似乎有些苦惱的表情,“不過雖然很中意,並不代表人家願意讓白蘭君隨便來哦?畢竟,能取代白蘭君的‘爸爸’多的是呢……白蘭君覺得呢?”

    “如果你放開手和我說這些的話,我會更樂意聽下去的。”

    “不行哦,”君臨這麽說著,空閑的另一隻手直接輕撫上了白蘭的臉頰,“白蘭君知道嘛?無法抑製的快感,是被征服的證明哦

    ?”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雖然依舊在微笑,但是白蘭的神色中的確閃過了不豫的情緒。

    “白蘭君還是有點自覺比較好哦?在你是我的男人這個方麵。啊……當然,如果白蘭君需要人家來幫你確認這一點的話也是可以的,畢竟,白蘭君把持不住嬌|喘的樣子,人家也很期待呢?”說著惡劣的話語,君臨的手順著白蘭的脖子直接劃入了他的領口,帶著若有似無的挑逗。

    “……這是你的臨終遺言嗎?”白蘭對於君臨的撫摸,並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相反他依舊非常冷靜,聲音中一如既往帶著些許的甜膩。

    “唔哼……”似乎是被白蘭提醒了之後君臨才發現自己因為傷口的關係已經有點失血過多了,有些無奈地鬆開手,少女歎息了一聲,不無遺憾地說道,“要是死了的話就麻煩了啊……我要稍微休息一下。白蘭君還真是冷靜呢……這樣就更讓人家想看到你哭著求人家的樣子了呢……請一定要等人家哦?”

    這麽說完,君臨的意識突然地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發生了什麽呢?

    君臨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在往某個巨大的深淵中下墜。

    無盡的。

    無盡的。

    深淵。

    再往下下墜的話,就永遠不能醒來了。

    君臨猛地一下睜開眼睛,入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粘膩潮濕的沉重感還沒有從身上消失,抬手摸了摸額頭,君臨才發現自己身上全是冷汗——好像做了一個什麽非常不得了的夢?

    恐懼和不安是縈繞在她心頭最明顯的兩種情緒。

    而這樣的情緒在她做了一個深唿吸之後瞬間被拋去了九霄雲外——胸口的傷口疼地簡直要人命!

    “嗷——!!!!!”君臨發出一聲慘叫——為什麽這麽痛啊!

    “呀啦,臨醬醒了啊?”甜膩的聲音裏似乎帶著些許幸災樂禍,白蘭推門而入。

    因為過於疼痛,君臨眼睛裏閃的全是淚花,看人都覺得是模糊的——不過她還是覺得白蘭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很危險的感覺。

    緊跟在白蘭身後迪諾也走進了房間。

    “沒事吧?傷口很疼嘛?”迪諾看到君臨疼得眼淚汪汪的樣子立刻走到床邊,有些擔心地問道。

    “傷口已經縫合了,雖然有點疼,但是應該不會出人命吧。”白蘭

    微笑著也走到床邊,用一種幾乎可以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口氣如此說道,“大約是止痛藥藥效過去了,痛點也好,可以保持清醒。”

    ……她在什麽時候得罪白蘭了嘛?這種“你欠了我十萬到現在沒有還你打算怎麽樣啊”一樣的口氣是鬧哪樣!?君臨咬牙——是她舍命陪君子好不好!如果不是他們提出來參加這坑爹的獵人考試她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嗯……?不過話說迴來,她記得她被那個穿囚服的男人給打暈了……然後發生了些什麽?腦海中模糊的閃過些許的片段,不過君臨無法抓住影像。

    “……先把藥吃了吧,馬上就要到下一個考核地點了。”迪諾用不讚同的眼神看了白蘭一眼,轉而對君臨說道。他倒了一杯水,伸手扶起少女,喂她吞下藥片,“是止痛藥和消炎藥,你再躺著休息會吧,藥過會生效了就不會這麽疼了。”

    迪諾麻吉小天使qwq!

    於是在感動以及和迪諾的對話中,因為記憶缺失而導致的小小不安就這樣被君臨拋去了腦後。

    ☆、69

    如果可以的話,君臨其實挺期望能來個人把她抬下飛行器的,或者索性自己放棄考核好讓她在飛行器裏休息一會什麽的。

    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一旦考慮到不安分的孩子他爸們,再想到西索的洗澡水,君臨還是忍痛和大家一起下了飛行器,準備開始新一輪的考核。

    這次眾人來到了一座小島,而考核內容則是——奪走別人的號碼牌,以保證自己能獲得6分。

    每一個人都會進行抽簽,抽到的數字就是獵物的號碼牌,得到獵物號碼牌可以獲得3分,自己的號碼牌3分,其他的號碼牌都是1分,所以隻要保證能保護好自己的號碼牌然後獲得目標的號碼牌就算是成功了。

    當然如果在測試中不幸丟了性命,是沒人會為這個負責的。

    按照原著劇情,小傑會抽到西索,所以君臨並不擔心自己會和這群人裏最危險的家夥有什麽正麵衝突——原本應該是不用擔心的——但是在看到自己手上的44號牌的時候,君臨覺得好像有一桶冰水澆在了自己的頭上。

    ——等等等等!這是怎麽迴事!?說好的劇情君怎麽又不見了!?

    ——她可以把號碼牌放迴去重新抽一個嘛!?

    ——啊啊啊啊啊啊!有種自己生命就要在這裏終結掉的感覺是怎麽一迴事!?

    ——不對其實她的生命在穿越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是吧?

    ——如果她找西索商量說“小夥伴不好意思可以把你的號碼牌給我嘛或者分我一杯洗澡水”西索會和藹可親地答應嘛!?

    就在君臨整個人保持呆滯的時候,第三場考核開始了。

    “君臨小姐,不要和我們走散哦!”雖然山治是這麽對君臨說了,君臨也渾渾噩噩地跟上了孕夫的大部隊,可是在走入叢林之後沒多久,君臨發現自己不知為何變成了一個人。

    “……誒?”她記得她是和大部隊一起走的啊?為什麽等她意識過來的時候她就走丟了啊!!??

    因為之前的記憶空白,君臨很是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最近難道是太累了嘛?整個人感覺都有點神誌不清的。

    就在君臨苦惱的時候,突然一邊的灌木叢晃動了一下,發出“啪沙啪沙”的聲音,緊接著,西索出現在了君臨的麵前。

    ……

    ……

    ……

    總覺得這幾次自己和西索特別有緣是錯覺嘛?君臨甚至有種其實她是被某種外力給引導到西索麵前的感覺——還有,西索看上去心情一點都不好是怎麽迴事!?那種好像在笑卻又好像沒在笑讓人渾身發冷的奇怪表情是怎麽迴事!?她現在逃還來得及嘛!?

    君臨看著西索,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她不小心一腳絆到了樹枝,整個人向後摔去,腦袋重重砸在了她身後的樹幹上,發出“咚”一聲悶響。

    君臨光榮地再次失去了意識。

    “唔嗯……”醒來的時候,君臨隻覺得渾身都疼,仿佛散了架似的。

    她睜開眼睛,有些迷茫地看了幾眼天花板上的燈,呆滯了好一會才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她一下子坐起身——等等,她現在這是在哪裏?!

    “君~臨~唧~”在君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人影直接撲向了君臨一把抱住了她。

    “誒?”這個叫人的方法似乎有點耳熟?君臨伸手一把拉開撲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或者說是少年?——仔細把他打量了幾遍:他看上去十七八歲,有一雙水汪汪的漂亮的黑色眼睛,黃色的頭發略有些長可是看上去手感很好,他穿著米黃色的長袖毛衣和深棕色的長褲。

    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那個詞一定是——軟綿綿!

    “君~臨~唧~?”少年似乎是有些

    疑惑地歪了歪頭,無辜的眼神看著君臨讓人覺得他無比可愛。

    不過,君臨記憶中的的確確沒有這個人。

    所以她木著臉問道:“那個……請問你是哪位?”

    聽到君臨的疑問,少年並沒有迴答隻是軟聲一邊叫著“君~臨~唧~”一邊又撲迴了君臨身上,還拿自己的臉頰蹭了蹭君臨的。

    “所以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qaq”一頭霧水的君臨現在非常希望有誰能來給她一個解釋。

    就在君臨被少年弄的不知所措的時候,房間的窗戶突然打開了,然後一隻肥大的招財貓抱著酒瓶滾進了房間。

    “夏目……誒!?你們是什麽東西!?夏目那家夥又帶不認識的家夥來家裏了!真是到底要說幾遍他才會懂啊……”

    那隻貓……是貓老師吧!是那個傳說中的斑吧!?所以說她現在是在夏目的世界裏!?等等,那之前的獵人世界怎麽了!?西索呢?獵人考試呢?白蘭迪諾雲雀山治路飛那群孕夫們呢!?——還有現在抱著她不放的這個漢子到底是哪裏來的啊啊啊啊!

    君臨覺得自己有點頭暈,這世界發展太快她有點跟不上節奏了。

    “啊,貓老師,你又出去喝酒了。”

    似乎是覺得君臨接受的新事物還不夠多,夏目在這時恰到好處的開門走進了房間,他的手上還端著茶水和點心。

    “哦哦哦哦哦——是羊羹!!”即使是喝多了,貓老師還是敏銳地發現了夏目端著的點心正是它喜歡吃的東西,然後向夏目飛撲了過去。

    “啊……你們醒了……不行!這是拿來招待客人的!”夏目發現君臨醒了並反應敏捷地躲過了貓老師——如果被這個體重的貓老師撞到他大概會直接摔上一跤。

    客人……是指自己和……這個黏人的少年嗎?君臨有些自戀地想。

    “唔唔唔——我要吃羊羹!”貓老師在地上打了個滾,完全沒有一個大妖怪該有的矜持形象,完全就像是在撒嬌的貓咪,“與其給不認識的妖怪吃還不如給我吃呢!”

    誒!?妖怪!?哪裏有妖怪!?君臨覺得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麽比較重要的訊息。

    夏目將點心放下,完全不理睬貓老師,對君臨道:“你醒了,有哪裏不舒服嘛?”

    “誒……唔?沒有……就是這個……”除了再剛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都疼以外,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什麽特別的不適了,唯一讓君臨覺

    得很糾結的是這個黏在她身上怎麽都扒不下來的黃毛少年。

    “……你們不認識嗎?因為他似乎一直都在找你,今天見到你的時候似乎非常高興呢?”

    “不,我不認識他啊。”雖然他叫她的方式的確很耳熟。

    “真的沒印象嘛?他說他叫雲豆。”

    “哦,他叫雲豆啊……誒?”君臨到這時才突然反應過來,“誒誒誒誒誒誒誒——!!!雲豆——!!!??”

    君臨再次一把拉開少年:黃毛、黑眼睛、整個人看上去毛茸茸軟綿綿的……

    “君~臨~唧~”少年再次疑惑地歪了歪頭。

    偶湊!!!雲豆你到底怎麽了雲豆!?為什麽突然變成了不同生物了啊喂!?

    ☆、70

    雖然非常驚訝,但是君臨少女好歹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雞蛋都能隻接孵出帶著人頭的小雞了那麽一隻鳥變成一個人也不是什麽大事了。再說在二次元人和動物變來變去什麽的根本就是司空見慣的設定了吧嗬嗬嗬嗬嗬——君臨抽了抽嘴角——套用一句話那就是“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其實還蠻帶感的”。

    君臨摸了摸雲豆的腦袋——嗯,軟綿綿的手感超級棒。

    “……你們果然是認識的吧?失散了很久了嘛?這孩子跟著我好些天了,說要找你。”夏目露出了似乎有些放心的笑容。

    “嗯嗯,真是給你添麻煩了夏目君。”

    “誒?你認識我嘛?”聽到自己的名字,夏目的微微愣了愣。

    ……對哦,夏目沒有自我介紹過!君臨為自己的智商默默點了個蠟燭,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剛才那邊的貓咪不是叫了你名字嗎?夏目……我想應該是你的名字吧?”

    夏目還想接口,貓老師卻插話了:“好啦!你們倆也見麵了現在可以走了吧!?真是……!”

    “你們倆”想也指的是君臨和雲豆,見到胖胖的招財貓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君臨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她伸手,然後一把撲倒了貓老師,把他抓進了懷裏,狠狠摸了幾把他的毛。

    “誒誒誒誒誒——你這是做什麽!!快鬆手!快鬆手啊啊啊啊啊——”

    “我很早之前就想這麽做了!”雖然貓老師很胖,而且很重,可是毛發質量確實好的沒話說,軟軟的一層摸起來很舒服。

    “啊啊啊快放手啊你這個來路不明的妖怪——!”

    “誒?妖怪?是說我嗎?”君臨這次抓住了之前被她差點遺漏掉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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