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順著密道慢慢地走了起來——總覺得,陰森森地好可怕啊!如果可以的話,君臨真的非常想一邊淚奔一邊逃離這個地方。

    在走了一段之後,君臨走到了通道的盡頭,一間正方形的房間中。

    而房間中早已經有人站在那裏了。

    君臨在看清房間中的男人的一瞬間本能就想轉身逃跑,但是男人已經發現了她:“哦呀哦呀,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呢。”

    ……

    君臨僵硬地掛起了笑容:“……嗬、嗬嗬……這可真是緣分啊……嗬嗬嗬、嗬嗬……”

    看著麵前男人似乎帶著些許笑意的灰藍色眸子,君臨在心中淚流滿麵——遇上了誰不好,偏偏是遇上了西索啊啊啊啊啊啊!

    她……真的能活著走到塔的底部……的吧?

    ☆、66

    其實如果隻要不是西索突發奇想想要把她給分屍,和西索在一起還比她一個人在整座塔裏亂撞來的安全……君臨如此安慰自己。

    並且看起來,至少目前為止西索的確沒有要把君臨處理掉的意思。

    在君臨來到房間前,西索似乎已經把房間裏的機關研究過了,他向君臨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到他邊上去。

    君臨內心掙紮了一下,便走了過去。

    “這裏拿去帶上。”西索把一個手表狀的計時器交給君臨,君臨帶上之後,計時器的數字便開始跳動起來,然後西索指著牆壁上的一個方塊形按鈕說道,“按住這裏,別動哦。”

    君臨看了西索一眼之後,認命地伸手按住按鈕。西索見君臨按下之後便轉身走到房間另一端,在牆上敲打幾下之後,似乎也按下了什麽機關,隻聽得“哢噠”一聲,房間的地板突然消失了。

    “誒!誒誒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君臨就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又做了一次自由落體。qaqqqq要不要這樣啊!她之前在飛行器上的時候才體驗了一把刺激的感覺,現在又來!?上次是摔進了其他世界,這次她會不會變成肉餅啊!!!

    下墜或許隻是幾秒的時間,可是君臨卻覺得很久。

    “啪沙”一聲君臨落地,預想之中的劇痛並沒有到來,君臨睜開緊閉的眼睛發現自己被一個人接住了。

    ——那個人滿臉都是奇怪的釘子,身上發出奇怪的“哢哢”聲。

    我了個大槽啊!君臨驚恐地看著接住自己的男人——

    為什麽居然會是伊爾迷!?兩人對視三秒後,伊爾迷鬆手,君臨“噗通”一下和堅硬的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總……總覺得腰扭到了……

    君臨扶著自己的腰站了起來,抬頭看了看垂直的,不知道高多少的通道,心有餘悸,如果不是伊爾迷伸手接了一下,她肯定已經死了qwq。

    “那……那個,謝謝!”君臨雖然不知道伊爾迷是出於什麽心態接住了她,但是感謝還是要的。

    伊爾迷沒有說話,隻是頂著滿臉的釘子露出了一個可怕的……類似於笑的表情。

    ……那個應該可以被稱為笑……吧……?君臨嘴角抽了一下,她對於這種獵奇的臉實在是沒有辦法直視!也就是這個時候,又是一聲“咯啦啦”機關轉動的聲音,君臨所處房間的一堵牆漸漸地移開,出現了一個類似於競技場的場地。

    君臨這才發現西索不知道時候早就著陸,連機關打開方法都搞定了。

    場地對麵有三個帶著鬥篷的人站著,而君臨這一側則是她,西索和伊爾迷三個人。

    ……這不是要3v3的節奏吧?身為一個戰鬥力為負五的渣渣,君臨表示鴨梨很大,她發自內心地希望西索能一個人搞定三個!

    “歡迎歡迎,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過活人了呢。”一個穿著鬥篷的男人先開口了,他站在三人的最前端,看起來或許是個領頭的,“真是令人高興。”

    “哎呀呀~這場地是打算要動手嗎?”西索絲滑的口吻中帶著趣味盎然的味道。

    希望不是要動手啊。君臨默默扭頭。

    “是啊,這裏,一次隻能上一個人,1對1對決,無論是我們還是你們都不可以在對決的時候有第二個人插手,不然就算不通過。”之前說話的人接口了,“如果你們三個全贏了,就可以通過這裏,如過有一個人輸掉的話……也算是不通過哦。”

    誒?誒誒誒誒誒誒誒——!!??一個人輸都算不通過?!這什麽難道不是三局兩勝嘛!!君臨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啊對了,還有一點……在場地上,如果出了人命我們是不負責的哦。”

    出、了、人、命、我、們、是、不、負、責、的、哦~

    君臨不知道為什麽似乎聽出了男人口氣後麵跟著的可愛的銷魂的美麗的波浪線。

    qaq!出人命不負責啊!怎麽辦!她進了初中之後就沒和人打過架啊!從小做過最暴

    力的事也隻是把男生書包從六樓扔下去啊!救命啊!她現在寫遺書來得及嘛!或者她現在能棄權逃跑嘛!她還年輕,不想死啊!

    “哦~似乎很有趣,那麽你們誰先上呢?”西索微笑了起來,率先走上場地,他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副撲克牌。

    “我來吧。”站在最左邊的那個穿著鬥篷的人扯下身上的鬥篷,解開手銬走上場地。他長得很高大,肌肉發達,滿臉猙獰……猙獰……

    “誒?”君臨還沒在心裏形容完壯漢,場地上就已經分出了勝負。之間大漢的額頭上被插上了一張撲克牌,兩秒之後那顆腦袋“啪啦”一聲碎了開來,大腦和腦漿“劈啪劈啪”落在地上看上去黏糊糊的。

    君臨倒吸一口冷氣,過於血腥的場景讓她有些暈眩。

    “哎呀呀,看來是我贏了呢~”魔術師收起撲克牌,悠閑地迴到君臨和伊爾迷這一邊。在他經過君臨的時候,君臨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總覺得……好可怕。

    這是她第一次直觀地感覺到從心底裏冒出來的寒意和戰栗,也是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西索的強大。這時候君臨清楚的明白,雖然她一直想著說著抱怨著那群戰鬥狂一樣的孕夫們,為他們提心吊膽,而事實上被保護的那個人其實是她——如果他們在的話,同樣的場景或許並不會讓她如此不安。

    一旦離開了那群吵鬧的爸爸們,君臨才深切體會到一個人的恐懼。

    而就在君臨還因為滿地腦漿和血漿而瑟瑟發抖混亂不堪的時候,伊爾迷也已經結束了戰鬥,毫無懸念一擊必殺,對手身上插滿了釘子,身體扭曲成奇怪的形狀倒在了地上。

    “一下子就隻剩下我了呢。”最一開始說話講解規則的男人脫下鬥篷,好像很遺憾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走上場地,“我的對手……是那位楚楚可憐的小姐嗎?”

    脫下鬥篷後的男人看上去很清秀,穿著寬大的囚服以至於甚至可以說他有一點柔弱,他現在正用溫和的表情看著君臨——這讓君臨渾身汗毛倒豎。

    不想上場。

    可是不上不行。

    低頭君臨就可以看到粘稠的鮮血和詭異的屍體,而抬頭她看到的則是對麵男人詭秘的眼神。

    “來吧,速戰速決對我們都有好處。”男人這麽說著微微眯起了眼睛。

    君臨像是受到蠱惑一般,一步一步走上了場地。

    不可以。

    不可以。

    會死的。

    會死的。

    不可以。

    不可以。

    會死的。

    會死的。

    在君臨的腦海裏,隻剩下了這六個字,本能在呐喊著讓她轉身逃跑,可是她的身體擅自動了起來,腳步緩慢卻堅定地走向還穿著囚服的男人。

    “真是好孩子呢。”在離男人還有一臂距離的時候君臨停了下來,而男人則讚賞地笑了起來,伸手輕輕觸碰到了君臨的臉頰。

    男人比冰塊還要冰冷的指尖,讓君臨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真真正正的殺意和惡意。

    誰來,救救我?

    ☆、67

    痛。

    君臨摔倒在地,脖子到胸口處被劃開了一個血淋淋的口子,皮肉外翻,還發出“滋滋”似乎是烤肉的聲音。君臨能夠感受到皮膚焦灼地痛苦和灼燒的溫度。男人的手明明冰冷無比,可是被他切開的肌理像是被燙傷一樣。

    看起來男人似乎並沒有要立刻殺掉君臨,而是想要好好地“玩弄”一下她。

    “……這位小姐看上去很痛苦呢。”雖然男人的口氣很平和,甚至帶有些憐憫,可是他的動作卻粗暴無比。

    他一把拉住君臨的長發,就這樣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比男人矮上許多的君臨就這樣雙腳離地,然後又狠狠地甩出去。

    君臨的頭撞在地板上,發出“嘭”一聲巨大的聲響。

    好痛。

    額頭上似乎有鮮血流了下來。

    撞擊的痛苦和之前頭發拉扯的痛苦混合在一起。

    男人緩步走到少女身邊,抬腳狠狠地踩在了她的手臂上,再碾了碾。君臨的骨頭發出可憐的“嗑嗒嗑嗒”聲。

    過分的劇痛讓君臨整個人都覺得有些麻痹。

    傷口的血不斷向外流,滴在地上留下了深色的痕跡。額頭上的血滑過眼瞼,似乎有些許流進了眼裏,君臨的視野很模糊,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看清楚周圍,但是視野所及之處似乎都是被染上了鮮血一樣,紅色的——混亂的——曖昧的。

    男人飛起一腳,踢在君臨肚子上,把她像塊抹布一樣踢遠。

    少女的身體劃出一道弧線,摔在牆上,然後再落到地上,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可怕的聲響。

    君臨除了疼痛什麽都感覺不到。

    男人似乎在說什

    麽,但是她聽不見,耳邊隻有自己骨頭的碎裂的聲音和心髒跳動的脈動,整耳欲聾。

    無論是穿著囚服的男人,還是西索或是伊爾迷都知道,隻要再一下就可以讓那個倒地不起的少女歸西。

    ——本來應該是隻要一下就可以了解的。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已經宛如破布一樣的君臨站了起來,雖然腳步最開始有些踉蹌,但是她還是站了起來,並且步伐平穩地向男人走去。

    “唧唧~”不知從什麽地方滾出來的一隻小雞蹦蹦噠噠地跟在她的腳邊。

    “啊呀……小姐你居然還能動嗎?”男人似乎很是驚訝。

    君臨並沒有迴答他,她隻是走到他的身邊,伸手學著他的樣子指尖輕觸男人的臉頰:“……很疼啊。”

    “啊?”

    “我說……你把我弄得……很疼啊。”君臨的聲音很輕,與其說是在和男人說話,不如說更像是喃喃自語。

    “這位小姐……啊啊啊啊——!!!”男人露出了些許鄙夷的神色,剛想開口的話卻在中途變成了一聲慘叫。

    隻見他的兩條手臂突然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絞住一樣自己一圈一圈地轉了起來,不知轉了多少圈直到手臂扭曲成了極為可怕的形狀,這種絞動才停下。

    而跟在君臨腳邊的小雞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爬上了她的肩頭。

    “你……你……”男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許驚恐,站在他麵前的人雖然還是那個君臨,但是她身上散發的氛圍和之前的軟弱完全不一樣。

    “剛才你好像玩得很開心呀?”君臨勾起一抹微笑,笑容帶著幾許甜蜜的味道,“這次輪到我來玩了吧?”

    少女指尖下滑,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請務必讓我玩得盡興些。”君臨的話語湮滅在男人的痛苦叫聲中。

    “不殺掉他嗎?”西索這麽問的時候正視著君臨。

    君臨能夠感覺到麵前男人身上散發出的蠢蠢欲動的興奮氣息,她微微眯起眼睛:“贏了就好了……我對這種弱小的男人一點不感興趣。”

    “哎呀呀……”

    “不過如果是你的話……”君臨把已經休克的男人扔去一邊,走向西索,然後在僅有一步的地方停下,抬頭看向善變的魔術師,“我很感興趣哦。”

    “那可真是榮幸~”西索的話語絲滑無比,卻聽不出他的本意。

    “……你……要不要考慮給我生個孩子?”君臨摘下眼鏡,身體靠向西索,用幾乎可以是被稱為挑逗的口吻如此問著,“你和我的孩子……一定會很強吧。”

    西索聞言也微微眯起了眸子,灰藍色的眼眸中看不清情緒。

    曖昧的氣氛在兩個人身邊彌漫開來,可是卻很快被一聲巨大的“轟隆”聲給打散了。

    “唿嗯……”君臨即使沒有轉頭也知道是房間的機關被打開了,於是她後退兩步,似乎很是遺憾,“難得這麽好的氣氛呢,這裏可真是麻煩。”

    說完她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計時器,“如果按照一般的走法……估計沒走到底就會失血過多吧……”

    君臨似乎做出了什麽決定,抬頭再次看向西索:“請務必考慮一下我剛才的提議哦……我是真的很中意你呢,期待你的答複,我就先走一步啦。”

    話音落,少女抬手打了個響指,趴在她肩頭的小雞一下子蹦躂了起來,然後一道火光閃過,小雞變成了一隻金黃色的大鳥,翅膀的羽毛上閃爍著和煦的光芒,長長的尾羽因為翅膀帶起的空氣而飄蕩著,若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它長著一雙非常漂亮的碧色眸子。

    “親,帶我下去吧。”君臨伸手摸了摸大鳥的羽毛。

    “唧——!”大鳥發出一聲啼叫,似乎是在迴應著君臨的命令。

    下一秒君臨所站的地板就被一點點碎裂開來,大鳥再次鳴叫了一聲,整個身體被包圍在了一團火焰中。

    君臨像是沒有看到那火焰一樣伸手搭上了大鳥的脖子。

    大鳥伸展開翅膀,帶著君臨直接向塔下衝去,所到之處全部因為高溫的火焰而融化。無視所有機關、阻隔和騷擾,完全依靠暴力,君臨第一個到達了塔底完成了測試,耗時二十五分鍾。

    ☆、68

    自己是怎麽了?

    君臨躺在床上,有些發愣,從脖子要胸口的傷口還在火辣辣地疼,可是這種疼痛刺激不到她的神經——似乎隻是一種遲鈍的而麻木的痛楚——這讓君臨覺得這具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歎了一口氣,君臨閉上眼睛。

    塔中所發生的一切曆曆在目,她是如何被穿著囚服的男人毆打的,然後她又是如何讓那個男人口吐白沫暈過去的——更重要的是,她對西索所說的話。

    “……為什麽會這麽說啊……”君臨很疑惑。

    每一字,每一句,都

    是用自己的聲音在說的,可是卻又好像不是自己在說——而自己的記憶又是這麽清晰。

    精神分裂嘛?還是自己有第二人格?或者僅僅這隻是技能的副作用?

    “呀啦,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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